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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祁帝4(3000字)

    <divclass="read_content">当年祁王府因水灵儿出事后,除被废的阮西珍回到了阮家,其余的所有王府侍妾及家奴全被祁皓赐死,祁王府也被祁皓一把火烧了个三天三夜。大文学所以,此处,除阮西珍外,没有人识得水灵儿容貌,但这段过往,在祁国却是家喻户晓。

    院中瞬时变得静宓无声,众的人无不吃惊地看着水灵儿,先前无礼的目光已荡然无存。虽说她们中除了阮西珍外,其它人对她都很陌生,但叶清妩这个名字所带来的影子在祁皇宫甚至祁京城无处不在。新建的楼台,水阁,林苑莫不是以“叶”“清”“妩”三字为中心落成。空置的后位,皇帝的寝宫,书房那一张张的画卷,都与眼前的女子有关。甚至是皇帝所著的书籍,都示着“以此著念吾之心爱------叶清妩”。

    水灵儿连去辩解的力气也没有,只想早点抽身离开,由着兴奋的含香抚着先行进入内房。

    阮西珍了然一笑地看了脸色苍白的叶宝庄一眼,讥讽着笑:“是不是觉得眼熟?与真人比起来,是不是仿得太拙劣了?”阮西珍向来瞧不上叶宝庄,虽说是皇上出行巧遇,但这“巧”说开了,就是叶家是专程“送”女儿。这种事年年都有,偏偏她受宠,还是粘了她最恨的人的光。

    水灵儿出来时,阮西珍上前迎住她,脸上含着温和的笑意,举止亲腻地扶住她,笑道:“妩妹妹,你我也是故人,多年未见,这回可要好好叙叙旧情。妹妹一向体弱,这几年姐姐心里也一直牵挂着。如今大家伙都在外,合着皇上几日也忙着,这些宫女太监也多是个粗心人,不如妹妹去姐姐那,姐姐亲自照顾妹妹的身体。”

    水灵儿不愿意又换个陌生的环境,但又不愿当面抚了她的面子,多生事端,便道:“娘娘,我身体虽弱,但在马车上也不外乎是吃吃睡睡,好也好不了,坏也搁不到哪。大文学倒是令娘娘挂心了。不如趁此时体憩,娘娘去我那坐坐可好?”水灵儿的话意很明显,人马一开拨,各自回位。阮西珍自然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水灵儿话中的疏离之意,但她还是一脸热情地搂着水灵儿道:“好,好,妹妹就跟姐姐说说,这几年妹妹都去了哪些地方,让皇上一阵好找......”

    不过是寒喧片刻,阮西珍便打发了含香。

    “妹妹是不是很得意?“

    水灵儿知道她有话要说,但也没料到,阮西珍的性格如此干脆利落。

    水灵儿缓缓的抬眼,看向面前端坐在主座上的女子,紫红色金凤妆花缎,宽肩束腰,百鸟朝凰髻上嵌着金色的宝钿花钗,光彩夺目。

    水灵儿沉静不语,她甚至不知道眼前的“故人”是哪一个。

    祁王妃冷然一笑:“妹妹真天真,难道你真以为皇上当年是为了一个美人而休了本宫?你当真以为一个女人可以取代这壮丽江山?妹妹确实个美人,可这美人不过十年光景也就是团腐肉,能抵得过这万里河山?事实上,当年皇上休我,是与我父王早已商定好了。只有皇上故意与父王绝裂,其一,先帝爷才会放宽心。其二,就是加速让废太子和废季王内斗。要美人不要江山?哈,笑话!如今他把你找回,不过是欠天下一个交代。毕竟这堂堂的祁王府的女人,如何能流落民间,皇上丢不起这个脸面。”

    水灵儿面不改色,她安静的微笑,像衣妆精美的瓷娃娃一般,不露出任何情绪道:“你所说的来龙去脉,我丝毫不关心。你所说的欠天下一个交代,我觉得根本无需交代。大文学当年的我早已死在流坡河。娘娘,请不要把我看成你的敌人。”

    她知道女人一旦有了妒忌心,智商就有问题,而且多半会坏事。而她更有可能在一群人的妒忌下,成为祭品。

    所以,此时,温良无害的沉默是最好的保护色。

    “你以为,凭着你能登上后位?本宫告诉你,只要太后在一天,阮家的人就不可能让你登上后位。我劝你以后谨守本份,不要心存妄念。否则连皇上也未必保得住你。”

    水灵儿哭笑不得,看来,这阮氏的女子,早已被妒忌冲昏脑袋。她来,不过是想借着打击她来渲泄心中的不满。她所说的一切对事情没有任何建树。

    难怪她会是祁王称帝路上的一颗弃子,她的性格冲动,张扬,这样的性子易被人利用。祁王叔又怎么会让这样的定时炸弹埋在自已身边。

    水灵儿垂下羽睫,掩住眸中淡淡笑意,似乎在恭听着她的劝导。

    接下来,连着三日,水灵儿不曾再见到祁帝,她昏昏沉沉地,吃吃睡睡全在马车上,途中也未曾经过驿站。有时车队停下略做休整,不过是临时搭建几个帐子,让贵妇们行个方便。一时间,众人叫苦不迭。这哪是皇帝西巡,分明是行军打战。

    含香自那日后,对她的衣食住行上越发细心照料,加上水灵儿的性情向来是随遇而安,又喜静,除不得已外,根本不愿出了行驾,倒让含香真的有些喜欢这样的主子。尤其看出水灵儿不喜被人打扰后,阮西珍几次以叙旧为名前来拜访,全被她以娘娘身体欠佳为由拦住。

    蒙蒙胧胧间,感到脸上一阵冰意,又感到有人在耳畔轻轻地唤着:“妩儿......妩儿”

    她睁开沉重的眼帘,透过一丝微弱的光,感到眼

    <divclass="read_content">前的视物晃了几晃,眼前的物景慢慢地随着眼睑地打开,变得一丝一丝地宽阔和清晰。其实既始看不清人,光听声音也辩得出是祁皓的声音。她按压住心底的焦燥和不安,暗叹一声,复又闭上眼假寐,不愿去理踩。

    “怎么还不醒,是不是又生病了?”

    “回皇上,白日里精神尚好,吃的也合口。夜里娘娘怕在车马劳顿休息不好,都让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服了,娘娘用了后都会噬睡。这会子,可能是药性还没过。”

    到水灵儿完全清醒过来,已是辰时,梳洗用完膳,出了车驾,外头春日阳光正好。

    含香扶着她出了马车,她才发觉到不对劲。原先的大队人马,此时只余一小部份,连着坐驾及放行馕包裹的马车也不过五部。

    此时正好行至山野之处,并无人烟,一些士兵正在遂拆昨夜搭建帐蓬,看样子又要赶路了。

    含香看出她的疑惑,便回道:“昨夜娘娘宿在皇上的车驾上,除了皇上及娘娘身边随行的人,其它各宫娘娘及随行家眷都按程回京城。皇上是体恤娘娘的身子,所以,昨夜在此搁一晚。”

    一国的贵妃被掳,还与另一国之君同驾而眠。

    闻言,纵是意料之中,心脏还是如沐冰水般抽搐,胸口更是压沉沉地张不开肺似的难以呼吸,她一路的示弱却避不开这种尴尬的境地,既使他日能全身而退,又如何应对扑天盖地的流言?邵景弘又将何以向他的臣民交代?初时不清不醒也罢,如今呢?这一日复一日清醒的煎熬,何时是个尽头?随着离邵国越来越远,纵是过眼处尽是山花烂漫,耐何无限的黯淡,迷惘,愁畅伴着相思,追忆的情绪,如雾气般漫漫将她包围。

    “娘娘,该回鸾驾,辰时末要启程。”含香低声提点,“皇上......”

    “别叫我娘娘,我不是祁国皇帝的妃子。”大约含香习惯了水灵的温顺,低眉顺眼的目光,此时含香的眼神与之一触时,那双已经掩饰的防备和愤怒逼视令她的眼神迅速一缩,余下的话绕在咽处盘了一圈便被吞下了腹。

    “我想一个人清静。”水灵儿此时已全然失了冷静,起了性子,就是立马天崩地裂她也不管不顾。说完,甩头便提着裙裾向小径上走去。走了几十步,恨恨地回头,果然,含香在身后跟着,“我说了,不要跟着我。”

    前方青草茵茵,足有半人高,也不看路,只管朝着能走的地,依稀有行走过的痕迹的踩去。

    水灵儿东绕西窜的,既不看方向,也不看路,只寻着好落脚的地方走,初时还憋着一股愤恨,走着走着,越想越委屈,此时的脆弱和惊忧再也禁不住,眼泪便刷刷地往下掉,抽抽噎噎地一路哭一路走着。

    想如今,都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些暗卫呢?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已是给祈帝掳了,找错了方向。

    如果是这样,她是没指望了......该怎么办?

    这一路兜兜转转,她和邵景弘总算是心触在一块。如今的局面都怪自已自作聪明,把自已和他推入这样的绝境。

    邵景弘......你为什么还没来......

    她穿的鞋,底部是锦丝纳的,并不适合走这山路,一路心烦意乱地蛮撞,磕得脚底针扎似的疼,初时还忍着,到迈不开步时,索性一屁股坐下,抱着膝,埋头放声大哭。

    “妩儿......”声音中带深沉和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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