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鬼市
“阿慈，今天是盂兰节，到了晚上我陪你去走走吧。”
“好，帮我去请圆月大师，我们一起去。”
“是”澜生走到门前，回转身来，问了一句。
“阿慈喜欢那个和尚吗？”
阿慈坐在梳妆镜前缓缓梳着长发，闻言转头看向澜生，红唇勾起，柔声道“是啊，我很喜欢他，澜生一定要帮我把他请过来。”
“好。”
吱牙一声，门开了。圆月在床上打坐，听得响动，睁目看向澜生。
澜生进门，行佛礼道“大师安好，昨夜歇息的可还好么？”
圆月起身，单掌合十“很好，多谢。”
澜生微笑，道“今夜是盂兰节，听说也是佛教重要的日子，我家小姐想请大师一同去鬼市转转，大师可有空闲？”
圆月淡淡道“昨日已是叨扰，今日贫僧就不便多留了，还请施主转告阿慈姑娘，多谢她的好意。”
“大师，既是我家小姐好意，又如何推脱，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想必能看到很多平常见不到东西，大师不妨考虑考虑，如何？”
圆月看向他的眼睛，平缓道“施主凡人之躯，何苦入得这神鬼地界，惹得业障缠身。”
澜生摇头一笑，道“大师既然知道这是神鬼之地，又何必作出这副要离开的样子，我是凡人，大师也未见得比我高明多少，不过目的不同罢了，兴许，你想要的或者你想知道的，在这里可以找到答案呢。”
圆月“看来贫僧今晚是非去不可了。”
澜生弯腰向他鞠了一躬，微笑着退出门外“戌时三刻，小生在前厅恭候大师。”
庭前花落，圆月走出门外，见园中春色正好，花卉齐放，目色葱葱。亭栏外有一活水形成溪流。清风拂过，花瓣落入水中，如梦似幻。
他从房中把琴取出来，坐在亭间对着淙淙流水轻轻抚着那把琴。想着一些事，想忘川的河水，人间的乞丐，金山寺的钟声，还有阿慈。正出神间，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兀那和尚，你为什么把琴放在那儿却不弹，莫非，是你弹的太难听了？”
圆月抬头看去，一个粉色戏装的女子正摇着扇子站在亭前笑声说道，正是玉儿。
他回道“这是把哑琴。”
“哑琴？那你为何不丢了它，还留着做甚。”
“琴有灵，纵是哑了也不该舍弃它。”
“它既然哑了，便是废了，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彻底废了它。”玉儿伸出一只手放到琴面，五指蓄力，欲毁掉它，被圆月抬手挡住，出手成掌，反将玉儿打伤。
“阿弥陀佛”圆月低头看她，“你道行尚浅，不该来招惹我。”
玉儿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他冷笑道“你就是姐姐请来的和尚？好厉害啊，我不过是想看一下那把琴，你便出如此重手打伤我，这便是出家人所为么？”
他淡淡道“阿弥陀佛，此琴于贫僧重愈性命，不可毁伤。”说完他退后一步，没有再看她一眼，抱着琴回去了。
玉儿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圆月离去的背影，攥成拳的五指骨节发白，眼中有戾气一闪而过。
戌时正，圆月在前厅等候，门外天色已暗，月华如练般披撒下来，阿慈打了一把红伞走进来，澜生永远跟在她身后。
她将伞一同罩住他，柔声道“大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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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帮我去请圆月大师，我们一起去。”
“是”澜生走到门前，回转身来，问了一句。
“阿慈喜欢那个和尚吗？”
阿慈坐在梳妆镜前缓缓梳着长发，闻言转头看向澜生，红唇勾起，柔声道“是啊，我很喜欢他，澜生一定要帮我把他请过来。”
“好。”
吱牙一声，门开了。圆月在床上打坐，听得响动，睁目看向澜生。
澜生进门，行佛礼道“大师安好，昨夜歇息的可还好么？”
圆月起身，单掌合十“很好，多谢。”
澜生微笑，道“今夜是盂兰节，听说也是佛教重要的日子，我家小姐想请大师一同去鬼市转转，大师可有空闲？”
圆月淡淡道“昨日已是叨扰，今日贫僧就不便多留了，还请施主转告阿慈姑娘，多谢她的好意。”
“大师，既是我家小姐好意，又如何推脱，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想必能看到很多平常见不到东西，大师不妨考虑考虑，如何？”
圆月看向他的眼睛，平缓道“施主凡人之躯，何苦入得这神鬼地界，惹得业障缠身。”
澜生摇头一笑，道“大师既然知道这是神鬼之地，又何必作出这副要离开的样子，我是凡人，大师也未见得比我高明多少，不过目的不同罢了，兴许，你想要的或者你想知道的，在这里可以找到答案呢。”
圆月“看来贫僧今晚是非去不可了。”
澜生弯腰向他鞠了一躬，微笑着退出门外“戌时三刻，小生在前厅恭候大师。”
庭前花落，圆月走出门外，见园中春色正好，花卉齐放，目色葱葱。亭栏外有一活水形成溪流。清风拂过，花瓣落入水中，如梦似幻。
他从房中把琴取出来，坐在亭间对着淙淙流水轻轻抚着那把琴。想着一些事，想忘川的河水，人间的乞丐，金山寺的钟声，还有阿慈。正出神间，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兀那和尚，你为什么把琴放在那儿却不弹，莫非，是你弹的太难听了？”
圆月抬头看去，一个粉色戏装的女子正摇着扇子站在亭前笑声说道，正是玉儿。
他回道“这是把哑琴。”
“哑琴？那你为何不丢了它，还留着做甚。”
“琴有灵，纵是哑了也不该舍弃它。”
“它既然哑了，便是废了，留着也是无用，倒不如彻底废了它。”玉儿伸出一只手放到琴面，五指蓄力，欲毁掉它，被圆月抬手挡住，出手成掌，反将玉儿打伤。
“阿弥陀佛”圆月低头看她，“你道行尚浅，不该来招惹我。”
玉儿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他冷笑道“你就是姐姐请来的和尚？好厉害啊，我不过是想看一下那把琴，你便出如此重手打伤我，这便是出家人所为么？”
他淡淡道“阿弥陀佛，此琴于贫僧重愈性命，不可毁伤。”说完他退后一步，没有再看她一眼，抱着琴回去了。
玉儿站在原地，眯着眼睛看着圆月离去的背影，攥成拳的五指骨节发白，眼中有戾气一闪而过。
戌时正，圆月在前厅等候，门外天色已暗，月华如练般披撒下来，阿慈打了一把红伞走进来，澜生永远跟在她身后。
她将伞一同罩住他，柔声道“大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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