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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答谢

    庄主拿来名单,随意扫了一眼,忽然看向魏蔓:“你既然是冤枉的,那也有资格参加这个面试,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钱旺他们这个时候也要吃饭了,门口的大家也都要吃饭了……”

    他沉吟了一下,目光从魏蔓的头顶扫到脚尖:“不然这样,你吃完饭来沧龙院,我看看你这行走姿态如何,若是可以,这名单我就添上你名字,报上去了。”

    魏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庄主的声音不高不低,门外看热闹的人可能听不到,但厅内环着的这一圈人,可都听到了,但他们都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仿佛泥塑人偶,没有一人表现出惊讶的神色来。

    魏蔓还没回过神来。

    庄主一直在观察着魏蔓的神色,看她如一初生小鸟似的幼稚表现,便知道她从没经历过这事情,还得要慢慢磨。他想要魏蔓现在就回答的话,有不少概率是会拒绝他的。于是也不能魏蔓开口,嘿然一笑:“行了,这会儿大伙都累了,先都去吃饭。”

    人群听了庄主的话,渐渐散去,他一招手,把钱旺身边的一个青衫青年招了过来:“柳保,你明儿接替钱旺的职,到沧龙院来一趟,我把名单给你,你一早就送到沧乙峰去。”

    他这话说的别有深意,虽然没有用眼神暗示魏蔓,但这话里的重音就足够传递某些信息了。

    说完这话,庄主也没看魏蔓,一个御剑,潇洒的走了。

    钱旺着急,瞅着没人关注他,便无声无息的溜了,倒是被庄主点名的柳保,凑到了魏蔓跟前,格外热切的说:“我叫柳保,师妹瞅着眼熟,倒像是哪里见到过?”

    魏蔓没心情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抬眼道:“庄主经常这样?”

    柳保没想到这位师妹如此单刀直入,顿时语塞:“这……”

    魏蔓看他迟疑的样子,心里烦躁顿起,“不想说就不说了。”她提了裙子,就要跨出门槛回屋去了,现在离晚上也就几个时辰,去肯定是不能去的,但她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事。

    柳保看她一言不合就要走,忙拦住她,使了个眼色:“人多口杂,师妹这边说话。”

    魏蔓跟着他走到一无人处,她盯着眼前这人,也没期待能获得啥消息,只是刚才心头思绪太乱,心情太差,才直接开口问不认识的人,全当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理智回笼,她都有些后悔了。

    “我看师妹也不是那种媚上的人,也不忍心看你被咱老庄主糟蹋,所以才跟你说这些。”柳保的表情里含着一点不忍心,真真假假的,魏蔓暂时也分辨不出来,她也就且听着。

    柳保继续道:“咱庄主这人忒无情,他好色,那就真是只好色,从不负责任,庄子里姿色稍好点的姑娘,七七八八也都陪睡过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咱庄子里,庄主就是一手遮天。”

    这一点魏蔓料到了,从庄主的自大又油腻的发言里,她就知道这是个什么货色。

    “庄主能力强,会赚钱,也会做人,所以这么多年了,门派里也没有换人……而且庄主还是筑基大圆满的修士……”柳保自己皱着眉说着说着就觉得这事儿他都想不出来什么办法,干脆道,“要不师妹你就去吧,陪哪个男人睡不是睡,完了能得庄主宠,虽没有名分,但在庄里,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睡尼玛!

    魏蔓这人虽绿茶,但还是有点要求的,两辈子加起来,她的攻略目标的底线都没这么低过!她从来是从高富帅里面挑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气得快要保持不住人设,只好打断柳保的话,行礼道:“谢师兄告知,但魏蔓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怕是不能如庄主之愿了。”

    她想了想,道:“若师兄方便,还请告知庄主,魏蔓不会去他的沧龙院的!”

    柳保一听这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忙拒绝道:“不不不,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敢递这话。”

    魏蔓知道指望不上他,但她也没傻到放人鸽子还特意通知一下,她今晚就准备在屋子里睡大觉。

    反正江归晚都告白了,一个金丹向她都告白了,她怕啥?

    若是放在之前,江归晚对她暧昧不明,她还真的会犹豫,不是说她会去陪老男人上床,而是会殚精竭虑的想怎么回绝老男人,但江归晚告白之后,魏蔓顿时有种狗仗人势之感,抖了起来,这庄主气得她这么狠,她也赌气要还回去。

    不就一个小小筑基而已!

    睡!马上就回屋睡觉,睡整晚,醒来一次算她输!

    魏蔓告辞了柳保,也没心情吃饭,直接就回了屋,结果前脚刚跨进门,后脚荷包里的纸鸢就挣扎着要出来,魏蔓打开荷包,居然是很久都没有联系过的王曼娴。

    “蔓蔓啊,今日有空来坊市吃饭吗?我叫人来接你。”

    魏蔓心一动,知道这八成是因为王琅安那事了,她本就觉得这事不应该就这样没影了,那她的伤岂不是白受了?如今王曼娴约她,正应了她的想法。

    原来不是白受了,只是拖了些时间。

    她当即给了王曼娴肯定的答复,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往别庄门口走去。

    她刚等没一会,就见上次来接她的那个女修王秋御剑而来,她在天上就瞅见了魏蔓,等到了跟前,收了剑,掏出了游奴:“上去吧。”

    魏蔓有些纳闷:“干嘛不御剑走呢?”

    王秋没好气道:“你没看到我刚才就是御剑来的吗?哪还有灵气再带你过去。”

    原来你灵气这么少的吗……

    魏蔓忍不住瞅了她的剑一眼,她的剑她的速度连苏不鸣都比不上,看来真的是不如他们。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持久力也不够?是只有她特别差,还是这个世界都把御剑当作短途工具啊?

    看她这么理所应当的怼自己,并不把自己不能御剑带人当作什么羞耻的事……应该是大多数人都不能长时间御剑吧……

    魏蔓总觉得自己又学了一个知识。

    她再没吭声,默默的钻进了王秋的游奴。

    这次王秋对她的态度显然比上次好很多,虽然刚才怼了魏蔓,但那显然是她的日常操作,没一会儿她就忘了,主动跟魏蔓说起话来:“你这次去,要有好事咯!”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魏蔓心想,但她还是微微笑了一下,温和的配合道:“怎么说?”

    “琅安那事。”王秋撇了撇嘴,“那孩子一直哭着问你好不好,说你为了他受了多重的伤——”

    “王夫人跟我讲过琅安没什么事,”魏蔓蹙起了眉,“但不知道伤人的邪修最后有没有被抓到。”

    “不抓到能叫你来吗?”王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犯了我王家的人,有谁能逃得过?这种小邪修也敢打琅安的主意,怕是嫌命长。”

    魏蔓刻意忽略了这女修听起来不舒服的语句,她前世也遇到过这种人,每句都是反问质问,仿佛不怼你不舒服,问到她懂得问题,她也不会好好回答,反而给你一种你这个问题都问我你是不是白痴的感觉,问到不懂的问题,就开始无能狂怒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可能这人实际上不错,但光一张嘴,就能败光人的好感。

    但和魏蔓没什么关系,她才不管人的语气如何,能得到实质的信息就好。

    ”只抓了一个人吗?”

    “当然。”王秋奇道,“你在当场你不知道吗?”

    又是反问。

    魏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忽略掉她所有的问句。

    其实那日之后,她再回过头来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后来琢磨琢磨,她终于回过味来,那日人数不对,她感觉到的目光绝对不止一人,实际上一个人也难以全天候的监视一个人。这场绑架绝对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但是那天确实只出现了一个人。

    她在试探,对方一定也看出了她的试探,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因此放了一个人出来,也来试探。

    魏蔓总感觉这事没完。

    她皱着眉边想边问:“那人没说他为什么要绑架琅安吗?”

    “说了。”王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就是图王家的钱嘛,见财起意,想要大笔赎金。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王家哪年不碰上个十个八个的,这家大业大就是有这点坏处,谁都盯着……”

    接下来的时间里,魏蔓被迫一直在听王秋的演讲——太富有的坏处。

    她没有一刻这么渴望赶紧见到王曼娴,以至于游奴停下的时候,她真的松了口气。

    “谢谢王姑娘。”转过头来,又是一张温和微笑的脸。

    王秋摆了摆手:“有时间一起逛街啊!”

    魏蔓目送着王秋架游奴钻入地下,这个姑娘意外的还挺好得好感度的。也许是,她这个性格确实也没有什么朋友吧。

    魏蔓不再多想,抬脚走进了这家古香古色的仙琼酒楼。

    刚一进门,就有穿着丝绸的小二鞠躬引路,连问她也不问,好像早知道一样,用着极为恰当的热情声音搭着话:“这位姑娘,二楼请。”

    “你怎知道我要去哪里?”魏蔓奇到。

    “姑娘说笑了。”小二脸上一直挂着笑,“二楼那位夫人说看到最漂亮的年轻姑娘就是您了,这指示还不够清楚吗?”

    这奉承中带点玩笑,显得不那么严肃,但正是因为这么点不严肃,让这句奉承显得恰到好处。

    魏蔓忍不住笑了,她暗中观察了这个酒楼,仍是里面的空间比外面大许多,应该是用了缩地成寸或者袖里乾坤之类的神通——坊市上看的过眼的店子似乎都有用这种神通。

    里面的装饰也分外有品位,粗一看不过亭台楼阁,木雕龙凤,但细看便能看出很多空间利用的巧妙之处,明明离得很近,却或被藤蔓或被屏风别了角度,人虽多,但都影影重重,看不真切。

    真是个谈事的好地方,店主一定是动了心思的。

    “请。”没走几步,越过屏风,便是一个半开放的空间,虽无四壁,但这间小亭子却被流水所环绕,此时荷花正盛,遮挡着周围的视线,既风雅又隐蔽。

    王曼娴正在喂王琅安吃一块梅花糕,见魏蔓来了,放下筷子,笑了起来:“身子好些了吗?听我们的江无情说,你养了好一阵呢。”

    “已经全好了。”这是魏蔓第一次听到江无情这个名字,虽然她隐约猜到应该说的是江归晚,但仍好奇问到:“江无情?”

    王曼娴掩嘴轻笑:“就是你们归一剑宗的江归晚呀,这次可多亏了你,不然我没机会见到这位有名的江无情。”

    “为什么叫他江无情啊?”

    魏蔓刚落座,才说几句话,菜已经如流水般的端了上来,她仅看了一眼,就暗自咂舌,药食不分家,因此对食材魏蔓还是有眼力劲的,这道菜,晶莹剔透染着糖浆的枫色,不是雪蛤是什么?看大小,也有十年了。这可是冰肌丹的主材啊。

    王曼娴玲珑心思,她没有用心的意思倒也罢了,如今刻意着要跟魏蔓拉关系,魏蔓那隐蔽的一瞥也被注意到了,王曼娴从善如流的夹了一筷子雪蛤,放在了魏蔓的小餐碟上,“快吃。”

    看魏蔓拿起筷子,她才继续笑着解释:“江归晚外号无情剑,所以我们这帮修士啊,都叫他江无情。不过我看这外号也是时候该改改了,他明明对妹妹你还是有情的。”

    魏蔓含了一口雪蛤,等那冰凉而入口即化的感觉从喉间消失,她也闻弦音而知雅意,明白了王曼娴示好的缘由,当下微微一笑,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一笑,在王曼娴眼里,就是默认,这种事情,姑娘哪儿好意思说,一个羞涩的笑就足够了。王曼娴顿时心思大定,手搭上魏蔓的肩,笑道:“琅儿都跟我讲了,妹妹这次为了保护我儿子,真是吃了不少苦,都怪我们琅儿连累你,为表我们王家的谢意,这东西你可不得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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