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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灵魂互换9

    <divclass="read_content">悟先大师道:“我受你师付嘱托,在此点化于你过劫,自今日起,你要在塔中闭关至你师尊回寺。大文学这塔里每层都有历代高僧留下的笔墨,你可以好好研习,他日或可化你身上之戾,免你之苦。”

    “既是师尊之意,苋儿自当谨遵。大师,苋儿今日还有一疑,请大师予以解惑。”

    悟先大师了解一笑道:“你腕上之物原是千年前圣僧仆修元之法器,此法器不仅能助圣僧降妖除孽,分辩邪灵之物,还能辩出三界之内非自然异象。千年前,圣僧为助帝王楼天南,逆天行命,不巧却毁了这法器,只留法杖上的一块残缺遗留在元宝寺中。你幼时体质异常,易招惹邪灵,你师尊便将那残物打制成镯护你元神。如今你既发问,想来你已预见到了。你师尊尚有一留言,嘱你莫要寻根追底,好生闭关潜行为是。”

    “苋儿到底有何劫要渡,请大师直言,若是因宅中父母有难,苋儿定难在此避过。”

    “天机不可泄露,至于你父母,天元有寿,不必忧心。”悟先语毕阖目,似不愿再透露。

    苏苋儿见状,又是恭身一拜,悄身离开。

    苏苋儿自小随师付成长,早已习惯寺中清静,如今虽困在方寸之地,也乐得清闲。

    每日早起,稍许打理一番后,看看佛经,弹弹几首清曲,半日浮生已过。午后稍小憩,便到七层塔楼听悟先佛法。晚间练一个时辰的剑法,沐浴后便睡下。

    想来也巧,在塔中的藏书阁中,竟然找到了一本有关仆修元的传记,似乎是仆修元的隔代弟子所收集,编录。

    历经几百年,字迹有些模糊不清,也有残漏之处,但苏苋儿细细地看了半月有余,倒真正的把书中归录的明白了七八分。大文学

    残书对于仆修元的生世不过是一笔代过,只道他是母亲怀胎一年三个月方出生,自幼被乡邻视为异类,到六岁时被一个游方和尚带走。

    仆修元的声名大噪,缘于祁邵开国皇帝楼天南的重用。

    残书记载,楼天南借仆修元之力,组建奇兵,二十年间,将哇氏传人屠杀怠尽,最后逼得哇氏后人躲进沼泽,与尸虫毒蚁相伴。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仆修元为了报知遇之恩,竟不惜为楼天南逆天改命,触犯了三界,法器被毁,元神散尽天地间,不入轮回。

    但关于逆天改命却没有详细记载,也甚少提及楼天南在位二十多年间,仆修元与之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令一个旷世奇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落得魂飞魄散。

    日复一日,不觉过了一个月余。

    虽偶然会想起灵贵妃手上的灵异现象,但想,若她身带劫,是否化解也是得于天定。何苦由她一个外人去操心。

    但世事总难料,当你心静如水时,偏生平地起风,无端端乱了心池。

    邵景弘携贵妃来元宝寺祈福,要瞻仰几代圣僧遗留下来的笔墨和舍利子。

    皇帝与贵妃未至,寺门早已被禁军团团把严。禁卫军统领唐卫青早就亲领一队亲信,将塔内外巡个遍。

    苏苋儿自然迁回元宝寺后山的园子。

    不安之情,油然而生。

    若此劫自已避过,却由邵景弘去应劫。那自已岂非眼生生看着钟意之人遭难。思及此,内心情绪如暗潮涌动,再也不复塔楼内的静看朝暮白云里的姿意忧闲。

    这边,她苦于两难之境地,偏让镜湘那小丫环,自作聪明,以为小姐定又是为难于私见帝王一面而犯愁,早早就探听好此时帝王下驾之处,鬼鬼祟祟还塞了一套小沙弥的衣裳,道:“这回午时太阳正盛,贵妃在偏阁里休憩,皇上由悟先大师做陪,在大师的禅院里听佛法,小姐端个茶进去,或许能见上一面。大文学”

    苏苋儿芳心更乱,不由得生了几分恼,责道:“凭白的你添什么乱主意,这要是给皇上发觉,我将来如何做人?”

    镜湘早就被苏苋儿惯得没奴性,闻言双眼一翻,道:“小姐原本就是元宝寺养大的,还是元嗔大师的入门弟子。比起那些和尚还高出几个辈份。这回元嗔大师出门,你做一个弟子,代师付礼节问候,上一道茶怎么啦?皇上怎么啦,皇上还不是一样口渴了要喝茶,喝多了也得尿。”镜湘见苏苋儿没什么反应,继续喳呼道:“小姐,你得快点决定去不去。过了这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要等那个妖孽一觉醒来,方园十里内都不让活的雌物出现,小姐到时急也没用。”

    “不行,悟先大师也在,我这不是明着违抗师命么?”

    “师命是让你不要下山,又没让你不见人。小姐,虽然万般皆是命,但要是你什么也不做,任眼前的机会活生生地从你身边跑开,那就不是命,是自个放弃。何况,小姐本来就是凤凰贵格之命。”

    苏苋儿犹豫不决,又想起师付临行前一句:莫痴莫嗔,心存善念,自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此话到底是何意?莫痴?是不是劝自已莫再执迷不悟?

    心存善念,若自已为避劫,眼睁睁看着他陷于邪灵之事,不闻不问,怎担得了一个“善”字?

    守,又是守什么?守自已的一份心,还是守着眼前的寂静岁月?

    <divclass="read_content">此时此际,她的心,又何止一个“乱”字可概全。

    师付呀师付,你算到了弟子的劫,将弟子困在塔中,你又可曾又推算出他们会来元宝寺?

    “小姐,你就是一个银枪蜡样头。”小丫头愈发不满,翘着嘴甩身走了。

    “算了,去便去。”她没有换小沙弥的衣裳,既要去,就光明正大地去,若遇禁卫军拦着,只管报出身份,就让他们通报一声,若他不肯见,只道自已尽了心,一切是天意罢了。

    苏苋儿未料到刚出了园子,就遇上行色匆匆的施柏安,自上回与他宫里一别后,倒未料到这么快就重逢。

    施柏安却是特意来寻她,猛见她一身素衣旧袍,发间无任何钗饰,相比宫中一别竟显得消瘦憔悴多了。

    “苋儿见过将军。”苏苋儿微一福身,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走还是迎上。立在阶前看一眼下方的莲池,只见荷花早已凋零,却已不见了春夏的翠色盈然,暖日下的水光都散着寒气,心里大是无趣。

    施柏安心里越发疼痛,这样的女子,出生大家闺秀,容貌才气俱佳,无丝毫世家女儿的骄奢之气,却为情所困,自守佛堂清贫,任青春好年华如水逝去。

    “我去拜见相爷,前日方知你在寺中,苋儿,今日我来,还是想要一句话,若你肯应了,我这就去向相爷求亲。”

    苏苋儿默然片刻,想前月前与母亲分别之际,母亲三番欲言又止的为难神色。她自然猜出,家人急切希望能与施柏安结上亲家。苏家门楣虽大,但却净是文臣。兄长无靠,相府门生虽好,毕竟又是外人,比不得女婿是半子之靠。

    突然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明明有一条宽敞大路可以选择,她却自甘一脚踩进荆棘小径。

    顾念着自已的一厢情愿,却明明看见却装不见父母心里的祈盼。

    干涩的睫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滴两滴的泪珠,缓缓地顺着眼角滚落。

    待想挥泪时,那人已早她一步,将也搂进怀中,带着伤感和落寂,“苋儿不哭,我不逼你,我等,你让我等多久我都等。”

    “不是......”她恢复了时常的冷静,在佛门与一男子如此亲近,苏苋儿轻轻推开他,认真道:“我师付言我有大劫在身,需在寺中清修一年,如今尚余半年。只是眼下苋儿尚有一事相求,将军可否代为传信。”

    施柏安的神色变了变,那种根植于脑中的想法春笋般又窜了出来,尖尖的,扎得心头,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受伤的炙痛,

    苏苋儿见状,知道他误会,忙道:“将军莫要误会,苋儿承认,确实是想求将军代传苋儿想见皇上,但苋儿并非为了儿女私情,这事关皇上的安危,苋儿不敢透露半分,请将军原谅。”

    她微叹了一声道:“将军,苋儿心事,也不敢瞒着将军,但苋儿更知镜中花,水中月,不过是个梦,苋儿不是弱女子,决不做折腰取怜之事。”

    施柏安神色虽不复先前的黯然,但依然面上无光彩,低着声音无耐道:“苋儿,没用的,皇上还是不会见你。其实你想说什么,皇上早已知晓,甚至可能知道的比你还多。他不愿见你,是因为不愿让外人介入到灵贵妃的事情上,但凡牵扯到灵贵妃,皇上是一点委屈也不愿让她受。”

    施柏安一脸凝重,又道:“皇上是何等精明之人,对贵妃又是放了十二分的心,怎会比外人还迟钝?我不妨实话透露于你,你上回托我递给的锦帕上书‘贵妃邪灵附体’,皇上只看一眼便焚了。其实,早在你上次在宫里求见皇上前,皇上已命人寻访龙祭司。此次来元宝寺,名为求子,实为求取仆修元坐化后留下的舍利子。皇上知道那是镇邪之物。皇上如此慎重,就是想越少人知道,贵妃才会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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