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卫轻奂心急受伤人
卫轻奂和方攸赶到太医院时，那里只剩下晚间当值的一个小太医在半眯着眼打盹。
“太医，快来看看她的伤！”卫轻奂着急的喊道。
那太医听见有人喊他，忙睁开眼，脚步有些乱的跑到了卫轻奂跟前。他使劲摇摇头，才看清了眼前似乎是哪位官大人正搂着一个胳膊受了伤的宫女，“大人，请带她来这边。”
“她的胳膊被匕首划伤了。”卫轻奂向那个小太医说道。
“这……得委屈姑娘将胳膊受伤处露出来，我才好查验伤口。”那小太医有些为难道。
“嗯，还请太医为我诊治。”方攸虚弱的伸出微颤的手，准备撕破胳膊上的衣料，却被卫轻奂一把按住，有些犹豫道：“不行……”
“大人，救命要紧。”那小太医在旁边催促道。
“大人，我本就是习武之人，刀剑之伤见的多了，没事的。”方攸没料到卫轻奂会有此举动，眼前的他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大理寺卿。让她又想起那日在林中他将自己还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方攸心中仿佛吹进一阵暖暖的风，痒痒的。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受了伤，但是却觉得有点小开心。
“那也不行！”卫轻奂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攸的话自己会这么生气，随后有些窘迫地道，“我去找个宫女来。”
“卫哥哥。”门外忽然想起紫妙棠的声音，“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棠妹妹你来的正好，”卫轻奂看见紫妙棠一脸欣喜道。
紫妙棠看着卫轻奂的样子，怎么以前他看见自己就从未这样过。
卫轻奂将请求告诉了紫妙棠，只见她淡然一笑，“正巧，小时候和卫哥哥一起玩的时受伤，看见过太医给我包扎伤口，还记得怎么处理。而且我也略懂些药理。”卫轻奂轻咳了一声。
“那太好了，我去拿药和器具来。”小太医说着便去取药了。
“卫哥哥，你不回避一下吗？”紫妙棠笑着对卫轻奂道。
“啊，是是。”卫轻奂这才慌忙背过身去。
紫妙棠和方攸合力撕开了遮住伤口的衣袖。随后方攸仍是按着伤口不敢松手。
那小太医很快将处理伤口的器具和药物皆拿了过来，背着身指挥着紫妙棠。
卫轻奂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紫妙棠说包扎好了。他转过身看，只见方攸还能硬撑着站起来，说道：“多谢各位了。”
“姑娘将这几服药拿着，每日煎一服喝了，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那小太医将早已配好的几服草药交到方攸手中道。方攸仍旧道了谢。
临走时紫妙棠顺手将方才为方攸涂的膏药瓶子藏在袖中。跟在二人身后，趁其不注意又回到太医院，那小太医又开始打起了盹。紫妙棠四处看了看，走向了药柜……
“方协令，你怎么会来宫里？”卫轻奂看似随意地问道，但又故意叫方攸方协令。
方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次见卫轻奂还是承令司的协令，卫轻奂对自己的身份的突然转变有疑问也很正常。因此，只得再随意扯谎道：“公主可能是在哪里听闻我武功不错，前几日才找我进宫来，说想偷偷跟着我学些武功玩。”方攸知道自己又编了一个很烂的谎话，但情急之下，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
卫轻奂自然是不信的，他满眼怀疑的看着方攸，“方姑娘今晚的眼神，很像上次对我撒谎时的眼神。”
这个卫轻奂怎么总是盯着她不放呢？是不是审视犯人久了都是这个样子？
“卫哥哥，”紫妙棠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二人回头一看，紫妙棠正小跑着追了过来，将药瓶递给方攸道：“姑娘，你方才涂抹伤口的药忘记带了。”
“多谢。”方攸接过了药瓶道，心中很是感激紫妙棠这时候过来，因此向她道谢后，急着逃离卫轻奂的目光，于是道：“对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公主，也不知宴会上怎么样了？”
“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先回宫休息吧。”卫轻奂道。
“上了药已经好多了，公主的安危要紧。”方攸说着便朝宴宴会方向快步走去。
经过上次救马之事，卫轻奂也知道了方攸性子倔，于是也不再劝，仍跟着去了。紫妙棠依旧跟在身后。
几人到了宴会场，却看见大家正一脸惊慌陆陆续续的离开。常识玉看到方攸走了过来，“你怎么没回宫休息着？”
“想着公主一个人，我便来了。”方攸道。
常识玉一脸庆幸道：“多亏了刚才我们发现那刺客假扮成了舞女，不然父皇可就危险了。”
“那刺客的目标是皇上？”卫轻奂道。
常识玉仍然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还好七哥哥安排了人手护着，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众人皆沉默一会儿，各自思索着什么，一时无言。
常识玉似乎是有些困了，便朝方攸道：“方攸，我们回宫吧。”方攸应了一声便跟着常识玉走了。
卫轻奂也和紫妙棠向常识玉行礼后亦准备出宫回家。二人临到宫门口，就看见常谡在前面负手而立，正等着卫轻奂。卫轻奂回头对紫妙棠道：“棠妹妹随家人先行回去罢。”
紫妙棠知七皇子找卫轻奂有事要谈，因此点点头，便去了自家马车那里。
“殿下。”卫轻奂道。
“方才那刺客，皇上应该是要交给大理寺审理调查。”常谡道。
“那刺客现在何处？”卫轻奂道。
“张清圆那老贼，指挥人先我的人一步抓住了刺客。”常谡道，随后顿了顿，嘲讽道：“不过，方才那刺客行刺之时，张清圆从父皇身边躲到了远处。父皇如今估计还对此事耿耿不忘，所以多半不会让净世院审理此事了。”
卫轻奂听闻亦嘲笑道：“往日那张清圆可总是标榜他忠君护主。”
“你可知道萧弃白？”常谡忽然问道。
卫轻奂点点头，道：“他是承令司总领，季修的徒弟，我曾见过。”还是方姑娘的师兄，卫轻奂在心里道。
“他最近似乎跟净世院来往密切。”常谡道。
“这个我也有听闻，但现在毕竟是张唯接手了承令司，就等于张清圆接手了承令司。所以萧弃白是否归顺了净世院那边，还不好说。”卫轻奂道。
“看来是时候得找他喝杯茶了。”常谡狠厉道，“若他能跟季修一样加入内辅党，我便能让他当上承令司司承，若不能……”
卫轻奂看着常谡冷冽的目光，忽然想到了方攸，方攸和萧弃白是师兄妹，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还有她为何突然入宫，成了常识玉身边的侍女？这些会不会都是萧弃白布的局？
“还有那个方攸。听闻她和萧弃白是师兄妹。”常谡道，“她到底是受了萧弃白的指示，还是自己另有什么进宫的打算？”
卫轻奂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比常谡还想知道原因，但是那方姑娘实在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连审问过这么多犯人的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方攸和常识玉回到了宫中，常识玉差人给方攸煎了药，才安心去睡了。方攸现在慢慢开始理解，为什么冬禾说常识玉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了。虽然她常会在人跟前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但骨子里的善意是藏不住的。
半夜里，方攸早已经睡熟，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冬禾有些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方姑娘，方姑娘，快醒醒。”
方攸迷迷糊糊中答道：“冬禾姐姐？怎么了？”
“殿下刚才做噩梦被吓醒了，说想起来走走，这会儿不知到哪里去了？你轻功好，想请你帮着找找。”冬禾语气愈发焦急。
方攸听闻，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殿下起床后去了哪里？”
冬禾看到方攸出来，才想起她身上有伤，但又心急常识玉，便答道：“殿下只说她想在院里走走，让我别跟着。可是我才进去给殿下拿披风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方攸跟着众人将宫中各处都找遍了，也未看见常识玉的影子。
“冬禾姐姐，公主平时喜欢一个人去哪里吗？”方攸问道。
冬禾忽然一惊，道：“黛烟湖。可是公主怕黑，一般晚上是不会去那里的。”
“那是一般情况。”方攸有些担忧道，随后问了冬禾黛烟湖的具体位置，便急匆匆赶了过去，让其他人留在了这里在宫中各处再找找。
方攸按着冬禾所说的路线，一路快跑到了黛烟湖，却不见人影。她在湖边饶了一圈，忽然看见柳树后走出来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些落寞的走到了湖边。
方攸认出了那是人正是常识玉，又急又怕的边往过跑边喊：“殿下！”那人听到方攸的话果然回了头。
常识玉本来想一个人在湖边坐坐，不想却看见方攸追了过来。
“殿下……”方攸捂着手臂，气喘吁吁的到了常识玉跟前，“千万不要想不开。”
常识玉嗤的一声笑了，“你看我像是要跳湖吗？我只是想一个人来这里坐坐。”
方攸这才放下心，也坐了下来，松了口气道：“看来是我误会了。若公主有个闪失，我可就没法给师兄交代了。”
常识玉听到这句话忽然收住了笑，“你觉得他有那么在乎我吗？”
“嗯。”方攸点点头，“师兄虽然平时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
常识玉盯着湖面，眼神忽明忽暗，之前仅存的那些少女感，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
“殿下为何这么晚一个人来这里？”方攸打破沉静，问道。
“这里是我和他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常识玉面色平常的说道。
“太医，快来看看她的伤！”卫轻奂着急的喊道。
那太医听见有人喊他，忙睁开眼，脚步有些乱的跑到了卫轻奂跟前。他使劲摇摇头，才看清了眼前似乎是哪位官大人正搂着一个胳膊受了伤的宫女，“大人，请带她来这边。”
“她的胳膊被匕首划伤了。”卫轻奂向那个小太医说道。
“这……得委屈姑娘将胳膊受伤处露出来，我才好查验伤口。”那小太医有些为难道。
“嗯，还请太医为我诊治。”方攸虚弱的伸出微颤的手，准备撕破胳膊上的衣料，却被卫轻奂一把按住，有些犹豫道：“不行……”
“大人，救命要紧。”那小太医在旁边催促道。
“大人，我本就是习武之人，刀剑之伤见的多了，没事的。”方攸没料到卫轻奂会有此举动，眼前的他完全不像是平时的大理寺卿。让她又想起那日在林中他将自己还带着体温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方攸心中仿佛吹进一阵暖暖的风，痒痒的。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受了伤，但是却觉得有点小开心。
“那也不行！”卫轻奂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方攸的话自己会这么生气，随后有些窘迫地道，“我去找个宫女来。”
“卫哥哥。”门外忽然想起紫妙棠的声音，“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棠妹妹你来的正好，”卫轻奂看见紫妙棠一脸欣喜道。
紫妙棠看着卫轻奂的样子，怎么以前他看见自己就从未这样过。
卫轻奂将请求告诉了紫妙棠，只见她淡然一笑，“正巧，小时候和卫哥哥一起玩的时受伤，看见过太医给我包扎伤口，还记得怎么处理。而且我也略懂些药理。”卫轻奂轻咳了一声。
“那太好了，我去拿药和器具来。”小太医说着便去取药了。
“卫哥哥，你不回避一下吗？”紫妙棠笑着对卫轻奂道。
“啊，是是。”卫轻奂这才慌忙背过身去。
紫妙棠和方攸合力撕开了遮住伤口的衣袖。随后方攸仍是按着伤口不敢松手。
那小太医很快将处理伤口的器具和药物皆拿了过来，背着身指挥着紫妙棠。
卫轻奂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紫妙棠说包扎好了。他转过身看，只见方攸还能硬撑着站起来，说道：“多谢各位了。”
“姑娘将这几服药拿着，每日煎一服喝了，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那小太医将早已配好的几服草药交到方攸手中道。方攸仍旧道了谢。
临走时紫妙棠顺手将方才为方攸涂的膏药瓶子藏在袖中。跟在二人身后，趁其不注意又回到太医院，那小太医又开始打起了盹。紫妙棠四处看了看，走向了药柜……
“方协令，你怎么会来宫里？”卫轻奂看似随意地问道，但又故意叫方攸方协令。
方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次见卫轻奂还是承令司的协令，卫轻奂对自己的身份的突然转变有疑问也很正常。因此，只得再随意扯谎道：“公主可能是在哪里听闻我武功不错，前几日才找我进宫来，说想偷偷跟着我学些武功玩。”方攸知道自己又编了一个很烂的谎话，但情急之下，她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了。
卫轻奂自然是不信的，他满眼怀疑的看着方攸，“方姑娘今晚的眼神，很像上次对我撒谎时的眼神。”
这个卫轻奂怎么总是盯着她不放呢？是不是审视犯人久了都是这个样子？
“卫哥哥，”紫妙棠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二人回头一看，紫妙棠正小跑着追了过来，将药瓶递给方攸道：“姑娘，你方才涂抹伤口的药忘记带了。”
“多谢。”方攸接过了药瓶道，心中很是感激紫妙棠这时候过来，因此向她道谢后，急着逃离卫轻奂的目光，于是道：“对了，我得赶紧去看看公主，也不知宴会上怎么样了？”
“我看你伤的不轻，还是先回宫休息吧。”卫轻奂道。
“上了药已经好多了，公主的安危要紧。”方攸说着便朝宴宴会方向快步走去。
经过上次救马之事，卫轻奂也知道了方攸性子倔，于是也不再劝，仍跟着去了。紫妙棠依旧跟在身后。
几人到了宴会场，却看见大家正一脸惊慌陆陆续续的离开。常识玉看到方攸走了过来，“你怎么没回宫休息着？”
“想着公主一个人，我便来了。”方攸道。
常识玉一脸庆幸道：“多亏了刚才我们发现那刺客假扮成了舞女，不然父皇可就危险了。”
“那刺客的目标是皇上？”卫轻奂道。
常识玉仍然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还好七哥哥安排了人手护着，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众人皆沉默一会儿，各自思索着什么，一时无言。
常识玉似乎是有些困了，便朝方攸道：“方攸，我们回宫吧。”方攸应了一声便跟着常识玉走了。
卫轻奂也和紫妙棠向常识玉行礼后亦准备出宫回家。二人临到宫门口，就看见常谡在前面负手而立，正等着卫轻奂。卫轻奂回头对紫妙棠道：“棠妹妹随家人先行回去罢。”
紫妙棠知七皇子找卫轻奂有事要谈，因此点点头，便去了自家马车那里。
“殿下。”卫轻奂道。
“方才那刺客，皇上应该是要交给大理寺审理调查。”常谡道。
“那刺客现在何处？”卫轻奂道。
“张清圆那老贼，指挥人先我的人一步抓住了刺客。”常谡道，随后顿了顿，嘲讽道：“不过，方才那刺客行刺之时，张清圆从父皇身边躲到了远处。父皇如今估计还对此事耿耿不忘，所以多半不会让净世院审理此事了。”
卫轻奂听闻亦嘲笑道：“往日那张清圆可总是标榜他忠君护主。”
“你可知道萧弃白？”常谡忽然问道。
卫轻奂点点头，道：“他是承令司总领，季修的徒弟，我曾见过。”还是方姑娘的师兄，卫轻奂在心里道。
“他最近似乎跟净世院来往密切。”常谡道。
“这个我也有听闻，但现在毕竟是张唯接手了承令司，就等于张清圆接手了承令司。所以萧弃白是否归顺了净世院那边，还不好说。”卫轻奂道。
“看来是时候得找他喝杯茶了。”常谡狠厉道，“若他能跟季修一样加入内辅党，我便能让他当上承令司司承，若不能……”
卫轻奂看着常谡冷冽的目光，忽然想到了方攸，方攸和萧弃白是师兄妹，她应该会知道些什么，还有她为何突然入宫，成了常识玉身边的侍女？这些会不会都是萧弃白布的局？
“还有那个方攸。听闻她和萧弃白是师兄妹。”常谡道，“她到底是受了萧弃白的指示，还是自己另有什么进宫的打算？”
卫轻奂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他比常谡还想知道原因，但是那方姑娘实在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连审问过这么多犯人的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方攸和常识玉回到了宫中，常识玉差人给方攸煎了药，才安心去睡了。方攸现在慢慢开始理解，为什么冬禾说常识玉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了。虽然她常会在人跟前摆出一副高傲的架子，但骨子里的善意是藏不住的。
半夜里，方攸早已经睡熟，便听见一阵敲门声，冬禾有些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方姑娘，方姑娘，快醒醒。”
方攸迷迷糊糊中答道：“冬禾姐姐？怎么了？”
“殿下刚才做噩梦被吓醒了，说想起来走走，这会儿不知到哪里去了？你轻功好，想请你帮着找找。”冬禾语气愈发焦急。
方攸听闻，急忙穿上衣服，打开门，“殿下起床后去了哪里？”
冬禾看到方攸出来，才想起她身上有伤，但又心急常识玉，便答道：“殿下只说她想在院里走走，让我别跟着。可是我才进去给殿下拿披风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方攸跟着众人将宫中各处都找遍了，也未看见常识玉的影子。
“冬禾姐姐，公主平时喜欢一个人去哪里吗？”方攸问道。
冬禾忽然一惊，道：“黛烟湖。可是公主怕黑，一般晚上是不会去那里的。”
“那是一般情况。”方攸有些担忧道，随后问了冬禾黛烟湖的具体位置，便急匆匆赶了过去，让其他人留在了这里在宫中各处再找找。
方攸按着冬禾所说的路线，一路快跑到了黛烟湖，却不见人影。她在湖边饶了一圈，忽然看见柳树后走出来一抹孤寂的身影，有些落寞的走到了湖边。
方攸认出了那是人正是常识玉，又急又怕的边往过跑边喊：“殿下！”那人听到方攸的话果然回了头。
常识玉本来想一个人在湖边坐坐，不想却看见方攸追了过来。
“殿下……”方攸捂着手臂，气喘吁吁的到了常识玉跟前，“千万不要想不开。”
常识玉嗤的一声笑了，“你看我像是要跳湖吗？我只是想一个人来这里坐坐。”
方攸这才放下心，也坐了下来，松了口气道：“看来是我误会了。若公主有个闪失，我可就没法给师兄交代了。”
常识玉听到这句话忽然收住了笑，“你觉得他有那么在乎我吗？”
“嗯。”方攸点点头，“师兄虽然平时不说，但是我看得出来。”
常识玉盯着湖面，眼神忽明忽暗，之前仅存的那些少女感，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
“殿下为何这么晚一个人来这里？”方攸打破沉静，问道。
“这里是我和他小时候经常来玩的地方。”常识玉面色平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