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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灵魂互换7

    <divclass="read_content">贺丹宁淡淡一笑,转身回到轿中,宫女方垂下帘子。大文学

    贺丹宁道:“苏小姐宴席尚早,你一人在宫中逛着不妥,姹紫,嫣红,你二人送送她,莫让她在宫中迷了路。”

    苏苋儿由两宫女带着回到宴席上,苏夫人一瞧,搂了女儿一把,心疼问道:“这天气怎么净出一脸的汗,不说随便走走,怎么这才回。”

    苏夫人见女儿有些反常,担忧她又是心结去年,触景生情,但帝王圣宴,由不得为人臣子先声告退。

    苏苋儿也极乖巧,见母亲担忧,忙坐端了身子,红着脸撒娇笑道:“苋儿刚在外面玩着,一时迷了路,好在遇到灵贵妃差了宫女领女儿回宴中。女儿是想母亲了。”

    苏夫人取了帕子帮女儿的脸拭去汗,笑:“怪不得一身的汗。这会乖乖坐在为娘身边,莫再出去给风吹了受寒可不好。”

    她应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强压住不安的情绪。

    抬了首,眼睛便不由自主地往正前方瞧去,他依然是只喝酒,不吃菜,半低着头象是在专注着听着,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远远瞧着很模糊但那身影还是比别人光华出尘,举手投足无不让她魂牵梦萦。她正瞧着有些出神,突然听到一阵笑声传来,微微一惊,原来刚是朝中另一新贵郡王古子聪将军正在说古大将军古子夏如何生擒古力辉之事,精彩之处,众人大声叫好。只是她是女眷的桌子,离得他们有些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意兴澜珊地正想收回目光,随眼一扫却瞄到施柏安正在看着自已。他见她发现到他的眼光,也不避开,反而端了酒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后,一饮而尽。动作畅快淋漓,又不失潇洒。她脸上一热,若非是自已心有所属,这样的坦荡的少年将军谁个少女不动心。

    她回过了神,又想起刚刚所遇到的怪异之事。大文学

    这事落在别人身上也好,落在皇帝的宠妃上,自已该如何向他示警?

    他若不信,反而疑心自已存了别的心思,事关他最宠的妃子,那她有九个脑袋也不够他砍。

    但若此时的水灵儿真是妖孽,事关皇帝性命,她无法坐视不理。

    “苋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苏夫人一晚见苏苋儿坐立不安的模样,平日里这女儿秀丽端庄,又识礼仪,极少这般在众人前失魂落魄的模样,她于轻轻地在桌下捍了女儿手一把,轻声道:“你婶娘刚唤了你三声。”

    苏苋儿心秉住神,挤了笑容道:“婶娘,何事。”

    谁知赵湘琴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带讥道:“没什么,我说姐姐,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我家虞安都嫁了两年了,这苋儿也该给寻个好人家嫁了,省得一晚没心思与我们这些老太婆做伴,整晚眼神尽往不该看的盯。这皇宫大院虽然进不来,但这里也不缺名门公子,姐姐好好帮她挑个。”

    苏夫人脸上现出薄怒,当初这个妯娌对她这相府夫人千般讨好,日日踏破鞋上她府门,想借她家的门楣照照她刚被选进宫的女儿,连着槌腿腹松松肩膀的下人的活也抢上干了。如今女儿当了后宫主事,又养了皇长子,一门荣耀不把她看在眼里也罢,还把秽气寻到自已宝贝女儿身上。

    苏夫人知道如今的赵湘琴敢如此释无忌惮地对自已无礼,是因为苏相兄弟二人在策划立皇二子为太子。

    男人的战争在朝堂,无知的女人却依靠男人颜面张牙舞瓜,甚至树敌。

    莫说不是她的亲外孙,就是亲的,如今离太子之位八字尚未有一撇,就开始目中无人。

    她刚想回一句,这边苏苋儿已先开了口,她原本就不待见这见高拜见低踩的臭萁篓亲戚,如今见母亲都因自已遭了辱,如何忍得。大文学

    眸光一锐,唇边浮起几分浅薄笑意来,慢条斯理道:“苋儿自然比不得虞安姐姐,莫说现在是个娘娘,又养了皇二子。姐姐又年轻,将来指不定还能生个皇子公主的,那婶娘就有自个的皇孙可抱了。”

    这全天下都知,皇上专宠灵贵妃,全后宫的妃嫔不过是个摆设。莫说是宠幸,便是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苏苋儿这话一出,苏虞安的母亲整张脸涨得通红,但苏苋儿的话说的条条是理,又辩驳不得。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再升天,却也无可耐何。

    苏苋儿虽然言辞上出了口气,但心里亦被搅乱,越发的心烦气燥起来。

    抬了头,却发现皇上和他身边的一众年轻的新贵全失了影,只余一些老臣还在那互捧着敬酒。

    这时,一个宫女悄悄在她耳边道:“苏小姐,奴婢替施大人传个话,施大人在前面的亭里子候小姐,说是请小姐赏个脸。”

    宫女的话很轻,但苏夫人正在身旁,自然也听到了七分,她鼓励地朝女儿笑笑道:“苋儿,你去那边和别家的小姐玩爽去,不必尽陪着母亲。”

    苏苋儿往那一看,方发觉,宴席中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早已离了父母,三三两两玩在一起,其中不乏有年轻的世家公子。

    这种皇家宴,原本就是贵族少女与少男的相亲宴。

    她心思一动,心想,这不乏也是个机会。便辞了母亲随着宫女沿着一条小径行了一会,果然远远就瞧见施柏安独自在凉亭

    <divclass="read_content">中候着。

    施柏安料不到苏苋儿肯赴他的约。

    那日向苏臣相求娶时,苏相言明只要自已小女点头,他是决计赞成。

    只是听闻当时苏小姐正在元宝寺为家人祈福,不方便求见,好不容易方等到今晚的机会,便大着胆子使了宫女,说他在此等候。

    两人虽见过几次,但独处却是首次。

    苏苋儿刚福身请安,身上便是一暖,施柏安将手上的氅子罩落到她身上,道;“夜里会凉些,这氅子自是比不上相府的,小姐请先将就用了。”他又抬头望了望天道:“夜里会有霜。”

    苏苋儿竟微微哽咽,半晌,方颤声道:“谢谢施将军,有心了,将军的东西自是最好的,我很喜欢。”此时是深秋,但未到冬季,所以,出门并未带着防寒的。连母亲也没有想到,他为她想到了。

    去年宫宴上她一心想在皇帝面前惊鸿一现,谁知皇帝三言两语便要将她赐婚给古子夏,料不到连古子夏一开口便是抗旨。

    那一夜她博得了头彩,却失了脸面,在帝都闺阁中成了笑谈。

    她一个堂堂的相府小姐,自小才貌过人,爹娘又是宠爱,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今施柏安诚心相待,而她见他只是别有目的。

    她不过是想借着他,向那个生性薄凉的男人示个警。

    来时想好的话,却被他的一番真心诚意的举动打乱,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端端的去欠一个的感觉太不好。

    施柏安见她说喜欢,心里喜出望外,眼中捻过细碎绵长的笑意,明璀耀人,竟鬼使神差脱口道:“小姐要是喜欢,这氅子便送与你。改日我再打几只白狐,做件更好的送与你。”

    他一直知道她喜欢的是皇帝,每回遇到,他从她看皇帝的眼神中读出。

    皇帝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他,他看着她每每失落,黯然神伤,他为她感到心疼。

    他一直在压抑自已的感情。

    他从不肯告诉她,其实第一次在相府看到她在枫树下舞剑时,他便喜欢这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去年,她被古子夏当众拒婚时,他很想站出来,想求皇上赐婚。

    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她想要的,所以,他忍住了。

    况且,彼时他与古子夏的差距很大,一个是名震邵国的大将军,军功卓越,而他不过是个帝都禁卫军统领。

    他想以更好更高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幸而不负心中所愿。

    “下雪了......今年的初雪比往年早多了。”苏苋儿蓦然绽开笑意,抬头望着清冷的天空,也不知什么时候,月亮不见了,天空暗沉了下来,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了这一年的初雪,她不觉得紧了紧身上的氅子,道:“方不觉得冷,看了这雪后,方觉得冬日真的来临了。”

    施柏安蓦地想起什么,连忙走到边上的扶栏边,取了个食盒,小心奕奕地开了盖子,里面露出一个紫砂盅,献宝似地捧到她的面前,柔声道:“晚宴上我瞧你什么也没吃,又看宴席快结束了,便嘱了御膳房给你特别熬了鹿肉汤,冬日里补补身子,对小姐有好处。你快喝了吧,这食盒的隔层里搁着碎火碳,汤还是热的。”

    苏苋儿突然想起,去年的腊八,他也是在她耳边低低一句:“快趁热吃了吧。”

    彼时,她为了多呆在那人身边以探出他的身份,不惜厚着脸皮跟随着。

    虽然那时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美若天仙的水灵儿,但她依然自信满满,想着相府小姐的身份,只要自已愿意,求个平妻的身份也是有的。

    只以为那人最尊贵也不过是皇室宗亲,谁料隔日方知原来是权倾天下的帝王。

    那夜,他将自已心爱的女人名正言顺地抱进了怀中。

    她的梦不过是一夜便碎了。

    那颗心到现在还是痛。

    但再难面对那人,她也得开这口,因为事情拖延不得。

    她整理一下凌乱的情绪,尽量以平淡的口气道:“施将军,苋儿有事求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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