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特别的她
“彩珠，我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你定是想嫁个如意郎君！”彩露大笑着满院子跑。
“你才是！”彩珠追着彩露，“乱说话，看我不打你！”
“哎呀呀……哈哈哈……你抓不到我……”
“你别跑……”
曦儿看着两丫头，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红绸子，闭上眼。劫后重生的她更加相信了命运。她希望自己能早日寻到哥哥，也希望能早日见到他。默默地许完了愿，轻轻地踮起脚尖，想将绸子挂到较高的那根树枝上。刚将手伸出，便见一只手接过了自己的红绸，轻而易举地挂在了更高的树枝上。那紫色镶边黑边的袖子……
“主……上，您怎么来了？”曦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忙完便过来了。”残影淡淡地说，却不想告诉她自己快马加鞭地赶了三天三夜的路。
曦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彩珠，准备些吃的。”便对彩珠吩咐道。
“我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儿你送到我房里去。”说罢，转身便回房。
彩珠一会儿便做了几道家常菜，还温了一壶酒，装进食盒子里，递给了曦儿。待曦儿走进主屋，彩珠和彩露便退出了东苑。
主屋里已经点起了火炉，残影穿着浴袍坐在中央的案几旁看书，“主上。”曦儿走了进来。
“嗯，放这边吧。”残影示意了一下眼前的案几。
曦儿轻手轻脚地来到案几前，将菜一道一道地摆了上去，再为残影斟了一杯酒，便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旁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如何说起。
残影依旧看着书，没有理会曦儿，只不过腾出了右手夹菜吃酒。
“主上，曦儿上次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曦儿鼓起勇气开口，“本来只是想看看您的伤重不重，结果却发现您……曦儿其实……”
“我知道。”残影依旧看着书，淡淡地说。接着又是一阵沉寂。
“曦儿谢主上救命之恩！”曦儿重重地磕了个头，打破了那一阵的沉寂。
“怎么谢？”残影放下书，偏着头盯着曦儿。
“曦儿愿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曦儿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后来却强要了我。”残影依旧盯着曦儿，仿佛想看穿眼前的这个女子。
“上次……那是因为……”曦儿刚想说，便被残影打断了。
“你之前也服侍过男人？技艺很是精湛啊！”连温情居的柳儿都不如。最后一句残影并没有说出口。
“曦儿从未服侍过男人，失了身便无法练功了。只不过随香楼的女子都要学那些……”曦儿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技艺。
“哦？说说看。”残影倒是来了兴趣。
“随香楼只收女子，女子除了学习武艺功法外，便要学习如何魅惑男人。”曦儿低着头，扭着自己的衣角。
“怎么学？”残影接着问。
“先是管事让我们看春宫图，还有一些教授技巧的小册子以及……”曦儿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残影似乎并不想放过。“以及什么？”
“以及……成年男子身体……的……画像。”曦儿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这些吗？我不信单靠那点图啊册啊什么的，你会做得那么娴熟？”残影似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额……管事会安排我们去青楼看……活春宫……”完了，曦儿自觉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全部崩塌了。
貌似良心发现了，残影不再继续这个羞耻的话题，“还学些什么呢？琴棋书画呢？若要勾引男子这些应该也是不可少的吧？”
“有的，只是精力有限，一般人都只能精通一项。”曦儿见话题转了，赶紧回答。
“你会什么？”残影眯着眼睛问。
“我……我擅长的是跳舞。”
“跳支舞来看看。”
曦儿慢慢起身，退至案几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欠身。只见她双手交叉护于额前，以袖遮面，随着腰身婀娜地摇动，广袖渐渐打开露出一张清澈的如湖水般纯净的脸，在袖口的红梅的衬托下，仿若一位飘飘然下凡的仙子，流连于梅花之间，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纤足微抬，动作便快了起来。旋转，俯身，回眸，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
残影一动不动地坐着，不带一丝情感地看着，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一切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等绝美姿容确是世间少有。还好，她是他的。好似得出了个了不起的结论，残影薄唇微微上扬，一杯酒水送入口中。
没有曲子，曦儿仅跳了一段便停了下来。脚步轻盈地来到案几的侧边，又为残影斟了一杯酒。酒杯才刚放下，手便被残影抓住，紧接着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主……主上？”曦儿有些惊慌失措。
残影俯身含住了朱唇，曦儿感觉到了米酒的香甜，半晌，残影抬起了头，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对着怀里的曦儿说，“我已经为你开了个头，我要你像上次那样，接着做下去。”
曦儿望着残影，愣了一会儿，微抿朱唇，“曦儿冒犯了。”双手便圈上了残影的脖子，借力，时而深啄时而浅尝，用自己的柔情暖化那颗冰冷的心。
不久，残影便呼吸不稳了。一把抱起怀中的玉人，朝床榻走去。袖袍一挥，房中的帘幕便放了下来。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曦儿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着，身旁的人呼吸沉稳，睡得极沉，赶了那么久的路，他一定极累。怕吵醒他，曦儿不敢起身，便侧过身来，欣赏着。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面银色面具……不知道面具下方是一张怎么样的脸？不知晓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曦儿却觉得这张面具就是残影的一部分，少了它便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残影了。她想起了她与残影的第一次相遇，便是这张银色的面具，带来了曙光和希望。虽然有着好奇心，曦儿却不想摘下那面面具，嘴角露着满足的甜甜的微笑，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
残影醒来时便发现了曦儿盯着自己的脸，“你看了多久？”自己竟然睡得这般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侧过身来，看着曦儿，“不好奇吗？”
“主上既然戴着，便有它存在的意义，曦儿不敢违背。”曦儿不慌不忙地说。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残影起身，便向屋后的温泉走去，半路，顿足，“回去换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儿跟我出去走走。”便离开了。
曦儿利落起身，身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可不能让彩露、彩珠她们看到，快速穿上衣服，直奔偏房。
曦儿住的偏房和主屋的拐角处有一个室内温泉，其实就是在一个比洗澡桶稍大的温泉上建了个小屋子。平日，曦儿都是在房中木桶里泡药浴，并未来过这里。主上回来后，彩露彩珠便不得待在东苑内，就算在，怕也来不及准备洗澡的汤了。曦儿在偏房取了衣物便快速溜进了温泉小屋。
残影出来时，便见曦儿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站在屋门外候着。
“主上！”曦儿行了个礼。
“嗯。”便朝庄外走去，曦儿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忽然一阵风，眼前的人不见了！曦儿抬头远眺，便看见那人站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跟紧了。”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曦儿赶紧飞身上了那个屋顶，便见到那人已在较远处了。脚下立刻轻功一提，追了过去。这几日的练习，还是有一些成效的。曦儿用轻功紧紧追着残影，残影似乎在刻意等着她，不紧不快地在前面引着路。每次曦儿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残影又闪身去了更远的地方，曦儿只好提气，加速，追了过去。就这样，追到了山脚，发现残影停在了那边，旁边多了无影。无影牵着两匹马儿似乎等了有一会儿。
曦儿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主上。”
“气息还不够稳，内功还要多练。”残影飞身跳上了那匹黑马，看向曦儿。
“是。”刚回完话，便看见无影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另外一匹枣红马交给曦儿，便站在了一旁。
曦儿立刻爬上马，便听见一声嘶鸣，黑马已经奔出去了。赶紧用力一夹马肚，追了过去。
黑马跑得极快，如闪电一般，曦儿害怕自己跟丢了，哪怕迎面吹来的冷风把脸蛋刮得有些疼，依旧一刻都不敢怠慢。
残影这次没有等她，一路奔到了双峰镇才停了下来。片刻后，曦儿的枣红马也到了。
“还不错。”残影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曦儿下马。
曦儿跳下马，牵着马儿跟在了残影的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驿站，一个伙计便迎了上来，残影将两匹马交给那个伙计，又塞了一些钱给他，便对曦儿说，“饿了吧？”
曦儿微微一笑，“曦儿还好。”
残影指着远处的一个摊子，对曦儿说，“去买两碗馄饨，我在桂香楼的包间等你。”
小镇平日来往的商人较多，尽管是大年初一，不少店铺一大早便做起了生意。桂香楼是一家茶楼，逢年过节总会有走亲串友的路过小镇，桂香楼也是早早就开业了。残影坐在二楼临街的包厢内，看着曦儿端着两碗馄饨朝这边奔来。这丫头怕是已经累坏了。
“主上，馄饨来了。”曦儿依旧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呼吸。
“坐下来，歇会儿吧。”残影将其中一碗馄饨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这家馄饨皮薄肉多，汤汁也是极好的。我来这双峰镇都会抽空过来吃一碗。”
曦儿一听，立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果然好吃。“主上去过不少地方，能让主上认可的，自然不差。”曦儿又往嘴里塞了一勺。
残影也吃了一口，说道，“你呢？想不想也去其他地方闯闯？”
“主上要带我离开吗？”曦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残影。
“不全是，准确的说，是有个任务要给你。”残影给曦儿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主上要曦儿做什么？”曦儿挺直了腰杆，等待着残影下命令。
残影笑了笑，“先吃吧，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回去再说。”
两人吃完了馄饨，残影又点了几盘茶楼里比较有名的糕点，两人就着茶水和糕点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了村落。残影让曦儿拿些银两给老三他们家，说是阿牛入门的补贴，自己却骑着马在院外等着。
阿犁穿着新衣裳正跟着老三在厨房包饺子，便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
“姐姐？您怎么来了？”阿犁很高兴的迎上去，拉着曦儿的手。
“刚好路过，过来看看。”曦儿笑着说。
老三也走了出来，微笑地看着曦儿。
曦儿走到老三跟前，“大叔，阿牛那孩子……对不住啊……”曦儿有些愧疚地说。
“姑娘别这样，阿牛能有机会出人头地是我老三家的福气啊！应该我感谢姑娘才是。”说着便向曦儿行礼。
“别啊！大叔，您这样倒是让我更为难了。”曦儿赶忙出手阻止。然后拿出手中的银票，“大叔，这是阿牛入门的补贴。毕竟他不能陪着您，家里照顾不到。”
“这么多银两，这怎么使得……”老三推脱着。
“拿着吧，我们主上的意思。”曦儿指了指院门口骑在马上的人。
老三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觉得此人气势非凡，非富即贵，更觉得阿牛跟对了人，便收下了。
“姐姐吃过午饭再走吧？”阿犁拉着曦儿的袖子说。
“不用啦，我们还赶路，我家主上还等着呢！你要好好照顾你阿爹，知道吗？”曦儿嘱咐阿犁说。
“我会的！”阿犁有些不舍。
告完别，曦儿便跟着残影离开了，看残影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找他们告别的。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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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彩珠追着彩露，“乱说话，看我不打你！”
“哎呀呀……哈哈哈……你抓不到我……”
“你别跑……”
曦儿看着两丫头，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手中的红绸子，闭上眼。劫后重生的她更加相信了命运。她希望自己能早日寻到哥哥，也希望能早日见到他。默默地许完了愿，轻轻地踮起脚尖，想将绸子挂到较高的那根树枝上。刚将手伸出，便见一只手接过了自己的红绸，轻而易举地挂在了更高的树枝上。那紫色镶边黑边的袖子……
“主……上，您怎么来了？”曦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忙完便过来了。”残影淡淡地说，却不想告诉她自己快马加鞭地赶了三天三夜的路。
曦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彩珠，准备些吃的。”便对彩珠吩咐道。
“我先去沐浴更衣，一会儿你送到我房里去。”说罢，转身便回房。
彩珠一会儿便做了几道家常菜，还温了一壶酒，装进食盒子里，递给了曦儿。待曦儿走进主屋，彩珠和彩露便退出了东苑。
主屋里已经点起了火炉，残影穿着浴袍坐在中央的案几旁看书，“主上。”曦儿走了进来。
“嗯，放这边吧。”残影示意了一下眼前的案几。
曦儿轻手轻脚地来到案几前，将菜一道一道地摆了上去，再为残影斟了一杯酒，便规规矩矩的跪坐在旁边。有好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如何说起。
残影依旧看着书，没有理会曦儿，只不过腾出了右手夹菜吃酒。
“主上，曦儿上次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曦儿鼓起勇气开口，“本来只是想看看您的伤重不重，结果却发现您……曦儿其实……”
“我知道。”残影依旧看着书，淡淡地说。接着又是一阵沉寂。
“曦儿谢主上救命之恩！”曦儿重重地磕了个头，打破了那一阵的沉寂。
“怎么谢？”残影放下书，偏着头盯着曦儿。
“曦儿愿为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曦儿回答的毫不犹豫。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后来却强要了我。”残影依旧盯着曦儿，仿佛想看穿眼前的这个女子。
“上次……那是因为……”曦儿刚想说，便被残影打断了。
“你之前也服侍过男人？技艺很是精湛啊！”连温情居的柳儿都不如。最后一句残影并没有说出口。
“曦儿从未服侍过男人，失了身便无法练功了。只不过随香楼的女子都要学那些……”曦儿声音越来越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技艺。
“哦？说说看。”残影倒是来了兴趣。
“随香楼只收女子，女子除了学习武艺功法外，便要学习如何魅惑男人。”曦儿低着头，扭着自己的衣角。
“怎么学？”残影接着问。
“先是管事让我们看春宫图，还有一些教授技巧的小册子以及……”曦儿真的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可是残影似乎并不想放过。“以及什么？”
“以及……成年男子身体……的……画像。”曦儿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这些吗？我不信单靠那点图啊册啊什么的，你会做得那么娴熟？”残影似乎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额……管事会安排我们去青楼看……活春宫……”完了，曦儿自觉着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全部崩塌了。
貌似良心发现了，残影不再继续这个羞耻的话题，“还学些什么呢？琴棋书画呢？若要勾引男子这些应该也是不可少的吧？”
“有的，只是精力有限，一般人都只能精通一项。”曦儿见话题转了，赶紧回答。
“你会什么？”残影眯着眼睛问。
“我……我擅长的是跳舞。”
“跳支舞来看看。”
曦儿慢慢起身，退至案几前几步远的地方，微微欠身。只见她双手交叉护于额前，以袖遮面，随着腰身婀娜地摇动，广袖渐渐打开露出一张清澈的如湖水般纯净的脸，在袖口的红梅的衬托下，仿若一位飘飘然下凡的仙子，流连于梅花之间，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纤足微抬，动作便快了起来。旋转，俯身，回眸，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
残影一动不动地坐着，不带一丝情感地看着，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仿佛一切本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等绝美姿容确是世间少有。还好，她是他的。好似得出了个了不起的结论，残影薄唇微微上扬，一杯酒水送入口中。
没有曲子，曦儿仅跳了一段便停了下来。脚步轻盈地来到案几的侧边，又为残影斟了一杯酒。酒杯才刚放下，手便被残影抓住，紧接着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主……主上？”曦儿有些惊慌失措。
残影俯身含住了朱唇，曦儿感觉到了米酒的香甜，半晌，残影抬起了头，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对着怀里的曦儿说，“我已经为你开了个头，我要你像上次那样，接着做下去。”
曦儿望着残影，愣了一会儿，微抿朱唇，“曦儿冒犯了。”双手便圈上了残影的脖子，借力，时而深啄时而浅尝，用自己的柔情暖化那颗冰冷的心。
不久，残影便呼吸不稳了。一把抱起怀中的玉人，朝床榻走去。袖袍一挥，房中的帘幕便放了下来。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曦儿醒来时，天才蒙蒙亮着，身旁的人呼吸沉稳，睡得极沉，赶了那么久的路，他一定极累。怕吵醒他，曦儿不敢起身，便侧过身来，欣赏着。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面银色面具……不知道面具下方是一张怎么样的脸？不知晓他为什么不以真面目示人，但曦儿却觉得这张面具就是残影的一部分，少了它便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残影了。她想起了她与残影的第一次相遇，便是这张银色的面具，带来了曙光和希望。虽然有着好奇心，曦儿却不想摘下那面面具，嘴角露着满足的甜甜的微笑，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
残影醒来时便发现了曦儿盯着自己的脸，“你看了多久？”自己竟然睡得这般沉，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侧过身来，看着曦儿，“不好奇吗？”
“主上既然戴着，便有它存在的意义，曦儿不敢违背。”曦儿不慌不忙地说。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残影起身，便向屋后的温泉走去，半路，顿足，“回去换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儿跟我出去走走。”便离开了。
曦儿利落起身，身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可不能让彩露、彩珠她们看到，快速穿上衣服，直奔偏房。
曦儿住的偏房和主屋的拐角处有一个室内温泉，其实就是在一个比洗澡桶稍大的温泉上建了个小屋子。平日，曦儿都是在房中木桶里泡药浴，并未来过这里。主上回来后，彩露彩珠便不得待在东苑内，就算在，怕也来不及准备洗澡的汤了。曦儿在偏房取了衣物便快速溜进了温泉小屋。
残影出来时，便见曦儿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站在屋门外候着。
“主上！”曦儿行了个礼。
“嗯。”便朝庄外走去，曦儿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忽然一阵风，眼前的人不见了！曦儿抬头远眺，便看见那人站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跟紧了。”身形一闪又不见了。
曦儿赶紧飞身上了那个屋顶，便见到那人已在较远处了。脚下立刻轻功一提，追了过去。这几日的练习，还是有一些成效的。曦儿用轻功紧紧追着残影，残影似乎在刻意等着她，不紧不快地在前面引着路。每次曦儿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残影又闪身去了更远的地方，曦儿只好提气，加速，追了过去。就这样，追到了山脚，发现残影停在了那边，旁边多了无影。无影牵着两匹马儿似乎等了有一会儿。
曦儿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主上。”
“气息还不够稳，内功还要多练。”残影飞身跳上了那匹黑马，看向曦儿。
“是。”刚回完话，便看见无影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另外一匹枣红马交给曦儿，便站在了一旁。
曦儿立刻爬上马，便听见一声嘶鸣，黑马已经奔出去了。赶紧用力一夹马肚，追了过去。
黑马跑得极快，如闪电一般，曦儿害怕自己跟丢了，哪怕迎面吹来的冷风把脸蛋刮得有些疼，依旧一刻都不敢怠慢。
残影这次没有等她，一路奔到了双峰镇才停了下来。片刻后，曦儿的枣红马也到了。
“还不错。”残影满意地点点头，示意曦儿下马。
曦儿跳下马，牵着马儿跟在了残影的身后，两人来到了一个驿站，一个伙计便迎了上来，残影将两匹马交给那个伙计，又塞了一些钱给他，便对曦儿说，“饿了吧？”
曦儿微微一笑，“曦儿还好。”
残影指着远处的一个摊子，对曦儿说，“去买两碗馄饨，我在桂香楼的包间等你。”
小镇平日来往的商人较多，尽管是大年初一，不少店铺一大早便做起了生意。桂香楼是一家茶楼，逢年过节总会有走亲串友的路过小镇，桂香楼也是早早就开业了。残影坐在二楼临街的包厢内，看着曦儿端着两碗馄饨朝这边奔来。这丫头怕是已经累坏了。
“主上，馄饨来了。”曦儿依旧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呼吸。
“坐下来，歇会儿吧。”残影将其中一碗馄饨推到她的面前，说道，“这家馄饨皮薄肉多，汤汁也是极好的。我来这双峰镇都会抽空过来吃一碗。”
曦儿一听，立刻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果然好吃。“主上去过不少地方，能让主上认可的，自然不差。”曦儿又往嘴里塞了一勺。
残影也吃了一口，说道，“你呢？想不想也去其他地方闯闯？”
“主上要带我离开吗？”曦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残影。
“不全是，准确的说，是有个任务要给你。”残影给曦儿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
“主上要曦儿做什么？”曦儿挺直了腰杆，等待着残影下命令。
残影笑了笑，“先吃吧，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回去再说。”
两人吃完了馄饨，残影又点了几盘茶楼里比较有名的糕点，两人就着茶水和糕点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了村落。残影让曦儿拿些银两给老三他们家，说是阿牛入门的补贴，自己却骑着马在院外等着。
阿犁穿着新衣裳正跟着老三在厨房包饺子，便听见门外有人喊自己。
“姐姐？您怎么来了？”阿犁很高兴的迎上去，拉着曦儿的手。
“刚好路过，过来看看。”曦儿笑着说。
老三也走了出来，微笑地看着曦儿。
曦儿走到老三跟前，“大叔，阿牛那孩子……对不住啊……”曦儿有些愧疚地说。
“姑娘别这样，阿牛能有机会出人头地是我老三家的福气啊！应该我感谢姑娘才是。”说着便向曦儿行礼。
“别啊！大叔，您这样倒是让我更为难了。”曦儿赶忙出手阻止。然后拿出手中的银票，“大叔，这是阿牛入门的补贴。毕竟他不能陪着您，家里照顾不到。”
“这么多银两，这怎么使得……”老三推脱着。
“拿着吧，我们主上的意思。”曦儿指了指院门口骑在马上的人。
老三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觉得此人气势非凡，非富即贵，更觉得阿牛跟对了人，便收下了。
“姐姐吃过午饭再走吧？”阿犁拉着曦儿的袖子说。
“不用啦，我们还赶路，我家主上还等着呢！你要好好照顾你阿爹，知道吗？”曦儿嘱咐阿犁说。
“我会的！”阿犁有些不舍。
告完别，曦儿便跟着残影离开了，看残影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找他们告别的。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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