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论金手指是如何诞生的
G省高层会议室。
会议室内仅有五人，一名坐在会议桌中央上位，穿着深青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眉头深锁，右手中指与拇指捏着半截烟头，正用力往烟灰缸里戳着，直戳到烟头熄灭，剩余烟丝四散，滤嘴也变了形才作罢。
这一过程中，席中无人敢交头接耳。
这名男子名叫谭志明，G省高官助理。
虽为普通人，但多年的工作经验和积累的人脉让谭志明在G省如鱼得水，做起事来得心应手。
他本来就运气极好，如不出意外，会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但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所分管的J市的一个研究所出了点纰漏——几个秘密试药的人变异了，而且轻易逃出实验室，不知所踪。
之所以要秘密试药，是因为这种名为“新生”的药，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灵质的药物。
一旦药物研发成功并投入使用，足以使普通人类拥有与人数稀少的御鬼们相抗衡的力量。
为了研制这种药物，上头不惜痛下血本，秘密囚禁了一批拥有灵质、但未被御鬼们发掘的人类，用他们的血液来作为研制原料。
因此，不能让外人、尤其是御鬼们知道这种药物的存在。
没想到在新药试药过程中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据下属报告，有目击者看到试药人变成半人半鱼的怪物。
也有目击者说，看见试药人长出了一条蜥蜴的尾巴。
这些还不是问题，跑掉的试药人仅有几个，到时候可以私下找个人，以私人身份聘请御鬼找到便是，有一些御鬼专门接赏金做这事的。而且最近J市不断有人失踪，谭志明怀疑是这些变异人所为，叫御鬼沿着这条线追踪，也许会有收获。
目前棘手的是——
“永生，你说的那几起诡异的案子，是怎么回事？”谭志明扔掉了烟蒂，身子靠在真皮办公椅的靠背上，缓缓开口道。
被点名的刘永生是G省公安厅厅长，闻言毕恭毕敬答道：
“接到十几个下属单位的汇报，说是一些县市有人发生变异。”
“变异的人有的突然全身发红，不一会就爆体而亡；有的头部变成了鱼嘴，下半截还是人身；还有的全身长了一身坚硬的鳞片；还有……
“总而言之，跟我们试药的那些人的症状有很多相同之处。不知道是否逃跑的那部分变异人所为。”
“据目击者所述，有受害者看起来神志不是很清醒。有一些变异后有暴力倾向。”
“上面说的那个长满鳞片的变异者，据说他能一拳击碎水泥板，在伤害一些无辜民众后不知所踪，现在这些个县市都人心惶惶。”
“而且这些受害者，大多是中小学生，还有一部分是社会青年。”
汇报完毕，刘永生神清复杂地看向谭志明，在知晓受害人的年龄后，他很是痛心了一阵子。
然而，这些始作俑者……本来态度恭敬的刘永生厅长，眼神里多了一些愤怒。
觉察到刘永生的不善目光，谭志明并不责怪其无礼。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类想要寻求进步，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说完，不再看刘永生的反应，谭志明径直对会议室的所有人下令：
“这次事件的起因我们完全不了解，现在需要你们，约束你们下属中的知情者，不许传播谣言，然后尽你们的能力，封锁消息，安抚民众，一切，等御鬼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除了刘永生外，其余三人均领命退下。
刘永生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眼神接触到谭志明凌厉的目光，心里一颤，终是低了头，退出会议室。
……
此时此刻，在招待所里睡觉的沈陌陌，再次醒了过来。
不，应该还是睡着的。
身处繁华大街的沈陌陌看着自己飘在半空的身体，心里想道。
她看到一间间名牌服装店里灯火通明，门口展示窗那里，塑料模特打扮得花枝招展。
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她情不自禁地飘了进去，摸摸这件、摸摸那件。
然而线都没能摸上一根，因为她现在是魂体，触摸不到东西。
但是，女人没带钱就逛不了街了吗？太天真了！没带钱，丝毫不能缩短女人逛街的时间。
同样，不能触摸东西，也丝毫打击不了沈陌陌摸摸这件摸摸那件的热情。
但是女人逛街为了什么？买！买！买！
纵使不能买买买，也要试试试！
没钱买买买，内心也不甘于摸摸摸的沈陌陌，竟燃起了试试试的念头，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看中一条白色蕾丝绣花长款连衣裙。
无论女孩还是女人，心中都有一个公主梦，哪怕她长得像女巫。
沈陌陌也有公主梦，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裙子，多少次尝试着把它从衣架上拿下来。
终于，功夫不负内心有疯狂欲望的女人——沈陌陌能摸到蕾丝裙背后的拉链扣子了。
她轻轻向下一拉，裙子脱离衣架，掉到地上。
沈陌陌大喜，她蹲在地上，再次尝试捡起长裙。
在她终于成功地触摸到裙子的布料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渐行渐近。到了。
“哎呀这裙子怎么掉地上了？”
“快捡起来，价格老贵了，弄脏了让客人看了可不行。”
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的售货员边说着边把裙子套回衣架上。
好不容易把裙子弄下来的沈陌陌：“……”
只能再来一次。
当沈陌陌再次把裙子剥离衣架时，一售货员又过来了。
“我觉得还得熨熨……”
她边说着边拿着裙子走向另一个区域。
以为可以试穿的沈陌陌：“……”
难道女人实现自己的梦想就那么艰难吗？沈陌陌含泪咬着手指想道。
终于，售货员把衣服拿回来重新挂好，而且因为夜深，他们准备锁门打烊了，再也不会有人惊扰沈陌陌的爱美之心了。
沈陌陌熟练地把裙子弄出来，然后兴高采烈地把裙子从头顶套了进去——没有人，不用进试衣间也没关系。
把背后的链子拉上，沈陌陌高兴地跑去试衣镜那里看看效果。
然而没有效果。
什么都没有。
没有头没有脚没有手——
试衣镜里，沈陌陌穿着白色裙子，上演了一出鬼故事。
“啊！”
还自己吓坏了自己。
在招待所醒来的沈陌陌捂着脸，为自己觉得羞愧。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十个手指头居然发光了。
裙子上有夜光粉？
她打开灯一看，吸了一口冷气。这是……
“传说中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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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仅有五人，一名坐在会议桌中央上位，穿着深青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眉头深锁，右手中指与拇指捏着半截烟头，正用力往烟灰缸里戳着，直戳到烟头熄灭，剩余烟丝四散，滤嘴也变了形才作罢。
这一过程中，席中无人敢交头接耳。
这名男子名叫谭志明，G省高官助理。
虽为普通人，但多年的工作经验和积累的人脉让谭志明在G省如鱼得水，做起事来得心应手。
他本来就运气极好，如不出意外，会一帆风顺，平步青云。
但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所分管的J市的一个研究所出了点纰漏——几个秘密试药的人变异了，而且轻易逃出实验室，不知所踪。
之所以要秘密试药，是因为这种名为“新生”的药，是让普通人也能拥有灵质的药物。
一旦药物研发成功并投入使用，足以使普通人类拥有与人数稀少的御鬼们相抗衡的力量。
为了研制这种药物，上头不惜痛下血本，秘密囚禁了一批拥有灵质、但未被御鬼们发掘的人类，用他们的血液来作为研制原料。
因此，不能让外人、尤其是御鬼们知道这种药物的存在。
没想到在新药试药过程中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据下属报告，有目击者看到试药人变成半人半鱼的怪物。
也有目击者说，看见试药人长出了一条蜥蜴的尾巴。
这些还不是问题，跑掉的试药人仅有几个，到时候可以私下找个人，以私人身份聘请御鬼找到便是，有一些御鬼专门接赏金做这事的。而且最近J市不断有人失踪，谭志明怀疑是这些变异人所为，叫御鬼沿着这条线追踪，也许会有收获。
目前棘手的是——
“永生，你说的那几起诡异的案子，是怎么回事？”谭志明扔掉了烟蒂，身子靠在真皮办公椅的靠背上，缓缓开口道。
被点名的刘永生是G省公安厅厅长，闻言毕恭毕敬答道：
“接到十几个下属单位的汇报，说是一些县市有人发生变异。”
“变异的人有的突然全身发红，不一会就爆体而亡；有的头部变成了鱼嘴，下半截还是人身；还有的全身长了一身坚硬的鳞片；还有……
“总而言之，跟我们试药的那些人的症状有很多相同之处。不知道是否逃跑的那部分变异人所为。”
“据目击者所述，有受害者看起来神志不是很清醒。有一些变异后有暴力倾向。”
“上面说的那个长满鳞片的变异者，据说他能一拳击碎水泥板，在伤害一些无辜民众后不知所踪，现在这些个县市都人心惶惶。”
“而且这些受害者，大多是中小学生，还有一部分是社会青年。”
汇报完毕，刘永生神清复杂地看向谭志明，在知晓受害人的年龄后，他很是痛心了一阵子。
然而，这些始作俑者……本来态度恭敬的刘永生厅长，眼神里多了一些愤怒。
觉察到刘永生的不善目光，谭志明并不责怪其无礼。
他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人类想要寻求进步，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说完，不再看刘永生的反应，谭志明径直对会议室的所有人下令：
“这次事件的起因我们完全不了解，现在需要你们，约束你们下属中的知情者，不许传播谣言，然后尽你们的能力，封锁消息，安抚民众，一切，等御鬼的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除了刘永生外，其余三人均领命退下。
刘永生动了动嘴唇，还想说点什么，眼神接触到谭志明凌厉的目光，心里一颤，终是低了头，退出会议室。
……
此时此刻，在招待所里睡觉的沈陌陌，再次醒了过来。
不，应该还是睡着的。
身处繁华大街的沈陌陌看着自己飘在半空的身体，心里想道。
她看到一间间名牌服装店里灯火通明，门口展示窗那里，塑料模特打扮得花枝招展。
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她情不自禁地飘了进去，摸摸这件、摸摸那件。
然而线都没能摸上一根，因为她现在是魂体，触摸不到东西。
但是，女人没带钱就逛不了街了吗？太天真了！没带钱，丝毫不能缩短女人逛街的时间。
同样，不能触摸东西，也丝毫打击不了沈陌陌摸摸这件摸摸那件的热情。
但是女人逛街为了什么？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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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陌也有公主梦，她爱不释手地摸着那裙子，多少次尝试着把它从衣架上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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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向下一拉，裙子脱离衣架，掉到地上。
沈陌陌大喜，她蹲在地上，再次尝试捡起长裙。
在她终于成功地触摸到裙子的布料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渐行渐近。到了。
“哎呀这裙子怎么掉地上了？”
“快捡起来，价格老贵了，弄脏了让客人看了可不行。”
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的售货员边说着边把裙子套回衣架上。
好不容易把裙子弄下来的沈陌陌：“……”
只能再来一次。
当沈陌陌再次把裙子剥离衣架时，一售货员又过来了。
“我觉得还得熨熨……”
她边说着边拿着裙子走向另一个区域。
以为可以试穿的沈陌陌：“……”
难道女人实现自己的梦想就那么艰难吗？沈陌陌含泪咬着手指想道。
终于，售货员把衣服拿回来重新挂好，而且因为夜深，他们准备锁门打烊了，再也不会有人惊扰沈陌陌的爱美之心了。
沈陌陌熟练地把裙子弄出来，然后兴高采烈地把裙子从头顶套了进去——没有人，不用进试衣间也没关系。
把背后的链子拉上，沈陌陌高兴地跑去试衣镜那里看看效果。
然而没有效果。
什么都没有。
没有头没有脚没有手——
试衣镜里，沈陌陌穿着白色裙子，上演了一出鬼故事。
“啊！”
还自己吓坏了自己。
在招待所醒来的沈陌陌捂着脸，为自己觉得羞愧。
突然，她发现自己的十个手指头居然发光了。
裙子上有夜光粉？
她打开灯一看，吸了一口冷气。这是……
“传说中的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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