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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后果

    “你别想了。”王骜打断了她,“杀个人而已,对我们王家真不是什么事。”

    他站在魏蔓身后,看着她乌黑的的后脑勺上挽起的发髻,如一朵正欲盛开的芍药,仿佛全然无一丝攻击力的样子,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身高还不到他下巴的小女孩儿,在千钧一发之际定住了汪大海,迅速扭转了战局。

    他此刻觉得小腿仍有些发软,王家给他保命法器虽多,但万一拦不住呢,万一发动迟了呢,死大概是死不了的,但活罪难免,一个重伤是跑不了的。

    所以他这会儿对魏蔓颇有些感激之情,他虽从小在世家长大,无论闯出多大篓子,都有人在身后替他擦屁股,没吃过自己抗的苦,但话又说回来,世家之间主家旁支交织如网,王骜作为一个旁支子弟,察言观色是少不了的。他虽对魏蔓的压力不能感同身受,但替她解忧还是能做得到的。

    魏蔓想了一阵,缓缓站起身:“我不能离开归一剑宗。”

    先不论她在归一剑宗养的这么多备胎走了多可惜,光考虑下一次天地京开启,归一剑宗弟子能在主峰点灵这一项好处,就诱得她舍不得离开,更何况还有李沐等着她拿逆天丹——这东西她也是谋划着要取得的。

    想通了这一点,魏蔓就往怎么掩盖的方向动脑子了,“你来汪大海沧龙院的时候,说是破了他的阵法……你看见他门口还立了个人了吗?”

    她说的是柳保,她进了门,依稀记得这人是袖手立在门口的,也不知道他走了没。

    “没人。”王骜仔细回忆一番,肯定的回答。

    也是,若是汪大海真的欲行不轨,柳保肯定是知道的,没人希望自己在做那事的时候门口还有个听墙角的人。

    “你破阵的时候,动静大么?”魏蔓又问。

    “阵法由外向内破,你在门内感觉响动较大,但在门外,也不过是一声爆竹炸响而已。沧龙院又在沧乙别庄最深处,应是没多少人注意的。”

    这么一说,魏蔓心中稍定,她心中稍有计量,问道:“王师兄,你有何方法可以不惊动别庄其他人,将我送回去?”

    王骜听完魏蔓几句问话,明白了过来,顿时信心大涨,觉得甚至王家都不用出手,这事儿都引不到他身上来。心情一放松,他便恢复了纨绔本色,不再回答魏蔓的问话,反而瞥了一眼魏蔓道:“我今夜为你惹上这烂事,你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

    魏蔓没料到他能说这话,也没料到他的纨绔之色能恢复的这么快,她就这月光打量了他几眼。

    发现他是认真的。

    这个认知不由得让魏蔓感觉到无语加头疼。

    但她处理男人问题上一向有经验,尤其是傻白甜富二代,她上辈子接触最多的就是这种人。所以她连思考都没用思考,当下行了个大礼,微仰头道:“王师兄大义,为魏蔓甘心冒性命之险,我无以为报,只好来世再还了。”

    她动作太过行云流水,即便是王骜也觉得有一丝不对,他狐疑的看了一眼的她的表情,魏蔓自然回以影帝级的感激表情,王骜将信将疑的……信了。

    他本也没要怎样,就是一方面觉得魏蔓能救他,有点依赖有点感激,另一方他回头一想,这事本来就因魏蔓而起,若不是娴姐非要让他帮忙,他是怎么也和这事扯不上关系的,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但魏蔓能回他什么呢?他心里明的跟镜一样这人一穷二白,杀了人都不忘了扒尸体,他也没想要怎样。

    下辈子回报,听起来够舒坦了。

    反正这辈子别想我报答你,你个弱鸡。魏蔓默默的在心里补充。

    “你放心吧。”王骜拿出两张符来,“我们王家啥都缺,就是不缺符,土遁这种最基本的符那是肯定随身要带两张的。”

    他递给了魏蔓一张,吩咐道:“贴脑门上,闭眼,想路线。”

    魏蔓依言照做,只觉得自己身体一沉,眼睛虽然闭着,却有无数暗红色的丝线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轮廓,有的很明显能看出来是石块的轮廓,有的说不清是什么,但她知道这里是穿不过的。

    这个感觉非常奇妙,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只蚯蚓或者是别的什么虫子,厚重的土层沙粒此时都好像变成了透明的液体,只残留一点轻轻的阻碍,如一层薄纱一样,被魏蔓一穿而过。

    魏蔓循着自己记忆中模糊的路线,飞速赶往沧乙别庄,因为一路都是土遁,她很容易就避过了职夜打更的同门,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自己院门前。

    从土中出来的感觉也很奇妙,像是一株什么神奇的植物,从土中生机勃勃的钻了出来。

    魏蔓回头看了看,王骜没有跟来。她默默点了点头,他确实不太合适再来了。

    荷包里的纸鸢亮了亮,魏蔓快步打开屋门,进了屋拉上了帘子,才打开了纸鸢。

    “我先回了,你不用担心。”

    是王骜的声音。

    她放了心,稍微洗漱了一下,一躺在床上,已经困极,不到一秒便进入了梦乡。这几日,魏蔓照常去采薇阁当值,一边干活,一边等待门派大比,好直接去主峰做侍者。

    沧乙别庄表面毫无风声,但魏蔓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实那天一早,柳保就来找过魏蔓,他看魏蔓精神还好,含在嘴里的安慰便咽了下去,只嘟囔了几句庄主又不见了,却也没有希冀魏蔓能知道些什么,聊了几句就忙其他的去了。

    魏蔓细心观察,庄里有几个女孩子显得心事重重,应该已经发现庄主失踪的事情了,只是庄主作为修士,消失几天是常事,所以她们虽忧心,却没有人能想到庄主已经死了。

    魏蔓知道这事终有一天真相大白,但能拖一天总是好的。

    这一日,她整理完采薇阁最后一批晒好的药草,将它们按年份、药力大小、功效等分门别类收好,用袖子把额上的汗抹净,把已经翻的有些破烂的《本草摘》及注解放回抽屉里,等做完这一切,她环顾四周,空气里的尘埃在夕阳暖橘色的光线中上下浮动,耳边有不知道哪里的鸟鸣声,是长而锐的声音——

    她忽然感觉到这里好安静。

    耳旁仿佛还回响着另一个女孩子嬉笑的声音,细听时却没有了。

    魏蔓叹了口气,她明日就要去主峰当侍者了,她最后一遍关好门窗,插好门拴,低头看被磨的油光水滑的门拴,有一种预感格外强烈,她好像,再也回不到这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天还蒙蒙亮,暗蓝色的雾气四处浮动,草尖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天气完全凉了下来,魏蔓刚出门就觉得鼻尖凉飕飕的,她孩子气的揉了揉鼻尖,反手关上自己的院门,把小包袱往后背一背,朝主峰赶去。

    在沧乙别庄已有四个多月,前几天月例发了下来,魏蔓总共得了十二块灵石,她都好好的装在荷包里随身带着,这个小包袱里装的是采薇阁的几身工服,有月白色归一弟子服两身,有淡紫色采薇阁执事服一身,还有魏蔓偶尔逛归一坊市捡便宜买的一件黛青色长裙,厚一点的秋冬装还没发下来。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皂角、梳子、青盐、发簪,魏蔓也一并收拾了一同装在小包袱里。

    比起上一世随便搬个宿舍都能收拾出几大箱子的行李来,魏蔓这一世真的算是身无一物。

    魏蔓起的早,到主峰的时间刚好,这时候还不到主峰弟子们的早课时间,路上只有零散的几个男修士,光看外表风尘仆仆,似乎是刚从山门外赶回来。

    魏蔓循着榜上的指示,没怎么费功夫就找到了光华阁,阁里已经来了不少姑娘,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阁子正中摆着一条长桌,桌上铺着长卷,魏蔓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看,原来是给各个侍者安排的住处,三人一间,都在靠近主峰山脚的地方,一日来回还是要走一段路的,单比各位从各峰的别庄赶来还是方便很多。

    这些都是常规琐事,但让魏蔓惊讶的是,众多青春貌美的女记名弟子中,居然立着一个男人,他刚才一直弯腰在这长卷上写写画画,被众人身影遮挡,让魏蔓一时没有发现他。

    魏蔓走进了,才发现这人原来是这里的主事,此刻正拿着一支毛笔,验过一个人的身份木牌,便在长卷上那个名字上轻轻一圈,应该是答到的意思。

    魏蔓走上前去,刚想开口叫一声师兄,便被这男修提前打断,他头也没抬道:“名字。”

    “魏蔓。”

    “嗯?”那人一听这名字,抬起了头,忽然对着魏蔓一笑,笑的魏蔓摸不着头脑。“你服侍的是池泊如池长老,等不及你回去放东西了。行李先放一边,池长老如无例外,应该是最早来的一波。”

    魏蔓四处打量,这光华阁除了面前这个长桌外,其余地方都空空荡荡,一看都不是能放东西的地方,一时有些犯难。

    男修又是莫名一笑,“没地方放的话,一会苏师兄来了,你可以交给他。”

    原来在这儿呢!就说为啥他笑的那么诡异!

    其实想想也是,苏不鸣是主峰的执事,据他说那是芝麻大一点的事他都要管的,那安排门派侍者这事儿,重要性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他在这儿也不稀奇。

    好在魏蔓备胎多了也不愁,她虽没想跟苏不鸣有什么——因为比起江归晚,苏不鸣还是要差不少的,但暧昧暧昧,拉着这条线不丢,对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微蹙了眉,显出了一点难为情的样子,却只抿了抿嘴,没有回话。

    这就当默认了,那男修又是一笑,当即也不管她,自顾自忙去了。

    魏蔓还没站一会,就见苏不鸣急匆匆的走到了光华阁,光华阁此时比魏蔓进来的时候姑娘们还要多,叽叽喳喳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就在这么多人中,苏不鸣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魏蔓。

    她今日穿着归一剑宗的记名弟子服,月牙白色的底色上缀着点银丝,乌发被一根简单的木簪一挽,柔顺的从背后披散下来。不知为何,明明大家穿的一样的衣服,在魏蔓的身上就总显得更好看一点。

    这想法若是被魏蔓知道了,她肯定又想翻白眼,她所有的弟子服都被她亲手改过,比如稍掐了点腰,把肩部改的更合适点——小细节里见心思。

    他皱着的眉一下子就松开了,看到她不言不语的安静站在角落,女孩子聒噪的交谈声仿佛瞬间远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苏不鸣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就往魏蔓方向走去。

    他身量极高,背一柄阔剑,极有存在感。他一进阁子,姑娘们瞬间就安静了,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跟着他,一直停在了魏蔓身前。

    老实说,若是没有流言的话,魏蔓还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的。

    但人在世上,总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不然不知道哪里就遭了人恨,被人背后捅刀。

    魏蔓不引人注目的往桌旁忙碌的男修那里走了两步,一拉他的袖子,悄悄道:“苏师兄来了。”

    那男修忙抬了头,一看苏不鸣过来,立刻抱怨者迎了上去:“下次换我迎各位仙长吧,我宁愿被威压压到吐血,也不愿意在这光华阁再待一刻了!”

    苏不鸣被截胡,终于把目光从魏蔓身上移到了自家师弟身上,安慰他道:“再忍会儿,对接的仙长今天不到的,就先赶回山脚的住处呆着吧,别都挤在光华阁。”

    “诶!对!”那师弟一拍脑袋,懊恼道,“我怎么没想到!”他赶忙转了身,拿了一个小册子,开始核对起了明天到达的仙长,一一对着长卷上的侍者人名,开始把今天用不到的姑娘往外赶。

    经这几句话,魏蔓巧妙的岔开了别的姑娘的视线,又加上这会儿那位师弟在喊名字吩咐人留下或下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师弟身上,苏不鸣终于变得不引人注目了。

    他本来情绪急切,步伐也匆忙,但经师弟一打岔,等真正站在魏蔓跟前了,反而踟蹰了起来,他被魏蔓拒绝过,但上次又被暧昧不明的夸奖了一次,搞得他现在心里忐忑不已,一时觉得自己毫无希望,一时又觉得没准魏蔓也是对自己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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