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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五章 问子

    一二加弘昼担心的那样。四阿哥回府后,就没饶了他?

    进了院子,他直接叫人将弘昼驾了,使人轮起来了板子。那几个受命的心中叫苦不迭,但是谁也不敢在四阿哥面前动手脚,只能一板子一板子轮下去。

    弘昼这个时候哪里有骨气扛着,少不得哭爹喊娘,叫得好不凄惨。

    四阿哥见儿子这般赖皮,越发着恼,只叫人狠狠地打,瞧着那模样,恨不得自己上手。

    弘历早就察觉不对,一回到府里,便溜到后院搬救命。

    所以,弘昼挨了十几板子后,四福晋就急匆匆赶到了。

    弘昼见了,哭得越发凄惨。

    虽说这几年,年氏先后生下两子一女,但是除了网满月的那个小阿哥,其他两个都先后夭折。弘昼做了十年的幼子,虽是庶出,但是四阿哥、四福晋也难免有些娇宠,所以才使得他养成这般顽劣的性子。

    如见,见他挨打,四福晋也心疼,但是不敢直接拦着,直好道:“爷回来了,年氏今儿有些不舒坦,下午才请太医看过,爷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年氏身子孱弱,如今虽出了月子,但是也整日里药水不断。

    四阿哥听了,瞪了四福晋身后的弘历一眼,冷哼了一声,往内宅去了。

    这轮板子的几个,也是伶俐,不用人吩咐,就住了手。

    “五弟,没事吧?。弘历上前,将弘昼搀起,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弘昼方才鬼哭狼嚎的,分散了精力,倒是不觉得怎么疼。如今这板子停了,他却疼得直抽抽,可怜兮兮道:“四哥,疼。

    。说着,看想四福晋,带着颤音道:“大额娘。都是儿子不好,惹阿玛生气了。”

    四福晋见他额头都是冷汗,后衣衫都暗红色血渍,不知道伤得如何,忙让人将他送回他的院子,又使人请太医。

    弘昼只说无事,四福晋这才问起他挨打的缘故。他倒是没隐瞒,低着头将自己在淳郡王府戏耍曹家小儿的事情如实交代。

    四福晋听了,撂下一张脸,道:“你素日调皮是调皮,但是也当晓得是非好歹。那孩子是你堂姐的养子,辈分年岁都比你你做堂舅的,正当好好照顾。谁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肝儿,你生生欺负了,往后有何脸面见你大姐姐?。

    宗亲中,四福晋对初瑜夫妇有些偏爱,到是比对其他侄女要亲近得多。加上那两口子给人的印象,都好老实厚道人。这教出来的孩子,可想而知也是本分乖巧的,要不然也不会受了弘昼的糊弄。

    弘昼想着恒生嘴唇上都是血的模样,也甚不安,涨红了脸,道:“大额娘,儿子晓得错了”赶明儿就去给大姐姐赔罪”。

    四福晋见他老实认错,心中的恼去了几分,道:“你渐大了,不比小时候。万不可再任由了性子胡闹。爷最忌讳这些,不仅伤亲戚情分。还要抹了爷的脸面,下次就不是十几个板子能了的。”

    弘昼使劲地点点头,道:“大额娘,儿子再也不敢了

    这会儿功夫,弘昼的生母耿氏与养母扭祜禄氏都得了消息,赶来相看。见他这样子,真是又心疼,又可气?

    还好,等到太医检查过,不过是皮外伤,没有伤了筋骨。

    等到这这四福晋与耿氏、扭祜禄氏都走了,弘历将丫鬟打发出去,兄弟两个说悄悄话。

    “告诉我,为何收拾曹小二?总不会是为弘景前头挑唆的那几句,他是耍心眼子,要拿咱们当枪使,我不信你没看出来。”弘历搬了凳子,坐在炕边,看着弘昼道。

    “谁想收拾他?不过是赶巧罢了,谁会想到校场那挂着的铸铁同这边府里一样。几年前,三哥在校场哄我舔上面的霜,我没上当,还让他身边侍候的的冬生舔了。有四、五年了,我六、七岁时都不信的!他大爷的,长个傻大个,我只当他跟咱们差不多大,肯定不会上当,谁会想到那小子这么实在!”说到这里,弘昼倒是不知该叹自己倒霉,还是叹小恒生倒霉。

    弘历听了这些,却是皱眉紧皱,道:“三哥欺负你,你怎么不早说?。

    “算不上欺负,四哥放心,如今他要是想跟弟弟交手,占不了便宜弘昼信誓旦旦道。

    弘历看着他,半晌方道:“弘景不厚道,往后少同他一块玩儿

    说起来,这兄弟两人不过相差数月,但是弘历稳重,弘昼调皮,相处起来倒是颇有长兄幼弟的架势。

    所以,对于弘历的说教,弘昼也不陌生,笑着道:“那家伙,那点心眼子,算计不到我,四哥就放心吧,”

    弘昼只消停两天,便跟四福晋请示过,要去曹府赔罪。

    两家关系甚好,四福晋甘尔地意因孩孑的缘故疏远了情分,见弘及确实丹碍,就小…山示与弘昼形影不离的弘历,当然是跟着前往。

    因李氏身边不一般的缘故,四福晋还专程为两位小阿哥预备了礼物。

    曹颐去了户部衙门,并不在府中。

    初瑜听说两位堂弟来了,亲自到前院接待。

    她虽是恼弘昼的胡闹,但是晓得丈夫重视雍亲王府的往来,也就格外看重些。

    听说两位小阿哥不仅上门赔罪,还要给李氏请安,初瑜不敢自专,使人回内院请示李氏。

    李氏原是不见的,但是听说这两位小阿哥十来岁,又是尊奉了四福晋的意思,只得出来相见。

    这下半年,关于李氏身世的传闻沸沸扬扬,弘历弘昼也听过。

    他们虽不会天真的直接喊“姑母”但是也趁机打量李氏。不说旁的,就是这细眉细眼的,确实有些爱新觉罗家人的影子。

    只是穿着宽袖汉服。梳着圆髻。丝毫没有满洲贵妇的华丽与气派,看看到是比其他长辈要可亲几分。

    李氏也想到血脉之事,想着这两位小阿哥是自己的侄儿,心中颇为古怪。

    见弘昼真心赔罪,她倒是埋怨不起来,只是嘴里说着请两位小阿哥往后多照拂天佑兄弟的话。

    弘昼最惦记的就是恒生,方才听初瑜说过恒生这两日“养病”他就有些不安,好说歹说要亲去探视。

    其实,但生前日不过是吓到了,论起伤来,还不若弘昼身上的厉害。

    只是曹颐想着以弘昼好动的性子,这两日指定要过来,就让恒生停了课业,在蔡院“休养”

    关于这次事件,曹颇叫孩子们记住三点,一是不要轻信人言,要多思多想;二是要晓得,除了父母亲人,旁人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要多留个心眼,分辨是非;三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心中记仇,也不要挂在嘴上。

    他倒是不怕将孩子们教成小肚鸡肠,他宁愿孩子们都是自私凉薄的性子,这样未来的人生才能少受一些伤害。

    见弘昼阿哥真如父亲所说的来探病,但生到是不知怎么说好了。

    嘴唇上的伤口虽好些,但是舌头上的伤口好的慢,如今还生疼生疼的。

    若说恒生心中不怨弘昼,那是假的,但是他恪记父亲的吩咐,将自己的不满抛开,“诚惶诚恐”只说是自己的错。却是说话漏风,支支吾吾不清,看着更是可怜。

    这时,初瑜已经使人从书斋叫了天佑回蔡院。

    天估少不得在旁提上两句,弟弟如何高烧不退,父母如何守了两天,弟弟如何只能吃粥,还不能带盐味的,云云。

    说得连弘历都不好意思,更不要说始作俑者弘昼。

    从曹府出来时,弘昼的心里比来时更加内疚。

    “四哥,弘景不是说这个恒生是曹家养子么,不像啊?”弘昼闷声道:“不会是大额驸在外头私养的吧?”

    弘历瞪了他一眼,道:“浑说什么?这个。恒生是大额驸从蒙古带回来的,这事儿不是秘密。瞧恒生长相,脸阔,颧骨高,正是蒙古人的模样 ”

    户部衙门外,曹颗看着眼前蒙古装扮的汉子,心中不解。

    这汉子二十五、六岁,留了短须。看着有些面熟,身材高大威猛,身上穿着宝蓝色团福袍子,身后跟着几位个健壮仆从。

    这位哪位?竟然直接找到衙门来。

    这关系到蒙古番邦事务,是由理藩院负责,也不该找到户部衙门来,又是指名道姓。

    他看着那汉子,那汉子也在打量他,神情却是有些复杂。像是怨愤,又像是其他的。

    “是阁下寻曹某?”最后还是曹颐先开口。

    “我叫格捋克延不勒,从扎萨克图旗来,尊奉汗妃之命,来见曹大人,询问一个孩子下落。”那汉子汉话说得生硬,缓慢。

    扎萨克图旗,这是曹颐无法淡忘的名字。

    曹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因恒生的缘故,曹腼对西北蒙古也颇为关注。只是因他们远的缘故,每年塞外朝见,不像东北各部这样都来朝见,都是轮班,所以曹颗也有机会见到王府中人。

    这个“格捋克延不勒”的名字。曹颐并不陌生。这是扎萨克图汗王族侄,前几年已经正式请封汗王嗣子。

    直到现下见了他,曹颐才明白。为何老汗妃要将恒生送出蒙古。

    收续婚,在蒙古各部中并没有杜绝,但是小王妃在丈夫孝中怀孕。这对汗王府是天大的侮辱。这经手人是新收的嗣子,更让人觉得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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