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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心有千千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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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纾解上回,刘廷芳与连春晓二人被家丁们从牢房里直接押到了宁王的银安殿,一路上二人都忐忑不安,心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后听到王妃哈白如雪等人已经自由了,难道自己被认为是下药的凶手不成?二人心中虽都恨梧桐,可却还没有到了下毒的那一步。

    此时宁王正端坐在银安殿的正殿之上,他在椅子上端然稳坐,面沉似水,眉宇之间散着那么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那一股君临天下的威严让人难以亲近,太监安德顺与贴身女官小红就在一旁伺候着,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启禀千岁,二位夫人带到了。”宁王闻言寒眉一挑,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把她们押进来。”话音落下,不大一会儿功夫刘廷芳与连春晓就被押到了宁王面前。

    刘廷芳与连春晓二人乃风华正茂的年岁,二人都是姿容绝代,然此刻面对坐在上面威严冷峻的宁王,还有大殿内压抑窒息的气氛二人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国色天香早已被惊恐与苍白取代。二人在王府生活了这么久自然知晓这儿的规矩了,这大殿乃宁王接见大臣之处,同时若有重大事也会在大殿,而今日她们二人被押到了大殿,相比事情没那么单纯了,兴许危险随时随地会来。

    “跪下。”押着二人的家丁呵斥道,二人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双腿一软,结结实实的跪倒在地,“妾身参见王爷。”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她们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嘴唇也在微微发颤。

    宁王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昔日她曾恩宠过的两个女人,往昔的缠绵早已化为乌有,此时剩下的只有刺骨的恨,“平身。”简单的三个字透着杀气,寒冷,威严飞,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在里面。二人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都低着头,不敢抬头害怕撞见宁王那冷气逼人的脸与那杀气腾腾的眉眼。

    “你们这两个贱人,枉费本王昔日对你们恩宠有加,没有想到你们既然妒忌成性,居然要害本王的孩子和女人,真是岂有此理,可恶至极,本王恨不得将尔等碎尸万段。”宁王一项是一个理智的人,可此时此刻面对有可能是凶手的两个女人他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不由分说厉声斥道,双拳紧握,恨不得把她们二人给碎尸万段不可。

    刘廷芳和连春晓闻听此言,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喊王爷,妾身冤枉,妾身冤枉。

    她们不喊冤还好,这一喊更使得宁王怒发冲冠,怒气难消,他狠狠的拍了面前的桌案一下,大声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喊冤,看你二人外表美丽,可没想到美丽的外表之下却埋藏了蛇蝎心肠,你们不是说冤枉嘛那好啊,连春晓你可认得此物?”宁王说罢一转身看向身边的安德顺,安德顺回忆忙把稻草人放在了连春晓的面前。

    连春晓看到自己亲手做的那个稻草人,还有上面自己亲手扎上去的针,顿时大惊失色,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连春晓你还有何话说?”看到连春晓的惊恐万状,宁王一拍桌案大声质问道。

    连春晓低着头,哆里哆嗦道;“回,回王爷,妾身,妾身知罪,妾身的确妒忌梧桐姑娘能够得到王爷全部的宠爱,所以才诅咒与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妾身爱王爷啊,妾身希望王爷能够回到身边,妾身承认自己诅咒梧桐姑娘,可妾身绝对没有在她的药里下毒啊,绝对没有,希望千岁明鉴。”说罢连春晓连连给宁王叩头,然早已是梨花一枝春带雨了。

    宁王闻言连春晓居然拿着爱来做挡箭牌更是愤怒不已,“大胆连春晓你少在这儿替自己找理由辩解,你明明知道本王最恨妒妇,最恨巫蛊,而你明知不可谓却偏要为之那你就别怪本王无情了。”宁王虽愤怒,可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知连春晓绝不是那个下毒之人,可她的所作所为也是自己不能够宽恕的,面对泪湿花容的连春晓他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王爷晓晓知罪了,晓晓知罪了,希望您看在妾身曾伺候您一场的份儿上饶了晓晓,晓晓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了,希望千岁饶命,饶命。”连春晓一边哭着一边一个劲儿的给宁王磕头求情,而此时她的额头已磕出血来。

    宁王微微沉吟了片刻,然后冷冷道;“连春晓本王看在昔日的情分上饶了你这条贱命,以后没没有本王的准许你不得踏出王府半步,最好下毒之事与你无关,若发现你在发现你在搞歪门邪术,本王决不轻饶,到时候脸神仙都救不了你,那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了,快滚回梨香院去,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

    连春晓闻言仿佛重生了一般,狠狠的给宁王磕了三个响头,“妾身多谢王爷,多谢王爷不杀之恩。妾身一定好好做人,绝不在做蠢事了。”连春晓几乎连滚带爬的出了大殿。

    连春晓走了之后宁王把目光落在了跪在一旁一动不动的刘廷芳身上,“刘廷芳你给本王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安德顺已经把从刘廷芳那儿发现的纸包还有铜盆放在了她的面前。

    刘廷芳面对面前出现的证据还有宁王的质问一脸诧异,她的眼神里写满了无辜,“千岁这些妾身不知道是什么,希望千岁明鉴。”刘廷芳的确不知道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既然连春晓不是下毒之人,难不成那个人就是自己吗?

    面对刘廷芳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无辜宁王冷冷一笑,“刘廷芳你就别在这儿跟本王装糊涂了,这些东西是刚刚从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怎么难不成这两日在牢房把你给关傻了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记得了还是你想以此来蒙混过关?楼梯房你如果不想让自己死的那么痛苦就给本王老实交代,说为何要给梧桐下毒?解药在哪儿?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面对宁王一连串的问话刘廷芳只觉得云里雾里的,“千岁明鉴,妾身根本就不曾给梧桐姑娘下毒,而且妾身听说姑娘所中中之毒乃江湖失传多年的毒药,而妾身乃一商户之女,怎可有如粗本事弄到这种毒?妾身孤身一人,现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王爷您,妾身怎可受什么人指使,妾身承认自己的确妒忌梧桐受宠爱,可是妾身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如何下毒手啊,千岁难道谨凭这几样东西来治妾身的罪吗?未免也太牵强了。”刘廷芳不像连春晓那样的胸无城府,她知道越是到了最危急的时候自己的头脑必须越是冷静,她想此时自己若不辩解的话兴许就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所以她硬着头皮来替自己辩解,替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

    宁王听完了刘廷芳一番慷慨陈词之后,他的双眉微微一挑,凌厉如刀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刘廷芳,发现她是如此的冷静,不像是在说谎,可转念又一想若她没有一番城府怎么可能潜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自己不能够被她的表象所蒙蔽了,想到这儿宁王又一拍桌案,“刘廷芳你不要跟本王在这儿强词夺理,证据就在你面前你还不承认,而且本王刚刚看过你入府的时间和那个哑巴入附的时间,你们俩人前后就相差一个多月,难道这是巧合吗?而且平日里你对那个哑巴也格外关照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你和那个哑巴串通一气,趁紫鹃不在就把药理下了毒,然后你怕事情败露,所以逼哑巴自杀,如果本王没有猜错这药包里的药粉应该就是给梧桐下毒的毒药,你是还没有来得及销毁就被抓了,你低估了本王对梧桐还有孩子的重视程度,以为本王会讲此时不了了之,可是你错了,而这铜盆里的灰烬是不是你和什么人来往书信烧成的?你埋藏的可真够深的,本王与你同床共枕都未发现你有半点破绽,证据都在你的面前你还有何花说?”宁王的分析在他看来也算是滴水不漏,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

    刘廷芳彻底的愣了,因为宁王刚才的这一番指控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千岁,妾身根本不明白您到底在说什么,因为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过。”刘廷芳大声的替自己辩解着,脸上写满了坚定,面对这些不符合事实的指控她没有表现出半点东窗事发的惊恐,因为一切都与她无关。

    宁王面对刘廷芳的死不认账他彻底的怒了,再也没有耐性与她继续纠缠下去了,桌子一拍,大声喝道;“你不承认是吗,那好本王就看看我的板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来人啊大刑伺候。”

    一声令下若山到,几个人把刘廷芳按倒在地,另有一人举起了水火无情棍,眼看就要落在楼梯房的身上,此时宁王走下了宝座,居高临下的问;“刘廷芳你到底招不招?”

    刘廷芳坚定道;“妾身无罪有何可招。”

    “那好,给我打。”打字刚刚落下家丁的棍子就落在了刘廷芳的身上,刘廷芳痛的大声惨叫,可她依然咬紧牙关,不肯招认。

    此时梧桐正在殿外里面的一切她都听的一清二楚,当听到刘廷芳一声声的惨叫,梧桐知道自己必须出面了,所以她快步走入了大殿,“梧桐你怎么来了?”一旁的晴雯惊讶的看着来到切近的梧桐。

    宁王一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梧桐脸色马上就恢复了温和,“爱妃你快回去,我审问完了这个贱人就过去陪你。”

    梧桐风轻云淡的扫了一眼正在受刑的刘廷芳,她做了一个住手的手势,然后拉了宁王的衣袖一下,宁王不知梧桐何意,故只好命人暂且住手。

    梧桐拉着宁王走出了大殿,来到梧桐树下,她缓缓的蹲下身子,手指土地上肆意游离,很快上面就出现了一行文字,“事情经过我已知晓,若单凭此证据认定凶手是刘廷芳太过牵强,应让独孤太妃来后确认一下药包里面的药在定夺,彻底调查刘廷芳底细,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她怎会流出这么多的破绽,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是明白人怎么这会子糊涂了。”

    宁王看完了梧桐的就此事的意见之后结合刚才对刘廷芳的一番审问,以及这整件事情,的确不能够马上就认定凶手就是她。

    “爱妃你分析的有道理,兴许是我太心急了,就目前来看这件事真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也不能认定刘廷芳真的就喝此事无关,看来还得仔细的调查啊,多亏有你为我想的如此周全啊。”宁王细心的帮梧桐把手指上的泥土擦去,

    梧桐见宁王把自己的意见听进去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双眸里闪烁着一抹智慧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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