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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黄包车夫的骨气

    通过母子三人,张建国等人了解到了一个尘封的往事。那也是他们之所以到这里来求香药的原因。

    一个扎心的故事发生在法租界,故事的主人公是周生,当时是租借周围的一个黄包车司机。他长相壮实,口鼻方正,呦嘿呦黑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神态。与之不搭的是一个白色的毛巾始终挂在右肩上,那白色的毛巾早已经有了黄色的汗迹。

    周生还是和往常一样蹲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等待着需要搭车的人赚一些钱来维持生计。毕竟他需要钱来养活一家四口,他的妻子就是那名中年妇女,那名中年妇女叫座赵连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渔民。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可是那年爷爷,去附近的河湾打鱼。却不小心跌入水中,就这样一个熟悉水性的老年人死在了那里。

    也就是从那以后,赵连英只能自己扛下所有重担。直到有一次,赵连英去省城买一些渔网,然后遇到了周生。

    周生老实憨厚,为人正直,所以很快就吸引了赵莲英的注意。两个人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是彼此却形成了不可分离的依赖。

    后来周生就和赵莲英相爱了,但是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劳动人民。所以手头过的十分拮据,周生没有什么固定住处,平日里都住在附近的荒废的庙里。但是,赵连英家里还是有一间茅屋的,周生就搬到了赵连英那间茅屋里,共同打理他们的小家庭。

    日子虽是清清淡淡,虽然只有油盐酱醋可谈。但是他们却过的格外甜蜜,结婚几年了,从没红过脸。总是勤勤恳恳的工作,希望日后能够生活的好一点。

    他们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男孩子是老大,叫做周龙,这也体现出来,夫妻二人对男孩子的重视,望子成龙。女孩子叫周凤,顾名思义,希望她找一颗坚持的梧桐树,从此可谓她遮蔽所有风雨。

    他们一家四口虽然说物质生活极其匮乏,他们的孩子连书都读不起。但是这并不能减少他们的快乐,他们还是在清淡的生活中找到了生活的快乐。

    那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日子,普普通通的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

    可就是这样一个渺小的梦想,如今也已经破灭。

    那天周生还和往常一样在树下乘凉,等待着需要做车的主顾。天气虽然炎热,但是如果行走一段时间也会大汗淋漓。更何况是周生这样的黄包车夫,还要拉着一个人奔跑,好远的距离,生活的艰辛可想而知。

    周生并不抱怨生活,相反的是,周生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他靠着自己的勤奋,从一开始的去租车行租赁一个黄包车。到现在的自己买了一个崭新的黄包车,终于可以独立门户不受人。

    从远方来了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虽然说周生长得壮实,个头也是一米八九,但是这个外国人似乎比周生还要壮实一点。他伸手招呼招周生,周生见状,马上拉着车赶了过来。

    那个外国人说着不太流利的中国话,告诉周生往法租界去跑。周生接了单子,便撒丫子就跑。那个外国人悠哉悠哉的坐在黄包车上,美滋滋特点上了一颗香烟。而周生正在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不过他并不觉得生活这样对待他是不公的,毕竟只有这样,做自己才可以赚到钱,才可以一步步改善自己的生活。

    周生是个明白人,他从来不羡慕那些比他生活的好的。因为他知道每一个生活好的人都有一定的奋斗史,他不相信天上的馅饼会掉下来,即使天上真的会掉下馅饼,那也不会掉到他的碗里。

    周生在路上卖力地奔跑着,但是这时候他已经身心疲惫了。毕竟他这一天里需要这样跑好多次,他也是肉体凡胎,所以煎熬肉体的疲惫是难免的。但是周生从来没有想过退缩或者找一份清闲的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只能做这个,不过他尽量把这个做到最好。

    周生一不小心崴了一下脚,但是周生并没有停下来。而是自顾自的继续忍着疼痛,咬着牙往前奔跑。他从小都是这么的要强,即便是他很小的时候都没有了父母。他从来不喜欢向别人祈求,他相信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鼎于地,只要努力,万事皆蹉跎。

    那个外国人也见到了周生脚受了伤,周双的脚腕已经肿了起来。脚脖子已经红肿肿的,可是那个外国人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儿,而是继续的悠哉悠哉的呆着。继续慢悠悠的欣赏着道路两旁的风景,吸食着自己的雪茄烟。

    周生也并没有打算得到那个外国人的怜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即使非常的艰难。所有的困难,周生全部都当做生活的考验,他相信自己会通过所有考验的。

    其实有的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你就要去做,你不想去做的。

    经过了咬牙坚持的全力奔跑,周生几乎快跑到法租界那里了。他痛得大汗淋漓,但是却没有停止奔跑。

    可是不幸的事还是接连发生在这个倒霉的男人身上,他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周生扑倒在地翻滚,那个外国人也摔在了地上。

    周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那名外国人也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向了他。抡圆了手掌上前就是一巴掌,周生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

    但是没有办法,周生只能忍耐。因为毕竟是自己犯的错误,就要主动承担。再者,如果今天得罪了外国人,那么自己以后更没有好日子过,自己倒是不怕死,但是一家四口需要他。

    那个外国人扇了周生之后觉得不解气,然后让周生趴在地上和地下的脏水。周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转身想要离开。

    周生虽然身份低贱,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那个外国人拿出了一把钞票,她一把抓住了周生。他对周生说,如果你不趴在地上,把这些脏水喝了。我将不支付你任何报酬,你将白忙活一场。

    周生听了之后只是转过身又摇了摇头,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羞辱。

    那个外国人见到周生不为所动,于是紧紧的抓着他,恶狠狠的对他说。

    如果你不趴在地上,把这些脏水喝了,我就不给你钱,而且还要把你送进监狱。

    周笙愣了愣,轻轻的叹了口气,是呀,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拉黄包车的,那些外国人权势滔天,想怎么搞?自己就怎么搞自己?自己倒不是怕被他扔到监狱,百般折磨,他是怕如果自己进了监狱,他自己的家该怎么办?

    周生强忍着屈辱,面无表情的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喝着地上的水,他眼中噙满了泪花。那个外国人看到周生像一个小丑一样,高兴的哈哈大笑。

    “中国人像条狗,趴在地上喝水喽!”

    那个外国人不但哈哈大笑,而且还拿出了极其藐视的语言来羞辱周生。周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祖国都被他们欺淋,更何况一个拉黄包车的自己呢?

    恨!

    怨!

    恼!

    周生心里万分复杂,他明白衰弱的国家保护不了自己,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我的中国呀,你快快长大,快快长大,只有你长大了,变强了,我们才能不受欺负呀!

    那个外国人见到周生喝完地上的水之后,弯着腰,哈哈大笑。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洋,他把这些大洋撒在地上。

    “中国人,你想要这些钱吗?你说中国人都是狗,中国是条大狗,这些钱我就给你!”

    外国人说话的时候,骨子里都带着嘲笑,蔑视万分的看着周生。周生看到的地上明晃晃的钱,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的亲切。反而觉得扔在地上的是一把把尖刀,晃的自己的眼都有些眩晕。

    周生没有说话,而是气愤的扭头往回走。那名外国人见到周生如此这样,本来还哈哈大笑的他突然休眠了表情。变成一张麻木无人又冷酷的脸,死死地盯着周生。

    然后他抡起拳头照着周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毒打,周生被按在地上痛打了一顿。这期间有几个中国巡警本这里路过,他们快速的跑道上。周生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的呼救着。

    可是令周生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中国的巡警根本没有管自己的想法。他们只是趁着混乱把地上的钱全部捡走,然后假装没看见的离开。周生的心里凉透了,她绝望地开始了反击。

    虽然周生现在受了伤,但是,由于多年的体力劳动,使得他比正常的人要强壮。那个外国人哪里招架得住周生,很快就被周生按在地上痛打。

    可是这个时候,中国的巡警又来了。他们飞快地跑到了周生的身边,一把拉开了两个人。

    周生站在一旁,愤怒不已,带着怨恨的盯着那个外国人。那个外国人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用手帕擦了擦鼻子上的血。

    然后不知道和中国的巡警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

    反正之后,中国的巡警就冲了上来,他们将周生按倒在地。周生的脸紧贴着地面,还在愤怒地说着。

    “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摁在地上?我犯了什么错了?我被这个外国人无端地打了一顿,而且他还羞辱我们的中国。你们不去把他抓起来,跑到我这里要干什么?你们还算是中国人吗?”

    那两个巡警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把他按在地上。那个老外拿起了巡警鞋,背在腰上的步枪。用枪托狠狠地朝的脸砸去,周生背着枪托砸的头晕目眩。鲜血淋漓的流淌着,过了许久,那个外国人累了,才松了手。

    周生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陷入了昏迷状态。

    一直到了晚上深夜,招生才慢慢的醒了过来。他抬了眼看了看街道两旁的路灯,一切都无比的繁华,却又无比的黑暗。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自己的黄包车在哪里?

    他四处寻找,却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在草丛里,而不是在被打的街道上。他要亮亮跄跄的走回了自己挨打的地方,却发现地上除了一摊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周生绝望的在周围哭泣着,就在这个时候,周身看到了那两名巡警。

    “官爷,我的黄包车哪里去了?”周生几乎哀求的说。

    “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抬到那里,那个黄包车就当作是报酬了。”

    那两名巡警敷衍的答道。

    “官爷,我们一家老小都靠着我拉黄包车混饭吃,我不能没有它呀!”

    “你赶快滚开,你吃不吃饭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两名巡警用枪指着周生带着威胁的口吻说:“是你自己滚,还是我们送你?”

    周生就像丢了灵魂一样,慢慢的往家里赶,等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赵连英看到自己的老公浑身都是血淋淋的,心里吓坏了。

    但是周生没有和赵连英说一句话,只是自顾自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赵连英耐心的等到周生醒来,才知道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张建国等人听到赵连英带着哭腔说完了这个事情之后,眼眶都是湿润的。两个孩子更是愤怒至极哇哇的大哭。

    “外国人打我爸爸,我要打死他们。”周龙紧紧的攥着拳头说。

    “孩子,你可千万不要去,咱们惹不起外国人。”赵连英对他的儿子说。

    张建国等人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先是愤怒,后来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是的,国家现在很衰弱,国民又怎么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

    张建国四人心里暗暗的发下誓,一定要让这个国家变得繁荣富强,从此不再受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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