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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栖凤宫

    栖凤宫,交兰殿。(最稳定,)请使用访问本站。

    张皇后问了太子的最近功课情况后,便将太子的贴身侍婢芝琪姑姑打发了下去。一个人静静靠在贵妃椅上想着一大早六王邵景珏求她帮忙的事。这事,虽说也简单,但她总觉得有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六弟想娶一个舞姬做王妃,这个虽违祖制,但如果以她皇后之尊出面,让帝京的某个世家收她为义女,入了族谱,这婚也配得名正言顺。这世间,人的贵践还不是皇权说了算。

    六弟的痴情无可非议,为了名正言顺纳这个舞姬为妃求她出面不说,还打发了府里那几个侍妾。自从封王后,邵景弘几次让他选妃,他都不肯,说一定要挑个自已喜欢的人,把正妻之位留给最爱的人,方不负自已所爱。所以,这都十九了,府中也就三个侍妾。

    问题出在这个叫严琢琳的舞姬身上。她清楚地记得,中秋宴上,先不说贺妃无缘无故的把人家一个好好的舞姬要来做宫婢。就说皇上赐她凤羽衣后,按理是极其欣赏这姑娘的,怎么反倒成全了贺妃。这不是糟蹋了一个好好的姑娘么?这事到现在她一想起来就纳闷。

    看不清贺妃的心思倒没什么大碍,毕竟做为一个嫂嫂为了小叔子的婚事,既使得罪了皇帝的宠妃,这理字也说得过。

    问题是她猜不出皇上的心思。虽说她与皇上结发十年,但真正相处也就这三年,皇上的心思她向来猜不透。这些年皇上宠爱贺妃,疏远于她,她也无话可说,毕竟人家贺妃年轻貌美不说,连品性也聪明温和,善解人意。她也几次担心,一旦贺妃诞下龙子,她和太子的地位就芨芨可危了。想起大婚后在宫中做人质的那几年,她太清楚宠妃一旦诞下皇子后,原太子及生母的凄凉下场。她怕极自已会步这后尘。但皇上却有次很明确暗示她,那句话她记忆犹新:“皇后,你是邵国的一国之后,朕的后宫之主,皇太子的嫡母。这么多年皇后一直不参与嫔妃们的争宠,朕很欣慰,

    要知道不仅仅是母凭子贵,其实更是子凭母贵。后宫向来纷争,该宠那个,或不该宠哪个,来来去去的朕给的名份左右不过是个妃子。皇后和朕是结发夫妻,无需太过忧虑,好好照顾源儿便是尽了心了。凡事,皇后要三而后行,莫让源儿失了依靠。”,这话后来她几番思索,听出来,皇帝是要告诉她,无论他宠哪一个,只要自已不犯错,她既能长保后位,更能保太子之位。

    自那以后,她安心了,毕竟到现在,太子也是皇上唯一的嗣子。而皇帝虽对她敬重多于情爱,但对太子却是真正的喜欢。

    太子是她和邵景弘大婚后,第二年就有了。当年大婚不到三个月,邵景弘便被先帝派去攻打匈奴。之后,儿子刚满月,她和儿子被先帝接回宫中,说是为方便照顾,实则是贾妃忌惮邵景弘的兵权,以她母子的为人质。那几年贾家权势如日中天,她们母子在深宫中惶惶度日,终日锁在深宫中,深怕一步行差蹈错,深陷泥沼。

    先帝驾崩后,贾妃四岁的小儿子登基。贾妃成了辅政幼帝的皇太后,贾家一族外戚把住了军政两权。幼帝登基后,邵景弘按祖制回朝晋见,方才见到自已两岁的儿子。

    邵景弘回封地后,不久,便令潜伏在深宫的人马,偷偷将她母子及年幼的六皇子邵景珏接出送到云州明南王府。之后,贾家废了幼帝,由贾父自已称帝,邵景弘联合了三王邵景鹏,南明王邵宗元起兵。打了整整四年内战,年仅二十三的邵景弘称帝,并立唯一的嗣子为太子。

    太子邵政源性情温润,乖巧。性格上不似专横跋戽的邵景弘,倒有七分象邵景珏。(.赢q币,)邵国内乱期间,邵景珏和邵政源二人一起在明王府成长,二人既象叔侄,又象朋友。而张皇后对这个弟弟也格外照顾和关心。所以,六王的所托她一定会去办,但该如何去办好,她得好好思索。

    “娘娘,这是尚宫局送来的十月皇上寿辰礼单,请娘娘过目。”皇后的大宫女飞琼将一本黄色锦纶交与张皇后。又低声道:“娘娘,刚袭人托人来告诉奴婢,皇上已连着四个晚上去探望贺妃了。赵总官早早就散了琉月宫的宫女和太监,是宫门负责落锁的太监今早向袭人要玉肤膏消肿,说是昨晚落锁太急,挨了皇上的耳光,这才知,皇上连着四晚去了琉月宫。”

    “哦?那皇上都在琉月宫留寝了么?”张皇后缓缓坐直,十指拢袖,神色依然。

    “没有,说是子时前都离开了,彤史也没有落笔。”飞琼担心地看着张皇后,这个月唯一的一天皇后侍寝日,皇帝去了贺妃那留寝。已经煽了皇后的颜面,如今更是夜夜流连琉月宫,虽皇帝顾及皇后的颜面,没有做得明显,但这事纸包不住火,迟早整个宫里会传遍皇后失宠,贺妃专房专宠。

    “玉祥院的呢?皇上这几日有去瞧么?”

    “没有,听说就诊出喜脉那日,皇上去瞧了会,赏了。”

    “那还好!”张皇后喃喃自语,思忖片刻,方道:“到底琉月宫的那个没有怀上,皇上看玉祥院的那个来了半年就有了,顾虑到她心里不好受,多陪她几日也是该的。凭她再得宠,没有子嗣傍身也得意不了长久。”

    飞琼笑道:“太子日日向皇上请安,奴婢听承乾宫的黄喜儿说,皇帝每回考太子功课,太子都倒背如流,字也写得好,皇上很满意。说是皇后教得好。今而还听说,皇上原本心情不好,在上朝时,还大发雷霆。但太子去给皇上请安时,皇上考太子弓箭,太子十发有八个中了靶心。皇上当时高兴得把太子驾在脖子上玩!”

    张皇后“卟哧”一笑,道:“也就我这皇儿在他面前能放纵。”飞琼闻言笑道:“那是,任谁让皇上再高兴,再怎么宠也不过赏些玩意罢了。”“不过,话说回来了,皇儿这读书和写字,真要谢谢瑞王,当初在南明王府时,瑞王对皇儿功课没少操心。还有,皇儿生性偏文,要不是瑞王教他要文武并重,怎么能学得一手好箭法。”

    “娘娘,一早奴婢看瑞王来宫里求见娘娘,可有什么事?”

    “也好,这事我也得找个人商良,你这丫头是玲珑心,兴许也能给个主意。”张皇后便将瑞王所托之事,来笼去脉说了遍。

    “娘娘,依奴婢看,这是个好事。”飞琼喜笑着,依着张皇后耳边,轻声道:“娘娘如今的娘家,都让皇上削了权了。如今娘娘在朝中没能依托,等于太子将来在朝中也是无人。瑞王虽疼太子,但瑞王向来独树一帜,只喜风月,不问朝政,将来太子登基,也帮不了太子。如今刚好,娘娘可在朝中找个皇上的左膀右臂来收那舞姬做义女。一来,瑞王的亲事名正言顺了,二来,那舞姬承了娘娘这么大的恩情,而那朝臣凭白的和王爷结了亲家,这种裙带关系,将来的好处不是全落在太子身上。二来,娘娘是为了瑞王的婚事跟贺妃要人,从情理上说,贺妃不依也不行。这说出

    去理也在娘娘这边,若说是娘娘用了瑞王爷的名头去贺妃她宫里头抢人,那纳个小妾就够了,如今纳的是正妃,任谁也看得出是王爷真心要这个人。所以,奴婢想,娘娘这个好人不但要做,而且要做得好,最好在皇上的寿辰日,来个双喜临门。”

    “贺妃的想法,本宫倒不担心,本宫是想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张皇后内心总感不安。皇上赐凤羽衣这事,她总觉得有些过头了。不过是个舞姬,赐什么都好,怎么就赐了件后宫嫔妃人人都眼红的凤羽衣呢?“本宫是担心,皇上对这个舞姬也有三分心思,那晚本宫记得,皇上的眼神没少落在那舞姬身上。”

    “娘娘您糊涂了,皇上要个舞姬不如直接给个美人份位就行,谁还敢驳半个字?何苦来这一遭,送给了贺妃。如今成了贺妃的人,将来再要的话,不是煽了贺妃的脸面么?连个宫婢都看不住,愣把皇上给勾*引了。还有,皇上登基以来,几时要过一个舞姬?”

    张皇后啊,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心里总有几分不安,迟疑片刻问道:“依你所言,这事本宫办着就行,也不用支会声皇上了。”她想想不对,自语道:“本宫总觉得此事得和皇上支会一声,至少事关瑞王的婚姻大事。皇上也得知道个来笼去脉!”

    “这倒简单,皇后若来这栖凤宫,娘娘便说一声,若皇上不来,承乾宫没有奉召不得私自前往,这是皇上亲下的令。这娘娘也是没办法的事。而王爷的婚事,总不能老拖着。”

    “让本宫想想,你说的是不错,但本宫这心里头总有丝不安,也不知是哪个环结惹的。总是觉得这差事要是办得不好,皇上怪罪下来,这就不好办了。”

    “娘娘您这性子太委曲求全了,凡事都顺着,也这样,才把宫里的一个个放纵得没把娘娘放在眼里。您到底是后宫之主。和皇上又是结发夫妻,娘娘平日向来从不使小性子,今日偶尔按着自已的喜好行事,哪个敢说些什么。”

    张皇后闻言,眼圈一红,道:“当初刚嫁给皇上时,本宫也不是这个性情,后来给当了几年的人质,什么性情也磨平了,只盼能平安守着皇儿就行,哪在乎什么受不受委屈。还好当时皇儿小,不懂得这些。再大点,有瑞王教着,这孩子总算没给误了。”

    飞琼退下后,张皇后又想了半晌后,便取了尚宫局送来的礼单,带着几个宫女去承乾宫求见皇上。说是为了皇帝寿辰的事,她拿不定主意,想让皇上指点些。她想着,若皇上见着了,便将六王准备纳妃之事说了,要是见不着,也是尽了心了,来日皇上问起,自已也有个推托之辞。

    到了承乾宫候了半个多时辰,最后,赵敬声回话说皇上下了朝,又见了朝臣,累了便先歇下了。关于皇上寿辰之事,全由娘娘做主,不必禀报。张皇后自识无趣,便有点心灰意冷地退下了。只觉这皇后也当着窝囊,一个月见不到皇上一面。还不如皇帝跟前的一个太监总管。

    连日来,白天水灵儿凡事心不在焉,到了夜晚就变得六神无主,哪怕那恶魔般的皇帝来敲响她的丧钟。战战兢兢地平安渡过半个月后,那局促不安的心情方稍加平静下来。

    这日,她又睡了个自然醒,刚伸个懒腰,发现贺妃象往日一般独自在一边坐着针线活。水灵儿这几日也习惯地把自已当成透明人。因为贺妃压根当她不存在。不但没指派她任何活,对她每日贪睡到日上三杆居然也不闻不问。

    “原来你是在做靴子呀,看你最近又是刺绣,又是收边角,还当你随便缝缝绣绣打发时间呢。”水灵儿漱完了口,稍加梳洗后,便在贺妃边上坐下,拿了她做的一半的半成品,左翻右看,赞道:“说真的,你还真能干。一个皇帝的妃子,还会做鞋。”贺妃淡淡地瞥她一眼,不屑道:“你除了会跳舞,还能干些什么?”

    “那你倒说对了!”水灵儿懒懒得将下巴抵在桌面上,抚着那靴面上那精美的龙纹的绣面。叹道:“我以前的一个朋友说过我,她说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也就是个花瓶。”

    贺妃“切”地一声,讽刺道:“你现在这模样也能算个花瓶?不过是个模样清秀点的小丫头罢了。坐没坐样,站没站样。除了吃和睡,你还有什么用?”水灵儿转过首,轻飘飘地瞄了贺妃一眼,讽刺道:“我本来就这样,你还要我来这干嘛?我在原水居呆得好好的,我跳我的舞,你做你的妃子,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你要我来干嘛?”

    贺妃停下手中的针线,冷冷地瞧了她会,许久方道:“我知道你喜欢跳舞,我就是不想如你的愿。在这里,你的命运由我主宰,我想着心里就舒坦。”水灵儿对她的这番言辞似乎早已麻木了,她幽幽一笑,眯着邪媚的双眸,道:“你不说原因不打紧,总得告诉我一个期限吧?总不能就这样关我养我一辈子?我怎么看你也不象个蕾丝,不会是要我以身相许吧?”

    “那难说,也许有一天,我看你顺眼了,帮你找个帝都名门世家的男人,让你给他当个第十房的填房小妾。放心,不会给你找个七老八十的,会给你找个年岁相当的。还会送你一堆嫁妆。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地过。”

    “你这有意思么你?”水灵儿冷冷地看着她,“你自已喜欢关在这跟一堆女人抢个男人也罢,何苦害我来着,我挖你祖坟了?还是抢了你男人了?恨一个人总有个缘由。”

    贺妃冷笑道:“你以为这是个什么世界呀。在这里哪里不是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除非你要找个连自已也养不活的窝囊废。反正总是要过这种日子,不如抢的是最尊贵最有权势的男人。不过,你就别想了,凭你这样,给皇帝擦鞋也不配。你这张脸,真浪费了你那双眼睛。真是老天开眼。”

    “真没追求!”水灵儿不屑的回了句。她的鄙视的表情令贺妃感到愤恨。她冷声道:“你有追求,那你就在这里终老一生吧。放心,有我一日,定有你的一口饭吃。”

    冷嘲热讽后,二人都觉得没意思,就安静下来。

    午膳时,二人一起用。前几日水灵儿见她用膳时,便厚着脸皮一屁股坐下也吃了起来,见贺妃只是拿冷眼瞧她一眼,并不赶她后,便开始跟她同吃。当晚原本想混上她的床,谁知给她一脚踹下,恶狠狠地骂:“给你点颜色你便开起染房了?”

    水灵儿平生第一次给踹下床,火得真想跳起来狠狠揍她一顿。心里直骂:“迟早有一天,本小姐我睡床上,你睡地板。”

    水灵儿发现贺妃这两日与她同吃后,饭量明显增大,便取笑道:“

    还是个皇上的宠妃,天天一个人睡一个人吃。我来这也有快一个月了吧,也没见你把那条龙搭上床。也不知别的妃子活不活了?”

    “晚上皇上会来,你可以自已找地方睡。别在我眼前晃。”贺妃对她的取笑不以为意。

    水灵儿一听,想起那晚上,心里机伶伶打了个寒颤。连斗嘴的心情也没有了。草草地用了些菜,道:“那我能不能去原水居看看,我很久没回了。”

    贺妃漱了口,道:“皇上晚上戌时后才会来,你提前半个时辰走。”贺妃心中暗暗好笑,她知道水灵儿的心思,但她偏不顺她的意,原水居没有设宴的话,通常酉时便落了锁,水灵儿想进也没有机会。

    “那就是不行喽!”水灵儿也不气,她知道贺妃没这么好心。

    “娘娘,尚服局的人来问,娘娘在皇上寿辰当日所穿的服饰还有需要改的么?说是离皇上寿辰只有二十日,怕迟了,需要改的话就来不及,请娘娘拿个准话。”

    “不用改了。静兰,你去打赏一下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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