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今日初几？
赵瑗刚出安国公府，宋羿便跟了上来。
“不是告诉你不用等了吗？”
“晚饭吃的太撑，出来消食，溜达到这里看到你。”
亥时三刻的京都街道，灯光忽明忽暗，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小男孩快乐的眨着眼睛。
宋羿向前了几步，凑到赵瑗身后，小声说：“那事安国公知道了？”
赵瑗扭脸问：“啥事？”
宋羿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耳朵说：“书房里的事呀，安国公不是想同你结亲吗？这边世子妃还没送走，又冒出一个女人来，今晚受未来岳丈责怪没呀？”
赵瑗转回身抬了抬脚，想到是在街上，又收了回去。低声说了句：“你真是吃撑了。”
宋羿继续说：“他家闺女太小了，才十三岁，至少还要等一年。”他又往赵瑗身边凑了凑，“那女人你既是喜欢就收了呗，物件长时间不用，会坏掉的，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贱笑了两声，继续说道，“那日表现如何？行不行呀？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再话多，天亮就把你送走。”赵瑗咬牙切齿地说。
宋羿模仿着戏子的声调，哼唱道：“请把我送到温柔乡，那里有许多美丽的姑娘。”
赵瑗恶狠狠地说：“送你去阴槽地府，去和吊着长舌头的夜叉母鬼缠绵吧，正好配对。”
类似的死亡威胁，宋羿听过无数遍了。以前只是说前一句，今天格外的不同，描述的这么具体。看来真是生气了。他收了笑意，严肃地说：“看这恼羞成怒的，该不会真的坏掉了吧。”片刻后，哈哈大笑。
赵瑗靠近宋羿，一下子就踩住了他的脚背。
“哎哟，哎哟……”宋羿咧着嘴，连声说：“没坏，没坏，好的很，好的很。”
脚被踩疼了，宋羿走路一蹦一跳的。
赵瑗心情大好，他负着双手，悠闲地说：“别跟着了，自己玩儿去吧。”
“受伤了，我要去你府里医治，到别处还要花钱。”宋羿哼哼叽叽地说。白天赵瑗基本不在府内，晚上最多有一半时间住府里。这一半时间，还大都是半夜回来。
郭思谨三五天见不着他，是平常事。难得见一次，还是巴巴地在大门口等他。等上了，陪着他从大门口走到书房，一路上讲些提前准备好的说词。
到了书房门口，赵瑗通常会说，今日累了，世子妃也早些休息。听到这句话，她就一个人乖乖地回寝殿休息了。
按着往常的习惯，赵瑗若是办外差五天以上，回的那日，郭思谨一定会在门口等他。
赵瑗进府时，门口除了侍卫和门房，就只有张伯和秋葵二人。
宋羿左右看了一下问：“世子妃呢？”
秋葵没理会宋羿，对着赵瑗说：“世子，世子妃身体不适，刚回揽月阁。让奴婢告知您一声。”
秋葵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郭思谨在此等了很久一样。郭思谨不要说没等很久，一会儿都没等。她在凉亭里坐到夜幕降临，觉得没什么胃口，又觉得很累，晚饭没吃，就直接回去睡了。
赵瑗对着张伯点了一下头，扭脸对宋羿说：“你脚不疼了？”
宋羿说：“疼，疼，疼。”
“那还不赶快去找胡叔帮你看看。”
“改变主意了，世子给的伤，我要好好留着做纪念。”说着，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秋葵疑惑地看了宋羿一眼，继续同赵瑗说话：“灶上热着绿豆粥，世子要进一些吗？是世子妃特意吩咐的，说是天气热了，世子在外辛苦，绿豆粥降火消暑。”
赵瑗问张伯：“今日初几？”
张伯说：“初一，世子有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赵瑗好像这时才发现身边有秋葵存在似的，问道：“她怎么了？”
秋葵望了一眼张伯，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瑗问。
秋葵还是不说话。
张伯说：“世子，我晚一会儿再去找您。”说着便停住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秋葵才小声说：“世子妃那个来了，肚子疼。”
赵瑗问：“什么来了？”
秋葵憋足了气说：“葵水。”
说出这两个字，秋葵松了口气，准备的话，终于艰难地讲完了。世子妃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都没交待啊，那什么也没来啊。为了主子们容易嘛，不但会干活，还得会撒谎。
秋葵觉得自己很聪明，世子妃明明没病，她硬说有病，万一世子问医官不就露馅了？说葵水来了，世子肯定不会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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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告诉你不用等了吗？”
“晚饭吃的太撑，出来消食，溜达到这里看到你。”
亥时三刻的京都街道，灯光忽明忽暗，像是一个个顽皮的小男孩快乐的眨着眼睛。
宋羿向前了几步，凑到赵瑗身后，小声说：“那事安国公知道了？”
赵瑗扭脸问：“啥事？”
宋羿轻笑了一声，摸了摸耳朵说：“书房里的事呀，安国公不是想同你结亲吗？这边世子妃还没送走，又冒出一个女人来，今晚受未来岳丈责怪没呀？”
赵瑗转回身抬了抬脚，想到是在街上，又收了回去。低声说了句：“你真是吃撑了。”
宋羿继续说：“他家闺女太小了，才十三岁，至少还要等一年。”他又往赵瑗身边凑了凑，“那女人你既是喜欢就收了呗，物件长时间不用，会坏掉的，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贱笑了两声，继续说道，“那日表现如何？行不行呀？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再话多，天亮就把你送走。”赵瑗咬牙切齿地说。
宋羿模仿着戏子的声调，哼唱道：“请把我送到温柔乡，那里有许多美丽的姑娘。”
赵瑗恶狠狠地说：“送你去阴槽地府，去和吊着长舌头的夜叉母鬼缠绵吧，正好配对。”
类似的死亡威胁，宋羿听过无数遍了。以前只是说前一句，今天格外的不同，描述的这么具体。看来真是生气了。他收了笑意，严肃地说：“看这恼羞成怒的，该不会真的坏掉了吧。”片刻后，哈哈大笑。
赵瑗靠近宋羿，一下子就踩住了他的脚背。
“哎哟，哎哟……”宋羿咧着嘴，连声说：“没坏，没坏，好的很，好的很。”
脚被踩疼了，宋羿走路一蹦一跳的。
赵瑗心情大好，他负着双手，悠闲地说：“别跟着了，自己玩儿去吧。”
“受伤了，我要去你府里医治，到别处还要花钱。”宋羿哼哼叽叽地说。白天赵瑗基本不在府内，晚上最多有一半时间住府里。这一半时间，还大都是半夜回来。
郭思谨三五天见不着他，是平常事。难得见一次，还是巴巴地在大门口等他。等上了，陪着他从大门口走到书房，一路上讲些提前准备好的说词。
到了书房门口，赵瑗通常会说，今日累了，世子妃也早些休息。听到这句话，她就一个人乖乖地回寝殿休息了。
按着往常的习惯，赵瑗若是办外差五天以上，回的那日，郭思谨一定会在门口等他。
赵瑗进府时，门口除了侍卫和门房，就只有张伯和秋葵二人。
宋羿左右看了一下问：“世子妃呢？”
秋葵没理会宋羿，对着赵瑗说：“世子，世子妃身体不适，刚回揽月阁。让奴婢告知您一声。”
秋葵话里的意思，好像是郭思谨在此等了很久一样。郭思谨不要说没等很久，一会儿都没等。她在凉亭里坐到夜幕降临，觉得没什么胃口，又觉得很累，晚饭没吃，就直接回去睡了。
赵瑗对着张伯点了一下头，扭脸对宋羿说：“你脚不疼了？”
宋羿说：“疼，疼，疼。”
“那还不赶快去找胡叔帮你看看。”
“改变主意了，世子给的伤，我要好好留着做纪念。”说着，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秋葵疑惑地看了宋羿一眼，继续同赵瑗说话：“灶上热着绿豆粥，世子要进一些吗？是世子妃特意吩咐的，说是天气热了，世子在外辛苦，绿豆粥降火消暑。”
赵瑗问张伯：“今日初几？”
张伯说：“初一，世子有事吗？”
“没事，随便问问。”赵瑗好像这时才发现身边有秋葵存在似的，问道：“她怎么了？”
秋葵望了一眼张伯，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瑗问。
秋葵还是不说话。
张伯说：“世子，我晚一会儿再去找您。”说着便停住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秋葵才小声说：“世子妃那个来了，肚子疼。”
赵瑗问：“什么来了？”
秋葵憋足了气说：“葵水。”
说出这两个字，秋葵松了口气，准备的话，终于艰难地讲完了。世子妃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都没交待啊，那什么也没来啊。为了主子们容易嘛，不但会干活，还得会撒谎。
秋葵觉得自己很聪明，世子妃明明没病，她硬说有病，万一世子问医官不就露馅了？说葵水来了，世子肯定不会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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