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甘于沉默的人（上）
“你现在到底是谁？”
郭霖大口喘着气，盯着眼前已经不算是人的家伙问道。
“你又是谁？”黄奇赡阴冷地看着郭霖，嘴角挂着笑反问道。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知道他们来是要杀你，你为啥还跟着我跑。”
郭霖懒得再跟这个脑子可能受了致命打击的夯货废话，他指了指斜上方的监控摄像机，又指了指黄奇赡那只像肉糜一样的左手，示意他换个地方先处理伤势。
黄奇赡瞥了一眼还在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又看了眼身旁被他踢昏的牙医，不屑地哼了声，让郭霖去把前台电脑的电源线拔了。
这家牙科诊所离学校很近，平时只有一两个医生值班，再加上今天是周三，街上是行人稀少，也没什么预约病人，这才得以让他们有了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黄奇赡摇摇晃晃走到诊室，拉上落地窗的帘子，看着手术台上那一排电钻和小刀沉默不语。
郭霖将诊所的监控关掉，把门口暂不坐诊的牌子摆了出来，看着头顶上的卷帘门暗自咬牙，最终没有试着把它拉下来。天色渐暗，他饶有趣味的盯着发呆的黄奇赡，打量着那些好像还在渗血的可怕伤口，盘算着这货什么时候嗝儿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奇赡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再次挂掉。休息了多时的他张开嘴，将头偏转到以下巴能勾住锁骨的角度，憋住一口气猛地转头！
“咔。”
“呜——哼！”断裂的骨头被带回原位，黄奇赡痛的浑身剧颤、呼吸急促，却死咬牙关硬是把那声惨嚎压抑成冷哼。未待呼吸平复，他转而将下巴抵在了右肩一处鼓起的大包上，狠狠抬头一挑，和着骨骼复位的闷响声痛苦的吼了出来。
“呜啊——！”沉闷的吼声让郭霖心头一惊，他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乱叫引来麻烦。
经过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满头大汗眼神却异常清明的黄奇赡恢复了平静，他宛如尸变的亡灵，被堵住的嘴透过指缝发出咯咯咯的怪笑。郭霖松开了手，看着黄奇赡疯癫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诡异的气氛伴着神经质的笑声在手术间内发酵，明明开着灯的室内此刻却显得有些灰暗，伴随着那种徘徊于生死间的声线，周围的空气渐渐的有些冰冷。
“死了总比活着好。”黄奇赡笑着对郭霖说道：“可既然还活着，那只能为了活着而挣命，你说是不是？”
郭霖略一沉默道：“总是要活的，说那么多屁话你还不是没死？”
“算是吧……”黄奇赡随口掐断了话题，将左臂垂到两腿之间，双膝扣住臂弯缓缓夹紧，然后拉动。
痛苦仍在继续，以活着的名义，随着生命的进程步入高潮，其间充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作为正骨的代价，黄奇赡好似残绢的左臂皮肤又被扯裂了几块儿，被巨力打散的皮下脂肪混着血开始沿伤口缓缓流出，甚是吓人。
郭霖带好橡胶手套，及时帮他把接好的胳膊用酒精棉擦净。然后缝合创口，涂上消炎药并用纱布裹了好，夹缠上刚踹断的椅子腿儿，这才勉强算是给这条断臂打定了夹板。
黄奇赡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嘲意问道：“实验室里纱布很多吗？”
“你要上吊的话可能会不够用，其他情况管够。”郭霖自顾自的说着，那双在给纱布打结的手没有丝毫抖动，可眼神中透出的冷冽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黄奇赡嗤笑了声提醒道：“然而这里不是实验基地，你快把纱布用完了。”
“用完了又能怎么样？”郭霖抬头正对着他满是血污的脸说道：“你还用得着这玩意儿？拿这个引流都嫌慢吧。”
黄奇赡低头看了看自己腰腹部的大窟窿，黯然之余摇头叹道：“不引流是不可能的，再强的生命力也扛不住，积液感染的话连清创都可以免了，直接等死就行。”
郭霖没搭话，只是把手中的拆了半卷，小心翼翼的用薄薄的棉纱将那只残手缠好，并在上面一点一点倒上双氧水。
“怎么没用碘伏？”黄奇赡又问道。
“我没蠢到让你起疑心然后把我废了。”郭霖淡淡的道。
“所以说，有时候跟聪明人说话也会很不舒服。”黄奇赡此刻终于不再保持试探，开门见山道：“我现在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在催我宰了你，他们都给了我足够的理由，而且现在越来越吵。”
郭霖听后眉梢微动复而不语，手上的活儿却依旧未停。一缕夜风在低狭的诊室内悄然游荡，本就阴冷渗人的气氛因黄奇赡的一句话顷刻间变凛冽肃杀。
“呦呵，我当是谁，这不是四区的暴力箱子么？”
一句话突兀地打破了场间二人的沉寂，郭霖悚然一惊，环顾四周却发现屋子里除了自己和黄奇赡外再无他人。
“乔老三……”黄奇赡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人强装的刻薄语气真的让他很烦，尴尬到烦的那种。
“虽然不能暴露真名儿但也不至于叫的这么难听吧？”空气中传来的声音很有磁性，正是上次造访黄奇赡的混血公子，以黄奇赡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感应到他在哪里。
“废话少说，这次我刚好出任务，现在还被盯得很紧，过会儿就得走。”空气中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我刚闻着味儿追过来，沿路做了几个你们组织的监察，这次他们应该是要有大动作。”
黄奇赡闻言冷笑道：“你隐身的时候眼也不瞎，还看不出来那个‘大动作’的目标是谁？”
“你要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你们的人搞出来的我倒是不信，他们都带了枪。”被叫做乔老三的青年疑惑道：“这么大的伤口……还没致命，应该是个用钝器的敏捷系进化者干的，我说你闲的没事又惹上谁了？”
“你特么怕是真的瞎！没看见学校……”黄奇赡嘲骂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学校后面被炸了个人工湖？”
“没有啊？我就看见那里翻修管线，学生都放学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充满了疑惑：“那里被什么人安炸药了？这怎么也说不通。”
黄奇赡听着他的话，心下冰凉一片，闭目沉思。对方从跟过来到现在最多就四十分钟，可短短四十分钟竟有人能把现场伪装的像是正在施工，而且残存的灵能波动被清理到对方都没能发现，可见某些人怕是下了大功夫来善后埋尾啊。
“是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空气中一丝银光如电直袭郭霖的后脑，却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探回。混血青年惊呼一声骂到：“黄奇赡你特么的怎么带了个扭曲者在身边？你找刺激不想活也别拖累我啊！”
“扭曲者？说我咯？”郭霖尚未发现有人要击昏他，只是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心情复杂，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一旁老神在在的黄奇赡似是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笑着低声道：“没想到？不认识了？这位爷就是极光和你给我的任务，这次的主角。高层有人为了做掉他，可是花天价雇了三个边缘人呢。”
“那几个边缘人现在在哪儿？”飘忽不定的声音没有再次惊呼，反而冷静了下来：“看样子你好像已经和其中一个交过手了。”
“你还是先走吧。”
“放屁！你要是被追到了不管是任何一方都能轻易把你抹杀！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从极光偷了个模因出来……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跟你上次被人陷害了有关？”
“这次我不小心淌的浑水而已，他就是组织给我的那个看守目标，报告书上写他只是个模因感染者。我现在欠他一条命，有点纠结要不要宰了他。”黄奇赡吊儿郎当地道。
“我特么……”青年气急，怒道：“明明就是有人想整死你，我跟你说多少次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几方追杀，你要把我支走了就连今天晚上你都撑不过去！”
“要不要赌一把？”黄奇赡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认真说道“给我一瓶基因诱导剂，最劣质的那种，我明天会在学校活的好好的。”
仿佛是个傻子突发奇想搅乱了一场演出，忽然之间，冰冷的手术室再度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
“你是想要靠不稳定变异来杀出一条血路？别异想天开了，你又不是绿巨人，就你现在这种状态搞不好会死的。”青年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劝道。
“别整天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黄奇赡一脸鸡贼的笑着说道：“别说你没有，这种东西都是发给下属做奖励的，又花不了你多少钱。”
“这次我不好帮你……如果你要单干，我最多能让极光跟我组织的外围交上火，帮你分担点压力。”青年的声音有些低落。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呢。”黄奇赡笑道：“还是你够义气，啥都别说了快把药给我吧。”
一支精致的自动针管凭空飞出，黄奇赡猛地的转头用嘴接住，动作流畅帅气，好像猎犬轻松地叼中飞盘。
眼睛斜着扫视了下针管的反光，黄奇赡含糊不清地道：“怎么特么是高级货？”
空气中声音渐渐变得淡了：“你拿着用就好，至于这个模因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什么都不干，你身上如果没有劣质的就再给我两管低级诱导剂，别问那么多我真的有用！”黄奇赡叫道。
“像你这么用早晚会完蛋的，给我好自为之！”飘忽不定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手术台上留下了两支装满澄清液体的针管。
“嘿嘿”黄奇赡惬意的半躺在手术台上，悠然自语道：“这回就是你不懂门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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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霖大口喘着气，盯着眼前已经不算是人的家伙问道。
“你又是谁？”黄奇赡阴冷地看着郭霖，嘴角挂着笑反问道。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道：“知道他们来是要杀你，你为啥还跟着我跑。”
郭霖懒得再跟这个脑子可能受了致命打击的夯货废话，他指了指斜上方的监控摄像机，又指了指黄奇赡那只像肉糜一样的左手，示意他换个地方先处理伤势。
黄奇赡瞥了一眼还在闪着红光的摄像头，又看了眼身旁被他踢昏的牙医，不屑地哼了声，让郭霖去把前台电脑的电源线拔了。
这家牙科诊所离学校很近，平时只有一两个医生值班，再加上今天是周三，街上是行人稀少，也没什么预约病人，这才得以让他们有了个临时落脚的地方。
黄奇赡摇摇晃晃走到诊室，拉上落地窗的帘子，看着手术台上那一排电钻和小刀沉默不语。
郭霖将诊所的监控关掉，把门口暂不坐诊的牌子摆了出来，看着头顶上的卷帘门暗自咬牙，最终没有试着把它拉下来。天色渐暗，他饶有趣味的盯着发呆的黄奇赡，打量着那些好像还在渗血的可怕伤口，盘算着这货什么时候嗝儿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黄奇赡却并没有如他所愿再次挂掉。休息了多时的他张开嘴，将头偏转到以下巴能勾住锁骨的角度，憋住一口气猛地转头！
“咔。”
“呜——哼！”断裂的骨头被带回原位，黄奇赡痛的浑身剧颤、呼吸急促，却死咬牙关硬是把那声惨嚎压抑成冷哼。未待呼吸平复，他转而将下巴抵在了右肩一处鼓起的大包上，狠狠抬头一挑，和着骨骼复位的闷响声痛苦的吼了出来。
“呜啊——！”沉闷的吼声让郭霖心头一惊，他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乱叫引来麻烦。
经过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满头大汗眼神却异常清明的黄奇赡恢复了平静，他宛如尸变的亡灵，被堵住的嘴透过指缝发出咯咯咯的怪笑。郭霖松开了手，看着黄奇赡疯癫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诡异的气氛伴着神经质的笑声在手术间内发酵，明明开着灯的室内此刻却显得有些灰暗，伴随着那种徘徊于生死间的声线，周围的空气渐渐的有些冰冷。
“死了总比活着好。”黄奇赡笑着对郭霖说道：“可既然还活着，那只能为了活着而挣命，你说是不是？”
郭霖略一沉默道：“总是要活的，说那么多屁话你还不是没死？”
“算是吧……”黄奇赡随口掐断了话题，将左臂垂到两腿之间，双膝扣住臂弯缓缓夹紧，然后拉动。
痛苦仍在继续，以活着的名义，随着生命的进程步入高潮，其间充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作为正骨的代价，黄奇赡好似残绢的左臂皮肤又被扯裂了几块儿，被巨力打散的皮下脂肪混着血开始沿伤口缓缓流出，甚是吓人。
郭霖带好橡胶手套，及时帮他把接好的胳膊用酒精棉擦净。然后缝合创口，涂上消炎药并用纱布裹了好，夹缠上刚踹断的椅子腿儿，这才勉强算是给这条断臂打定了夹板。
黄奇赡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嘲意问道：“实验室里纱布很多吗？”
“你要上吊的话可能会不够用，其他情况管够。”郭霖自顾自的说着，那双在给纱布打结的手没有丝毫抖动，可眼神中透出的冷冽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黄奇赡嗤笑了声提醒道：“然而这里不是实验基地，你快把纱布用完了。”
“用完了又能怎么样？”郭霖抬头正对着他满是血污的脸说道：“你还用得着这玩意儿？拿这个引流都嫌慢吧。”
黄奇赡低头看了看自己腰腹部的大窟窿，黯然之余摇头叹道：“不引流是不可能的，再强的生命力也扛不住，积液感染的话连清创都可以免了，直接等死就行。”
郭霖没搭话，只是把手中的拆了半卷，小心翼翼的用薄薄的棉纱将那只残手缠好，并在上面一点一点倒上双氧水。
“怎么没用碘伏？”黄奇赡又问道。
“我没蠢到让你起疑心然后把我废了。”郭霖淡淡的道。
“所以说，有时候跟聪明人说话也会很不舒服。”黄奇赡此刻终于不再保持试探，开门见山道：“我现在脑子里有两个声音一直在催我宰了你，他们都给了我足够的理由，而且现在越来越吵。”
郭霖听后眉梢微动复而不语，手上的活儿却依旧未停。一缕夜风在低狭的诊室内悄然游荡，本就阴冷渗人的气氛因黄奇赡的一句话顷刻间变凛冽肃杀。
“呦呵，我当是谁，这不是四区的暴力箱子么？”
一句话突兀地打破了场间二人的沉寂，郭霖悚然一惊，环顾四周却发现屋子里除了自己和黄奇赡外再无他人。
“乔老三……”黄奇赡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人强装的刻薄语气真的让他很烦，尴尬到烦的那种。
“虽然不能暴露真名儿但也不至于叫的这么难听吧？”空气中传来的声音很有磁性，正是上次造访黄奇赡的混血公子，以黄奇赡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感应到他在哪里。
“废话少说，这次我刚好出任务，现在还被盯得很紧，过会儿就得走。”空气中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我刚闻着味儿追过来，沿路做了几个你们组织的监察，这次他们应该是要有大动作。”
黄奇赡闻言冷笑道：“你隐身的时候眼也不瞎，还看不出来那个‘大动作’的目标是谁？”
“你要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你们的人搞出来的我倒是不信，他们都带了枪。”被叫做乔老三的青年疑惑道：“这么大的伤口……还没致命，应该是个用钝器的敏捷系进化者干的，我说你闲的没事又惹上谁了？”
“你特么怕是真的瞎！没看见学校……”黄奇赡嘲骂了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学校后面被炸了个人工湖？”
“没有啊？我就看见那里翻修管线，学生都放学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充满了疑惑：“那里被什么人安炸药了？这怎么也说不通。”
黄奇赡听着他的话，心下冰凉一片，闭目沉思。对方从跟过来到现在最多就四十分钟，可短短四十分钟竟有人能把现场伪装的像是正在施工，而且残存的灵能波动被清理到对方都没能发现，可见某些人怕是下了大功夫来善后埋尾啊。
“是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空气中一丝银光如电直袭郭霖的后脑，却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探回。混血青年惊呼一声骂到：“黄奇赡你特么的怎么带了个扭曲者在身边？你找刺激不想活也别拖累我啊！”
“扭曲者？说我咯？”郭霖尚未发现有人要击昏他，只是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心情复杂，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一旁老神在在的黄奇赡似是早就料到是这种情况，笑着低声道：“没想到？不认识了？这位爷就是极光和你给我的任务，这次的主角。高层有人为了做掉他，可是花天价雇了三个边缘人呢。”
“那几个边缘人现在在哪儿？”飘忽不定的声音没有再次惊呼，反而冷静了下来：“看样子你好像已经和其中一个交过手了。”
“你还是先走吧。”
“放屁！你要是被追到了不管是任何一方都能轻易把你抹杀！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从极光偷了个模因出来……你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跟你上次被人陷害了有关？”
“这次我不小心淌的浑水而已，他就是组织给我的那个看守目标，报告书上写他只是个模因感染者。我现在欠他一条命，有点纠结要不要宰了他。”黄奇赡吊儿郎当地道。
“我特么……”青年气急，怒道：“明明就是有人想整死你，我跟你说多少次你就是不听。现在到好，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一会儿说不定还会有几方追杀，你要把我支走了就连今天晚上你都撑不过去！”
“要不要赌一把？”黄奇赡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认真说道“给我一瓶基因诱导剂，最劣质的那种，我明天会在学校活的好好的。”
仿佛是个傻子突发奇想搅乱了一场演出，忽然之间，冰冷的手术室再度恢复到死一般的沉寂。
“你是想要靠不稳定变异来杀出一条血路？别异想天开了，你又不是绿巨人，就你现在这种状态搞不好会死的。”青年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劝道。
“别整天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黄奇赡一脸鸡贼的笑着说道：“别说你没有，这种东西都是发给下属做奖励的，又花不了你多少钱。”
“这次我不好帮你……如果你要单干，我最多能让极光跟我组织的外围交上火，帮你分担点压力。”青年的声音有些低落。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呢。”黄奇赡笑道：“还是你够义气，啥都别说了快把药给我吧。”
一支精致的自动针管凭空飞出，黄奇赡猛地的转头用嘴接住，动作流畅帅气，好像猎犬轻松地叼中飞盘。
眼睛斜着扫视了下针管的反光，黄奇赡含糊不清地道：“怎么特么是高级货？”
空气中声音渐渐变得淡了：“你拿着用就好，至于这个模因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什么都不干，你身上如果没有劣质的就再给我两管低级诱导剂，别问那么多我真的有用！”黄奇赡叫道。
“像你这么用早晚会完蛋的，给我好自为之！”飘忽不定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手术台上留下了两支装满澄清液体的针管。
“嘿嘿”黄奇赡惬意的半躺在手术台上，悠然自语道：“这回就是你不懂门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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