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她就是觉得有些事她该死心了
他不对，他能有什么不对？课间操的时候她分明还看到他和江维有说有笑。
“快点吃饭，别这么无聊。”苏小暖镇定地想表现得自然。
安桐扒完这个，见震慑不住苏小暖和刘芊芊，又扒出一个大料，“大课间的时候，班长去找孙老妖了，听说孙老妖还冲班长发火了呢。”
苏小暖眼皮跳了跳，“你怎么知道的？”
安桐很不以为然道，“我是谁？算了，是江维告诉我的。”
江维是数学课代表，坐在安桐的前面。苏小暖想起大课间时，江维还和向阳一起从她窗前路过，那时根本没看出什么异样。
“知道是什么事吗？”苏小暖状若无意般问道。
安桐难得摇头，“唉，江维到孙老妖的办公室的时候，只是看到孙老妖都快气红了脸，班长那时就呆在她的办公室里。”
“我就奇了怪了，班长一直是孙老妖最宠爱的学生，怎么会舍得批评班长呢。小暖，你不知道，班长的数学一直都是满分，148分都算发挥失常的……”
苏小暖差点呛到，一直把脸咳红了才止住咳。
“你没事吧。是不是也被班长天才的头脑吓呆了？”安桐顺着苏小暖的背。
苏小暖欲哭无泪，“他到底是怎么学的？”
“彪悍的人生根本不需要解释。”说起这个，安桐是相当自豪的，虽然不知道她的自豪点来自哪里。
吃完饭，三人勾着手臂晃悠悠地一起回教室。走在灰白的水泥路上，脚步都显得百无聊赖。
后来苏小暖才明白，这样的生活才是最醉生梦死的，不必不停地回忆过去，也无需惆怅未来。
“小暖，大芊，你们有打算考哪里的大学吗？”
高一是刚入宿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高中生了呢，仿佛都能一夜长大。高二没有想那么远，只不过是学习，忙里偷闲想着学习外的事，想着青春期的烦恼。只有高三才会开始想着出路，想着以后的事。
连乐天派的安桐也不例外。
一个高考能压死多少青春正茂的学生。
“我不知道，还没考虑过。”苏小暖抬头看着一望无垠的天，她的未来除了遥远，就只剩下茫然。
“大芊你呢？”从苏小暖这里得不到有效的答案，安桐转身问刘芊芊。
刘芊芊难得沉思，思完就叹了一口郁气，“就往远的考，反正打死我也不留在宿城。”
“要不我们考一个大学吧。”安桐突发奇想道。
苏小暖的心弦微微一颤，向阳也对她说过这句话，就在不久前。昨天晚上吵过之后不知道在他那里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得了吧，你的成绩跟不上小暖的。”刘芊芊总是在关键时刻说大实话。
安桐翻了个大白眼，“大芊，你能不能不要真相？”
刘芊芊老神在在道，“不能。”
“我勒个去。”
“哈哈……”
三个女生你追我赶，蹦着跑着，充满青春的活力和气息。
在三楼的楼梯处，三人意外碰到站在那里的向阳。
半天了，苏小暖还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除了大课间在她窗前那个不经意的一触就走的对视外，没有任何的接触。
一阵莫名的哀伤戳着她的心头。
“喂，小暖，班长在等你耶。”安桐捏了捏苏小暖的手臂，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对苏小暖耳语道。
有时候她很佩服安桐的理解力和想象力。
安桐是怎么联想到向阳在这里等她？
然后她又见安桐自作聪明地拉着刘芊芊先回教室，给她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向阳依然倚靠在墙边，右手拿着一瓶酸奶。
既然遇见了就不能当作视而不见。
苏小暖踩上最后一节台阶，“站在这里干什么？耍帅吗？”
向阳动手，“啪”的一声，将吸管插入酸奶瓶内。苏小暖以为他要开始喝酸奶了，他却把酸奶递到她面前。
他的手指修长匀称，虎口处紧紧圈着那瓶酸奶，很执着地停在空中。
苏小暖的胸口涌出一股酸涩的触痛感，视线从他手中的酸奶缓缓移到他的脸上。
这是吵架后她和他第一次正式的对视。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晚上再加一个半天，苏小暖感觉已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让她筋疲力尽。
他的眉目疏淡，眸光沉敛逼人。
苏小暖没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更多的他的情绪，终究是放弃般从他手里接过那瓶酸奶。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向阳的虎口顶着酸奶瓶盖的边缘，没有更多的空间让她拿捏。要想接过酸奶，和他的手的碰触不可避免。
当她拿住酸奶时，向阳却不放手，嗓音低沉，“昨晚上没有睡好？”
苏小暖心头一震，心中顿时泛起一丝难言的感觉。
“没有，睡得还好。”
“还好？那两个这么大的熊猫眼是怎么来的？”
苏小暖已经接住酸奶的手倏地收了回来，头不自然地垂下，“我……就是长这样，黑眼圈一直都是这么明显的。”
现在是午休时间，鲜有人经过，安静的楼梯口只有两人无声的对峙。
良久后，向阳拉起苏小暖收回的手，将酸奶搁在她的手心里，“喝完去教室里趴着睡一会儿。”
说完便先掉头离开。
苏小暖站在楼梯口，酸奶瓶触感冰凉，还有手腕处，刚刚向阳握过的地方，一样的冰冷湿润。
怔忡片刻后，苏小暖低头吸那瓶他为她插好吸管的酸奶。
食堂里的饭菜偏咸，加上天气闷热，酸奶在嘴里冰冰凉凉，瞬时清透她的味觉。
下午，苏小暖的精神不再萎靡不振。她知道中午向阳送酸奶的意思是变相地向她求和。他们之间不再有争吵，不再有冷战，但也回不到之前那个状态，那个两人试着渐渐靠近的状态。
也许他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考同一所大学的那个瞬间，就是他们之间最近的距离了。
苏小暖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此刻她就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她就是觉得有些事她该死心了。
下午放学后一直到教室里走空了人，苏小暖才起身准备回去。
“苏小暖。”
推着自行车，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她。
苏小暖转头看了四周，却没发现喊她名字的人。
“哔！”又是口哨声，似曾相识的口哨声。
“在这里。”
令苏小暖错愕的不仅是他找上门，还有他刚才喊的她“苏小暖”。
阴魂不散！
－－－－－－题外话－－－－－－
21号上架。
很多话，夏木还没想好怎么说，就先说个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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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扒完这个，见震慑不住苏小暖和刘芊芊，又扒出一个大料，“大课间的时候，班长去找孙老妖了，听说孙老妖还冲班长发火了呢。”
苏小暖眼皮跳了跳，“你怎么知道的？”
安桐很不以为然道，“我是谁？算了，是江维告诉我的。”
江维是数学课代表，坐在安桐的前面。苏小暖想起大课间时，江维还和向阳一起从她窗前路过，那时根本没看出什么异样。
“知道是什么事吗？”苏小暖状若无意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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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差点呛到，一直把脸咳红了才止住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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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欲哭无泪，“他到底是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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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一直到教室里走空了人，苏小暖才起身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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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暖转头看了四周，却没发现喊她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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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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