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了她的当
许多疑问在我的脑里飞来飞去的，她买了什么菜，我都不知道。
“老板，我要一只鸡，两三斤重的。”
这时，她站在活禽区，对卖鸡的老板说。老板的胸前系着一个皮质围裙，年纪四十岁左右，看见她就笑得合不拢嘴，“今晚又吃鸡啊。”
“对啊，我弟弟大老远来看我，不能亏待了他。”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给个表情。
于是，我会意地挤出一个笑脸。
“哟，你弟弟也长得这么好看。看得出来，是一个妈生的。”
卖鸡的老板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和她哪里长得像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妈生的？
我手上提着刚刚被宰杀的鸡，跟在她的身后。
“跟你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吴如意，你叫我如意姐就好了。”
“如意，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觉得好听。”
“哈哈，你这话很有哲理啊。”
听她这么自夸，我竟笑出了声。
“何必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们又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那个秘密，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彼此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无奇不有。”
“哪来这多么感叹，遇见就是遇见了，离别的伤感自己留着，今后慢慢咀嚼，未尝不是好事。”
“好。听你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边聊，一边走路，不觉间，我们已来到一栋居民楼，装潢很高端大气上档次，是电梯房。
电梯房比步梯房要先进，步梯房需要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而电梯房不用那么费劲，只要钻进电梯，按个数字，想到几楼就到几楼。
如意姐进入电梯后，伸出纤细的食指，按下了阿拉伯数字8。
“她家在八楼。”这很显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出了电梯，我们来到802。
她从手提包里摸出钥匙来，开了门。楼道里没有一个人，我暗自庆幸，我不喜欢太张扬。
“进来吧！”
如意姐靠在防盗门上，看着我说。为了不碰到她的身体，我只好侧着身子，进了屋。
看见我这么做，她笑了。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她突然想起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叫我小飞就行。”
“好！”她一点也不拘束地说，“小飞，你先坐一会儿，茶几上有水果，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水就自己倒。来到我这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
我还以为她要去做饭了呢？谁知，她走进卧房，门掩着。
不一会儿，她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的红色鱼尾裙已经看不见了，代替鱼尾裙的是一件真丝睡衣。
她看着我笑，“小飞，你怎么不坐啊？”
“我这就坐。我正在欣赏你家里的摆设呢。”
“怎么样？”
“真舒服。”我随口一说。
“你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做干锅鸡，等下，我俩好好喝一杯。”她在我的眼球上留下一个笑脸后，转身走进厨房去了。
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很柔软，真皮沙发。
顺手在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用手随便擦了擦，就放进了嘴里。
苹果真好吃，真甜。我中午十二点吃的饭，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觉得苹果很好吃。
茶几的下层上，凌乱地放着几只小塑料袋，像是辣条，我朝前欠了欠身子，伸手捏过一个来。
举到眼镜前面，我才看清楚上面的字，“日文”。我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我能看懂塑料袋上的图案，我怀疑眼前的这东西，是“避孕套”。
吴如意突然走出厨房来，吓得我赶忙把手上的东西扔在地上，我担心自己的这个举动被她看见了，脸一下子红了。
“小飞，你先坐一会儿啊。我很快就好了。”她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碗。
“好的。”我故作镇定。
吃了一个苹果，我的精神就恢复了许多，暂时击败了饿意。
一个人干巴巴地坐着，真的很没意思。
为了打发时间，我掏出手机，点开王者荣耀，在游戏里转悠了一圈。
我来到训练场，在苏妲己的指导下，练英雄。我首先选了亚瑟，在苏妲己一对一的教导下，我很快就通过了考验。
吴如意的身影在厨房里飘来飘去，她应该还没有做好饭，我心想。
坐着也是坐着，我又选了后羿。后羿有一个长途跋涉的大招，好像是一只大鸟。苏妲己指示我，按照已经标出的路线，练习大招。我点了一下技能键，后羿的大招就飞出去了，成功地命中了远在天边的老亚瑟。
接着，苏妲己高兴地说，“恭喜你，顺利通过考验。”
“来了！”我刚听见吴如意的声音，她的手上就抬着一只电磁炉来了，“饿坏了吧，小飞，一会儿多吃点。”
“我都不怎么饿。倒是麻烦你了。”
“哎，别这么说，这是我自愿的，怎么会麻烦呢。”
她坐在我正对面，香喷喷的干锅鸡，在电磁炉上沸腾，香气飘满了所有的房间。
“来，尝尝，好不好吃。”吴如意的热情好客，一点也不做作。
“好。”我伸长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时，我的味蕾就欢呼不已。
“哇撒，好吃，好吃，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你先吃，我去给你开一瓶饮品。”
她站起身，走进厨房。
一瓶插着吸管的豆浆，立在我的面前时，我毫无防备地吸了一口。
最后，那瓶豆浆全都流进了我的胃里。
我的头怎么有些晕了？
眼前出现了三个吴如意？
“小飞，这就是致幻药物的副作用。你感觉怎么样？”三张嘴巴对我说。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的头仍然有些沉。但是，我却躺在了床上，吴如意呢？
回头一看，身边的吴如意仍旧穿着睡衣，正在玩游戏，非常投入的样子，好像没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眯起眼睛一看，她玩的正是王者荣耀。我再一看自己，我的衬衣居然不见了。
“我的衬衣呢？”
“小飞，你醒了啊？”吴如意温柔地问我。
“我问你，我的衣服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衣服啊？衣服不是穿在你身上吗？”吴如意仍旧平静地说。
我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戴上之后，地板上的一幕吓到我了。
有一条花格子的内裤，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好像已经被它的主人抛弃了。
“那不是我的内裤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隐约记得，我和吴如意面对面吃着干锅鸡，她还善解人意地给我开了一瓶饮料……之后的事就记不起来了，我越是去想，脑袋瓜子越是疼得厉害。
“你别想了。这就是致幻药物的功效。量大，能杀死人，量小，也会产生神志不清。长期服用的话，对脑神经有害无益。”
“好啊，吴如意，你居然拿我来做实验。我很喜欢这样的人，即便是女人。”
“我告诉了你这么惊人的秘密，你不感谢我，反倒恨死我来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做了什么事，只有自己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很气愤，尽管她长得很出众。
“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拍了照，留作纪念。你可要乖乖听话哦，不然……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很容易一夜走红。”
太可耻了，恶人反倒威胁起好人来？
“你威胁我？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就快死了……”
说到死，我的情绪一下子跌落深渊。我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么多干嘛？
“你别吓我啊！放心吧，我不会杀害你的，我可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
“不是你杀我。没有人能杀死任何一个人，除非那个人自己想死。”
“听你这话，你不会想跳楼吧？你至于吗，大哥？”吴如意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放下手中的手机，也不管队友的信号。
“不是你的错。”
“明明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一时激动。对不起，求求你别死，我舍不得你死，我还想跟你长久交往下去呢。以后，你可以随时随地来找我。”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此时的吴如意，少了几分不顾一切的勇气。
“那你答应我，千万别想不开。”
“生死由命，不由人啊。”
“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打不倒的英雄。我看错你了。”
“我得了肺癌。”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吴如意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飞，对不起。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
她天性中的软弱一下子暴露在我的视野中。她居然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我反倒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恶人。
“如意姐，别哭。眼泪珍贵，不要随便为人抛洒。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安慰她说，“因为你不嫌弃我”
“小飞，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感谢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感谢的话，你是第一个。我真好开心。”她眼里噙着泪，脸上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真的。”我也笑了笑。
顺势把她搂过来，搂在怀里。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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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要一只鸡，两三斤重的。”
这时，她站在活禽区，对卖鸡的老板说。老板的胸前系着一个皮质围裙，年纪四十岁左右，看见她就笑得合不拢嘴，“今晚又吃鸡啊。”
“对啊，我弟弟大老远来看我，不能亏待了他。”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我一眼，好像在示意我给个表情。
于是，我会意地挤出一个笑脸。
“哟，你弟弟也长得这么好看。看得出来，是一个妈生的。”
卖鸡的老板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和她哪里长得像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妈生的？
我手上提着刚刚被宰杀的鸡，跟在她的身后。
“跟你聊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吴如意，你叫我如意姐就好了。”
“如意，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久而久之，我自己也觉得好听。”
“哈哈，你这话很有哲理啊。”
听她这么自夸，我竟笑出了声。
“何必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们又不会有太多的交集。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那个秘密，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彼此的存在。这个世界真的很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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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姐进入电梯后，伸出纤细的食指，按下了阿拉伯数字8。
“她家在八楼。”这很显然，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出了电梯，我们来到802。
她从手提包里摸出钥匙来，开了门。楼道里没有一个人，我暗自庆幸，我不喜欢太张扬。
“进来吧！”
如意姐靠在防盗门上，看着我说。为了不碰到她的身体，我只好侧着身子，进了屋。
看见我这么做，她笑了。
“对了，还没问你名字呢？”她突然想起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你叫我小飞就行。”
“好！”她一点也不拘束地说，“小飞，你先坐一会儿，茶几上有水果，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水就自己倒。来到我这儿，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别客气。”
我还以为她要去做饭了呢？谁知，她走进卧房，门掩着。
不一会儿，她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的红色鱼尾裙已经看不见了，代替鱼尾裙的是一件真丝睡衣。
她看着我笑，“小飞，你怎么不坐啊？”
“我这就坐。我正在欣赏你家里的摆设呢。”
“怎么样？”
“真舒服。”我随口一说。
“你坐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做干锅鸡，等下，我俩好好喝一杯。”她在我的眼球上留下一个笑脸后，转身走进厨房去了。
我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很柔软，真皮沙发。
顺手在茶几上，拿了一个苹果，用手随便擦了擦，就放进了嘴里。
苹果真好吃，真甜。我中午十二点吃的饭，现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所以，才会觉得苹果很好吃。
茶几的下层上，凌乱地放着几只小塑料袋，像是辣条，我朝前欠了欠身子，伸手捏过一个来。
举到眼镜前面，我才看清楚上面的字，“日文”。我虽然看不懂日文，但是我能看懂塑料袋上的图案，我怀疑眼前的这东西，是“避孕套”。
吴如意突然走出厨房来，吓得我赶忙把手上的东西扔在地上，我担心自己的这个举动被她看见了，脸一下子红了。
“小飞，你先坐一会儿啊。我很快就好了。”她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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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如意的身影在厨房里飘来飘去，她应该还没有做好饭，我心想。
坐着也是坐着，我又选了后羿。后羿有一个长途跋涉的大招，好像是一只大鸟。苏妲己指示我，按照已经标出的路线，练习大招。我点了一下技能键，后羿的大招就飞出去了，成功地命中了远在天边的老亚瑟。
接着，苏妲己高兴地说，“恭喜你，顺利通过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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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这么说，这是我自愿的，怎么会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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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就多吃点。你先吃，我去给你开一瓶饮品。”
她站起身，走进厨房。
一瓶插着吸管的豆浆，立在我的面前时，我毫无防备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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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身边的吴如意仍旧穿着睡衣，正在玩游戏，非常投入的样子，好像没发现我已经醒了。
我眯起眼睛一看，她玩的正是王者荣耀。我再一看自己，我的衬衣居然不见了。
“我的衬衣呢？”
“小飞，你醒了啊？”吴如意温柔地问我。
“我问你，我的衣服呢？”
“我怎么知道你的衣服啊？衣服不是穿在你身上吗？”吴如意仍旧平静地说。
我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戴上之后，地板上的一幕吓到我了。
有一条花格子的内裤，安静地躺在地板上，好像已经被它的主人抛弃了。
“那不是我的内裤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隐约记得，我和吴如意面对面吃着干锅鸡，她还善解人意地给我开了一瓶饮料……之后的事就记不起来了，我越是去想，脑袋瓜子越是疼得厉害。
“你别想了。这就是致幻药物的功效。量大，能杀死人，量小，也会产生神志不清。长期服用的话，对脑神经有害无益。”
“好啊，吴如意，你居然拿我来做实验。我很喜欢这样的人，即便是女人。”
“我告诉了你这么惊人的秘密，你不感谢我，反倒恨死我来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做了什么事，只有自己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很气愤，尽管她长得很出众。
“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我还拍了照，留作纪念。你可要乖乖听话哦，不然……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很容易一夜走红。”
太可耻了，恶人反倒威胁起好人来？
“你威胁我？我才不怕呢！反正我就快死了……”
说到死，我的情绪一下子跌落深渊。我都快死了，还在乎这么多干嘛？
“你别吓我啊！放心吧，我不会杀害你的，我可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在监狱里度过。”
“不是你杀我。没有人能杀死任何一个人，除非那个人自己想死。”
“听你这话，你不会想跳楼吧？你至于吗，大哥？”吴如意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放下手中的手机，也不管队友的信号。
“不是你的错。”
“明明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一时激动。对不起，求求你别死，我舍不得你死，我还想跟你长久交往下去呢。以后，你可以随时随地来找我。”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
此时的吴如意，少了几分不顾一切的勇气。
“那你答应我，千万别想不开。”
“生死由命，不由人啊。”
“我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打不倒的英雄。我看错你了。”
“我得了肺癌。”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吴如意瞪大眼睛盯着我看，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恶魔，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飞，对不起。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
她天性中的软弱一下子暴露在我的视野中。她居然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我反倒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恶人。
“如意姐，别哭。眼泪珍贵，不要随便为人抛洒。我应该感谢你才对。”我安慰她说，“因为你不嫌弃我”
“小飞，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感谢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感谢的话，你是第一个。我真好开心。”她眼里噙着泪，脸上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真的。”我也笑了笑。
顺势把她搂过来，搂在怀里。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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