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交换条件
“是个丫头做的？哪里的丫头？”梁氏复又问道。
白慕远抬头看她，“娘，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也馋了，想要吃那糕点不成。”
“呸！”梁氏啐了他一口，“我就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一碟子点心就让我馋了去，是成阳公主，她让你再去弄那糕点给她呢。”
“我不去！“白慕岩双手一摊，懒洋洋的回了句，”我是吃饱了没事么？前几次不过是为了大妹妹，这次我凭什么跑那腿，我又不是她成阳公主府里
的跑腿丫头。”
“小祖宗！”梁氏忙拉着他坐正了，“公主可说了，你要是做好了就能把你的官职往上提一提。”
“真的？”白慕岩有些不敢相信，“为了一碟子糕点就能给我升职？”
“娘骗你做什么！”梁氏笑了笑，“那成阳公主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可是自小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还曾为了一碟子点心大闹过御膳房，撵过不知几个御厨，别说皇上，就是先皇也拿她没法子，这事儿倒也不是不可能，你且去找那丫头，再做几样子点心来，不过是些点心，又不值什么，万一她能说话算数，咱们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娘两个正说着，姹紫进来回话，“夫人，大姑娘来了。”话还没落下，门帘子就被丫鬟打了起来，白家大姑娘白慕箐缓缓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笑道：“娘，你没有午休吗？我以为这个时候是见不到你的。”
梁氏忙拉着在身边坐下，怜惜的摸了摸她的手，“这天也热了，大中午的，你巴巴的跑来做什么？”
白慕箐忙告状道：“还不是二妹妹，大中午的跑到我院子里唠叨个没完没了，赶都赶不走，我为了躲她，只好跑到母亲这里来了。”
梁氏闻言呵呵笑了笑，“她是你亲妹子，不去找你玩你倒让她找谁去？要是她宁可去找三丫头和四丫头，都不去你那里坐一坐，我看你才要发愁呢。”
似乎这话也对，白慕箐无奈的点点头，二妹妹白慕雨是她亲妹子，总比跟三丫头和四丫头那两个姨娘生的要近些的，见她如此乖巧，梁氏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姊妹好，娘看着才高兴，将来等都出了阁，彼此也有个照应，那一起子姨娘生的可是万万指望不住的。”
听了这话，白慕箐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见白慕远懒洋洋的半躺在炕上，便问道：“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慕岩皱了皱眉头，“你当我愿意在这里，还不是娘找我有事。”说着便把梁氏要他去买糕点的事说了。
白慕箐闻言冷笑了下，“那成阳公主倒是会使唤人，不过大哥，你弄那么麻烦干什么，不如直接把她弄进咱们府里来不好，若是以后成阳公主再要吃她做的糕点，可不就省事了，你这样一趟趟的可不麻烦死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是，那丫头瞧着也不像是能卖身做丫鬟的人呢，咱们还请她来不成？那丫头可不是善茬。”白慕远想起那日她可是见自己肯多出银子才勉强答应为自己做糕点的。
“怕什么！难道大哥就没了别的法子？咱们这样的人家想要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做丫鬟那还不简单吗？”白慕箐说着凑在白慕岩耳边把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白慕岩顿时大喜，“这法子好，我这就去办，娘你等着，公主要的东西咱们很快就能弄来了。”
再说萧筱，她娘被关进了牢里，医馆因为之前那妇人的诽谤，生意逐渐在走下坡路，萧雨泽也是一天到晚的吵闹着要娘，而王家又亮出了底牌，说白家插了手，他们再不好管的，萧筱便想着要去白家讨个公道，可是不等她去，白慕远就亲自送到了家门上，同来的还有她四叔，萧老四。
萧筱把雨泽藏在身后，看着眼前这明显不怀好意的白家大公子，他身后跟着的是金德并几名小厮，另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金德的后面，可是萧筱还是认了出来，萧老四，她四叔，萧筱心想这些人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但看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惜石头一早回了家，若是他们要动手，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她吃点亏不要紧，可是绝对不能害雨泽受到伤害。
“白大公子，不知道今儿个来我们医馆可是有什么事？”萧筱想了片刻决定尽量的不要跟他们呛起来，尽量不动手。
白慕远顺手一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直来直往的说道：“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本公子今儿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的。”
萧筱闻言咬牙切齿的恨道：“我娘果然是你们陷害的吗？我们家跟你远无愁近无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完又去看萧老四，“四叔，你不用躲了，今儿我也问问你，就算是咱们两家不和，可好歹还都是萧家人，你勾结外人来陷害我们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死了之后无颜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雨泽这时也瞧见了他四叔，撅着嘴说道：“四叔是坏人，欺负我娘，欺负我姐姐，你们都是坏人，把娘还给我！”
萧老四不得已只得站了出来，竟然冲萧筱赔了个笑脸，“七月丫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知道白大公子是来找你做什么的吗？”说着看了一眼白慕远，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是想让你到白家当差，这是好事啊，你可别傻乎乎的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到白家当差？”萧筱不解的看向白慕远，“白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我家主子看上了你呗，你还推三阻四的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包袱跟我们走！”说这句话的是站在白慕远身后给他捶肩的金德，由于上一次他吃过萧筱的苦头，因此不敢贸然上前，但是嘴上却一点也不肯饶人。
萧筱压根就懒得搭理他们，要说是自然是要跟他们的主子说，“白慕远，若是我不肯答应呢？”笑话，自由是千金难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让自己进白府当丫鬟，但没了自由倒是一点不假的，以后想见娘和雨泽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了。
“不肯？”白慕远右边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那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说罢站起身要走，萧筱忙喊道：“站住！我娘就算是认了罪，那也不至于是死罪，你这话是吓唬我的吧？”
“吓唬你？我还真没那个心思，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会不知道吧？区区一个小小的人命，我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你若执意不肯，我也不会强迫，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萧筱这个字一出口，白慕远立刻就站住了，回身嬉笑着看她，“你愿意了？”
怎么办？萧筱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其实她可以不应的，反正萧氏也不是她的亲娘，她大可以丢下她们母子远走高飞，她自信到哪里都不会饿死的，可是，可是这一年来，萧氏对她就像亲娘一样，护着她，教导她，她怎么能丢下她们不管呢，更何况这件事怕是因自己而起吧，想到这些，萧筱就很是不忍，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去，但是你要马上把我娘放了。”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慕岩嘻嘻笑着，回头看了金德一眼，后者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纸契约来，萧筱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要她卖身为奴，卖身价只给了十个铜板，萧筱冷哼一声，把那契约扔还给他，“你这是故意糟践人呢，我萧筱虽然是一介女子，却也知道尊严为何物，我想世面上买个丫鬟也得要十两银子吧？你执意要买我，肯定是有你的用途，若是我宁死不屈呢？你岂不是误了事？”
“你要怎样？”白慕远并没想到她竟然猜出自己买她是有用途的，他纵然是个不愿意被威胁的人，可是一想到成阳公主，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也没什么，只是我不签死契，最多只卖十年。”萧筱尽力的帮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银子我也不多要，你就给三十两，如何？”
“你的意思是让我花十两银子买你的十年契约？”白慕远相当的不以为然，“外面卖十两的丫鬟可都是死契。”
“死契又如何？就是十两银子买八个？十个？又能如何？”见他认真的跟自己讨价还价，萧筱越自信，他肯定是要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说不准还是看上了自己做药膳的手艺了呢，要是能签五年的她就绝不会跟她签十年，可惜官府有明文规定，最短的就是十年了，那也绝不能便宜了他。
话是这话不差啦，可是……白慕远懊恼的跺了跺地，怎么看怎么是他吃亏，“不就是三十两银子嘛，爷有的是银子。”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来，拿出三十两丢到柜台上，“看清楚了，一文都没少你的，快签约。”
萧筱看了看金德，“还不给我捡起来，你这狗奴才，怎么那么没眼色！”
“你……”金德不服气了，他可是大公子身边的红人，怎么能任由这么个小丫头在自己跟前呼来喝去的，可是他不敢动手，只冷哼了一声，转头叫后面跟着的小厮去捡。
在签约之前，萧筱提了一个条件，“这个契约我可以签，但是我要明儿个才能去府上，我总得收拾一下的，再说我娘还没回来，我还要跟她说一声。”
白慕远眼见契约就要到手了，只要拿到契约，她跑到哪里都能把她抓回来，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医馆在，她那么贪财，定然不会舍下的，便应了，出去之后就到官府走了一趟，把萧氏送了回来。
萧氏听说萧筱竟然答应了进白府为奴，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可是契约都已经签了，再哭又能如何呢，除了暗恨自己连累了孩子之外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只是晚上下厨做了好吃的，又细细的给她收拾了行李，一晚上萧家医馆都是灯火通明。
白慕远抬头看她，“娘，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也馋了，想要吃那糕点不成。”
“呸！”梁氏啐了他一口，“我就是那么没见过世面的，一碟子点心就让我馋了去，是成阳公主，她让你再去弄那糕点给她呢。”
“我不去！“白慕岩双手一摊，懒洋洋的回了句，”我是吃饱了没事么？前几次不过是为了大妹妹，这次我凭什么跑那腿，我又不是她成阳公主府里
的跑腿丫头。”
“小祖宗！”梁氏忙拉着他坐正了，“公主可说了，你要是做好了就能把你的官职往上提一提。”
“真的？”白慕岩有些不敢相信，“为了一碟子糕点就能给我升职？”
“娘骗你做什么！”梁氏笑了笑，“那成阳公主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可是自小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还曾为了一碟子点心大闹过御膳房，撵过不知几个御厨，别说皇上，就是先皇也拿她没法子，这事儿倒也不是不可能，你且去找那丫头，再做几样子点心来，不过是些点心，又不值什么，万一她能说话算数，咱们岂不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娘两个正说着，姹紫进来回话，“夫人，大姑娘来了。”话还没落下，门帘子就被丫鬟打了起来，白家大姑娘白慕箐缓缓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笑道：“娘，你没有午休吗？我以为这个时候是见不到你的。”
梁氏忙拉着在身边坐下，怜惜的摸了摸她的手，“这天也热了，大中午的，你巴巴的跑来做什么？”
白慕箐忙告状道：“还不是二妹妹，大中午的跑到我院子里唠叨个没完没了，赶都赶不走，我为了躲她，只好跑到母亲这里来了。”
梁氏闻言呵呵笑了笑，“她是你亲妹子，不去找你玩你倒让她找谁去？要是她宁可去找三丫头和四丫头，都不去你那里坐一坐，我看你才要发愁呢。”
似乎这话也对，白慕箐无奈的点点头，二妹妹白慕雨是她亲妹子，总比跟三丫头和四丫头那两个姨娘生的要近些的，见她如此乖巧，梁氏满意的点点头，“你们姊妹好，娘看着才高兴，将来等都出了阁，彼此也有个照应，那一起子姨娘生的可是万万指望不住的。”
听了这话，白慕箐没再说什么，只是看见白慕远懒洋洋的半躺在炕上，便问道：“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慕岩皱了皱眉头，“你当我愿意在这里，还不是娘找我有事。”说着便把梁氏要他去买糕点的事说了。
白慕箐闻言冷笑了下，“那成阳公主倒是会使唤人，不过大哥，你弄那么麻烦干什么，不如直接把她弄进咱们府里来不好，若是以后成阳公主再要吃她做的糕点，可不就省事了，你这样一趟趟的可不麻烦死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是，那丫头瞧着也不像是能卖身做丫鬟的人呢，咱们还请她来不成？那丫头可不是善茬。”白慕远想起那日她可是见自己肯多出银子才勉强答应为自己做糕点的。
“怕什么！难道大哥就没了别的法子？咱们这样的人家想要一个平民家的女儿做丫鬟那还不简单吗？”白慕箐说着凑在白慕岩耳边把自己想好的计策说了出来，白慕岩顿时大喜，“这法子好，我这就去办，娘你等着，公主要的东西咱们很快就能弄来了。”
再说萧筱，她娘被关进了牢里，医馆因为之前那妇人的诽谤，生意逐渐在走下坡路，萧雨泽也是一天到晚的吵闹着要娘，而王家又亮出了底牌，说白家插了手，他们再不好管的，萧筱便想着要去白家讨个公道，可是不等她去，白慕远就亲自送到了家门上，同来的还有她四叔，萧老四。
萧筱把雨泽藏在身后，看着眼前这明显不怀好意的白家大公子，他身后跟着的是金德并几名小厮，另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金德的后面，可是萧筱还是认了出来，萧老四，她四叔，萧筱心想这些人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但看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惜石头一早回了家，若是他们要动手，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她吃点亏不要紧，可是绝对不能害雨泽受到伤害。
“白大公子，不知道今儿个来我们医馆可是有什么事？”萧筱想了片刻决定尽量的不要跟他们呛起来，尽量不动手。
白慕远顺手一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直来直往的说道：“我也不跟你转弯抹角，本公子今儿来是想跟你谈个条件的。”
萧筱闻言咬牙切齿的恨道：“我娘果然是你们陷害的吗？我们家跟你远无愁近无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完又去看萧老四，“四叔，你不用躲了，今儿我也问问你，就算是咱们两家不和，可好歹还都是萧家人，你勾结外人来陷害我们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死了之后无颜见萧家的列祖列宗？”
萧雨泽这时也瞧见了他四叔，撅着嘴说道：“四叔是坏人，欺负我娘，欺负我姐姐，你们都是坏人，把娘还给我！”
萧老四不得已只得站了出来，竟然冲萧筱赔了个笑脸，“七月丫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你知道白大公子是来找你做什么的吗？”说着看了一眼白慕远，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继续说道：“是想让你到白家当差，这是好事啊，你可别傻乎乎的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到白家当差？”萧筱不解的看向白慕远，“白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就是我家主子看上了你呗，你还推三阻四的做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包袱跟我们走！”说这句话的是站在白慕远身后给他捶肩的金德，由于上一次他吃过萧筱的苦头，因此不敢贸然上前，但是嘴上却一点也不肯饶人。
萧筱压根就懒得搭理他们，要说是自然是要跟他们的主子说，“白慕远，若是我不肯答应呢？”笑话，自由是千金难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让自己进白府当丫鬟，但没了自由倒是一点不假的，以后想见娘和雨泽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了。
“不肯？”白慕远右边唇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那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说罢站起身要走，萧筱忙喊道：“站住！我娘就算是认了罪，那也不至于是死罪，你这话是吓唬我的吧？”
“吓唬你？我还真没那个心思，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会不知道吧？区区一个小小的人命，我还是不放在心上的，你若执意不肯，我也不会强迫，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萧筱这个字一出口，白慕远立刻就站住了，回身嬉笑着看她，“你愿意了？”
怎么办？萧筱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其实她可以不应的，反正萧氏也不是她的亲娘，她大可以丢下她们母子远走高飞，她自信到哪里都不会饿死的，可是，可是这一年来，萧氏对她就像亲娘一样，护着她，教导她，她怎么能丢下她们不管呢，更何况这件事怕是因自己而起吧，想到这些，萧筱就很是不忍，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去，但是你要马上把我娘放了。”
“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白慕岩嘻嘻笑着，回头看了金德一眼，后者立刻从怀里掏出一纸契约来，萧筱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写着要她卖身为奴，卖身价只给了十个铜板，萧筱冷哼一声，把那契约扔还给他，“你这是故意糟践人呢，我萧筱虽然是一介女子，却也知道尊严为何物，我想世面上买个丫鬟也得要十两银子吧？你执意要买我，肯定是有你的用途，若是我宁死不屈呢？你岂不是误了事？”
“你要怎样？”白慕远并没想到她竟然猜出自己买她是有用途的，他纵然是个不愿意被威胁的人，可是一想到成阳公主，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也没什么，只是我不签死契，最多只卖十年。”萧筱尽力的帮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银子我也不多要，你就给三十两，如何？”
“你的意思是让我花十两银子买你的十年契约？”白慕远相当的不以为然，“外面卖十两的丫鬟可都是死契。”
“死契又如何？就是十两银子买八个？十个？又能如何？”见他认真的跟自己讨价还价，萧筱越自信，他肯定是要用得着自己的地方，说不准还是看上了自己做药膳的手艺了呢，要是能签五年的她就绝不会跟她签十年，可惜官府有明文规定，最短的就是十年了，那也绝不能便宜了他。
话是这话不差啦，可是……白慕远懊恼的跺了跺地，怎么看怎么是他吃亏，“不就是三十两银子嘛，爷有的是银子。”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来，拿出三十两丢到柜台上，“看清楚了，一文都没少你的，快签约。”
萧筱看了看金德，“还不给我捡起来，你这狗奴才，怎么那么没眼色！”
“你……”金德不服气了，他可是大公子身边的红人，怎么能任由这么个小丫头在自己跟前呼来喝去的，可是他不敢动手，只冷哼了一声，转头叫后面跟着的小厮去捡。
在签约之前，萧筱提了一个条件，“这个契约我可以签，但是我要明儿个才能去府上，我总得收拾一下的，再说我娘还没回来，我还要跟她说一声。”
白慕远眼见契约就要到手了，只要拿到契约，她跑到哪里都能把她抓回来，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医馆在，她那么贪财，定然不会舍下的，便应了，出去之后就到官府走了一趟，把萧氏送了回来。
萧氏听说萧筱竟然答应了进白府为奴，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可是契约都已经签了，再哭又能如何呢，除了暗恨自己连累了孩子之外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只是晚上下厨做了好吃的，又细细的给她收拾了行李，一晚上萧家医馆都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