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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六 竟然是它!

    感谢‘神机妙-算a,、‘随便321,、‘九怪,等兄弟的月●和‘刃锋芒,兄弟的打赏,多谢。

    撩开门帘,便是一股热气熏人而来。这内间很大,足有四五十个平方,四壁上都蒙着厚厚的棉被,就算是里面惨叫声再大,根本也传不到外面去。屋子里火光闪耀,地上一个大火炉,里面放了些铁钎、细签子、铁钳、铁钩之类的物事,都已经被烧得通红,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个大桌子,上面也是放慢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

    在靠北的所在,一溜起了三个类似于十字架的东西,三个人被绑在上面,而几个宪兵队的刑讯好手正在审问。

    见连子宁进来,都赶紧行礼,连子宁摆摆手,问道:“老王啊,如何了?”

    那老王名叫王元霸,倒是很霸气的名字,不过终其一生也只是个锦衣百户而已,但是刑讯上的功夫,却着实是厉害,在南镇抚司也是赫赫有名的。他已经有五十来岁了,花白的胡子,不过身子却是矮壮敦实,尤其是一双眼睛,阴森森的,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毕竟是锦衣卫出身,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在连子宁面前也是很有些矜持,淡淡一笑,道:“大人,且请看标下手段!”

    连子宁也不以为杵,只是点点头走到一边。

    那三个被绑着的汉子大概都受了刑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人事不省,长长的头发也披散下来。

    匡!一盆冷水泼出去,三个人被刺激的一个机灵都是缓缓醒来,抬着头,一双眼睛茫然无神的看到面前的几个人。

    王元霸扬了扬下巴,咳嗽一声:“最后问一遍,招不招?”

    一个看上去约有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嘿嘿一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喘口气嘶声骂道:“狗官!做梦!”

    王元霸脸色阴沉下来,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要怪我了。”

    他从火炉中拣出来一根铁钎子,那铁钎子前端已经烧得通红,王元霸嘴角狰狞一笑,把铁钎子便是狠狠的刺进了络腮胡子大汉的大腿里面!

    只听到刺啦一声高温烧灼皮肉的声音,一股焦臭味传来,就像是刀切牛油一般铁钎子毫不费力的便插进去足有两寸多深!鲜血在涌出来的一瞬间就被高温给蒸发掉,那大汉发出一阵阵的嘶声惨叫,让人听了便是不寒而栗。

    究竟要怎么样的疼痛,才能发出这种惨叫声啊?

    就像是被生生丢到油锅里面煎炸的活鱼,络腮胡子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浑身上下疯狂的哆嗦着试图减缓一下痛楚,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绑在身上的绳子都是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看着眼前此景,饶是连子宁的心力,也是不由得眼皮子猛地一跳,锦衣卫之酷烈,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刘良臣也是脸色难看,反观熊廷弼,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如常。

    王元霸阴测测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刮来的风:“招不招?若是不招?这一次这铁钎子插进去的,可就不是你的大腿了!”

    那大汉竟也是刚烈无比,锦衣卫的酷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经还是破口大骂:“狗官!有种杀了你老子!”

    旁边被泼醒看着的那两人也是不住声的叫骂。

    王元霸面色阴沉,拔出铁钎子,重新放进炉火里面灼烧,示意自己的两个徒弟把那大汉身体给翻转过来,把裤子给扒了,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黑屁股,那两个宪兵扯开了这大汉的大腿,王元霸嘿嘿冷笑一声:“招?还是不招?”

    那大汉已经预感到了要有极可怕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却是咬着牙,一语不发,王元霸点点头,握住铁钎子,便是狠狠的插进了那大汉的后门之中。

    “啊!”又是一阵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剧烈的响了起来,那大汉浑身哆嗦,眼神急剧放大,疼到了极点。

    连子宁分明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儿,显然已经被给疼的失禁了。

    忽然,那惨叫声戛然而止,大汉剧烈颤抖的身子也渐渐不动了,显然是活活给疼晕了过去。

    王元霸冷酷道:“泼醒他!”

    一盆冷水下去,大汉却是毫无动静,一个宪兵上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子,只见瞳孔涣散,毫无光彩,再摸摸鼻息,抬头道:“大人,这厮死了!”

    “什么?死了?”王元察满脸都是诧异:“不可能啊!以他的体格,便是这般被折腾上七八天也是能撑下来,咱们南镇抚司的刑罚,讲究的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然能把人打死,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上去一看,却见那大汉果真是死了,王元霸更是纳闷儿,仔釉一瞧,却是浑身一个激灵,那大汉死前饱受痛苦,但是此时,脸上却满是安详平和,似乎是在极为舒适销魂的情况下死去的一般!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拔开那大汉的嘴看了一眼,叫道:“快,给那两个逆贼封嘴!”

    已经晚了,剩下的那两个人齐齐闷哼一声,脸上便露出了那种极为满足安详的神色,脑袋一耷拉。

    两个宪兵上去查看一番,颤声道:“大人,都死了!”

    这次差事明显是办砸了,他们偷眼打量连子宁,生怕他怪罪斥责。

    连子宁走上前来,看见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只感觉诡异到了极点,他皱了皱眉,道:“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王痴痴呆呆的,盯着那几个人的尸体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浑身都是禁不住颤抖起来。听到连子宁的问话,他这才是猛打了一个哆嗦,脸上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颤声道:“大人,这些人的来头,这些人,是白莲教啊!”

    “白莲教?”连子宁心中震惊诧异到了极点,白莲教之名,在大明朝可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乃是个造反专业户,从明处到明亡,一刻就没有停歇过,永乐年间青州造反称帝的唐赛儿,便是白莲教女主。后来明亡清兴,白莲教依旧是孜孜不倦的从事造反大业,可见,这个教派根本没什么理智,单纯就是为了造反而造反,谁当皇帝它就反谁。

    如此神奇的组织,惶惶五千年中华史上,也是独一份儿了。

    而就在正德二十年的时候,白莲教便又一次大规模的起事,最盛之时,糜烂山陕之地二十余州县,聚众超过十万人,最后朝廷废了偌大的力气才镇压下去,之后锦衣卫穷搜天下,白莲教销声匿迹,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现了!

    连子宁心里一动,难道说,白莲教,又有什么大的动向?

    他冲那两个宪兵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是,大人!”那两个宪兵也知道何等机要绝对不是自己的能知道的,多听多倒霉,如蒙大赦的赶紧离开了。

    “老王,你莫要着急,慢慢说!”连子宁沉声道。

    王元霸缓了口气,低声道:“三十年前,白莲教妖孽祸乱山陕之地,咱们大军围剿,逮到不少俘虏,都嘴硬的很,为了撬开他们的嘴,从南镇抚司调了不少审讯的好手专门前去,下官也一起随同前往。

    只是,却没想到,白莲教妖孽,手段层出不穷,大人您看!”

    他上前去,拔开那大汉的嘴,指着里面道:“您看这儿,缺了一颗牙齿,里面藏有剧毒。一般的白莲教叛贼,逮到也问不出什么来,而级别高的,嘴里都有这玩意儿。一旦被俘,立刻咬牙,死后满脸都是这等安详幸福之色,诡异无比!”

    连子宁心里一跳,心道,尼玛,这不就是的吸毒过量而死的样子么?这哪是什么剧毒?分明就是巨量的高纯度毒品!

    他心里猛地想起来,似乎山陕河南交界之处,在后世也是很负盛名的毒品产地,甚至民国某一段时间,河南省的财赋收入全部来自于

    不过他此时更关心的是下一个问题:“那些白莲教逆贼,现在在何处?”

    王元霸对这段典故还是知之甚详的:“紫荆关一役,朝廷斩杀白莲教三万余人,大破逆贼,只有一小股白莲教匪藏匿入太行山,余者星散。那些藏入山中的白莲教匪,现在想来也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吧?”

    “大人此言差矣!”熊廷弼目光闪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大约一年前,末将跟随大首领张耕去往宣府大同为当地边军运输军服成衣,回来路上路过太行外围,被山匪打劫,嘿,我等也不是好相与的,一番冲杀,反将他们杀了个七零八落,逮到几个小土匪一问,他们竟然是太行山中一股巨匪的外围手下,专门负责为那些巨匪劫持粮食衣物。据说那股巨匪在太行山中谷地已经是修建城池,耕耘庄稼,种种形状,听来和白莲教匪无异!”

    白莲教派来的人,太行山中的基地,张耕的白袍军,这些线索一一的被串联起来,连子宁心中雪亮,已经是明白了。

    他看向熊廷弼,很显然,熊廷弼也是想到了什么!

    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将才,通过这么点儿信息就想到了真相。

    连子宁豁然转身:“走,随我去见大帅!”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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