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喂血
<p>迷迷糊糊中，李予感觉自己的后脖子领被人拖着，他双腿刮着光滑的地板，在不断地后退中。他的脑子还是晕沉沉的，好想睡过去，但意识中告诉他不能睡。李予尽力地睁大眼皮，勉勉强强看清了，模糊的四壁很是熟悉，就像——</p>
<p>他记起来，还是在医院的廊道里面。晕过去的时间并没多久。</p>
<p>砰！</p>
<p>那人推开了一扇门，李予被拖了进去。李予无力反抗，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是昏迷。而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的手被绑了起来，反到椅子后面和椅背绑在一起。双脚也被绑起来，靠着椅腿束缚。</p>
<p>啪！啪！</p>
<p>李予被扇了两巴掌，那人出手非常狠，甩得李予清醒了几分，他怕那人再打下去，就睁开了眼睛。</p>
<p>眼前是张戴着白口罩的脸，一个人坐到李予对面。他们中间隔着张桌子。</p>
<p>“血库被盗，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那人盯着李予。他装着变声器，声音粗得像是机械发音。</p>
<p>四周空无一物，李予扭着头看，辨别出这是在医院的哪间房子。他平时四处溜达时，并没逐一的查看房间，如果是在走廊外面，也许还能认出来。</p>
<p>那人又是啪地扇了李予一巴掌，李予无力地垂下脑袋，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可能反抗得来。那人站起来，伸过半身捏着他的下巴，将李予的脑袋抬起来，让李予的眼睛对着他。李予发出一阵冷笑。</p>
<p>“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人眼神并不如他的语气坚定。</p>
<p>可笑！李予心里冷笑，要是他知道，早就告诉王辉雄了。</p>
<p>现在李予想说话也没有气力，他就默默地看着那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正逐渐地愤怒，觉得被耍一样的愤怒。</p>
<p>两人僵持了一会，突然那人醒悟似的，放开李予，然后从身上掏出个血包，扔在李予前面。李予心里一惊，暗自猜测这是不是给李芷晴的血包？</p>
<p>那人又摸出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桌子上，刀刃几乎碰着血包，又把李予吓得一跳。</p>
<p>“告诉我，盗血库的人是谁？”那人威胁地问。他的手捏着刀柄，只要再用力半分，就能将血包割开。</p>
<p>李予拼着所有的力气，从嘴唇吐出微微细语，“我不知道。”</p>
<p>“什么？”</p>
<p>那人没有听清楚，将耳朵侧近李予的嘴巴。李予猛然张嘴，一口咬住那人的耳朵，可惜李予没有力气，那人一缩就挣脱了李予的牙齿。但是李予将口罩的一边扯下，顺带着将整个口罩弄脱，可是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一下就用手捂住脸，李予还是没有看清他的容貌。那人另一只手迅速从李予的嘴里抢回口罩，转身重新戴好。</p>
<p>当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眼中闪出杀意，他猛地拨起刀子，一下伸到李予的喉咙上。但是他的手在发抖。</p>
<p>李予心里没有哀伤，如果不是因为李芷晴，他现在一定早想死掉。</p>
<p>“你要重新再说一次吗？”那人狠狠的问李予。</p>
<p>不。李予心里在说，但他无力说出来，只能垂着脑袋感受刀子的冰冷。</p>
<p>“我知道了。”那人说。</p>
<p>刀子忽然离开李予的喉咙，一下插在血包上，迸溅的血液四射而出。不！李予心中猛地一痛，但同时却又非常的畅快，喉咙不自觉地动着，嘴巴也拼命地向着桌子伸过去。尽管他并不想着这样，但他的行动却不受控制。</p>
<p>这是给李芷晴的血液。李予只想用双手接住桌子边流下来的血液，好好保存起来，然后带回给李芷晴。</p>
<p>但是他的双手被绑了。</p>
<p>而他的行动也将变得极为相反，那舌头一个劲地钻出去，无限地伸长似的，一点点地靠近桌子边沿。即使李予狠狠地用力咬着，但无法阻止舌头。终于他舔到了血液。</p>
<p>一滴滴，一连珠的长串从他的舌头流入嘴里，灌溉李予如魔鬼的干渴喉咙。</p>
<p>不对，这是黑酒的味道。</p>
<p>“喝吧，尽情的喝吧。哈哈哈！”那人发出一阵大笑。</p>
<p>噗……李予将口中的黑酒吐出来。</p>
<p>“黑酒？”李予使劲地嗅了嗅，却没有闻到酒味。</p>
<p>那人愣了一下，“不可能的。我是从血库里拿到的，怎么可能是黑酒？”那人用手指醮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下，更疑惑了，又揭开半边口罩，放进嘴巴里舔一下。</p>
<p>“呸。”那人狠狠地吐了出来，“你这小子骗人骗到大爷头上来了，这明明就是血液，说什么黑酒？”</p>
<p>但是李予却愣了，他尝到的就是黑酒的味道。</p>
<p>啪，那人打了李予一巴掌。</p>
<p>“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看来得下狠手了。”那人恨恨的说，把刀子插到桌子上。</p>
<p>然后他抓起桌子上的血包，尚有半包血液在里面，那人捏着被割开的地方，另一手扳住李予的嘴巴。李予无力也无法反抗，血包被整个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那人捂住李予的嘴巴，用手在李予的下巴用力的一托，一股清澈的水流就从李予的嘴巴涌进了喉咙里。</p>
<p>“唔。”李予不禁舒服地叫出来，全身都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身体渐渐的感觉到力气，一丝丝生气正从身体恢复。</p>
<p>“尝过血液的味道，你的人生从此以后就会改变。好了，我也不会强迫你，等你需要说的时候，想找我也来不及。”那人说。</p>
<p>他拨了刀子，丢在李予的脚下。</p>
<p>“你到底是谁？”李予大声问，“为什么要喂我血液？”</p>
<p>那人朗声大笑，似乎一点也不顾忌别人听到。他不回答李予的问题，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李予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但还未走远，李予对着外面扯开嗓子大喊救命。</p>
<p>可是没有人过来救李予。李予喊了几声后，想起了大厅里的嘈杂，估计是没人听得见。于是他斜着身子，连带椅子一起跌倒地上，几番扭动后终于拿到刀子，他匆匆地割断绑在手上的绳子，然后又把脚上的绳子割断。</p>
<p>李予迅速地跑出门口，廊道上已经没有那人的踪影。李予看了一眼这门，只见门牌上挂着个牌子：换衣间。</p>
<p>然后李予向着来路匆匆地追去，到了大厅也没见着那人。</p>
<p>关颂在大厅的廊道边上拦住李予，“喂，小李，你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在到处的找你。”</p>
<p>忽然关颂凑过脸在，在李予的嘴巴上闻了闻，“哎呀，你是不是喝了酒来，怎么一股酒味，别以为兑了水冲淡了我就闻不出来？”</p>
<p>“是吗？”李予也是惊异，那人说是血液，但是关颂却非要说是酒，他也觉得自己喝的是酒。李予用手放在嘴巴挡着，哈了一口气，依旧没有闻到酒味。</p>
<p>“算了，待会再和你解释。你先说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从这里出来？”李予急急地问。</p>
<p>关颂很是不解的看着李予，“从这里出来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每个医生都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p>
<p>“唉，”李予痛苦地揪着头发，不知道如何向关颂描述那人，“我刚才被人袭击了，他还喂了我吃，吃酒。”</p>
<p>关颂看到李予被磕肿的下巴，吃了一惊，“要不要报管制处？我看最好报管制处，现在他们就在楼上，来吧，我们去告诉他们。”</p>
<p>“行。你去叫他们来，我回去保护证据。”</p>
<p>李予和关颂在大厅的廊道口分别，他又跑回廊道里，寻到原来的换衣间。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只是，李予看着门口的牌子有点奇怪，这换衣间不应该是有放衣服的架子或者柜子，然后还有帘布之类的吗？但房间内除了张桌子外，并没其他多余的东西。</p>
<p>这牌子肯定有问题。李予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觉被重叠了，下面垫了相同的东西。李予抓住牌子使劲地一揭，“换衣间”的牌子被硬生生地揭了下来，赫然露出下面盖着的一个牌子。</p>
<p>原来房间挂的牌子是：医务科办公室，张志和。</p>
<p>是张志和的办公室。李予后退两步，纵观廊道两边，房间虽然很多，但是却没办公室。这应该是临时设在这儿的办公室。</p>
<p>他正想着，关颂已经带着管制处的人过来，王辉雄和廖明没来，他们在处理四楼上住院区的事情。张靖力跟着关颂过来，一行人远远就看见站在门口边的李予，快速地走过来。关颂向李予打了声招呼，然而奔到门口往里看时却愣了。</p>
<p>那张桌子上流着血红色的，似酒非酒的东西。没法让人辨识李予到底吃下什么，如果是黑酒，却没酒味，如果是血液也没血液的腥味，就似一种无味液体。</p>
<p>关颂想沾点尝尝，但是被李予阻止了。</p>
<p>“你最好不要去试。”李予抓住关颂即将放进嘴里的手指。关颂吃惊的看着李予，犹豫一下，便在衣服上擦去。</p>
<p>管制处的人用玻璃器皿取了点样本，然后问了李予关于作案人的样貌，李予只认出那人乔装后的模样，没法详细描述。管制处的人并没多大关心，问了李予的伤，得知李予没事，就匆匆做笔录然后离开。</p>
<p>张靖力送管制处的人回去。只有关颂留下来，他陪在李予旁边，显得忧虑重重的。</p>
<p>李予也是忧虑重重，为什么那人要选在张志和的办公室？很巧的张志和出车祸死亡，时间是在之后不久，太巧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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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记起来，还是在医院的廊道里面。晕过去的时间并没多久。</p>
<p>砰！</p>
<p>那人推开了一扇门，李予被拖了进去。李予无力反抗，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是昏迷。而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的手被绑了起来，反到椅子后面和椅背绑在一起。双脚也被绑起来，靠着椅腿束缚。</p>
<p>啪！啪！</p>
<p>李予被扇了两巴掌，那人出手非常狠，甩得李予清醒了几分，他怕那人再打下去，就睁开了眼睛。</p>
<p>眼前是张戴着白口罩的脸，一个人坐到李予对面。他们中间隔着张桌子。</p>
<p>“血库被盗，你知道是谁干的吗？”那人盯着李予。他装着变声器，声音粗得像是机械发音。</p>
<p>四周空无一物，李予扭着头看，辨别出这是在医院的哪间房子。他平时四处溜达时，并没逐一的查看房间，如果是在走廊外面，也许还能认出来。</p>
<p>那人又是啪地扇了李予一巴掌，李予无力地垂下脑袋，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不可能反抗得来。那人站起来，伸过半身捏着他的下巴，将李予的脑袋抬起来，让李予的眼睛对着他。李予发出一阵冷笑。</p>
<p>“你一定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那人眼神并不如他的语气坚定。</p>
<p>可笑！李予心里冷笑，要是他知道，早就告诉王辉雄了。</p>
<p>现在李予想说话也没有气力，他就默默地看着那人的眼睛。那双眼睛正逐渐地愤怒，觉得被耍一样的愤怒。</p>
<p>两人僵持了一会，突然那人醒悟似的，放开李予，然后从身上掏出个血包，扔在李予前面。李予心里一惊，暗自猜测这是不是给李芷晴的血包？</p>
<p>那人又摸出把刀子，狠狠地插在桌子上，刀刃几乎碰着血包，又把李予吓得一跳。</p>
<p>“告诉我，盗血库的人是谁？”那人威胁地问。他的手捏着刀柄，只要再用力半分，就能将血包割开。</p>
<p>李予拼着所有的力气，从嘴唇吐出微微细语，“我不知道。”</p>
<p>“什么？”</p>
<p>那人没有听清楚，将耳朵侧近李予的嘴巴。李予猛然张嘴，一口咬住那人的耳朵，可惜李予没有力气，那人一缩就挣脱了李予的牙齿。但是李予将口罩的一边扯下，顺带着将整个口罩弄脱，可是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一下就用手捂住脸，李予还是没有看清他的容貌。那人另一只手迅速从李予的嘴里抢回口罩，转身重新戴好。</p>
<p>当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眼中闪出杀意，他猛地拨起刀子，一下伸到李予的喉咙上。但是他的手在发抖。</p>
<p>李予心里没有哀伤，如果不是因为李芷晴，他现在一定早想死掉。</p>
<p>“你要重新再说一次吗？”那人狠狠的问李予。</p>
<p>不。李予心里在说，但他无力说出来，只能垂着脑袋感受刀子的冰冷。</p>
<p>“我知道了。”那人说。</p>
<p>刀子忽然离开李予的喉咙，一下插在血包上，迸溅的血液四射而出。不！李予心中猛地一痛，但同时却又非常的畅快，喉咙不自觉地动着，嘴巴也拼命地向着桌子伸过去。尽管他并不想着这样，但他的行动却不受控制。</p>
<p>这是给李芷晴的血液。李予只想用双手接住桌子边流下来的血液，好好保存起来，然后带回给李芷晴。</p>
<p>但是他的双手被绑了。</p>
<p>而他的行动也将变得极为相反，那舌头一个劲地钻出去，无限地伸长似的，一点点地靠近桌子边沿。即使李予狠狠地用力咬着，但无法阻止舌头。终于他舔到了血液。</p>
<p>一滴滴，一连珠的长串从他的舌头流入嘴里，灌溉李予如魔鬼的干渴喉咙。</p>
<p>不对，这是黑酒的味道。</p>
<p>“喝吧，尽情的喝吧。哈哈哈！”那人发出一阵大笑。</p>
<p>噗……李予将口中的黑酒吐出来。</p>
<p>“黑酒？”李予使劲地嗅了嗅，却没有闻到酒味。</p>
<p>那人愣了一下，“不可能的。我是从血库里拿到的，怎么可能是黑酒？”那人用手指醮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下，更疑惑了，又揭开半边口罩，放进嘴巴里舔一下。</p>
<p>“呸。”那人狠狠地吐了出来，“你这小子骗人骗到大爷头上来了，这明明就是血液，说什么黑酒？”</p>
<p>但是李予却愣了，他尝到的就是黑酒的味道。</p>
<p>啪，那人打了李予一巴掌。</p>
<p>“我就知道你不会说，看来得下狠手了。”那人恨恨的说，把刀子插到桌子上。</p>
<p>然后他抓起桌子上的血包，尚有半包血液在里面，那人捏着被割开的地方，另一手扳住李予的嘴巴。李予无力也无法反抗，血包被整个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那人捂住李予的嘴巴，用手在李予的下巴用力的一托，一股清澈的水流就从李予的嘴巴涌进了喉咙里。</p>
<p>“唔。”李予不禁舒服地叫出来，全身都说不出的舒服，感觉身体渐渐的感觉到力气，一丝丝生气正从身体恢复。</p>
<p>“尝过血液的味道，你的人生从此以后就会改变。好了，我也不会强迫你，等你需要说的时候，想找我也来不及。”那人说。</p>
<p>他拨了刀子，丢在李予的脚下。</p>
<p>“你到底是谁？”李予大声问，“为什么要喂我血液？”</p>
<p>那人朗声大笑，似乎一点也不顾忌别人听到。他不回答李予的问题，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李予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但还未走远，李予对着外面扯开嗓子大喊救命。</p>
<p>可是没有人过来救李予。李予喊了几声后，想起了大厅里的嘈杂，估计是没人听得见。于是他斜着身子，连带椅子一起跌倒地上，几番扭动后终于拿到刀子，他匆匆地割断绑在手上的绳子，然后又把脚上的绳子割断。</p>
<p>李予迅速地跑出门口，廊道上已经没有那人的踪影。李予看了一眼这门，只见门牌上挂着个牌子：换衣间。</p>
<p>然后李予向着来路匆匆地追去，到了大厅也没见着那人。</p>
<p>关颂在大厅的廊道边上拦住李予，“喂，小李，你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在到处的找你。”</p>
<p>忽然关颂凑过脸在，在李予的嘴巴上闻了闻，“哎呀，你是不是喝了酒来，怎么一股酒味，别以为兑了水冲淡了我就闻不出来？”</p>
<p>“是吗？”李予也是惊异，那人说是血液，但是关颂却非要说是酒，他也觉得自己喝的是酒。李予用手放在嘴巴挡着，哈了一口气，依旧没有闻到酒味。</p>
<p>“算了，待会再和你解释。你先说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从这里出来？”李予急急地问。</p>
<p>关颂很是不解的看着李予，“从这里出来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每个医生都是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p>
<p>“唉，”李予痛苦地揪着头发，不知道如何向关颂描述那人，“我刚才被人袭击了，他还喂了我吃，吃酒。”</p>
<p>关颂看到李予被磕肿的下巴，吃了一惊，“要不要报管制处？我看最好报管制处，现在他们就在楼上，来吧，我们去告诉他们。”</p>
<p>“行。你去叫他们来，我回去保护证据。”</p>
<p>李予和关颂在大厅的廊道口分别，他又跑回廊道里，寻到原来的换衣间。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动过，只是，李予看着门口的牌子有点奇怪，这换衣间不应该是有放衣服的架子或者柜子，然后还有帘布之类的吗？但房间内除了张桌子外，并没其他多余的东西。</p>
<p>这牌子肯定有问题。李予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觉被重叠了，下面垫了相同的东西。李予抓住牌子使劲地一揭，“换衣间”的牌子被硬生生地揭了下来，赫然露出下面盖着的一个牌子。</p>
<p>原来房间挂的牌子是：医务科办公室，张志和。</p>
<p>是张志和的办公室。李予后退两步，纵观廊道两边，房间虽然很多，但是却没办公室。这应该是临时设在这儿的办公室。</p>
<p>他正想着，关颂已经带着管制处的人过来，王辉雄和廖明没来，他们在处理四楼上住院区的事情。张靖力跟着关颂过来，一行人远远就看见站在门口边的李予，快速地走过来。关颂向李予打了声招呼，然而奔到门口往里看时却愣了。</p>
<p>那张桌子上流着血红色的，似酒非酒的东西。没法让人辨识李予到底吃下什么，如果是黑酒，却没酒味，如果是血液也没血液的腥味，就似一种无味液体。</p>
<p>关颂想沾点尝尝，但是被李予阻止了。</p>
<p>“你最好不要去试。”李予抓住关颂即将放进嘴里的手指。关颂吃惊的看着李予，犹豫一下，便在衣服上擦去。</p>
<p>管制处的人用玻璃器皿取了点样本，然后问了李予关于作案人的样貌，李予只认出那人乔装后的模样，没法详细描述。管制处的人并没多大关心，问了李予的伤，得知李予没事，就匆匆做笔录然后离开。</p>
<p>张靖力送管制处的人回去。只有关颂留下来，他陪在李予旁边，显得忧虑重重的。</p>
<p>李予也是忧虑重重，为什么那人要选在张志和的办公室？很巧的张志和出车祸死亡，时间是在之后不久，太巧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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