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战神之殇
“出来，滚蛋，给我滚出来！”
力加像发狂的公牛一般，到处找寻恶魔的踪迹，恶魔却躲到一边，大气也不敢喘，找不到恶魔力加只能把燃烧军团的地狱生物当成了发泄的对像，重达数百斤重的巨斧下，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地狱生物倒在血泊之中。
“可恶，这家伙……”
恶魔捏着拳头，紧咬着牙关，眼里露出一丝愤恨，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候，他心里一动，貌似想到了什么。
“既然你杀我的人，那我也杀你的人好了……”
恶魔阴阴地一笑，丑陋可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如毒蛇一般的眼珠转动，四处搜索着目标，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高大蔓妙的身影，一丝冷酷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
“唰——”地一声，恶魔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数百米的远处，他的目标赫然是——莫兰。
凶悍，残忍，强大！
这是莫兰给眼前这个恐怖的地狱生物的评价，当恶魔站在莫兰身前的那一刻，她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你……你……”
莫兰骇得脸色发白，身躯颤抖着，脚步不住地后退，恶魔身上散发出来的超级气势，令她恐惧到了极点。
莫兰的身边有着好几十个兽人战士，其中有几个还是圣域强乾，可他们也都被恶魔那强大的气势骇得不敢动弹。
“呵呵……”
恶魔站在莫兰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恶魔伸出舌头，微微地舔了一下嘴唇。他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莫兰是圣巫师，属于治疗职业，在战场上，这样的职业往往很容易吸引敌人的注意，通常来说，治疗职业在战场上都是被保护的对像。
此刻，莫兰已经被恶魔盯上了！
“你……别过来……”
莫兰惊恐地后退着，谁知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上。
“去死吧！”
恶魔狞笑一声，高高地举动了手中的巨大镰刀，对着莫兰削下。
面对如此巨大的力量差距，莫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莫兰大小姐快跑……”
“我挡住他……”
“他-妈-的，老子拼了……”
危急关心，被逼到墙角的兽人终于被激起了凶性，这一刻，兽人们终于回想起了——他们是战士，勇敢、忠诚、强大的兽人战士！
在战场上，一个治疗职业的作用是何其巨大，为了保护治疗师，往往有不少勇敢的战士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在兽人军队中，也没有例外。
此时此刻，弱小的兽人士兵向着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悍然发动了进去。
“唰——唰——唰——”
残肢……断臂……
好几个大好头颅带着喷出的血液冲上了半空，在神域强者面前，兽人像割麦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有的甚至被连人带武器斩成了两半。
尽管如此，兽人士兵仍然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着，前赴后继地扑上，不顾一切地，以生命为代价阻止恶魔前进的脚步。
战争，异常的惨烈，气势，一如既往的悲壮，为了阻挡燃烧军团前进的脚步，兽人一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杀……杀……杀……哈哈……都给我去死吧！”
恶魔没有手软，他哈哈大笑着，手起刀落间，保护圣巫师莫兰的数十个兽人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战死。
这些兽人都是精英，他们多数拥有大师级的实力，当中也不乏圣域强者，但都不是神域恶魔的对手，被恶魔屠杀殆尽。
莫兰“扑咚——”一声跪在地上，早已失去了逃跑的力量，她缓缓抬起头来，扬起一张娇美绝伦的俏脸，美丽的双目中满是绝望。
“嘿嘿，现在轮到你了，去死吧！”
恶魔没有怜香惜玉，他狞笑着高举起屠刀，锋利的巨大镰刀上闪耀着冷冷的寒光。
这里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力加的注意，他回身一看，目眦欲裂。
“滚蛋，你找死！”
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将要死在恶魔手下，力加怒发冲冠，他不顾一切地向恶魔扑去，巨大的身躯发起冲锋，宛如无坚不摧的坦克一般，被破坏的半截城墙被轰然撞塌，碎石横飞。
“妈-的！”
恶魔功败垂成，只得心里暗骂一句，不甘心地收回了镰刀，这时候，恶魔看到了力加的目光，微微一怔。
目光愤怒中带着焦急，还带着一丝丝关切，这目光，恶魔太熟悉了，他曾经在异位面征战中，一位女性将军的脸上看过，那时候的他，正扼着那女将军八岁儿子的咽喉。
恶魔心里一动，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毁灭之镰！”
恶魔当机立断，巨大的镰刀高高举起，汹涌霸道的毁灭力量充斥了整个空间。
空气仿佛被凝固，大地也停止了颤抖，只见广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张巨大的、恐怖的黑色镰刀，仿似来自地狱的死神张开了双目。
莫兰早已吓得目光呆滞，她知道，在这股霸绝天地的力量面前，她的力量，就如蝼蚁一般弱小。
“滚蛋……”
力加没有想到，恶魔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对一个只有圣域实力的弱女子使出这么强大的攻击手段。
眼看自己的孙女儿就要死在恶魔的镰刀之下，力加急了，他不顾一切地扑向恶魔。
“中计了，兽人一族果然都是头脑简单的家伙！”
恶魔脸上露出笑容，他狞笑一声，拿着镰刀的手不可思议地一转。
“唰——”地一声，巨大的黑色镰刀突然调转了目标，猛地向力加轰去。
“什么？”
力加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恶魔居然这么阴险狡猾，这下子想躲也来不及了。
“轰——”
一声震惊天际的巨响，在巨大的黑色镰刀下，力加那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升起的漫天烟尘遮掩了他的身影。
“爷爷！”
此时此刻，莫兰终于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力加倒下的身影，发出一声悲呼。
这……
怎么可能？
激战中的兽人士兵完全惊呆了，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兽神力加败了！
在巨大的黑色镰刀中，在恶魔的阴险算计之下，强大的神域强者，兽人一族的战神力加，终于败了。
力加一直是所有兽人心中最坚实的支柱，他的失败，象征着支柱的倒塌，一时间，兽人士气大降。
“爷爷……”
莫兰再也顾不上什么，她哭着飞扑过去，冲到力加面前，伸手扶起了他。
此刻的力加，早已失去了凶悍的牛头人形相，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兽人老者无异，他的胸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正不断地冒着鲜血，脸上白如金纸，气息微弱无比，看见莫兰，微微抬了一下眼睛。
看见爷爷的惨状，莫兰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爷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傻丫头……”
力加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慈祥，“是爷爷……没本事……不是……恶魔的对手……
你也别……自责……了……”
力加艰难地说了一句，他胸前的伤口鲜血冒出更多了。
莫兰慌了，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法杖，“爷爷，你等一下，我马上治好您！”
力加一听，只得暗自苦笑，那恶魔正在边上虎视耽耽，怎么可能让你治疗？
“来……来不及了……”
力加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莫兰……我的好孙女儿……你……快跑吧……跑得远远的……兽人……已经完了……”
“不……”
莫兰流着泪摇头，“爷爷……我要带你一起走！”
说着，她拉起力加的手，把他的身子架起来。
“快走……你带着我，根本跑不远的！”
看着恶魔狞笑着一步步地接近，力加有些急了。
莫兰只是哭着摇头，她说什么也不肯扔下爷爷。
“你快走！”
见莫兰不听自己的，力加怒吼一声，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莫兰的身体猛地一甩……
莫兰的娇躯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甩了出去，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耳边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你快走，去找罗恩！”
这是他给莫兰的最后一句说话，
众议会已经不被力加信任，唯一能保住莫兰性命的，只有天灾教会的罗恩，虽然力加并没有给予罗恩足够的帮助，但他知道，罗恩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落地的时候，莫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接住了。
狼骑士铁山，是莫兰最信任的护卫之一，此刻的他不顾莫兰的挣扎，强行把她按在巨狼背上，一吹口哨，巨狼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窜出。
而这时候，恶魔已经跟力加交上了手，只见力加强行提起重伤之躯，手持巨斧跟恶魔大战起来，无奈自己伤势实在太重，几只下就被处于力量巅峰的恶魔打败，再次倒在地上……
力加倒下了，以神域强者之间的战斗来说，倒下，即意味着死亡！
力加已经死了，他的尸身倒在兽人帝都祖玛城的城门下面，灰白色的脸，仍然朝着莫兰逃走的方向。
“爷爷……”
莫兰发出一声悲呜，巨狼载着她的身影飞快地远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恶魔自然知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他杀死了力加之后，冷冷一笑，巨大的身体微微蹲下，就要去追击。
突然，力加的尸身突然发出了强烈的白色光芒。
光芒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什么？”
恶魔的眼睛瞪得浑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力加居然复活了！
牛头人一族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强大的牛头人一族在神灵麾下四处征战，感于他们的功劳，得到了神灵的眷顾，赐给了牛头人一族第二次生命。
当然，这个只是一个传说，在普通的牛头人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牛头人战士得到这样的眷顾，他们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而这一次，神灵的眷顾,居然在力加身上应验了，奇迹发生，力加再次复活！
复活过来的力加，身上的伤势飞快地恢复着，只是他的神态有些萎靡，就连力量，也大不如以前。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恶魔开始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他们的天赋技能是“复活”，在力量主位面，不少强大的兽人也会突然复活过来！”
来自地狱的燃烧军团曾经跟力量主位面的巨兽军团交过手，知道兽人的厉害，在他的眼中，“复活”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技能罢了。
刚刚复活过来的兽人，处于最虚弱的时期，跟巅峰时的状态根本无法相比。
力加身上仍然熊熊燃烧着战意，他冷冷地说道，“很遗憾吧，恶魔，我的复生，将代表着你的死亡！”
“是么？”
恶魔胸有成竹地一笑，说道，“没有错，你的生命虽然恢复了，可你的力量却被削弱了，换言之，你会再一次死在我的手里！”
力加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只感觉身体软绵绵地抬不起一丝力量来，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杀死恶魔，而是要阻止恶魔对莫兰的追杀。
“废话少说，战吧！”
力加大喝一声，挥起战斧，向恶魔扑去，
“哈哈，去死吧，你能死在我手里两次，也算是你的荣幸……”
狂笑声中，恶魔挥动巨大的镰刀，两个神域强者大战起来，力量再次激荡，来自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与霸道的毁灭力量相碰，周围的一切便遭了央。
“轰……轰……轰……”
经过几轮短暂的交手后，力加那巨大的牛头人身躯再次重重地倒在地上……
“终于要死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倒在地上的力加，身体支离破碎，看着狞笑地接近的恶魔，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这一次是永别……
强大的兽人战神力加，已经永远不能再站起来了，神灵的眷顾，只给了两次生命，而没有第三次……
恍惚之中，力加仿佛看到，屹立千年的兽人帝国祖玛城，被熊熊燃烧起来，巨大的建筑物开始倒埸，无数地狱生物冲进了祖玛城中，无视燃烧着的火焰大肆地杀戮，残存的、来不及逃走的兽人，一个又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
力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力加像发狂的公牛一般，到处找寻恶魔的踪迹，恶魔却躲到一边，大气也不敢喘，找不到恶魔力加只能把燃烧军团的地狱生物当成了发泄的对像，重达数百斤重的巨斧下，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地狱生物倒在血泊之中。
“可恶，这家伙……”
恶魔捏着拳头，紧咬着牙关，眼里露出一丝愤恨，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候，他心里一动，貌似想到了什么。
“既然你杀我的人，那我也杀你的人好了……”
恶魔阴阴地一笑，丑陋可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如毒蛇一般的眼珠转动，四处搜索着目标，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高大蔓妙的身影，一丝冷酷的笑容浮上了他的嘴角。
“唰——”地一声，恶魔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数百米的远处，他的目标赫然是——莫兰。
凶悍，残忍，强大！
这是莫兰给眼前这个恐怖的地狱生物的评价，当恶魔站在莫兰身前的那一刻，她的心差点停止了跳动。
“你……你……”
莫兰骇得脸色发白，身躯颤抖着，脚步不住地后退，恶魔身上散发出来的超级气势，令她恐惧到了极点。
莫兰的身边有着好几十个兽人战士，其中有几个还是圣域强乾，可他们也都被恶魔那强大的气势骇得不敢动弹。
“呵呵……”
恶魔站在莫兰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恶魔伸出舌头，微微地舔了一下嘴唇。他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
莫兰是圣巫师，属于治疗职业，在战场上，这样的职业往往很容易吸引敌人的注意，通常来说，治疗职业在战场上都是被保护的对像。
此刻，莫兰已经被恶魔盯上了！
“你……别过来……”
莫兰惊恐地后退着，谁知脚下一踉跄，摔倒在地上。
“去死吧！”
恶魔狞笑一声，高高地举动了手中的巨大镰刀，对着莫兰削下。
面对如此巨大的力量差距，莫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莫兰大小姐快跑……”
“我挡住他……”
“他-妈-的，老子拼了……”
危急关心，被逼到墙角的兽人终于被激起了凶性，这一刻，兽人们终于回想起了——他们是战士，勇敢、忠诚、强大的兽人战士！
在战场上，一个治疗职业的作用是何其巨大，为了保护治疗师，往往有不少勇敢的战士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在兽人军队中，也没有例外。
此时此刻，弱小的兽人士兵向着比自己强大无数倍的敌人悍然发动了进去。
“唰——唰——唰——”
残肢……断臂……
好几个大好头颅带着喷出的血液冲上了半空，在神域强者面前，兽人像割麦子般成片成片地倒下，有的甚至被连人带武器斩成了两半。
尽管如此，兽人士兵仍然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着，前赴后继地扑上，不顾一切地，以生命为代价阻止恶魔前进的脚步。
战争，异常的惨烈，气势，一如既往的悲壮，为了阻挡燃烧军团前进的脚步，兽人一族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杀……杀……杀……哈哈……都给我去死吧！”
恶魔没有手软，他哈哈大笑着，手起刀落间，保护圣巫师莫兰的数十个兽人士兵倒在血泊之中，他们无一例外地，全部战死。
这些兽人都是精英，他们多数拥有大师级的实力，当中也不乏圣域强者，但都不是神域恶魔的对手，被恶魔屠杀殆尽。
莫兰“扑咚——”一声跪在地上，早已失去了逃跑的力量，她缓缓抬起头来，扬起一张娇美绝伦的俏脸，美丽的双目中满是绝望。
“嘿嘿，现在轮到你了，去死吧！”
恶魔没有怜香惜玉，他狞笑着高举起屠刀，锋利的巨大镰刀上闪耀着冷冷的寒光。
这里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力加的注意，他回身一看，目眦欲裂。
“滚蛋，你找死！”
看见自己的宝贝孙女儿将要死在恶魔手下，力加怒发冲冠，他不顾一切地向恶魔扑去，巨大的身躯发起冲锋，宛如无坚不摧的坦克一般，被破坏的半截城墙被轰然撞塌，碎石横飞。
“妈-的！”
恶魔功败垂成，只得心里暗骂一句，不甘心地收回了镰刀，这时候，恶魔看到了力加的目光，微微一怔。
目光愤怒中带着焦急，还带着一丝丝关切，这目光，恶魔太熟悉了，他曾经在异位面征战中，一位女性将军的脸上看过，那时候的他，正扼着那女将军八岁儿子的咽喉。
恶魔心里一动，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毁灭之镰！”
恶魔当机立断，巨大的镰刀高高举起，汹涌霸道的毁灭力量充斥了整个空间。
空气仿佛被凝固，大地也停止了颤抖，只见广阔的天地之间，只剩下一张巨大的、恐怖的黑色镰刀，仿似来自地狱的死神张开了双目。
莫兰早已吓得目光呆滞，她知道，在这股霸绝天地的力量面前，她的力量，就如蝼蚁一般弱小。
“滚蛋……”
力加没有想到，恶魔居然这么心狠手辣，对一个只有圣域实力的弱女子使出这么强大的攻击手段。
眼看自己的孙女儿就要死在恶魔的镰刀之下，力加急了，他不顾一切地扑向恶魔。
“中计了，兽人一族果然都是头脑简单的家伙！”
恶魔脸上露出笑容，他狞笑一声，拿着镰刀的手不可思议地一转。
“唰——”地一声，巨大的黑色镰刀突然调转了目标，猛地向力加轰去。
“什么？”
力加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恶魔居然这么阴险狡猾，这下子想躲也来不及了。
“轰——”
一声震惊天际的巨响，在巨大的黑色镰刀下，力加那如小山般巨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升起的漫天烟尘遮掩了他的身影。
“爷爷！”
此时此刻，莫兰终于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力加倒下的身影，发出一声悲呼。
这……
怎么可能？
激战中的兽人士兵完全惊呆了，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兽神力加败了！
在巨大的黑色镰刀中，在恶魔的阴险算计之下，强大的神域强者，兽人一族的战神力加，终于败了。
力加一直是所有兽人心中最坚实的支柱，他的失败，象征着支柱的倒塌，一时间，兽人士气大降。
“爷爷……”
莫兰再也顾不上什么，她哭着飞扑过去，冲到力加面前，伸手扶起了他。
此刻的力加，早已失去了凶悍的牛头人形相，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兽人老者无异，他的胸前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口，深可见骨，正不断地冒着鲜血，脸上白如金纸，气息微弱无比，看见莫兰，微微抬了一下眼睛。
看见爷爷的惨状，莫兰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爷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您！”
“傻丫头……”
力加的脸上流露出无限的慈祥，“是爷爷……没本事……不是……恶魔的对手……
你也别……自责……了……”
力加艰难地说了一句，他胸前的伤口鲜血冒出更多了。
莫兰慌了，她手忙脚乱地掏出法杖，“爷爷，你等一下，我马上治好您！”
力加一听，只得暗自苦笑，那恶魔正在边上虎视耽耽，怎么可能让你治疗？
“来……来不及了……”
力加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莫兰……我的好孙女儿……你……快跑吧……跑得远远的……兽人……已经完了……”
“不……”
莫兰流着泪摇头，“爷爷……我要带你一起走！”
说着，她拉起力加的手，把他的身子架起来。
“快走……你带着我，根本跑不远的！”
看着恶魔狞笑着一步步地接近，力加有些急了。
莫兰只是哭着摇头，她说什么也不肯扔下爷爷。
“你快走！”
见莫兰不听自己的，力加怒吼一声，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过莫兰的身体猛地一甩……
莫兰的娇躯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甩了出去，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耳边传来了爷爷的声音。
“你快走，去找罗恩！”
这是他给莫兰的最后一句说话，
众议会已经不被力加信任，唯一能保住莫兰性命的，只有天灾教会的罗恩，虽然力加并没有给予罗恩足够的帮助，但他知道，罗恩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落地的时候，莫兰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接住了。
狼骑士铁山，是莫兰最信任的护卫之一，此刻的他不顾莫兰的挣扎，强行把她按在巨狼背上，一吹口哨，巨狼如离弦的箭般飞快地窜出。
而这时候，恶魔已经跟力加交上了手，只见力加强行提起重伤之躯，手持巨斧跟恶魔大战起来，无奈自己伤势实在太重，几只下就被处于力量巅峰的恶魔打败，再次倒在地上……
力加倒下了，以神域强者之间的战斗来说，倒下，即意味着死亡！
力加已经死了，他的尸身倒在兽人帝都祖玛城的城门下面，灰白色的脸，仍然朝着莫兰逃走的方向。
“爷爷……”
莫兰发出一声悲呜，巨狼载着她的身影飞快地远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恶魔自然知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的道理，他杀死了力加之后，冷冷一笑，巨大的身体微微蹲下，就要去追击。
突然，力加的尸身突然发出了强烈的白色光芒。
光芒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什么？”
恶魔的眼睛瞪得浑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力加居然复活了！
牛头人一族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强大的牛头人一族在神灵麾下四处征战，感于他们的功劳，得到了神灵的眷顾，赐给了牛头人一族第二次生命。
当然，这个只是一个传说，在普通的牛头人中，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牛头人战士得到这样的眷顾，他们死了就死了，也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而这一次，神灵的眷顾,居然在力加身上应验了，奇迹发生，力加再次复活！
复活过来的力加，身上的伤势飞快地恢复着，只是他的神态有些萎靡，就连力量，也大不如以前。
经过最初的震惊后，恶魔开始回过神来。
“原来如此，他们的天赋技能是“复活”，在力量主位面，不少强大的兽人也会突然复活过来！”
来自地狱的燃烧军团曾经跟力量主位面的巨兽军团交过手，知道兽人的厉害，在他的眼中，“复活”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技能罢了。
刚刚复活过来的兽人，处于最虚弱的时期，跟巅峰时的状态根本无法相比。
力加身上仍然熊熊燃烧着战意，他冷冷地说道，“很遗憾吧，恶魔，我的复生，将代表着你的死亡！”
“是么？”
恶魔胸有成竹地一笑，说道，“没有错，你的生命虽然恢复了，可你的力量却被削弱了，换言之，你会再一次死在我的手里！”
力加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只感觉身体软绵绵地抬不起一丝力量来，不过他的目的并不是要杀死恶魔，而是要阻止恶魔对莫兰的追杀。
“废话少说，战吧！”
力加大喝一声，挥起战斧，向恶魔扑去，
“哈哈，去死吧，你能死在我手里两次，也算是你的荣幸……”
狂笑声中，恶魔挥动巨大的镰刀，两个神域强者大战起来，力量再次激荡，来自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与霸道的毁灭力量相碰，周围的一切便遭了央。
“轰……轰……轰……”
经过几轮短暂的交手后，力加那巨大的牛头人身躯再次重重地倒在地上……
“终于要死了……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倒在地上的力加，身体支离破碎，看着狞笑地接近的恶魔，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这一次是永别……
强大的兽人战神力加，已经永远不能再站起来了，神灵的眷顾，只给了两次生命，而没有第三次……
恍惚之中，力加仿佛看到，屹立千年的兽人帝国祖玛城，被熊熊燃烧起来，巨大的建筑物开始倒埸，无数地狱生物冲进了祖玛城中，无视燃烧着的火焰大肆地杀戮，残存的、来不及逃走的兽人，一个又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
力加缓缓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