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致命录音
“你冷静......”楚虞缓缓后退，后面这节车厢没人。“你这样子，忒吓人了......”海哒一步上去一把把她推到了角落。
他的阴影笼着楚虞，楚虞把手挡在他胸前，“我说.....我说......哥们儿，冷静......”
“滚————发生了肮脏的肉体关系后你他妈还敢叫我哥们儿——————”海哒说着便凑了上去，楚虞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海哒的眼睛虽然是下榻的眼角，但眼睛很大，很好看。现在里面全是楚虞。
“我错了我错了......”楚虞求饶道，“咱甭这么凶残成不————卧槽————”楚虞连忙把手放开，“舔什么啊，你狗啊————”话未说完她便被海哒圈在手臂中一通强吻。
在过度的呼吸声后，两人之间隔出了一些空隙。
「啪————————」一巴掌打到了海哒的头上，他吃痛蹲在地上抱着头。
“你丫疯了，真的疯了......”楚虞嫌弃地擦擦侧脸和脖子上的口水
海哒不满地看着她：“你这臭小子。”楚虞上前作势还要揍他，“你再说一遍——————”海哒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不不不，我不跟你吵......”
“操。”骂了一句脏话，楚虞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心乱如麻。
海哒小心地坐在她旁边。“我说......”
“你妈的，告儿你啊，你等会儿就给我滚。该滚哪儿滚哪儿。”楚虞不耐烦地说。海哒坐在一旁有些无语。
“你觉得我会听吗？”
开玩笑，好不容易找到她了，怎么可能再放手。
“你小子......”楚虞下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海哒看着她的耳洞，心里更为烦躁了。
地铁到了站，车门开开了。
这一站依旧没什么人。
海哒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直接拿过手机按了关机。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宁愿跟别人跳河都不愿意相信我？”海哒问，楚虞的心猛地一紧。
“说......说什么呢。还是那句话，咱俩本来就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人，就甭非要捆在一块儿了，互相膈应。”她没敢看海哒。
海哒没再说话。他有一种说不通话的无力感。
屏蔽门关上了，地铁接着开动了。
“你，你有口香糖吗？”楚虞问他。
海哒看了看对面地铁上的车窗，呼啸而过的广告五光十色。
“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口香糖。
“给我————操——————”
在楚虞转头接过的一刻，海哒把口香糖放进了嘴里捏着她的下颚，张嘴吻了上去。楚虞挣扎了两下，海哒也不放手。他轻柔地探进她的口腔，让她缓慢呼吸，口香糖的薄荷味和楚虞嘴里的香烟味道交织在一起，奇异又令人不舍得放开。
“呼......不要......”楚虞搂着海哒的脖子发出了又软又怯懦的声音。
“珍欣吗。”海哒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发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楚虞连忙放开他。“不要，不要这样子......”
海哒稍稍放开了手臂，“我真的跟李泷说不清楚。”
“可是我的想法也和他一样啊。我觉得......我们都不会再完全信任你啦。”楚虞低头嗫嚅。海哒一瞬间有些心痛，“我不这样骗你的话，处在我的身份和现在的形式，你更不会信任我啊。楚虞，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只要能帮到你寻找出真相，我不在乎那么多。”
抬头看着他，楚虞眼中含着泪。“你身上又是新伤叠旧伤。”
“我没事。你的伤呢？我一直没问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伤口好些了吗？”海哒柔声问。楚虞看向了一边，“已经没事了，郭宇有帮我买药处理。”
“郭宇？？？”海哒语塞，他面色有些不好看。楚虞看出了他的别扭，小声问：“你生气吗？还是吃醋了？”
海哒别过头，“反正你别让他对你做一些越线的事就行。”他真的很别扭。
「啪嗒」
楚虞吹了一个泡泡。“知道啦。不过，你等下就走吧。”
“我保护你。”海哒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我就不应该把你换回来，我是跟李泷说不通，但是他还挺能打架的。”楚虞笑笑，“我还好吧。没有那么弱啦。”听她这么说，海哒忽然想起了楚虞在铜门岛精神病院，为了逃出来不惜把人眼珠插爆。理智又心狠，温柔又果断，可能她比李泷更成熟。
“海哒，下面我看了看，到下一站就是郭宇给我说的地方了......”楚虞看着手机说。
“先别说这个，你先把你的电话给我留下。”海哒把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楚虞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机，轻轻推开，“先不要吧，反正我就在你身边啊。”
说话间，车到站了。楚虞起身下了车，海哒跟在她身后。
“你上次是给郭宇留的你的电话吗？”海哒问她，“所以郭宇联系了你，你跟着他走了？”
“是友友留的。她害怕你联系郭宇之后会隐瞒更多的事。”楚虞说，“郭宇那晚在街上差点被人袭击，是你的老师保护了他，然后让他来找我的。”
“我的老师？你说李行洲？”海哒的心沉了一下。他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后脑一疼。
楚虞转头看着他，“是。而且上次我去救你，也是李老师告诉郭宇的。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海哒下意识地问：“他到底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似一直是在帮我们，但是我觉得......他是带着目的的。他想骗取我和郭宇的信任，然后拿到录音吧。”楚虞低头没看他，“海哒，不管你要不要相信，你的老师是现在最有问题的。”
海哒的喉结动了一下。“我知道。如果正证明一切跟他有关，我不会包庇。”他上去想牵着楚虞的手，楚虞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下。
“先不要......啊，不是，我是觉得......”楚虞不知说什么好。
海哒牵强地笑了笑，“没事。走吧。”
警局内，张旖旎跟海哒断了联系。
「喂，现在调监，对搜查他在什么地方然后迅速拦住他们」
张旖旎安排完，虚脱地躺倒了椅子靠背上。
“张队。”二蚊给她递了一杯咖啡。
“哟，你怎么出院了，伤好点了吗。”张旖旎看着二蚊头上的纱布，连忙起身让他坐下。“不用张队，我就是来帮帮忙，现在是组里正缺人手的时候。我这小伤不碍事。”他摆手让张旖旎坐着。
“海子失联了吗？”二蚊问她。张旖旎烦躁地说：“别问了！他自己在地铁上管了一个闲事之后就失联了，现在我们在调监控。”
“你们说他会不会跟这个姑娘跑了啊？”席魏尘突然进来说。
二蚊转头看着他，“啊？”
席魏尘把照片贴在白板上，“他自己不都承认了吗，和那个姑娘有关系......”
“我说你没完了是吧？”张旖旎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席魏尘完全的不满。张旖旎冷哼一声，“你能不能别乱说？你别忘了海子是险些丢了命换下了你，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说这这些风凉话，你对他有什么不满能不能别带到工作中来，你可能随口胡说海子就会被怀疑处罚甚至丢了工作......”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喂，邹亦涵......」
席魏尘颇为不满，“我怎么了————我靠，他自己承认的凭什么怪我啊，我说什么了，我也没有要求他怎么样啊，你们也太......”
二蚊皱了皱眉，直接拿着文件出去了，其他人也鱼贯出了办公室。
入夜一点半，楚虞看看表。“海哒，郭宇说得车行就在前面了。”海哒把帽子给她戴上，“嗯，是在一辆林肯车里对吧？”
“是啊。”楚虞点头。她微微抬头看着海哒，海哒最喜欢看珍欣的眼睛，温柔如水又带着坚定。
“如果我真的是个杀人犯，你还会喜欢我吗？会把我送进监狱吗？”
海哒默默她的头，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会一直喜欢你，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可是我们没有可能————”
“嘘。”海哒的手臂环过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算我一厢情愿吧，你别拒绝。”
楚虞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抱他。“嗯。”
车行的通风口从外面被破开了，海哒从通风口爬出来。
四周一片漆黑，海哒伸手把楚虞抱下来，“这里已经下班了，没人。”
“有报警器吗？”楚虞小声问。海哒看了看外面，“有啊，在店前面。咱们别碰住就行了。”他一只手拉住楚虞，另一只手打开了手电筒。
“不要这样子，我自己走啦。”楚虞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海哒悻悻地收回了手。
灯光照着前面路，两人屏息凝神，小心地到了后院放废旧汽车的地方。
“天啊，郭宇什么不告诉我林肯车的车牌，或者颜色什么的......”两人抹黑找了一阵，海哒想了想，“这里应该只有一辆废弃的林肯车不然他肯定会告诉你一些特征的。”
海哒伸手打开了一辆车的罩布，“慢慢找吧......”
“我想我找到了......”楚虞拉了拉他的衣袖。
海哒扭头，“我去，你还真的找到了。”他举着手电伸手把前面落灰的车标擦了擦，“让我想想......郭宇跟你说藏在这辆车里，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这辆车的什么地方？”
楚虞迷茫地摇摇头，海哒托着下巴静默了一会儿。
“应该是车子的后备箱或者仪表盘。因为这个车子的轮胎和其他部件太容易被换，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会放在这里。”
海哒说完，上前试着开了开门。他硬拉了几下没拉开，楚虞在一旁说：“不对，应该是藏在车底的什么地方。因为他离开这里后，他也是没有钥匙的。”
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海哒从一旁散落的工具里找出来了千斤顶。
“小心哦。”楚虞看着他趴在车下找东西，忍不住有些担忧。
“我靠......”海哒从车底爬出来，递给了楚虞一只随身听。“是这个吗？”
楚虞瞬间没敢伸手去接。“是的，好像就是这个......”海哒和她面对面坐下，他打开了这个随身听，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都紧张不已，只离真相有一步之遥，竟然有些害怕。
里面有几首歌曲，还有几段乱码的音频。
“你，准备好了吗？”海哒按了按楚虞的肩膀。她深呼吸几口气，坚定地点点头。四周一片黑糊糊的两人之间只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他俩皆紧张到不行。
海哒点开了乱码的音频第一段。
只是滋滋啦啦的没有任何声音，滋滋啦啦的声音直到最后两秒才听见了一声，「靠，这样吗？」
那句声音极小，但是能听清是一个男生的声音，还带着京腔。
楚虞瞬间感觉心脏骤停，“李泷......”
“什么？”海哒凑近听筒，“这是李泷？”接着随身听的微光，他看到楚虞的眼中有泪水，“对，海哒，我不会听错......”
“再听听......”
海哒点开了第二段。
前面依旧是滋滋啦啦的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声音。楚虞和海哒屏息。这段音频到了中间部分，海哒听到了刚才的声音说：「楚虞，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觉得......有些话要让你知道，我告儿你，如果有天你跟着别人跑了.......」音频没了，又是滋滋啦啦的沉默。
楚虞含泪看了一眼海哒，海哒轻声说：“再等等......”
那段音频又有了声音，「让你要是有天儿跟着别人跑了，我不生气。你值得找更好的人。真的。」
音频没了，楚虞流下了眼泪。
“楚虞......”海哒给她擦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
“没关系，我还OK。”楚虞吸吸鼻子，示意他接着放。
海哒点开了第三段。
「砰砰——————不能放过他们——————抓住他们——————」激烈的声音吓得两人猛一颤。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杀了他们——————」
「楚虞别动——————躲在我身后————啊——————」一声惨叫，楚虞知道是李泷，她开始呼吸急促。
「楚虞快跑别停下——————李行洲你这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刻李行洲的声音传了出，「不能让他活着————杀了他杀了他————他看到了！！看到了！！！开枪啊——————」两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倒抽了一口凉气，楚虞的头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
「不要！！！！！！！！」
最后一句，是楚虞的声音。她绝望带着哭喊的声音，接着是一大段枪响，音频结束。
听完之后，海哒担忧地抬头，伸手扶住楚虞的肩膀，“你没事吧？哎————楚虞——————”
楚虞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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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阴影笼着楚虞，楚虞把手挡在他胸前，“我说.....我说......哥们儿，冷静......”
“滚————发生了肮脏的肉体关系后你他妈还敢叫我哥们儿——————”海哒说着便凑了上去，楚虞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嘴。
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海哒的眼睛虽然是下榻的眼角，但眼睛很大，很好看。现在里面全是楚虞。
“我错了我错了......”楚虞求饶道，“咱甭这么凶残成不————卧槽————”楚虞连忙把手放开，“舔什么啊，你狗啊————”话未说完她便被海哒圈在手臂中一通强吻。
在过度的呼吸声后，两人之间隔出了一些空隙。
「啪————————」一巴掌打到了海哒的头上，他吃痛蹲在地上抱着头。
“你丫疯了，真的疯了......”楚虞嫌弃地擦擦侧脸和脖子上的口水
海哒不满地看着她：“你这臭小子。”楚虞上前作势还要揍他，“你再说一遍——————”海哒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不不不，我不跟你吵......”
“操。”骂了一句脏话，楚虞坐在一旁的座位上，心乱如麻。
海哒小心地坐在她旁边。“我说......”
“你妈的，告儿你啊，你等会儿就给我滚。该滚哪儿滚哪儿。”楚虞不耐烦地说。海哒坐在一旁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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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楚虞下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海哒看着她的耳洞，心里更为烦躁了。
地铁到了站，车门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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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哒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直接拿过手机按了关机。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宁愿跟别人跳河都不愿意相信我？”海哒问，楚虞的心猛地一紧。
“说......说什么呢。还是那句话，咱俩本来就不是一个道儿上的人，就甭非要捆在一块儿了，互相膈应。”她没敢看海哒。
海哒没再说话。他有一种说不通话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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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有口香糖吗？”楚虞问他。
海哒看了看对面地铁上的车窗，呼啸而过的广告五光十色。
“有。”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口香糖。
“给我————操——————”
在楚虞转头接过的一刻，海哒把口香糖放进了嘴里捏着她的下颚，张嘴吻了上去。楚虞挣扎了两下，海哒也不放手。他轻柔地探进她的口腔，让她缓慢呼吸，口香糖的薄荷味和楚虞嘴里的香烟味道交织在一起，奇异又令人不舍得放开。
“呼......不要......”楚虞搂着海哒的脖子发出了又软又怯懦的声音。
“珍欣吗。”海哒搂着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
发现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楚虞连忙放开他。“不要，不要这样子......”
海哒稍稍放开了手臂，“我真的跟李泷说不清楚。”
“可是我的想法也和他一样啊。我觉得......我们都不会再完全信任你啦。”楚虞低头嗫嚅。海哒一瞬间有些心痛，“我不这样骗你的话，处在我的身份和现在的形式，你更不会信任我啊。楚虞，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只要能帮到你寻找出真相，我不在乎那么多。”
抬头看着他，楚虞眼中含着泪。“你身上又是新伤叠旧伤。”
“我没事。你的伤呢？我一直没问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伤口好些了吗？”海哒柔声问。楚虞看向了一边，“已经没事了，郭宇有帮我买药处理。”
“郭宇？？？”海哒语塞，他面色有些不好看。楚虞看出了他的别扭，小声问：“你生气吗？还是吃醋了？”
海哒别过头，“反正你别让他对你做一些越线的事就行。”他真的很别扭。
「啪嗒」
楚虞吹了一个泡泡。“知道啦。不过，你等下就走吧。”
“我保护你。”海哒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我就不应该把你换回来，我是跟李泷说不通，但是他还挺能打架的。”楚虞笑笑，“我还好吧。没有那么弱啦。”听她这么说，海哒忽然想起了楚虞在铜门岛精神病院，为了逃出来不惜把人眼珠插爆。理智又心狠，温柔又果断，可能她比李泷更成熟。
“海哒，下面我看了看，到下一站就是郭宇给我说的地方了......”楚虞看着手机说。
“先别说这个，你先把你的电话给我留下。”海哒把自己的电话递了过去。楚虞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机，轻轻推开，“先不要吧，反正我就在你身边啊。”
说话间，车到站了。楚虞起身下了车，海哒跟在她身后。
“你上次是给郭宇留的你的电话吗？”海哒问她，“所以郭宇联系了你，你跟着他走了？”
“是友友留的。她害怕你联系郭宇之后会隐瞒更多的事。”楚虞说，“郭宇那晚在街上差点被人袭击，是你的老师保护了他，然后让他来找我的。”
“我的老师？你说李行洲？”海哒的心沉了一下。他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后脑一疼。
楚虞转头看着他，“是。而且上次我去救你，也是李老师告诉郭宇的。不然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海哒下意识地问：“他到底为什么？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似一直是在帮我们，但是我觉得......他是带着目的的。他想骗取我和郭宇的信任，然后拿到录音吧。”楚虞低头没看他，“海哒，不管你要不要相信，你的老师是现在最有问题的。”
海哒的喉结动了一下。“我知道。如果正证明一切跟他有关，我不会包庇。”他上去想牵着楚虞的手，楚虞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下。
“先不要......啊，不是，我是觉得......”楚虞不知说什么好。
海哒牵强地笑了笑，“没事。走吧。”
警局内，张旖旎跟海哒断了联系。
「喂，现在调监，对搜查他在什么地方然后迅速拦住他们」
张旖旎安排完，虚脱地躺倒了椅子靠背上。
“张队。”二蚊给她递了一杯咖啡。
“哟，你怎么出院了，伤好点了吗。”张旖旎看着二蚊头上的纱布，连忙起身让他坐下。“不用张队，我就是来帮帮忙，现在是组里正缺人手的时候。我这小伤不碍事。”他摆手让张旖旎坐着。
“海子失联了吗？”二蚊问她。张旖旎烦躁地说：“别问了！他自己在地铁上管了一个闲事之后就失联了，现在我们在调监控。”
“你们说他会不会跟这个姑娘跑了啊？”席魏尘突然进来说。
二蚊转头看着他，“啊？”
席魏尘把照片贴在白板上，“他自己不都承认了吗，和那个姑娘有关系......”
“我说你没完了是吧？”张旖旎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怎么了？！”席魏尘完全的不满。张旖旎冷哼一声，“你能不能别乱说？你别忘了海子是险些丢了命换下了你，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说这这些风凉话，你对他有什么不满能不能别带到工作中来，你可能随口胡说海子就会被怀疑处罚甚至丢了工作......”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喂，邹亦涵......」
席魏尘颇为不满，“我怎么了————我靠，他自己承认的凭什么怪我啊，我说什么了，我也没有要求他怎么样啊，你们也太......”
二蚊皱了皱眉，直接拿着文件出去了，其他人也鱼贯出了办公室。
入夜一点半，楚虞看看表。“海哒，郭宇说得车行就在前面了。”海哒把帽子给她戴上，“嗯，是在一辆林肯车里对吧？”
“是啊。”楚虞点头。她微微抬头看着海哒，海哒最喜欢看珍欣的眼睛，温柔如水又带着坚定。
“如果我真的是个杀人犯，你还会喜欢我吗？会把我送进监狱吗？”
海哒默默她的头，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我会一直喜欢你，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可是我们没有可能————”
“嘘。”海哒的手臂环过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算我一厢情愿吧，你别拒绝。”
楚虞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抱他。“嗯。”
车行的通风口从外面被破开了，海哒从通风口爬出来。
四周一片漆黑，海哒伸手把楚虞抱下来，“这里已经下班了，没人。”
“有报警器吗？”楚虞小声问。海哒看了看外面，“有啊，在店前面。咱们别碰住就行了。”他一只手拉住楚虞，另一只手打开了手电筒。
“不要这样子，我自己走啦。”楚虞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海哒悻悻地收回了手。
灯光照着前面路，两人屏息凝神，小心地到了后院放废旧汽车的地方。
“天啊，郭宇什么不告诉我林肯车的车牌，或者颜色什么的......”两人抹黑找了一阵，海哒想了想，“这里应该只有一辆废弃的林肯车不然他肯定会告诉你一些特征的。”
海哒伸手打开了一辆车的罩布，“慢慢找吧......”
“我想我找到了......”楚虞拉了拉他的衣袖。
海哒扭头，“我去，你还真的找到了。”他举着手电伸手把前面落灰的车标擦了擦，“让我想想......郭宇跟你说藏在这辆车里，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这辆车的什么地方？”
楚虞迷茫地摇摇头，海哒托着下巴静默了一会儿。
“应该是车子的后备箱或者仪表盘。因为这个车子的轮胎和其他部件太容易被换，不想被人发现的话就会放在这里。”
海哒说完，上前试着开了开门。他硬拉了几下没拉开，楚虞在一旁说：“不对，应该是藏在车底的什么地方。因为他离开这里后，他也是没有钥匙的。”
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海哒从一旁散落的工具里找出来了千斤顶。
“小心哦。”楚虞看着他趴在车下找东西，忍不住有些担忧。
“我靠......”海哒从车底爬出来，递给了楚虞一只随身听。“是这个吗？”
楚虞瞬间没敢伸手去接。“是的，好像就是这个......”海哒和她面对面坐下，他打开了这个随身听，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都紧张不已，只离真相有一步之遥，竟然有些害怕。
里面有几首歌曲，还有几段乱码的音频。
“你，准备好了吗？”海哒按了按楚虞的肩膀。她深呼吸几口气，坚定地点点头。四周一片黑糊糊的两人之间只能听见对方的喘息声，他俩皆紧张到不行。
海哒点开了乱码的音频第一段。
只是滋滋啦啦的没有任何声音，滋滋啦啦的声音直到最后两秒才听见了一声，「靠，这样吗？」
那句声音极小，但是能听清是一个男生的声音，还带着京腔。
楚虞瞬间感觉心脏骤停，“李泷......”
“什么？”海哒凑近听筒，“这是李泷？”接着随身听的微光，他看到楚虞的眼中有泪水，“对，海哒，我不会听错......”
“再听听......”
海哒点开了第二段。
前面依旧是滋滋啦啦的声音，没有任何别的声音。楚虞和海哒屏息。这段音频到了中间部分，海哒听到了刚才的声音说：「楚虞，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觉得......有些话要让你知道，我告儿你，如果有天你跟着别人跑了.......」音频没了，又是滋滋啦啦的沉默。
楚虞含泪看了一眼海哒，海哒轻声说：“再等等......”
那段音频又有了声音，「让你要是有天儿跟着别人跑了，我不生气。你值得找更好的人。真的。」
音频没了，楚虞流下了眼泪。
“楚虞......”海哒给她擦眼泪，心里也不是滋味。
“没关系，我还OK。”楚虞吸吸鼻子，示意他接着放。
海哒点开了第三段。
「砰砰——————不能放过他们——————抓住他们——————」激烈的声音吓得两人猛一颤。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杀了他们——————」
「楚虞别动——————躲在我身后————啊——————」一声惨叫，楚虞知道是李泷，她开始呼吸急促。
「楚虞快跑别停下——————李行洲你这孙子到底想干什么——————」
下一刻李行洲的声音传了出，「不能让他活着————杀了他杀了他————他看到了！！看到了！！！开枪啊——————」两人听到了他的声音，倒抽了一口凉气，楚虞的头不受控制地疼了起来。
「不要！！！！！！！！」
最后一句，是楚虞的声音。她绝望带着哭喊的声音，接着是一大段枪响，音频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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