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子夜谈
王仲回到晚宴席边，其父王熙淳问道：“仲儿，果酒可曾取到？”王仲点了点头，回道：“果酒是取到了，可是父王，这天工阁......”
话还未说完，便被王熙淳伸手打断：“此地人多耳杂，待会再说吧。”王仲会意，没有再说话，只是取出装着果酒的翡翠葫芦，往一只青瓷杯里倒了满杯，一饮而尽。
酒味甘甜，散有清香，入口后即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只觉清爽无比。王仲甚是欢喜，直接弃杯不用，拿起酒葫芦便往口中灌去。豪饮一大口后，顿时感觉食欲大增，竟是连吃了三大碗米饭。
王熙淳见此，嘴角微微一笑，不过稍纵即逝。而刚吃完三大碗白饭的王仲，再次拿起酒葫芦，准备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光，然而当其喝到气喘不顺时，葫芦内的果酒还没有被喝完。王仲此时心中的疑惑更胜，轻轻摇了摇酒葫芦，里面立刻传出清脆的水声。
夜已更深，宾客散尽。王仲带着满心的疑惑，去了其父王熙淳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王仲走入房中，房内只有一人，正是平阳王王熙淳。
王熙淳见其子进来，立刻起身，将书架上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轻轻转动一圈，只听见“轰隆”的一声，书架自正中被分成两半，一个约莫人高的入口显露而出。王熙淳走了进去，王仲拿起一盏烛灯紧跟其后，片刻后，二人抵达密道尽头，眼前却是一间封闭石室。石室地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此。而石室内的几张桌凳上，同样是积灰已久。
父子二人用衣袖轻轻掸去桌凳上的灰尘，坐下后，王熙淳率先开口道：“仲儿，为父知晓你对天工阁之行有诸多疑问，而你也已经不小，应该了解一些事情了。”王仲沉默片刻，回道：“这天工阁究竟是何物，里面又是何人，父王当初又为何建立此阁？”
王熙淳叹了一口气，道：“这天工阁，乃是当初为父为增强我王府实力，所建立的一处研究各类奇异器物的地方。而阁内之人，既有各地工匠，亦不乏墨门子弟，更是有传说中的修道士。”“修道士？”王仲闻言一愣：这些人是何身份？”王熙淳略微思索，回道：“修道士便是我等凡人口中所说的仙人，有腾云驾雾，移山填海之能。”
“仙人......这世上，真的有神仙？”王仲陷入沉思状态，突然间记起一物，赶紧从腰间取下翡翠葫芦，问道：“此葫芦内所储之酒，仿佛取之不尽，难道这也是仙人所用之物？”王熙淳轻轻摇头，道：“此物也是修道士所用，被称为储物法宝，而且......”“而且什么？父王快些说!”
王仲此时激动异常，抓着其父的手臂急促的问道。“而且此物内藏空间太小，也不过是最低层次的修道士才屑于用罢了。”王熙淳拗不过儿子，只好缓缓开口说道。
“空间太小？最低层次......也才屑于使用？”王仲口中一直重复着念着这几句话，宛如痴状。王熙淳显然早已料到一直不信鬼神的儿子在知晓这些事情后会是如此反应，并不急于开口，只是静静等待他慢慢消化，接受这一如平地惊雷般的事实。
父子二人一时间静默无言，在不知过了多久后，王仲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其已然没有再纠结于修道士之事，只是问道：“父王，天工阁里那一幅白鹤图，到底有何玄妙之处，为何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有身临其境之感？”
王熙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死的看着王仲的眼睛，说道：“你可愿答应为父，在知晓白鹤图由来之后，绝不会作出任何出格之举？如果不能答应，那为父是不会告诉你的。”王仲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答应下来。王熙淳轻叹一声，道：“二十年前，为父还未继承平阳王位，闲暇时间便喜欢处处游猎。
一日外出，为父自远处便看见一只白羽长颈的大鸟在水边饮水，于是开弓射向大鸟。羽箭飞出，大鸟躲避不及，被一击而中。为父大喜之下，赶忙骑马奔去，只是到了水边，大鸟身躯已然不见踪影。
为父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却又在水中发现一根带血的羽毛。为父当时只是以为大鸟并没有被射中要害，所以才能从原地走掉，便将此事抛之脑后。未曾想到回到府内后方才没过几天，就生出了几件怪事。
先是你爷爷在一晚上突然暴毙，且死相惨烈，为了不使外界生疑，只好说是中风病死。可为父知晓，你爷爷身为武将，身体一直健壮，也无甚大疾，怎会病死？
此事尚未休时，几日后，府里刚办理完丧事，你母亲就临盆待产。可是在此前据太医确诊，也才怀胎三月，算至临产前也只是堪堪四个月而已。怀胎四月便将临产已是异常惊奇矣，更怪的是，你母亲所生之孩童，落地起便有七斤有余，竟与正常婴孩无异。为父当即决定封锁这件事，不许府内之人将之外传。
果不其然，此怪婴一日一长，才过四天，就与四岁孩童一般大小。为父认为此孩童乃是不祥之物，打算放置到一农户家中寄养，奈何你母亲以为这是其亲生骨血，不肯丢弃，只好养在家中。
又过一日，此孩童竟已能站于地上四处爬行，且行踪不定。孩童出生第六日，我王府上空飞过三只白鹤，鸣叫一声后，这怪婴竟然回叫一声，白鹤惊走而飞。第七日，白鹤又来，栖于我王府之内，怪婴立刻爬出，一步跃于白鹤之上，随白鹤一同飞走。
你母亲知晓后悲痛欲绝，痛苦至眼睛红肿，数月不消。后来为父开始筹划建立天工阁事宜，也是你母亲要求将那一日的情景录于其中，故而有了白鹤图。”
王仲听完，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我原本是有一个哥哥的，只是这哥哥是个......怪胎？”王熙淳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实在太过怪异，为父之所以一直想让你去当一个修道士，也是有一部分私心的。便是想让你去将此事探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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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便被王熙淳伸手打断：“此地人多耳杂，待会再说吧。”王仲会意，没有再说话，只是取出装着果酒的翡翠葫芦，往一只青瓷杯里倒了满杯，一饮而尽。
酒味甘甜，散有清香，入口后即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只觉清爽无比。王仲甚是欢喜，直接弃杯不用，拿起酒葫芦便往口中灌去。豪饮一大口后，顿时感觉食欲大增，竟是连吃了三大碗米饭。
王熙淳见此，嘴角微微一笑，不过稍纵即逝。而刚吃完三大碗白饭的王仲，再次拿起酒葫芦，准备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光，然而当其喝到气喘不顺时，葫芦内的果酒还没有被喝完。王仲此时心中的疑惑更胜，轻轻摇了摇酒葫芦，里面立刻传出清脆的水声。
夜已更深，宾客散尽。王仲带着满心的疑惑，去了其父王熙淳的书房。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王仲走入房中，房内只有一人，正是平阳王王熙淳。
王熙淳见其子进来，立刻起身，将书架上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轻轻转动一圈，只听见“轰隆”的一声，书架自正中被分成两半，一个约莫人高的入口显露而出。王熙淳走了进去，王仲拿起一盏烛灯紧跟其后，片刻后，二人抵达密道尽头，眼前却是一间封闭石室。石室地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此。而石室内的几张桌凳上，同样是积灰已久。
父子二人用衣袖轻轻掸去桌凳上的灰尘，坐下后，王熙淳率先开口道：“仲儿，为父知晓你对天工阁之行有诸多疑问，而你也已经不小，应该了解一些事情了。”王仲沉默片刻，回道：“这天工阁究竟是何物，里面又是何人，父王当初又为何建立此阁？”
王熙淳叹了一口气，道：“这天工阁，乃是当初为父为增强我王府实力，所建立的一处研究各类奇异器物的地方。而阁内之人，既有各地工匠，亦不乏墨门子弟，更是有传说中的修道士。”“修道士？”王仲闻言一愣：这些人是何身份？”王熙淳略微思索，回道：“修道士便是我等凡人口中所说的仙人，有腾云驾雾，移山填海之能。”
“仙人......这世上，真的有神仙？”王仲陷入沉思状态，突然间记起一物，赶紧从腰间取下翡翠葫芦，问道：“此葫芦内所储之酒，仿佛取之不尽，难道这也是仙人所用之物？”王熙淳轻轻摇头，道：“此物也是修道士所用，被称为储物法宝，而且......”“而且什么？父王快些说!”
王仲此时激动异常，抓着其父的手臂急促的问道。“而且此物内藏空间太小，也不过是最低层次的修道士才屑于用罢了。”王熙淳拗不过儿子，只好缓缓开口说道。
“空间太小？最低层次......也才屑于使用？”王仲口中一直重复着念着这几句话，宛如痴状。王熙淳显然早已料到一直不信鬼神的儿子在知晓这些事情后会是如此反应，并不急于开口，只是静静等待他慢慢消化，接受这一如平地惊雷般的事实。
父子二人一时间静默无言，在不知过了多久后，王仲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其已然没有再纠结于修道士之事，只是问道：“父王，天工阁里那一幅白鹤图，到底有何玄妙之处，为何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有身临其境之感？”
王熙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死死的看着王仲的眼睛，说道：“你可愿答应为父，在知晓白鹤图由来之后，绝不会作出任何出格之举？如果不能答应，那为父是不会告诉你的。”王仲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答应下来。王熙淳轻叹一声，道：“二十年前，为父还未继承平阳王位，闲暇时间便喜欢处处游猎。
一日外出，为父自远处便看见一只白羽长颈的大鸟在水边饮水，于是开弓射向大鸟。羽箭飞出，大鸟躲避不及，被一击而中。为父大喜之下，赶忙骑马奔去，只是到了水边，大鸟身躯已然不见踪影。
为父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却又在水中发现一根带血的羽毛。为父当时只是以为大鸟并没有被射中要害，所以才能从原地走掉，便将此事抛之脑后。未曾想到回到府内后方才没过几天，就生出了几件怪事。
先是你爷爷在一晚上突然暴毙，且死相惨烈，为了不使外界生疑，只好说是中风病死。可为父知晓，你爷爷身为武将，身体一直健壮，也无甚大疾，怎会病死？
此事尚未休时，几日后，府里刚办理完丧事，你母亲就临盆待产。可是在此前据太医确诊，也才怀胎三月，算至临产前也只是堪堪四个月而已。怀胎四月便将临产已是异常惊奇矣，更怪的是，你母亲所生之孩童，落地起便有七斤有余，竟与正常婴孩无异。为父当即决定封锁这件事，不许府内之人将之外传。
果不其然，此怪婴一日一长，才过四天，就与四岁孩童一般大小。为父认为此孩童乃是不祥之物，打算放置到一农户家中寄养，奈何你母亲以为这是其亲生骨血，不肯丢弃，只好养在家中。
又过一日，此孩童竟已能站于地上四处爬行，且行踪不定。孩童出生第六日，我王府上空飞过三只白鹤，鸣叫一声后，这怪婴竟然回叫一声，白鹤惊走而飞。第七日，白鹤又来，栖于我王府之内，怪婴立刻爬出，一步跃于白鹤之上，随白鹤一同飞走。
你母亲知晓后悲痛欲绝，痛苦至眼睛红肿，数月不消。后来为父开始筹划建立天工阁事宜，也是你母亲要求将那一日的情景录于其中，故而有了白鹤图。”
王仲听完，许久后才缓缓开口道：“也就是说，我原本是有一个哥哥的，只是这哥哥是个......怪胎？”王熙淳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实在太过怪异，为父之所以一直想让你去当一个修道士，也是有一部分私心的。便是想让你去将此事探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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