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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齐聚观贺郎

    “在下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确认,并未投错,精心准备,投的便是荥阳郑氏。”

    贺礼微笑着直视郑十六回答。郑十六眉头一扬,立即道:“那不是明珠暗投吗?我们郑家无兵无权,投给我们,还不如就近投给瓦岗的李密呢!”

    贺礼没着急解说,而是先看了郑七一眼,看他对弟弟把投贴给自家说成明珠暗投是啥感想,看郑七眉头抖了一下,心里一乐,自如道:“多谢郑郎夸赞……权当夸赞在下文书写得好吧,为何投郑氏……就如在下的文书里所说,因为郑氏需要,所以,我便投了。”

    这一下,郑十三忍不住插口道:“如今兵荒马乱的,我郑氏只想清静自守,并无争夺天下之心,更无此等想法,贺郎却把分析天下大势的文章投给我家,敢问是何居心?”

    这位郑十三郎较之其余三位更多锋锐。

    贺礼微微一笑,很是坦然:“为了让郑家的诸位更明白我东西的好处和优势,为了更显出我的东西。想卖物件与人,总要说清楚其中的好处与优势才是,否则,如何让对方掏钱掏得心甘情愿呢?这是我做人的诚信。”

    郑十三简直不敢置信:“就为了卖一件农具,贺郎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文章,分析天下大势,分析我郑氏处境,事倍功半,君何以至此?”

    贺礼依旧坦然:“在下此时此刻正列座于郑氏厅堂之上,得有机会与诸位面谈,得有机会详细解说我的农具,只这等机遇,何来事倍功半之说呢?叫我看,当说事半功倍才是。”

    这话说得漂亮。

    郑十三直接哑口,却忍不住的翘嘴角。领头的郑七见状,开口道:“贺郎过誉,只是,贺郎既有此等大才与眼光,何不投一明主,反而只卖一农具呢?”

    贺礼笑容更深了几分,幽默且坦然:“这不是穷,缺钱闹得吗!正等着诸位郑郎买我的农具,给我钱财,好让我从纷乱之地脱身投明主呢!”

    郑七瞬时无言,四位郑郎,就剩郑十还未开口。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的插嘴:“贺郎眼下就在东郡,东郡之内,瓦岗李密攻下兴洛仓,声势正盛,又颇得民心,来投者众,难道在贺郎眼中仍非明主?”

    声音来自屏风后,随着声音响起,自屏风后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来,两道眉毛就像两把小刷子,看着刚硬,倒不像是以清贵闻名的郑家人。

    贺礼起身:“还未请教,这位长者是……”

    郑七右手握拳在唇边挡了一下,似乎为屏风后藏人偷听感到不好意思,起身道:“贺郎,这是我家太公,太公,侄孙有礼。”

    剩下三个郑郎齐刷刷的站起来行礼。老者……也就是郑太公摆摆手,看也没看侄孙子们一眼,只目光灼灼地望着贺礼,似乎在等着贺礼的答案。

    贺礼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行礼:“末学后进贺礼见过郑公。”

    “贺小郎且不忙多礼,且先回答老夫之问题,一解老夫之惑再说。”

    果然不打算放过他。

    贺礼终于不再坦然,苦笑起来:“郑公,晚辈家中尚有幼妹需抚养,说容易,只是,说了之后,出了郑氏大门之后,晚辈当如何?”

    郑太公点点头,道:“君子不密失其身,贺小郎此乃成事之言,担忧的有理。不过,我郑氏还有几分规矩,此间之语,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若传出半个字,老夫便把门头上挂的郑府二字送到你家中。再者,贺小郎不想与吾家成事了?”

    啧,人老成精的客户就是难缠。

    贺礼叹了口气,拱手:“郑公之言,晚辈自是信的,不过,屏风后似乎还有人,既然大家都要坦诚相见了,不如那位兄台也一并请出吧?”

    “咳咳咳咳咳!”

    贺礼的话刚一出,在场的四位郑郎立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似乎被吓到了,最小的郑十六身子都咳颤抖了,望着贺礼的眼神,透着古怪与促狭。

    贺礼莫名,在瓦岗的地头上评说瓦岗,跟郑家又不熟,他要求保密并没有错,怎么郑十六这种表情、眼神对他?!

    正纳闷呢,一阵衣裳摩擦的声音中,脚步声轻巧得几近于无,屏风缝隙的影影绰绰中走出来一人:“是我失礼,让贺郎见笑了。”

    竟是个小娘子!

    看着也就十六七的年纪,黛眉凤目,挺鼻朱唇,举手投足间,秀雅端庄,通身的气派,就像从画上走下来的,透着一股娴雅与秀丽的范儿,与以前贺礼见过的所有女子气质皆不同。

    贺礼愣了一下,自进了郑氏的门,第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来,旋即反应很快的低头,行礼致歉:“是在下冒昧失礼。”

    郑太公看他守礼,满意的略略颔首,把小娘子带了一起坐下,道:“是吾家行事冒昧了,不过,也是贺小郎文章写得好,激起吾家小辈的好奇之心,才有今日齐聚观贺郎之行。是故,贺小郎,现下可解惑否?”

    贺礼道:“长者问,不敢不答。既然郑公想听,又以郑氏千年家声作保,那晚辈便姑且妄言几句便是。”

    郑太公呵了一声,念叨一句:“小滑头!且说来听听。”

    “喏。”

    贺礼应了一声,朗声侃侃而谈:“郑公,晚辈以为李密是否当论明主之相,关键只有一桩,那边是是否有能力理顺瓦岗上下之心。”

    郑太公眉头耸动,若有所思:“哦?此话怎讲?请贺小郎详解。”

    贺礼道:“请郑公听晚辈细说。瓦岗立寨之初,乃是翟让犯法亡命至瓦岗,以盗为生。因其为人重情重义,又具武勇,于同乡之中颇得人望,是故,闻他在瓦岗,来投者众,达万众之数,遂于瓦岗立寨,起义称瓦岗军。然翟让此人小吏出身,格局有限,明明手下人才济济,要兵有兵,要人有人,长达数年时间却只甘为盗匪,不事生产,空守宝山,虚耗光阴,奢靡浪费至此,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说得好!”

    却是郑十六击掌赞叹,才出声就被兄长们一人一对眼刀给剐了又剐,剐得他缩脖子之余,竟还有些委屈。

    贺礼看得一笑,拱拱手:“多谢郑郎夸奖,谢谢捧场,我们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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