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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第四九一章 梦定生死

    (我叫不满意删除重写君~!o(n_n)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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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奇的走进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细看他身上的光球。 .

    整个神识仿佛被吸进去一样,画面不断闪动,快的让人目不暇接。

    光球中,那人身处一片蛮荒大陆,处处危机险情,几次险死还生,有凶残成性的异兽追逐狂奔,有狭路相逢的修真者,为他刚刚入手,尚来不及收起的一株珍稀灵草而大打出手。

    终于,他力有不敌,被对方拦腰齐斩。

    时间停滞在这一刻,光球突地碎裂开来,和画面中相同的是,安静平躺在那里的修士亦没了气息,生机在同一瞬消失。

    尸体被地面升起的白光笼罩,下一刻不见于眼前。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墨染衣又陆续将神识探进周围几人身上的光球。

    光球内的时间似乎流逝的飞快,结合之前越泽所言,度一月不过一日之时,更像是光影内的幻梦之境。

    幽幽的叹息声,从心底泛起。

    她的身体在叹息声骤起的这一刻,莫名僵硬到失去控制。

    一道身影从她体内走出,潜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就这样奇异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背对着她,似乎没有意愿要转身,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四周,十分有耐心的将光球一个一个看过去。

    直到最后看过最后一个光球,她才缓缓转过身来,一眼幽深的望来,淡漠的脸上突然释放一抹笑意,眉眼温柔,笑容暖暖,墨染衣却没来由的刺骨冰寒。

    那眉眼。如此熟悉,曾经的她拿起镜子,便能看到这张脸,随她的情绪而变幻各种表情。

    可这其中没有一个如她现在,明明是笑着,却陌生的可怕。

    “为什么会怕我呢?我会害你吗?”女子幽幽问道。

    墨染衣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知道这里什么地方吗?”她似乎并不需要墨染衣的答案,自问自答道:“大自在宫!”

    “一个传扬真善美好,妄想辨识世间一切虚伪梦幻,还原真意的宗门。可笑的是,善良往往伴随着天真,而天真往往是灾难的温床。这个最良善的门派毁于他们所追求的真善美好,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吗?”

    她指着之前那修士消失的地方,道:“让人畏而生恐的事情很多,对修士而言,凶兽固然可怕。可更可怕的是人心,做惯了杀人夺宝的勾当,却原来,最害怕的是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手指又对准其中一个光球,“背叛了双修多年的道侣,最亲近的人。趁其不备将其元阴吸之一空,夺其修为,借以冲破瓶颈。凝结元婴……所以他害怕的是女人,尤其是又漂亮修为又高的女人,为什么呢?他怕爱上,也怕自己再忍不住那种修为瞬息增进的诱惑,美人如红粉骷髅。男女情爱极乐**的味道,是**的毒药。”

    墨染衣顺着她的指点看过去。光球中,那男人有如情圣,被无数美女爱恋,美艳者、清纯者、冰霜高洁、柔情似水、有正道高贵不可侵犯的仙子,也有魔门勾魂夺魄的**,他来者不拒,一概笑纳,最终死在大被同眠的床上,被所有女人吸了一遍又一遍,成了人干还要鞭尸解气……

    好吧,春梦了无痕,说的就是这种,做了此梦,从此世间再无此人的痕迹,若这人知道他会死在下半身的冲动之中,不知道能不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

    “在这本心大殿上,心底藏着的东西都会呈现出来,恶者,会遭逢恐惧,而善者,则可超脱,在美梦中凝实元神。”

    她指向远处某个光球,光球内的修士,竖着元宝髻,正是青葱年华,背着个药篓,漫山遍野的疯跑,所经之地的灵草自己从地里拔出来,跳进他的药篓之中……

    呃,好吧,这种梦境如果是善良的人所做,那还真不愧“天真”这个词。

    “那我呢?”为什么是她是两个画面,从中间一刀切的诡异。

    “你吗?”女子的笑容加深,一字一句道:“你的畏惧是孤独!”

    孤独?

    高楼大厦中,她临窗俯视的孤寂背影,万花城中让她觉得温暖视为归宿的家中,空无一人!

    家中无人,城中无人,阳光暖照,花香袭人,可越是如此,就越显得城中空寂……

    原来……她所畏惧的是孤独么?

    以前的她一个人长大,一个人生活,一个太久,从不知和家人一起有多兴奋,从不知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中有多少乐趣,与人相处先戴了一层面具,功利,世故,几乎是人与人相处的准绳,利用和背叛更是如喝水一样简单,所谓的知交好友,更是用利益的尺子衡量来定。

    家族是什么时候从包袱变成暖水袋的呢?师门又是什么时候从大山变成倚靠的呢?

    当所有的改变渗进习惯,她在悄然变化着而不自知,可心是最诚实的,它告诉她,它害怕失去,害怕重新感受孤独。

    “还有……”女子的神情有些无奈,有些古怪,手指掉转,指着自己道:“我!”

    “怎么会?!”墨染衣拧眉。

    “实话说,我也觉得很诧异,你为什么会怕我?为什么要怕我?从本质上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可我能现身在这里,从你的身体中走出来,本身就证明了一切,你在怕我!”她咬字清晰的道:“或者是,你不愿想起我,甚至希望我能立——刻——消——失。”

    一直不愿面对的东西,赤果果的剖析眼前。

    墨染衣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人总有不愿面对的事物,而藏在她潜意识最深处的“执念”,的确是她最不想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为什么我没有入睡?”她生硬的转移话题。

    “执念”深深的凝望着她,张口道:“心梦源于自身,死则神灭,生而神凝,梦中的一切都是由你构建,所有的一切都得自于你,虽然,你只是一缕残魂,记忆并不完整,可对真理奥义的理解已经刻在你的灵魂之中,不需要去想,也不需要去做,心梦,对你来说,只是‘补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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