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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奶奶

    “张兴国,怎么是你呀?”陈彪一脸微笑的问。

    “怎么?是我不好吗?陈彪老弟?”张兴国故作刁难的与他逗乐。

    二人又在一起谈论起了自从分别之后的事情,原来当年陈彪从叔父那里逃跑出来的时候。不知是上天可怜陈彪,还是他的叔父应该遭遇报应了。总之那只老牛丢了,无论怎么在村子里找,也找不到了。他的叔父很是疑惑不解,毕竟那只老牛很通人性,一般不会走远。也怨恨自己看走了眼,养了陈彪这个白眼狼。因此事他的叔父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在路上一边走一边止不住地咒骂着自己的侄子,诅咒他不得好死。

    但是陈彪的报应却迟迟没来,他叔父倒是应了些兆头。他的叔父先是妻子出轨,被捉奸在床。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想必都是无法忍受的,所以他的叔父痛打了奸夫,又将他赤裸的绑在了村头的洋槐树上示众。

    叔母则在一旁为自己的情人求情,可是陈彪的叔父当时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从劝导。况且,村头聚集了好多的村民,都和自己相打相识,如果自己听从了妻子的话,那面子可就丢大发了。所以他果断的扇了妻子一个耳光,并且嘴里还咒骂着,他的妻子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他见妻子呜呜的哭了,怒火便更加的愤怒了,自己的妻子和一个和自己妻子通奸的人相互怜爱。这将自己置于何种尴尬的境地,于是,他愤怒地揪起了妻子的衣领。

    歇斯底里的吼道:“要是让我放了,他也可以。你回去通知他的家人拿50块大洋赎人,如果不然的话。那我就把你们两个送进官府,我让官府还我一公道!”

    他的妻子擦了擦泪眼,迈起小脚来,朝着东北方向的土路跑去。陈彪则坐在那里抽着旱烟等待,而绑在洋槐树下的那个男子,则是一脸怨恨的看着他。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的妻子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他的身旁。他慢慢悠悠地站起来,有条不紊地说:“你个贱女人,还真有两下子都勾搭到人家家里去了。”

    而他的妻子此刻也不再是惧怕的眼神,那双灰色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她站在自己丈夫的面前,站在几乎整个村子人的面前。大声的说道:“你把我的男人放了!”

    陈彪的叔父听愣了,把你的男人放了。那我算个什么?你居然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还在村里那么多人的面前公然背叛,侮辱。陈彪的叔父一腔怒火从心中燃起,伸出手来又是一个耳光。只不过这个耳光被跟随的那两个男丁拦了下来,但是陈彪的叔父哪里肯善罢甘休?

    “我打我的女人用不着你们管!”陈彪的叔父说。

    “我们愿意花钱将她赎走,所以,请你放尊重一点。”旁边的那个穿黑衣服的男子说。

    说完之后,那个蓝衣服的男子。便将一个钱袋子扔在了地上,大洋洒落了一地。陈彪的叔父见到那么多的钱,哪里顾得争斗。趴在地上往自己的口袋里,拼命的装。那两个男子见到陈彪的叔父这副样子,便解开了绑在洋槐树的那个男子。他们找出了一身新的衣裳,给那个男子穿了上去。陈彪的叔父捡完钱之后,连头也不回一下的就走了。

    村里人的目光是羡慕的眼神,村里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通奸竟会带来这么大的好处。

    陈彪的叔父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利用捡到的230多块现大洋。很快就娶了一房新妻子,也不再把精力放在耕地上。而是逍遥洒脱的度日子,在村里度日子觉得无意思。边跑到省城里来,花费自己仅有的钱财。喝茶听戏,逛赌场窑子。甚至还有吸食鸦片,哪些能消遣生活的带来刺激感受的,他都要一一的亲自尝试。于是那些钱不需要半个月就造光了。只得灰溜溜的溜回村子里,回到村子里的自己的地上。却发现早已经错过了播种的时节,看样子今年注定要挨饿了。

    而他那个出轨的妻子,现在活的可是快活。和她现任的丈夫一起,在城里的一家布店,十分恩爱的经营着。他们的相识与相知,还要从一场买布说起。那一天,陈彪的叔母去省城里买布,却十分不巧的看上了掌柜的儿子。但是明白自己已经为人妻子,这样做是不可能的。掌柜的儿子也对陈彪的叔母有很大的好感,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便慢慢的熟悉了起来。原来陈彪的叔母是童养媳,有一年大旱,陈标的叔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只好把陈彪的叔母,他们的亲女儿,送给陈彪的叔父当童养媳。所以陈彪的叔父和叔母之间并没有感情,加上陈彪的叔父性情暴躁,对陈彪的叔母免不了毒打,毒打的原因却很简单,你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就因为传宗接代的问题,陈彪的叔父就经常暴打陈彪的叔母以及陈彪。所以陈彪的叔母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以前的时候只能苦苦地忍耐,忍耐着自己悲惨的命运。直到遇到了掌柜的儿子,自己这个可怜的女人才算有了倾诉的对象。

    不知道哪一天起,他们突破了男女之间的底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尽管那是出于真正的爱情。但是天下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于是,很快,村里便风言风语。议论起陈彪叔母的种种泼浪,说她就是一个贱种,到处和汉子偷情。这些话也很快就传到了陈彪叔父的耳中,于是便发生了捉奸在床的一幕。

    不过万幸的是,掌柜还是原谅的儿子,也怀着一颗包容的心接受了这个新的儿媳妇。所以在这个不幸的时代,才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幸福。

    陈彪的叔父,由于今年收成太过于低下。很快就家徒四壁,周围的亲戚朋友,邻居都借了个遍。本来借来的粮食可以熬过今年,但是陈彪的叔父对省城里的事物还存在痴迷。于是偷偷的把粮食卖了,换了钱财,决定去城里捞回本钱。谁知本钱没有捞到,粮食却输的个精光。陈彪的新叔母也忍受不了这种日子,便趁着夜色逃跑了。

    而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他竟然把自己母亲的房子卖了,连同自己的房子地也全卖了。他发了疯一样的,又回到了省城。红着眼赌了三天三夜,输了个精光,又回来了。回来之后,他看见自己的母亲在讨饭,便一把将母亲讨到的东西抢走。他落魄潦倒,他在土地庙里短暂的休息的时候。没有错得,世界上最伟大的爱莫过于母爱,她的母亲用颤抖的手端来了半碗稀粥,留给陈彪的叔父,她亲爱的儿子吃。可谁知道陈彪的叔父并没有喝哪碗稀粥,而是想到了一个连畜牲都不敢去做的事情。

    阴天,乌云密密匝匝地布满了天空。阳光一束也渗不下来,天昏地暗的,可怕的很。土地庙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男子,在摇曳的火把堆旁边取暖。哪个男子看着自己母亲的金牙齿,露出贪婪的目光。天也终于憋不住的哭了,雨哗啦啦的下,下得很快,很急很凶猛。

    雨中一个男子跑了出去,而土地庙中,一个老人正在无奈地捂着自己的流着鲜血的嘴。从此,在大街上行乞的永远是那个老女人,但是,无论她乞讨到什么东西,都并不急于马上吃掉,只是装在一个篮子里。要是乞讨到铜板,便放在口袋里。她的手止不住地在哆嗦着,连通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人们从她破损不已的衣服里可以看见,她身上好多处淤伤。

    “我的叔父可真的是个混蛋,他既然真的舍得对自己的母亲下此毒手。我如果见到他一定会亲手宰了他这个混蛋!”陈彪愤怒地说,他的左手把酒杯掐的紧紧的,好像他掐的不是一个酒杯,而是他叔父的脖子。

    张兴国见到愤怒至此的陈彪,也不禁对这个可怜的儿童玩伴产生了怜悯。他从小就受尽欺凌,他的童年除了自己,恐怕关系再要好点的就是叔父的母亲,他自己的老奶奶了。而如今,他的老奶奶受到自己叔父的虐待,他的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大家麻烦安静一下,下面请张兴国先生讲话,大家欢迎!”华盛集团的老板徐力说。

    于是,会场又安静了下来。张兴国带着担忧的眼神望着陈彪,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而陈彪只是若无其事地为他鼓掌,张兴国想看来他已早已不是年少的陈彪了。他懂得容忍,懂得了克制,懂得了这世间的生存之道。

    于是,张兴国揣着复杂的感情,上台演讲。张兴国走的步伐很慢,一边走一边不时的盯着陈彪观察。他仍装得若无其事,看来陈彪经过了那么多年的分离之后,已经成为一个老练的人了吧?

    “今天我们会聚在一起,为的是国家大事。为的是整个民族的大义,前线的战士在那里流血牺牲,他们为的是什么呢?他们一不为名,二不为利,三不为钱。他们为的是解放整个全中国,推翻满族的专制统治。而我们这些商人所能做的有什么呢?无非就是省下我们的钱才为前方的战士多买一颗子弹,让他们多打中一个满族的走狗。我们的国家就能早一天的实现完全解放,整个民族就可以振兴。所以本人带头捐款。”张兴国义正言辞地说。

    张兴国说完这番话之后,手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放到了木红色醒目的募捐箱中,后续也有不少的商人纷纷效仿。不过很少有真正捐很多钱的,大多是捐献一点碎钱,冲一冲面子罢了。不过不管怎么样而言,所需要募捐的一万块大洋以超额完成。

    陈彪命令手下的人把钱装好,之后又答谢了各位商人。整场大会便到此圆满结束,来的商人们相互吹捧着离场。所以不久之后,整个场地就剩下了张新国和陈彪单独在那里。

    “张兄,你可以带我去见一下我大奶奶么?”陈彪哀求道,“从小她对我就比较好,今日大奶奶落了难,我也想照顾她一下。”

    陈彪这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张兴国见到他如此的真诚,便彻底打消了刚才心中所有的顾虑,并且在心中还责怪自己,不该对自己的少年朋友陈彪存有怀疑。

    陈彪在张兴国的带领下去了,一个很荒僻的地方,那有一个土地庙,陈彪的大奶奶就在那里。陈彪径直走了进去,见到了,在那里打瞌睡的大奶奶。

    于是他扭过头对张兴国说:“张兄,真的是麻烦你了。我想单独和我大奶奶聊一聊,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

    张兴国也很识趣,便自己一个人独自开着车走了。毕竟他可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叙旧,自己在那里呆着,可能会让他们产生些不好意思。

    陈彪朝自己的大奶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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