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丝曙光
临福饭馆后院之中，这一晚上都是灯火通明，因为明天就是饭馆当中的伙计们返乡的时候，大伙都在收拾自己的行李，顺便把饭馆里面这几日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元婶不放心云清，将洗好的衣服都给他送了来，还细细的告诉他仓库里都存了些什么。还生怕他记性不好，抄了几张纸，交到了他的手里。
云清有些无奈，道：“元婶，仓库我也是成天去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是清楚的，你就放心吧，而且今年过年又不是我自己留在饭馆里，寒韶和他们衙门里的人都在咱们这儿过年，可热闹了，你们就安心回家吧！对了，回家过年的年货准备好了没有？”
“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们还在担心你呢，咱们这个饭馆好歹也是一个三进的宅院，人少的时候，你可要注意关好门户。”
“放心吧，这次有这么多捕快在这里，还怕有贼上门来偷吗？我得去瞧瞧于大人了，看看他们安置好了没有？”
起初刚刚来到临福饭馆的时候，于远航的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这是跑到人家商家来借住，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意。
不过东西搬过来的时候发现，云清已经把那三间正房，给他们收拾干净妥当。
书童小门给他将行李收拾好，转头去看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对于远航道：“少爷，少爷，这里的老板给我准备了一间特别好的房间，我是挨着你这正房的东耳房，又暖和又干净。”
于远航无奈的笑笑道：“怎么嫌弃在县衙里自己住的不好呀？好吧，回去我就给你换一间屋子。”
“还是算了，咱们县衙里房舍那么紧张，我还是住在你屋子外面的碧纱橱里吧，反正也习惯了。不过今年咱们可有口福了，在这里过年，那不就是天天可以吃到云清老板做的饭了？”
“那你要好好谢谢寒捕头，要不然咱们今年又要在县衙里，吃林师爷煮的糊饭了。”
“给你们做吃的，还要被你们说坏话！”主仆二人正说着，就见林师爷突然掀开帘子进来，倒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林师爷，非礼勿听，你偷听我们说话！”小门忙叫。
林师爷上来就给他一个暴栗，口中笑骂：“你这臭小子，背后说我坏话，还说我无理？大人，云老板在门外等了许久，也该请人进来暖和暖和啊。”
于远航面上一红，他只顾着跟小门说笑，竟没听到云清敲门，赶紧整整衣裳迎了出去，一开帘子，就觉得北风紧吹，冻的啰嗦了一下，忙朝着云清拱手，道：“云老板，抱歉，快请进来，屋里暖和。”
云清却还是温和一笑，跟着于远航进门，道：“我来瞧瞧，大人还缺少什么？安置的如何？若有要帮忙之处，只管说。”
“事事都妥当了，云老板太客气了，是我们来打扰了，小门，快去……”于远航忙冲着小门打个眼色，小门点头，立刻跑进于远航的房里，取了一个钱袋出来递给于远航，一面又给云清倒了热茶过来，又请林师爷也坐下喝茶，自己跑到了分给自己的东耳房里收拾去了。
那于远航将钱袋递给云清，道：“这里有些银两，并不多，请云老板收下，是我们搅扰了。”
云清却摇摇手，笑道：“正是这事儿要与大人和师爷商量，从明儿起，我的饭馆伙计们就放年假回家了。只除了两个孤身一人的伙计和我一道留在店里，正愁着人手不够，听寒韶说，大人们都要住过来，还有几个差役大哥也是孤身人，不如一起来住了，下了差使，或等着休沐了，顺便帮我照看一下里外，就算我给几位报酬了可好？”
于远航一听，倒觉得有趣，也不客气，便点头应了，又想到之前也都是云清跟两个伙计孤零零过年，倒也可怜，心里也对这位年轻的老板生了些同情。那林师爷便将掌柜的活揽到了自己身上，小门出来听着也嚷嚷自己有把力气，能做跑堂，也能劈柴挑水。
寒韶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见连于大人都挽起了袖子，帮着云清擦洗碗盘，不过看那姿势极不熟练。
“哟，大人，这怎么着？预备改行了？”韩顾笑着问。
于远航被他突然一说，手上一松，一只碗滑落，韩顾两步上前，在碗落地之前，把碗给捞了回来。
“阿弥陀佛，要是摔了一个碗，我又得多在这里给云老板干两天活了。”于远航笑道。
“云清又不是黑心老板，你怕什么啊？”寒韶笑道。
“主要是我不太会做事情，倒是云老板怕我给他添麻烦呢。”于远航也笑了起来。“你们去西郊大宅有什么新发现吗？”
“倒是找到了一块玉佩。”寒韶说着，将玉佩掏出，递给于远航。
寒韶自然是不会将陌颜的事情告诉于远航的，虽然陌颜的出现与福远镖局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于远航毕竟不过寻常人等，有些事情不知道倒比知道要好很多。而且在回来的路上，韩顾已经再三叮嘱他不要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与于远航，所以，只好挑一些重要但又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事情告诉于远航，毕竟他是八喜县的县令。
“知道这是何人之物吗？”于远航将手上的水擦了擦，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问到。
“应该是一些江湖门派的身份标记，大人不必担心，既然留下痕迹，必定就能找到来历。西郊大宅的确有人呆过的痕迹，那里原本离城较远，如果有人悄悄潜伏在那里，很难被人发现，而且，我想，这起灭门案，是有人有备而来，目的应当就是存在福远镖局的魔国妖丹。”寒韶告诉他。
于远航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还可按江湖仇杀上报给府司，之前消息报上，也有府司来信，镖局与江湖牵涉甚广，叫我们要多加注意些才是。”
“想来府司也怕在过年之前引起其他的麻烦，毕竟还是叫百姓安生过年是最要紧的。”韩顾觉得这也并不难理解。
“说的是。我已经对八喜卫布置好，直到年前，要一直严守县城，夜里要在内城四个方位都有巡逻。咱们县衙的衙役和捕快们也需要辛苦一下，寒捕头，你明日便与八喜卫许把总去商讨好日夜间的城防安排，不要只叫八喜卫独自承担才好。”于远航道。
“大人放心，所幸，八喜卫与咱们县衙中的衙役都是土生土长，即便过年时也不会缺人手。”
三人正商议着，只见云清和林师爷、小门一道，为他们端上饭菜来。
云清刚刚煮完了饭，一身的烟火气，额间还有细细的汗珠。
寒韶和韩顾却是才从外头回来不久，身上还带着寒意，云清先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碗小米粥，金灿灿，软糯糯，里头还有一颗干梅子，寒韶喝了一口，发现粥的味道却另有乾坤，有小米的清香，梅子的微酸，还带着些甘甜，喝了一碗，空荡荡的肠胃，就被一股甜暖滋润。
“这粥真好！”
“年前只能喝这一回了，粥是元婶煮的，我可没有这个手艺。”云清笑着说。“就算只是借住几日，也是搬家，今晚若是没有公务，我们一道喝两杯，算是给于大人和林师爷他们贺一贺？”
“那得要看你预备了什么好酒菜？”
“我为过年做的腊味已经好了，将各色腊味都蒸了几样，咱们下酒。”他一面说，一面从托盘上取下菜来，是四冷四热，汤是小砂锅里炖着肉丸子。
要回家过年的伙计们，赶在临走之前，给店堂里挂了灯笼，又在窗户上贴了窗花。二楼店堂打扫干净，凳子都已经扣到桌上，按店里风俗，直到过了正月十五，二楼才会重新开始启用。这样的好处，就是将楼上的火盆、熏笼都可以挪到一层。
一向怕冷的云清，干脆多点了三个火盆，还有一个温酒烧水的小风炉，几乎一张桌子四个角全部都火炉围住，他们才吃了第一盏热酒下肚，像寒韶和韩顾这样筋骨强的，就已经冒了汗。
寒韶坐在云清身边，看他正细细给于大人他们介绍自己这院子里的布置，什么物品搁在什么地方？夜里若是饿了，该到哪里找吃的来。听着这样的话，寒韶倒觉得这像是一大家子人，在讲些家长里短。他扫了韩顾一眼，只见他也是面上带笑，始终望着于远航的方向，还不时往他碗中夹几筷子菜。
“你发什么呆呢？”云清突然拍拍他的手，道。
“啊？想事情，有些走神儿，你说什么？”寒韶问道。
“你要吃面还是吃米？安嫂连过年馒头都蒸好了，要吃，我去热热。”云清又问。
寒韶看看桌面上的菜色，笑道：“这些菜怕是有剩下的，就吃一碗白饭，多下些菜。”
小门听了，立刻起身进了厨房，不多时便端出一小木桶的热米饭来。
云清却正在细细端详寒韶从西郊大宅取回来的那枚玉佩。
“这个玉佩，我似乎是见过的。”云清想了想道。
“哦？你快想想，是哪里见过？”寒韶忙问。、
云清仔细想了半天，突然道：“对了，就是在上个月，有三四个女扮男装的客人来我店里的吃饭，她们每人身上都有一个一样的玉佩，玉佩上面还写着数字。”
“竟然是女扮男装，你是怎么把她们认出来的？又是怎么看到他们身上的玉佩的？”寒韶问道。
“她们身上有一股女孩子才会有着脂粉香味。其中有一人，在下楼梯的时候无意之间，将玉佩落到了地上，我恰好就在跟前，还是我亲自捡起来送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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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婶不放心云清，将洗好的衣服都给他送了来，还细细的告诉他仓库里都存了些什么。还生怕他记性不好，抄了几张纸，交到了他的手里。
云清有些无奈，道：“元婶，仓库我也是成天去的，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是清楚的，你就放心吧，而且今年过年又不是我自己留在饭馆里，寒韶和他们衙门里的人都在咱们这儿过年，可热闹了，你们就安心回家吧！对了，回家过年的年货准备好了没有？”
“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我们还在担心你呢，咱们这个饭馆好歹也是一个三进的宅院，人少的时候，你可要注意关好门户。”
“放心吧，这次有这么多捕快在这里，还怕有贼上门来偷吗？我得去瞧瞧于大人了，看看他们安置好了没有？”
起初刚刚来到临福饭馆的时候，于远航的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这是跑到人家商家来借住，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别人的生意。
不过东西搬过来的时候发现，云清已经把那三间正房，给他们收拾干净妥当。
书童小门给他将行李收拾好，转头去看自己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对于远航道：“少爷，少爷，这里的老板给我准备了一间特别好的房间，我是挨着你这正房的东耳房，又暖和又干净。”
于远航无奈的笑笑道：“怎么嫌弃在县衙里自己住的不好呀？好吧，回去我就给你换一间屋子。”
“还是算了，咱们县衙里房舍那么紧张，我还是住在你屋子外面的碧纱橱里吧，反正也习惯了。不过今年咱们可有口福了，在这里过年，那不就是天天可以吃到云清老板做的饭了？”
“那你要好好谢谢寒捕头，要不然咱们今年又要在县衙里，吃林师爷煮的糊饭了。”
“给你们做吃的，还要被你们说坏话！”主仆二人正说着，就见林师爷突然掀开帘子进来，倒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林师爷，非礼勿听，你偷听我们说话！”小门忙叫。
林师爷上来就给他一个暴栗，口中笑骂：“你这臭小子，背后说我坏话，还说我无理？大人，云老板在门外等了许久，也该请人进来暖和暖和啊。”
于远航面上一红，他只顾着跟小门说笑，竟没听到云清敲门，赶紧整整衣裳迎了出去，一开帘子，就觉得北风紧吹，冻的啰嗦了一下，忙朝着云清拱手，道：“云老板，抱歉，快请进来，屋里暖和。”
云清却还是温和一笑，跟着于远航进门，道：“我来瞧瞧，大人还缺少什么？安置的如何？若有要帮忙之处，只管说。”
“事事都妥当了，云老板太客气了，是我们来打扰了，小门，快去……”于远航忙冲着小门打个眼色，小门点头，立刻跑进于远航的房里，取了一个钱袋出来递给于远航，一面又给云清倒了热茶过来，又请林师爷也坐下喝茶，自己跑到了分给自己的东耳房里收拾去了。
那于远航将钱袋递给云清，道：“这里有些银两，并不多，请云老板收下，是我们搅扰了。”
云清却摇摇手，笑道：“正是这事儿要与大人和师爷商量，从明儿起，我的饭馆伙计们就放年假回家了。只除了两个孤身一人的伙计和我一道留在店里，正愁着人手不够，听寒韶说，大人们都要住过来，还有几个差役大哥也是孤身人，不如一起来住了，下了差使，或等着休沐了，顺便帮我照看一下里外，就算我给几位报酬了可好？”
于远航一听，倒觉得有趣，也不客气，便点头应了，又想到之前也都是云清跟两个伙计孤零零过年，倒也可怜，心里也对这位年轻的老板生了些同情。那林师爷便将掌柜的活揽到了自己身上，小门出来听着也嚷嚷自己有把力气，能做跑堂，也能劈柴挑水。
寒韶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见连于大人都挽起了袖子，帮着云清擦洗碗盘，不过看那姿势极不熟练。
“哟，大人，这怎么着？预备改行了？”韩顾笑着问。
于远航被他突然一说，手上一松，一只碗滑落，韩顾两步上前，在碗落地之前，把碗给捞了回来。
“阿弥陀佛，要是摔了一个碗，我又得多在这里给云老板干两天活了。”于远航笑道。
“云清又不是黑心老板，你怕什么啊？”寒韶笑道。
“主要是我不太会做事情，倒是云老板怕我给他添麻烦呢。”于远航也笑了起来。“你们去西郊大宅有什么新发现吗？”
“倒是找到了一块玉佩。”寒韶说着，将玉佩掏出，递给于远航。
寒韶自然是不会将陌颜的事情告诉于远航的，虽然陌颜的出现与福远镖局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于远航毕竟不过寻常人等，有些事情不知道倒比知道要好很多。而且在回来的路上，韩顾已经再三叮嘱他不要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与于远航，所以，只好挑一些重要但又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事情告诉于远航，毕竟他是八喜县的县令。
“知道这是何人之物吗？”于远航将手上的水擦了擦，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问到。
“应该是一些江湖门派的身份标记，大人不必担心，既然留下痕迹，必定就能找到来历。西郊大宅的确有人呆过的痕迹，那里原本离城较远，如果有人悄悄潜伏在那里，很难被人发现，而且，我想，这起灭门案，是有人有备而来，目的应当就是存在福远镖局的魔国妖丹。”寒韶告诉他。
于远航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还可按江湖仇杀上报给府司，之前消息报上，也有府司来信，镖局与江湖牵涉甚广，叫我们要多加注意些才是。”
“想来府司也怕在过年之前引起其他的麻烦，毕竟还是叫百姓安生过年是最要紧的。”韩顾觉得这也并不难理解。
“说的是。我已经对八喜卫布置好，直到年前，要一直严守县城，夜里要在内城四个方位都有巡逻。咱们县衙的衙役和捕快们也需要辛苦一下，寒捕头，你明日便与八喜卫许把总去商讨好日夜间的城防安排，不要只叫八喜卫独自承担才好。”于远航道。
“大人放心，所幸，八喜卫与咱们县衙中的衙役都是土生土长，即便过年时也不会缺人手。”
三人正商议着，只见云清和林师爷、小门一道，为他们端上饭菜来。
云清刚刚煮完了饭，一身的烟火气，额间还有细细的汗珠。
寒韶和韩顾却是才从外头回来不久，身上还带着寒意，云清先给他们一人递了一碗小米粥，金灿灿，软糯糯，里头还有一颗干梅子，寒韶喝了一口，发现粥的味道却另有乾坤，有小米的清香，梅子的微酸，还带着些甘甜，喝了一碗，空荡荡的肠胃，就被一股甜暖滋润。
“这粥真好！”
“年前只能喝这一回了，粥是元婶煮的，我可没有这个手艺。”云清笑着说。“就算只是借住几日，也是搬家，今晚若是没有公务，我们一道喝两杯，算是给于大人和林师爷他们贺一贺？”
“那得要看你预备了什么好酒菜？”
“我为过年做的腊味已经好了，将各色腊味都蒸了几样，咱们下酒。”他一面说，一面从托盘上取下菜来，是四冷四热，汤是小砂锅里炖着肉丸子。
要回家过年的伙计们，赶在临走之前，给店堂里挂了灯笼，又在窗户上贴了窗花。二楼店堂打扫干净，凳子都已经扣到桌上，按店里风俗，直到过了正月十五，二楼才会重新开始启用。这样的好处，就是将楼上的火盆、熏笼都可以挪到一层。
一向怕冷的云清，干脆多点了三个火盆，还有一个温酒烧水的小风炉，几乎一张桌子四个角全部都火炉围住，他们才吃了第一盏热酒下肚，像寒韶和韩顾这样筋骨强的，就已经冒了汗。
寒韶坐在云清身边，看他正细细给于大人他们介绍自己这院子里的布置，什么物品搁在什么地方？夜里若是饿了，该到哪里找吃的来。听着这样的话，寒韶倒觉得这像是一大家子人，在讲些家长里短。他扫了韩顾一眼，只见他也是面上带笑，始终望着于远航的方向，还不时往他碗中夹几筷子菜。
“你发什么呆呢？”云清突然拍拍他的手，道。
“啊？想事情，有些走神儿，你说什么？”寒韶问道。
“你要吃面还是吃米？安嫂连过年馒头都蒸好了，要吃，我去热热。”云清又问。
寒韶看看桌面上的菜色，笑道：“这些菜怕是有剩下的，就吃一碗白饭，多下些菜。”
小门听了，立刻起身进了厨房，不多时便端出一小木桶的热米饭来。
云清却正在细细端详寒韶从西郊大宅取回来的那枚玉佩。
“这个玉佩，我似乎是见过的。”云清想了想道。
“哦？你快想想，是哪里见过？”寒韶忙问。、
云清仔细想了半天，突然道：“对了，就是在上个月，有三四个女扮男装的客人来我店里的吃饭，她们每人身上都有一个一样的玉佩，玉佩上面还写着数字。”
“竟然是女扮男装，你是怎么把她们认出来的？又是怎么看到他们身上的玉佩的？”寒韶问道。
“她们身上有一股女孩子才会有着脂粉香味。其中有一人，在下楼梯的时候无意之间，将玉佩落到了地上，我恰好就在跟前，还是我亲自捡起来送还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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