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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能否动心

    除夕日便是她的忌日,谢子贤心想,或许不赖,殊不知她的亲眷们往后里还怎么过着本该团聚的日子,还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

    谢子贤认命闭紧双眼,等待死亡。

    然而——

    “谢子贤。”如同碎玉般的声音撞入心弦,谢子贤重新睁开双眼,由于双目一时聚不了光,眼前之景散成一派朦胧,好像她自己抓住了个人。

    “谢子贤?”似曾相识的声音让谢子贤很快反应过来,这时眼前清明汇聚,她才发现她整个人不偏不倚躺在裴君越身上,一双爪子还牢牢拽着人家胸前衣襟不放。

    裴君越原本穿戴规整的华服被谢子贤梦中作恶扯得松垮,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脯,他本就生得颠倒众生,如今春光乍现,任是无情也动人!

    谢子贤顺着视线往上看,垂于胸前的发,束于发顶的冠,以及那不容忽视,沉得仿若无边夜幕的双眸,也是这时谢子贤明白,原来深渊并非而是峭壁崖头,而是裴君越。

    他柔声,是安抚。

    “做噩梦了?别...别怕。”

    看来,躲不过了,谢子贤深知自己躲不过深渊,一头栽了下去,在隐隐的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不断提醒着谢子贤,裴君越是她的夫,是她的天。

    她也知这位性情多变的无双公子不大有可能倾心于她,那日在房中她对三九所说七分真三分假。

    人生三万天里的别眼钟情早在那日长安城一眼,那黑裳男子,便是这位姑苏越王裴君越啊!

    至今纂刻血骨,再难忘却。

    谢子贤慌里慌张跳了下来,忙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裴君越慢悠悠回望着谢子贤慌张的眼神,说道:“你大声呼救,还很不识相的喷了许多唾沫星子在我脸上,念在你梦中无知,不与你多计较。”

    谢子贤赔笑道:“那还是我的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

    见裴君越不理会她了,谢子贤也寻了个锦凳坐下,用手一下一下轻拍自己的胸脯,这梦吓得她有够呛的。她感到自己的呼吸缓慢地平稳下来,这才打算再睡个一觉。

    她垂眸,上眼睫都还未碰上下眼睑,就看到了一双虎皮靴出现在自己面前。

    “越王殿下还有事?”强忍住困意,谢子贤问他。

    不难看出裴君越此时在踌躇着什么,一动不动盯着她。

    “有话速速说来,我被你们这群人折腾得困极。”谢子贤打了声哈欠...

    “别宫,惊月也在。”

    打哈欠的动作卡住了,切,看来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蛮准的。

    外头风有些大了,透过那不算严实的帘帐进来着暖炉生起的内里,随即一分为二,掠过眼角。

    “哦...不早说,那没事的话我先歇息会。”谢子贤没有给裴君越再说第二句话的机会,夺过他手中的裘皮蒙头盖上。

    委实可惜了,谢子贤暗自捏了捏藏在袖中的香囊,那是她早年在府中苏琳琅硬逼着她做下仅一的女红,日子久了就常带着了,早上她忘了用上早膳,忘了裹上阿爹送她的小松毛,唯独还记着带着这个香囊,那便不送了罢。

    冷冷的定了下神,裴君越才说:“你不舒服?”

    面对裴君越看似关心的话语,谢子贤忍住没有回答,装模作样打了几声呼噜声,让裴君越动手且要揭开裘皮的动作停住了。

    不只是揭开蒙在头上的那块皮那么简单,还是一层刚受的伤疤。

    谢子贤今年十八,也终究是个孩子。

    大家一度觉得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人遇上些棘手扎心的事萎靡几天总是能振作的,谢子贤也知道,终会过去的。

    她方才在想一个问题,对于裴君越这样的人能否动心。

    能否动心的事便交给风去吹散吧。

    风敲动的声音,谢子贤听得真切——

    否、否、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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