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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癌细胞扩散

    等白涵过来接两个小孩子的时候,林老,正在和周老正在下棋。

    “林伯伯,这两个小家伙麻烦你了!”白涵不好意思,才认识一天,两个孩子就待在这边一整天。

    “小涵,不要见外,我这边就我一个老头子,有两个孩子在这边,蛮热闹的。晚饭已经吃好了,你要是再不过来的话,我都准备让小李收拾床铺,让两个小家伙睡在这边。”林老兴致勃勃地说道,下棋也没停。

    白涵笑着点点头,腼腆的拉着两个小孩走了。

    “周老弟,这白浩云的女儿,外孙女都不简单啊。你刚才吃的那个菊花糕,就是白涵做的呀。”林老赞许说道,远看着白涵的背影。

    “白浩云?是不是就是那个物理学家?”周老好奇问道,拧着眉毛。

    “是啊!”林老叹息着,那么聪明骄傲的一个人,被折磨自杀死了,特殊时期时期,失去了多少人才,国家的损失啊。

    “那可要关照一下这对母女!哎,不说了,你赶紧养身体,多为这些孩子们争取点福利,呵呵。”周老知道林老之前一直在做拨乱反正的工作,帮助了不少烈士遗骨和学者之后。白涵还是住在旁边的,照顾起来,更加方便。

    这句话可是说道林老心坎里了,特殊时期时期,林老被隔离了,虽然没收到伤害,但是看着身边的一个个战友倒下,心里难受不安。这些都是当年革命的中坚力量,爬过雪山,过草地,冲破国民党反动派五次反围剿,为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作出卓越贡献的人,居然以最屈辱的形式死亡。要是他们早知道会是这样,宁愿死在战场上来得光荣。

    ······

    第二天小李带着林老去做了测试,几个专家教授一起给林老会诊,中医,西医,检查出来的结果,令周围的人吃惊不已,癌细胞居然减少了三分之一,貌似比五天前的结果好上很多,一致要求林老待在医院里治疗;说不定不需要做手术就可以治好。

    但林老拒绝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重,不喜欢,还是定期复诊吧。大家拗不过林老,只能照办。

    秦如华,白涵在家里也没闲着,忙着写邀请函,想邀请邻居过来喝茶,吃点心。院子里的两个小花圃,每天用经过改良过的井水浇灌,长势喜人,今天已经不需要小树枝支撑了,还隐隐有几个花骨朵,花期提前不少。白涵秦如华不懂这些,也没有在意。

    这一片总共十九户人家,白涵写了十九份邀请函,带着白灵,吴斌去给大家送去。随着这些人很忙,但到了吃完晚饭,还是有十几个人过来了;没有过得来的人,分别让警卫员或者保姆送来礼物,有的是水果,有的是点心。不管来,或者不来,白涵都准备了一份精美的包装的菊花糕作为回礼。

    过来的人,大多是知识分子,大部分只是听说过白浩云夫妇,但没有见过真人,知道后人邀请,便也给个面子。

    非常凑巧的是,有一对夫妻正好是BJ大学的教授,男主人耿文清居然是医学院的中医科的专家教授,正好是白涵所学专业;女主人裴芳梅是研究很语言文学的。

    “小涵,等开学的时候,阿姨带你们两个去报名,算是感谢您今天请问吃菊花糕,菊花茶了。”裴芳梅笑着说道,两人的女儿,儿子全部去了国外留学,家里只有两个老人,“要是没人给你们带孩子,就放到我们家,平时我的课少,给你多带带。”

    一听说开学,这吴斌上学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秦如华问道:“裴老师,不瞒您说,吴斌在老家已经上了一年级,开学之后就是二年级,但到现在学校还没找好,要怎么样才能上B市的好小学?”

    裴芳梅凝眉想了一下,说道:“现在倒是有一个办法,就要看小涵答不答应了?”

    白涵见说到自己,自己和秦大姐亲如姐妹,对吴斌差不多当成自己儿子了,不管什么条件都应,连忙点头说道:“裴老师,你尽管说,我会尽最大努力!”

    “就是你收养吴斌做义子,把吴斌的户口迁到你家的户口本上,不过现在迁户口时间很长,可以先找个学校借读,等户口落好了在办理正式入学就行了。”裴芳梅在B市本地人,所以多当地的事情,大小都知道一些。

    “这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写信给杨支书,让他帮忙,问题应该不大。”白涵爽快的说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入个户口,就当是小灵多了个哥哥。

    秦如华感激的看着白涵,感觉说什么都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紧紧的握住白涵的手,说道:“谢谢!”

    “跟我还客气!”白涵嗔道,把吴斌抱过来,“我们吴斌,小涵要上好学校,将来一定能够成才!”

    “如华,小涵,我们附近就有个小学,BJ师范大学附属小学,校长是我同学,我明个给你问问,明晚给你回复。”裴芳梅是个十足的热心人,包办所有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白涵,秦如华做了几锅菊花糕,让白灵和吴斌给林老,和裴老师夫妇送去一些,两人去很多摆摊地方去做生意。原本赚的钱,已经花了大半,再说了吴斌,小涵还要上学,花钱的多着呢。

    裴芳梅送来了好消息,可以在那边借读,但借读费很贵,一年八十块,一个学期就要四十块。四十块不少了,自己作为大学教授半个月的工资呢。

    “你们要是没钱的话,我这边有点,先借给你们点吧!”裴芳梅探寻问道,不是小钱。

    听了一个学期四十块钱,白涵,秦如华松口气,这点钱还是有的。但对于裴芳梅的好意,秦如华感激的说道:“谢谢裴老师,我和白涵两人做菊花糕卖,赚了点钱,四十块钱,还能出得起!”

    裴芳梅点点头,两个女子,还要拉扯两个孩子不太容易,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总比没钱好。

    ······

    “林老,您这次要在医院观察,一边我们随时关注您的病情!”刘医师坚决说道,这才几天,癌细胞又少了好多,估计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以这样的速度,很快就能够复原。虽然是好事,但医院的医生们居然不知道林老为什么会好转,急得抓耳挠腮。

    “老子说,说不住就不住!消毒水的味道难闻的想吐!”林老揪着鼻子,不耐烦的说道,拿起边上的杯子就要砸。

    这时候进来一个其实多岁的老者,哈哈笑道:“小林子,我党艰苦奋斗的作风,哪去了。这么好的杯子,摔碎了不是很浪费。有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在医院里多呆几天嘛,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瞧你这点出息。”

    林老看到来人,刚才还是一只毛发倒竖的狮子,现在倒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猫,讪笑说道:“这医院味道不好闻,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哪有家里面舒服。秦老,您就放我回去吧!”

    看到林老的态度,就知道秦老是是个更不简单的人物。林老不给别人面子,但秦老的话不能不给,听着小林子,就是秦老在过草地的时候,给林老取得小名。那时候林老发烧走不动路,是秦老背了小林走了几天几夜,直到林老的感冒好,从那以后,林老对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大哥哥充满敬佩,事事跑在前面,才从一个农村放牛娃成为新中国的大将军。

    “哼!给你脸,你还来脾气了,这是军令,哪都不准去!老实地呆在这边,陆警卫你在这边看着,要是有半点不从,立即汇报给我!”秦老说完,转身离开,对着追随自己容,戎马一生的小林子,为了自己挡了两次子弹,还有三刀,心里有着深深的亏欠和心疼,老婆孩子被日本鬼子杀害了,到现在还孤苦一人。现在又换上绝症,就算动手术,希望也不大。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很难受,今早一接到医院的电话,放下一大摊子的事情,跑过来看个究竟,比想象中的好多了,但愿小林子能度过此劫。

    在医院住了两天的林老,一早起来,就开始吐,胃里面的混合物带着血丝,这让医院里的医生们吓坏了,原本好好的,到了医院,反而胃出血,这要是传出去,大家伙都不要做医生了。检查的结果,癌细胞又开始扩散,每个人头上冷汗直冒。

    林老原本有点红润的脸,变得苍白,无力的歪躺在病床上。

    小李回家拿了些东西,正好碰上出去卖菊花糕的白涵,秦如华,听说林老生病了住院,非要给小李装一大包菊花糕带过去。小李知道林老喜欢吃,也不推辞,带着就走。到了医院,看到林老憔悴的模样,红了眼睛,极力压抑着呜咽。

    “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林老用力说道,但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了这么大的气息,刺激的不断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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