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天上掉下亲哥哥1
无论沈陌陌想与不想，她都得接受没有期末考试这个事实。
还有——放假一周后准时回学校集合参加H县御鬼考试这个事实。
沈陌陌曾试探性地问杨晓琴可不可以不去，班主任她可不敢问。
听完杨晓琴的回答后，不管去还是不去，沈陌陌在掏钱缴纳车费时的态度是最积极的。
因为，据说，如果考不上御鬼，下个学期，班还是这个班，只是年级改为初二，班主任还是这个班主任，秋葵老师的地位一点也没有撼动。
所以沈陌陌想着，还是先保留意见，高高兴兴地过了这接下来的一周再说吧。
没有可去的地方，除了招待所和奶奶家。
招待所呆腻了，还是去奶奶家好了。
想到背包里有关爸妈失踪的那份复印件，沈陌陌又苦恼起来。
算了，见步行步吧。
沈陌陌的奶奶住在H县北部的林和镇上，林河镇林密水秀，风景怡人。
由于离H县市区较远，大概两个小时车程才能到达。
说来也惭愧，因为路途遥远，沈陌陌以前和爸妈一年里才回几次奶奶家。后来父母出事了，沈陌陌才改为一个月回一次。
然而，那时候年少不更事，她一直在心里抱怨着这路难走，想着少不了又得吃奶奶做的并不好吃的菜，还得笑着赞这菜好吃，她就觉得又虚伪又累，更是一点也提不起去奶奶家的兴趣。
后来，她懂事了，不再挑剔了，但奶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用说给她做菜了。
再后来……子欲养而亲不待。
沈陌陌坐在公共汽车上，一路想着心事，倒也不觉得路途颠簸了。
兴致好时，她还给很久没出过远门的年神讲解了一下途中经过的各镇的特产和习俗。
不知不觉，公共汽车就开到了林和圩。
小时候在奶奶家过了一段日子，每逢圩日，奶奶就带她从村里走出来赶集，所以这一带她熟悉得很。
沈陌陌下了公共汽车，看看不是圩日，也没这心带年神到处逛，而是转头叫了一辆停在圩边的摩托车，大概花费了十五分钟左右时间，才到达奶奶家。
奶奶的家门前有一棵很高很壮的龙眼树，这个时间，一串串金灿灿的龙眼果实早已挂满了枝头。
奶奶早就站在这龙眼树下，顶着烈日，迎接沈陌陌的到来。
沈陌陌老远看见被阳光晒得满脸通红，却依然眯着眼翘首仰望的奶奶，她鼻子一酸，叫了一声：“奶奶！”未等奶奶回话，便冲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都长那么大了啊。”奶奶慈爱地抚着沈陌陌的头，一会又板起脸教训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走路那么冲，摔着了怎么办？”
沈陌陌撒着娇，把奶奶扶进屋子里。
奶奶却不肯歇着，说是给她煮了糖水，又进厨房里忙活了。
年神趁沈陌陌的奶奶进厨房时，偷偷跟沈陌陌说话。
“沈陌陌，你能正常说话不？刚才跟你奶奶撒娇那声音抖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再说一遍试试！”沈陌陌凶巴巴回答。
“待会有好吃的记得留点给我。”年神假装没有听到，依然自说自话：“还有门口那树上的果子，到时候摘几串给我晚上吃，这里都没有电视，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
沈陌陌被气笑了：“你还给我得寸进尺啊？信不信我……”
“陌陌你在跟谁说话呢？”奶奶一手端了一碗糖水，从厨房走了出来。
“没谁，就隔壁那馋狗跑出来了，我吼它呢。”沈陌陌得体地笑着说。
年神：“……”
“狗？隔壁李大爷那头大黑狗？”奶奶忽然大惊失色，沈陌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忙接过奶奶差点倒洒的糖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大黑狗凶得很，它熟你，不熟小华，我怕小华碰到它会被咬伤。”
奶奶说完就要往外走，沈陌陌急忙拦住她。
“奶奶，你要去哪？小华是谁？”
奶奶一拍脑袋：“哎呦，忘了跟你说了，小华是你的亲哥哥啊！”
沈陌陌：……我好像记得我上辈子一直都是独生子女到最后的啊……
“那时候因为政策不允许，为了能生下你，你妈把你哥托在别人家里养大，偶尔才敢去看一看。”
沈陌陌：……如果根据H县的重男轻女的风俗，我觉得我被送出去的机率比较大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孩子，太命苦了，想着亲生爸妈，都不知道哭了几回呢！今天他一过来，就帮我拾柴火去了，这孩子，大热天的，怎么说也不听。”
沈陌陌：……我才命苦呢，他一来，我的奶奶都被抢走了……
尽管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哥哥的存在，然而看着戴着草帽，还额外又拿了一顶才肯出去的奶奶，沈陌陌还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奶奶，我也能拾柴火的！”沈陌陌掩饰住心中的妒意，乖巧地说道。
“傻孩子，你哪能做得来这活。”奶奶慈爱地笑着说：“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你哥哥了。你喝糖水吧，记得剩一碗给你哥哥。”
你哥哥！你哥哥！沈陌陌看着奶奶的背影，捏了捏拳头，大怒：这家伙抢我奶奶不算，还敢抢我糖水！
“沈陌陌，你这种思想可是不对的啊！亲兄妹，就该相亲相爱啊！”年神边说边吃，它操控着碗，把整碗糖水都倒进它的肚子里。
“那是事情没落到你头上，坐着说话不腰疼。”沈陌陌没好气地说。
“反正我不像你们人类那么小鸡肚肠。”年神说着，又操控起另一碗糖水。
“放下！那碗不能碰！那是奶奶叫留给那个‘哥哥’的！”沈陌陌眼尖看见了，急忙阻止。
不喜归不喜，沈陌陌还是比较听奶奶的话的。
“我觉得你哥哥特讨厌。”年神依依不舍放下碗，悻悻说道。
“哼……”沈陌陌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奶奶的声音：
“小华，小心点，赶紧进屋来，太阳晒得很。”
沈陌陌马上向门外走去，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夺了她独一无二的奶奶。
看到沈陌陌出去了，年神才不紧不慢地，重新躲进了沈陌陌的背包里。
是他？
沈陌陌看着奶奶旁边、抱着一捆柴火、被奶奶亦步亦趋地擦着脸上的汗的人，一脸不可置信。
“陌陌你出来了？快过来打声招呼，叫哥哥。”奶奶看见沈陌陌，惊喜地向她招手。
这是、我的、亲哥哥？
沈陌陌有点抓狂了。
眼前这人，是老相识了，当初桃金山山脚一别，当真印象深刻啊。
没错，这个奶奶口中的“哥哥”，正是当时那帮妖精的头领，一个危险人物。
“奶奶您先过来。”沈陌陌僵笑着对奶奶招手。
待奶奶一脸懵懂地走过来后，沈陌陌迅速地挡在她的前面，把奶奶护在身后。
“奶奶，这人您是怎么找来的？”沈陌陌转过头小声问道。
“怎么样？呆住了？是不是跟你爸一样帅气？我当初看见都惊呆了呢！”奶奶笑声爽朗。
沈陌陌：……奶奶我也惊呆了呢。您哪里看见他长得像您儿子？一个是风中秀竹，一个是山中莽汉，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当初他来看我的时候留了电话，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他高兴得很，一直想见见你，还说要是你过来了，一定要记得给他电话。”
所以呢？沈陌陌面无表情。
“所以这次在李婶那里接到你要回来的电话，我转头就打给了小华啦！”奶奶声音里透着得意。
果然……
沈陌陌鉴定完毕，这卖孙女的奶奶是不指望了。
只能靠自己了。
“你是谁？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沈陌陌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当然，她没打算听到回答，这些话，是说给奶奶听的，给奶奶提个醒——这个人可能是骗子，别满腔热情都投进去了。
想要孙儿，您还有我呢奶奶。
“啪”的一声，奶奶一巴掌打在沈陌陌的肩膀上。沈陌陌一时不防，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啊……”沈陌陌莫名其妙。
“你什么你！这是你哥哥！说话要有礼貌！要叫人！”
沈陌陌很委屈：……奶奶我还是您亲孙女呢，您下手时也不见您礼貌点？
奶奶说完，又是一脸怜悯：“也难怪你，你爹妈可能怕你说出去，都没带你认上一认，现在怎么可能亲。名字你都不知道是吧？来，奶奶跟你说，你的哥哥叫做栾华，你要是一下子不习惯，可以先叫他华哥哥。”
“他本该跟陌陌你一个姓的，可是当初跟寄养的那户人家一个户口本，不得已才跟着姓栾。”
沈陌陌冷笑：不得已？奶奶您现在要是立刻拉他去派出所改名，看他还不逃得比兔子还快！
奶奶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可怜的孩子，刚才还跟我说，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回复沈姓，所以求了养父母，去派出所出了单独户口本，改名沈栾华，户口本还指给我看了，多懂事的孩子。”奶奶说完擦了擦眼睛。
沈陌陌：……算你狠！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栾华，阴阳怪气讽刺道：“不错哦，做足了功夫。”
“陌陌，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栾华任由她打量，淡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陌陌愣是从他脸上的微笑里看出一股炫耀的味道。
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大家不是很熟，请不要私自省略我的姓好么？”
又借着年神狐假虎威一把：
“我记得我没有与你有任何过节，所以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我奶奶，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陌陌……”
“请慎言。”
“妹妹……”
沈陌陌朝天翻了个白眼，跟这人说不通。
算了。
“奶奶我们进屋吧！奶奶……咦？”
沈陌陌的亲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身后，跑去拉着栾华的手亲切地说话了。
“小华咱不理她，她就这个脾气，一会就好，我们进屋吧！”
“奶奶我明白，我不会怪妹妹的。”
“小华我给你留了糖水呢。”
“真的吗？奶奶。我真的太高兴了。”
祖孙两人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地进了屋。
被遗忘的沈陌陌：……你们过份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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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放假一周后准时回学校集合参加H县御鬼考试这个事实。
沈陌陌曾试探性地问杨晓琴可不可以不去，班主任她可不敢问。
听完杨晓琴的回答后，不管去还是不去，沈陌陌在掏钱缴纳车费时的态度是最积极的。
因为，据说，如果考不上御鬼，下个学期，班还是这个班，只是年级改为初二，班主任还是这个班主任，秋葵老师的地位一点也没有撼动。
所以沈陌陌想着，还是先保留意见，高高兴兴地过了这接下来的一周再说吧。
没有可去的地方，除了招待所和奶奶家。
招待所呆腻了，还是去奶奶家好了。
想到背包里有关爸妈失踪的那份复印件，沈陌陌又苦恼起来。
算了，见步行步吧。
沈陌陌的奶奶住在H县北部的林和镇上，林河镇林密水秀，风景怡人。
由于离H县市区较远，大概两个小时车程才能到达。
说来也惭愧，因为路途遥远，沈陌陌以前和爸妈一年里才回几次奶奶家。后来父母出事了，沈陌陌才改为一个月回一次。
然而，那时候年少不更事，她一直在心里抱怨着这路难走，想着少不了又得吃奶奶做的并不好吃的菜，还得笑着赞这菜好吃，她就觉得又虚伪又累，更是一点也提不起去奶奶家的兴趣。
后来，她懂事了，不再挑剔了，但奶奶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用说给她做菜了。
再后来……子欲养而亲不待。
沈陌陌坐在公共汽车上，一路想着心事，倒也不觉得路途颠簸了。
兴致好时，她还给很久没出过远门的年神讲解了一下途中经过的各镇的特产和习俗。
不知不觉，公共汽车就开到了林和圩。
小时候在奶奶家过了一段日子，每逢圩日，奶奶就带她从村里走出来赶集，所以这一带她熟悉得很。
沈陌陌下了公共汽车，看看不是圩日，也没这心带年神到处逛，而是转头叫了一辆停在圩边的摩托车，大概花费了十五分钟左右时间，才到达奶奶家。
奶奶的家门前有一棵很高很壮的龙眼树，这个时间，一串串金灿灿的龙眼果实早已挂满了枝头。
奶奶早就站在这龙眼树下，顶着烈日，迎接沈陌陌的到来。
沈陌陌老远看见被阳光晒得满脸通红，却依然眯着眼翘首仰望的奶奶，她鼻子一酸，叫了一声：“奶奶！”未等奶奶回话，便冲过去，扑进她的怀里。
“都长那么大了啊。”奶奶慈爱地抚着沈陌陌的头，一会又板起脸教训道：“这么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走路那么冲，摔着了怎么办？”
沈陌陌撒着娇，把奶奶扶进屋子里。
奶奶却不肯歇着，说是给她煮了糖水，又进厨房里忙活了。
年神趁沈陌陌的奶奶进厨房时，偷偷跟沈陌陌说话。
“沈陌陌，你能正常说话不？刚才跟你奶奶撒娇那声音抖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再说一遍试试！”沈陌陌凶巴巴回答。
“待会有好吃的记得留点给我。”年神假装没有听到，依然自说自话：“还有门口那树上的果子，到时候摘几串给我晚上吃，这里都没有电视，都不知道日子怎么过。”
沈陌陌被气笑了：“你还给我得寸进尺啊？信不信我……”
“陌陌你在跟谁说话呢？”奶奶一手端了一碗糖水，从厨房走了出来。
“没谁，就隔壁那馋狗跑出来了，我吼它呢。”沈陌陌得体地笑着说。
年神：“……”
“狗？隔壁李大爷那头大黑狗？”奶奶忽然大惊失色，沈陌陌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忙接过奶奶差点倒洒的糖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大黑狗凶得很，它熟你，不熟小华，我怕小华碰到它会被咬伤。”
奶奶说完就要往外走，沈陌陌急忙拦住她。
“奶奶，你要去哪？小华是谁？”
奶奶一拍脑袋：“哎呦，忘了跟你说了，小华是你的亲哥哥啊！”
沈陌陌：……我好像记得我上辈子一直都是独生子女到最后的啊……
“那时候因为政策不允许，为了能生下你，你妈把你哥托在别人家里养大，偶尔才敢去看一看。”
沈陌陌：……如果根据H县的重男轻女的风俗，我觉得我被送出去的机率比较大吧……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这孩子，太命苦了，想着亲生爸妈，都不知道哭了几回呢！今天他一过来，就帮我拾柴火去了，这孩子，大热天的，怎么说也不听。”
沈陌陌：……我才命苦呢，他一来，我的奶奶都被抢走了……
尽管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哥哥的存在，然而看着戴着草帽，还额外又拿了一顶才肯出去的奶奶，沈陌陌还是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产生了深深的嫉妒。
“奶奶，我也能拾柴火的！”沈陌陌掩饰住心中的妒意，乖巧地说道。
“傻孩子，你哪能做得来这活。”奶奶慈爱地笑着说：“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你哥哥了。你喝糖水吧，记得剩一碗给你哥哥。”
你哥哥！你哥哥！沈陌陌看着奶奶的背影，捏了捏拳头，大怒：这家伙抢我奶奶不算，还敢抢我糖水！
“沈陌陌，你这种思想可是不对的啊！亲兄妹，就该相亲相爱啊！”年神边说边吃，它操控着碗，把整碗糖水都倒进它的肚子里。
“那是事情没落到你头上，坐着说话不腰疼。”沈陌陌没好气地说。
“反正我不像你们人类那么小鸡肚肠。”年神说着，又操控起另一碗糖水。
“放下！那碗不能碰！那是奶奶叫留给那个‘哥哥’的！”沈陌陌眼尖看见了，急忙阻止。
不喜归不喜，沈陌陌还是比较听奶奶的话的。
“我觉得你哥哥特讨厌。”年神依依不舍放下碗，悻悻说道。
“哼……”沈陌陌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奶奶的声音：
“小华，小心点，赶紧进屋来，太阳晒得很。”
沈陌陌马上向门外走去，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夺了她独一无二的奶奶。
看到沈陌陌出去了，年神才不紧不慢地，重新躲进了沈陌陌的背包里。
是他？
沈陌陌看着奶奶旁边、抱着一捆柴火、被奶奶亦步亦趋地擦着脸上的汗的人，一脸不可置信。
“陌陌你出来了？快过来打声招呼，叫哥哥。”奶奶看见沈陌陌，惊喜地向她招手。
这是、我的、亲哥哥？
沈陌陌有点抓狂了。
眼前这人，是老相识了，当初桃金山山脚一别，当真印象深刻啊。
没错，这个奶奶口中的“哥哥”，正是当时那帮妖精的头领，一个危险人物。
“奶奶您先过来。”沈陌陌僵笑着对奶奶招手。
待奶奶一脸懵懂地走过来后，沈陌陌迅速地挡在她的前面，把奶奶护在身后。
“奶奶，这人您是怎么找来的？”沈陌陌转过头小声问道。
“怎么样？呆住了？是不是跟你爸一样帅气？我当初看见都惊呆了呢！”奶奶笑声爽朗。
沈陌陌：……奶奶我也惊呆了呢。您哪里看见他长得像您儿子？一个是风中秀竹，一个是山中莽汉，一点都不像好不好。
“当初他来看我的时候留了电话，听说他还有个妹妹，他高兴得很，一直想见见你，还说要是你过来了，一定要记得给他电话。”
所以呢？沈陌陌面无表情。
“所以这次在李婶那里接到你要回来的电话，我转头就打给了小华啦！”奶奶声音里透着得意。
果然……
沈陌陌鉴定完毕，这卖孙女的奶奶是不指望了。
只能靠自己了。
“你是谁？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这里目的是什么？”沈陌陌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当然，她没打算听到回答，这些话，是说给奶奶听的，给奶奶提个醒——这个人可能是骗子，别满腔热情都投进去了。
想要孙儿，您还有我呢奶奶。
“啪”的一声，奶奶一巴掌打在沈陌陌的肩膀上。沈陌陌一时不防，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啊……”沈陌陌莫名其妙。
“你什么你！这是你哥哥！说话要有礼貌！要叫人！”
沈陌陌很委屈：……奶奶我还是您亲孙女呢，您下手时也不见您礼貌点？
奶奶说完，又是一脸怜悯：“也难怪你，你爹妈可能怕你说出去，都没带你认上一认，现在怎么可能亲。名字你都不知道是吧？来，奶奶跟你说，你的哥哥叫做栾华，你要是一下子不习惯，可以先叫他华哥哥。”
“他本该跟陌陌你一个姓的，可是当初跟寄养的那户人家一个户口本，不得已才跟着姓栾。”
沈陌陌冷笑：不得已？奶奶您现在要是立刻拉他去派出所改名，看他还不逃得比兔子还快！
奶奶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说道：“可怜的孩子，刚才还跟我说，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回复沈姓，所以求了养父母，去派出所出了单独户口本，改名沈栾华，户口本还指给我看了，多懂事的孩子。”奶奶说完擦了擦眼睛。
沈陌陌：……算你狠！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栾华，阴阳怪气讽刺道：“不错哦，做足了功夫。”
“陌陌，没想到今天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栾华任由她打量，淡笑着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陌陌愣是从他脸上的微笑里看出一股炫耀的味道。
正一肚子怨气无处发，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大家不是很熟，请不要私自省略我的姓好么？”
又借着年神狐假虎威一把：
“我记得我没有与你有任何过节，所以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接近我奶奶，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陌陌……”
“请慎言。”
“妹妹……”
沈陌陌朝天翻了个白眼，跟这人说不通。
算了。
“奶奶我们进屋吧！奶奶……咦？”
沈陌陌的亲奶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身后，跑去拉着栾华的手亲切地说话了。
“小华咱不理她，她就这个脾气，一会就好，我们进屋吧！”
“奶奶我明白，我不会怪妹妹的。”
“小华我给你留了糖水呢。”
“真的吗？奶奶。我真的太高兴了。”
祖孙两人说说笑笑，亲亲热热地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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