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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遗训

    “父皇何处此言,若是儿子有哪里错得不好,惹父皇生气了,还请父皇直接教训儿子,祖宗家训,儿子是断断不敢忘的。”程景寒趴在地上,声音里带着惶恐和诚恳。

    但是皇帝却是怒气更重,哼了一声,道:“不敢,这么说还是孤冤枉了你不成,从圣祖皇帝传下来的遗训,皇族事物皆是皇族内部事宜,不管什么情况,都不可寻求方外的之人的协助,可是如今呢,你敢你你身边没有方外之人?”

    程景寒眉毛一挑,心道一声果然,慌乱了一下后很快镇定下来,也不推脱,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儿子不敢在父皇面前说谎,儿子身边却有方外之人,但是儿子并未借此做出什么有损皇家,有损百姓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让云悠帮他杀过人,至始至终,云悠不过就只是待在他身边而已,就算皇帝知道了也没什么,遗训说不能求助方外之人,却没说不可同方外之人来往。

    “哼,”皇帝确实不能说程景寒做错了什么,若不是这次从火中逃生,他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太子身边居然有方外之人,“你记得祖训就好,说罢,那人是谁,在你府上多久了?可靠得住?”

    “那人是一女子,就是上次同父皇提过的,从苍北国回来的路上救起的那名女子。”

    “哦”皇帝面露意外的看着程景寒,道:“你仔细给孤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景寒也不隐瞒,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将救了云悠,然后同云悠之间的协议也一同说了,不过却将这次去黑石城发生的事给略去不说,最后连心里的打算也一同说了。

    皇帝听后,点点头,沉声说:“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倒也不是个颇有野心的女子,不过你的想法却是过于危险了,你可知道,世间最善变的就是人心,以人为目标时间危险的事,尤其是她这样特殊的,一旦超出你的掌控就会变得倍加危险。”

    程景很不说话,低着头,皇帝也不着急,让他慢慢想,良久,程景寒才缓声说道:“父皇教训得是,儿子懂了,定会小心处理的。”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对程景寒挥挥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这次几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几日后再来上朝吧,还有你府里的那个女人,你也要加快速度。”

    程景寒恭敬的应了,然后出了后殿,此时已经是深夜,满天星辉的时候了,他走到旁边的偏殿门口,往里一看,随即就露出了笑意。

    里面坐着一个女子,脸上覆着一层薄纱,双眼紧闭,盘坐在腿上,双手气掐出一个莲花的法决,犹如下凡的仙子,一层不染,这是一直等着他的唐云悠。

    云悠早就知道门口来了人,不过从气息上早就辨出事程景寒,所以没有出声,不过等了一会儿见程景寒没动静,才睁开眼转过头来,道:“说完话了?我们回去吧。”说罢起身走到程景寒身边,绕过他,朝前头去。

    程景寒笑笑,走在后面,两人这么一前一后,慢慢走出皇宫,寂静的夜里更显得安静,程景寒看着云悠清冷的背影,忽然两步跨上前,抓住云悠的手,云悠一惊就挣脱了,他微微吃惊之后,复又抓起她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云悠挣了一下,却没有太用力,因为程景寒抓得很紧,怕伤了他。

    程景寒伸出另一手放在嘴边,“嘘,不要说话,会吵着别人的。”说完拉着云悠往前就走,云悠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对于手上的大手却不含糊,眼睛一眯,程景寒的手立刻感觉像针在扎一般,放开了手。

    云悠得意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抬着头往宫门口的马车走去,头也不回的钻了进去,程景寒放开手的时候手就没有了针刺感,看着不用于往常的云悠无奈的笑了笑,也跟着钻进马车,一同回府去了。

    由于在祭天的时候累坏了,程景寒被皇帝允许留在家里休息几天,连着云悠也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不同浪费灵力,也不用去这里去那里,只要在屋子里专心打坐,或者无聊的时候去程景寒那里,同他杀两盘棋,这样一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云悠心情好了,后院那些女人的心情却糟糕得不行,太子不到他们的院子里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每天都会有两个小东西去骚扰他们呢,不是撒了一泡骚得不得了了的狐狸尿,就是另外一个牙尖嘴利的东西咬坏他们喜欢的衣服和首饰。

    最让人气不过的是她们敢怒不敢言,谁叫太子现在被那个姓唐的狐狸精迷倒了,她们说什么能有用吗?

    哼,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一样的不通人性,装清高。

    夜晚,一男一女,两人相对而坐,互相望着对方。咳咳,请不要多想!他们虽然看着对方,但是眼睛里却不是什么柔情似水,你侬我侬,而是战火纷飞,你死我活的情况。

    云悠手拿一颗白子,恶狠狠的看着程景寒,若是这次再不赢他,她还怎么好意思自称修仙者,以后还怎么能在这小子面前直起腰杆来?学了整整一个月了,居然都没能下赢他,这还正常吗?

    程景寒则是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派自然的看着云悠,手里把玩着黑子,也许是因为仙者的实力强大,所以鲜少用计谋的缘故,亦或者是这个小姑娘本身就是入世未深,所以格外好骗,也对,本身看着也没多大。

    反正不管哪一种,那就是和这个小姑娘下棋,赢是轻轻松松的事,想到这里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脸上的笑容也越加明媚,在云悠眼里就成了一种挑衅,让云悠的手觉得格外的痒。

    “怎么样?这次让你多少个子?”程景寒十分不怕死的火上焦油道。

    “不……”云悠的话刚出口,募然停住了嘴,警惕的看向外面,程景寒也察觉到不对,用眼神看云悠。

    外面和往常一样平静,但是云悠却将肩上的紫玉纱拿了出来,一下子窜出窗外,飞到半空之中,背在后面的左手上隐隐有白色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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