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杀人的剑，天生的杀手？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宽大的练武场上传来阵阵剑鸣之声。
只见一道廋小的人影身形凝立如山，两只脚下，各踩着一根梅花桩，但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各个方面，都保持着绝对的平衡。
刷！
刷！
刷！
腰间的长剑一遍一遍的出鞘，然后再归鞘。
周而复始，一直是这一个动作。
这单纯的一个动作，他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早晨。
身下的地面上，已经被挥洒的汗水浸湿了一片！
左脚迈前半步，脚尖向外斜指，右脚站在原处，微侧。
眼睛沉静的看着前方，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一声轻微的响动，抬手，起臂、扭腰、重心前奔、一道剑光刷的奔涌而出，稳定的指向前方。
与目光平齐，毫无一丝颤动。持剑的右手，似直非直，显然，犹有余力。
然后，剑光一闪，刷的一声轻响，回到剑鞘。
燕十三眼神恒定不动，看他的脸色和眼神，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一个动作满意还是不满意。
然后继续重复。相同的动作，枯燥而无味。一般人坚持数十遍，就已经厌烦。
而燕十三，在太阳还未出来的这个早晨，已经重复了一千次！
他的身上，已经不会再渗出汗水！
只是一个早晨，胳膊从正常到酸痛，然后失去知觉，再恢复知觉，然后再一次的麻木……不管是酸痛麻木还是极限过后的突破或者是正常，他始终都控制着，出剑的标准。
精铁长剑，很普通。黑铁剑鞘，更是一般。
练武场之中寂静的夜色，却被这普通的剑，搅得剑气纵横！
出剑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轻……从起初的“锵”的一声清鸣，到现在的“嚓”的一声轻响，几乎已经微不可闻。
燕十三一直没有间断。
燕十三没有发现，在他开始练剑不久，在他身边数丈外的竹林中，就有一道身影在默默地看着他。
燕十三练了一早晨，他就看了一早晨。
晨露早已经将他的全身打的湿透，但他却似乎唯恐惊扰了燕十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终于，东方微白。
燕十三最后一次将剑归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静静地站立着，空气中的萧杀也随着慢慢隐去。收敛心中的剑意与杀意。
练剑，心中要有杀念！才会无时无刻的培养自己心中的锐利剑气。
这一点，燕十三做起来已经不在困难。
他只要一想起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以及耳畔那传来那无数亡灵的哭泣，不由自主的就会杀气凛然，根本不用刻意培养。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到自己眼前多了个人。
“师尊”燕十三轻呼一声，从梅花桩上一跃而下，满脸微笑。
这个人，正是昨日收燕十三为徒的赤龙。
“你练了两个半时辰，没有动过。”
赤龙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新收的徒儿，思索着道：“你似乎不止在练剑？”
“师尊明鉴。”燕十三笑了笑，在这黑暗的地方，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眼中，无论如何的隐藏，终究都无法遮掩，所以何不坦诚一点。
“你在练心，练意，也在练出剑速度，还在控制剑出鞘的音量！”
赤龙负着手，淡淡地道：“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教给我，弟子只是觉得，出剑要用心！每一剑，都要用心，才能练出效果。”燕十三说道：“弟子以前只是为了练剑而练剑，落后了太多……”
“唔，不错。”赤龙然淡淡的点头，然后手一扬。
燕十三只觉手中一重，一看已经多了一个水壶。
“你练剑之后，收了剑心剑意，散去心中剑气，然后再与我说了几句话。今天的境界已经稳固，可以喝水了。”赤龙然微笑着道。
超量的运动之后，不能接着喝水。
若是在练剑停止的那一刻就这么喝水的话那么锻炼一早晨的努力成果，将化作乌有。
而且会对身体有损。但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已经没问题了。
“是。”
燕十三扬起水壶，小小的喝了几口水，就接着放下了水壶。
他虽然渴到了极点，但现在同样不能多喝水。
这个道理，人人懂得，但能够真正有这个自制力的，却不多。
燕十三一直在看着他的脸，到现在，才慢慢的松了口气，露出微笑，道：
“以心练剑，才能练成剑心。剑心成，才能有剑胆，剑胆出，始能纵横天下。江湖之中，学武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自己真正这么做的，却不多。如今，你勉强悟到了这一层，不错。不过，还需继续努力。”
他顿了顿，道：“怎么练剑，我不管你。但你控制长剑出鞘的音量做什么？”
燕十三嘿嘿一笑，道：“师傅，整个江湖武林之中所有剑手也好，刀客也罢。总之，那些需要鞘的兵器，鞘，都是铁的。或者有些富有的人，剑鞘会是金的，银的，或者，是玄金的，甚至更加贵重的也有。但无论如何，终归都是金属。金属牢固，不易磨损，可以长久使用。而且在万不得已时也可以当做攻击利器。这都是优点，但兵器出鞘，与鞘摩擦，声音清亮。”
“不错。”赤龙眼神一亮，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声音清亮，就给了敌人防备的时间。弟子认为，这便是金属剑鞘的缺点！”燕十三侃侃而谈的道：“师父，练剑为何？就是为了杀人！若要单纯健身，用不着兵器，既然要杀人，为何要给敌人防备的时间？一剑夺命，岂不干脆？”
“我练无声剑，就是为了攻其不备！”
燕十三微微一笑，道：“江湖无情路，男儿当杀人，溅血三千里，杀人无形中！我始终认为，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高境界。”
“杀人于无形？”赤龙轻轻的呢喃道，随即眼中闪动着道道亮光。
“好！哈哈哈哈！不错！不想你小小年龄便已经领悟了如此之多，为师果然没看错，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赤龙哈哈的笑着，随即话语一转道：“走吧，为师带你去挑选几本上好的秘籍！”
“多谢师尊！”燕十三满脸微笑的回道，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经学会了太多，太多。
“天生的杀手？若不是小爷被你们抓来了，我愿意……”心中思绪万千，燕十三脚步却没有半分的停留，紧紧跟随在赤龙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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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练武场上传来阵阵剑鸣之声。
只见一道廋小的人影身形凝立如山，两只脚下，各踩着一根梅花桩，但身子却是纹丝不动，各个方面，都保持着绝对的平衡。
刷！
刷！
刷！
腰间的长剑一遍一遍的出鞘，然后再归鞘。
周而复始，一直是这一个动作。
这单纯的一个动作，他已经练了整整一个早晨。
身下的地面上，已经被挥洒的汗水浸湿了一片！
左脚迈前半步，脚尖向外斜指，右脚站在原处，微侧。
眼睛沉静的看着前方，手已经按在剑柄上，一声轻微的响动，抬手，起臂、扭腰、重心前奔、一道剑光刷的奔涌而出，稳定的指向前方。
与目光平齐，毫无一丝颤动。持剑的右手，似直非直，显然，犹有余力。
然后，剑光一闪，刷的一声轻响，回到剑鞘。
燕十三眼神恒定不动，看他的脸色和眼神，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对这一个动作满意还是不满意。
然后继续重复。相同的动作，枯燥而无味。一般人坚持数十遍，就已经厌烦。
而燕十三，在太阳还未出来的这个早晨，已经重复了一千次！
他的身上，已经不会再渗出汗水！
只是一个早晨，胳膊从正常到酸痛，然后失去知觉，再恢复知觉，然后再一次的麻木……不管是酸痛麻木还是极限过后的突破或者是正常，他始终都控制着，出剑的标准。
精铁长剑，很普通。黑铁剑鞘，更是一般。
练武场之中寂静的夜色，却被这普通的剑，搅得剑气纵横！
出剑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轻……从起初的“锵”的一声清鸣，到现在的“嚓”的一声轻响，几乎已经微不可闻。
燕十三一直没有间断。
燕十三没有发现，在他开始练剑不久，在他身边数丈外的竹林中，就有一道身影在默默地看着他。
燕十三练了一早晨，他就看了一早晨。
晨露早已经将他的全身打的湿透，但他却似乎唯恐惊扰了燕十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终于，东方微白。
燕十三最后一次将剑归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静静地站立着，空气中的萧杀也随着慢慢隐去。收敛心中的剑意与杀意。
练剑，心中要有杀念！才会无时无刻的培养自己心中的锐利剑气。
这一点，燕十三做起来已经不在困难。
他只要一想起那死不瞑目的眼神，以及耳畔那传来那无数亡灵的哭泣，不由自主的就会杀气凛然，根本不用刻意培养。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到自己眼前多了个人。
“师尊”燕十三轻呼一声，从梅花桩上一跃而下，满脸微笑。
这个人，正是昨日收燕十三为徒的赤龙。
“你练了两个半时辰，没有动过。”
赤龙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位新收的徒儿，思索着道：“你似乎不止在练剑？”
“师尊明鉴。”燕十三笑了笑，在这黑暗的地方，自己的一切都在他们的眼中，无论如何的隐藏，终究都无法遮掩，所以何不坦诚一点。
“你在练心，练意，也在练出剑速度，还在控制剑出鞘的音量！”
赤龙负着手，淡淡地道：“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没有谁教给我，弟子只是觉得，出剑要用心！每一剑，都要用心，才能练出效果。”燕十三说道：“弟子以前只是为了练剑而练剑，落后了太多……”
“唔，不错。”赤龙然淡淡的点头，然后手一扬。
燕十三只觉手中一重，一看已经多了一个水壶。
“你练剑之后，收了剑心剑意，散去心中剑气，然后再与我说了几句话。今天的境界已经稳固，可以喝水了。”赤龙然微笑着道。
超量的运动之后，不能接着喝水。
若是在练剑停止的那一刻就这么喝水的话那么锻炼一早晨的努力成果，将化作乌有。
而且会对身体有损。但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已经没问题了。
“是。”
燕十三扬起水壶，小小的喝了几口水，就接着放下了水壶。
他虽然渴到了极点，但现在同样不能多喝水。
这个道理，人人懂得，但能够真正有这个自制力的，却不多。
燕十三一直在看着他的脸，到现在，才慢慢的松了口气，露出微笑，道：
“以心练剑，才能练成剑心。剑心成，才能有剑胆，剑胆出，始能纵横天下。江湖之中，学武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自己真正这么做的，却不多。如今，你勉强悟到了这一层，不错。不过，还需继续努力。”
他顿了顿，道：“怎么练剑，我不管你。但你控制长剑出鞘的音量做什么？”
燕十三嘿嘿一笑，道：“师傅，整个江湖武林之中所有剑手也好，刀客也罢。总之，那些需要鞘的兵器，鞘，都是铁的。或者有些富有的人，剑鞘会是金的，银的，或者，是玄金的，甚至更加贵重的也有。但无论如何，终归都是金属。金属牢固，不易磨损，可以长久使用。而且在万不得已时也可以当做攻击利器。这都是优点，但兵器出鞘，与鞘摩擦，声音清亮。”
“不错。”赤龙眼神一亮，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声音清亮，就给了敌人防备的时间。弟子认为，这便是金属剑鞘的缺点！”燕十三侃侃而谈的道：“师父，练剑为何？就是为了杀人！若要单纯健身，用不着兵器，既然要杀人，为何要给敌人防备的时间？一剑夺命，岂不干脆？”
“我练无声剑，就是为了攻其不备！”
燕十三微微一笑，道：“江湖无情路，男儿当杀人，溅血三千里，杀人无形中！我始终认为，杀人于无形，才是最高境界。”
“杀人于无形？”赤龙轻轻的呢喃道，随即眼中闪动着道道亮光。
“好！哈哈哈哈！不错！不想你小小年龄便已经领悟了如此之多，为师果然没看错，你果然是天生的杀手！”赤龙哈哈的笑着，随即话语一转道：“走吧，为师带你去挑选几本上好的秘籍！”
“多谢师尊！”燕十三满脸微笑的回道，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他已经学会了太多，太多。
“天生的杀手？若不是小爷被你们抓来了，我愿意……”心中思绪万千，燕十三脚步却没有半分的停留，紧紧跟随在赤龙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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