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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6 心疼(一更 3000+四少告白 必看)

    <divclass="read_content">说罢,安然自己替自己按了呼叫器,然后慢慢躺下,依旧侧趴着睡,把脸埋进枕头里,泪却如外面的雨下不停,反手将被子拉高,盖至头上,将整个身子裹住,至少可以不再这么冷。大文学

    她那时想,站在那里的那个男人只是肖远睿,不再是阿缘了吧,心里那个能让她感到暖意的阿缘早已随着她丢失的记忆一起死了吧。

    肖远睿一时间愣怔住,什么叫以后我们便这样罢?这样是哪样?突然他不敢想……

    他浑身微颤着,不知是愤慨还是心痛?

    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落到散在地上的发卡,缓缓佝下身,蹲得很低很低,一个一个将它们捡起,因为被用力摔了,其中有四个发卡上镶着的蓝色心形水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他耐心地闷头寻找着,一粒粒放进手掌心里,与那个唯一完整的发卡一齐小心翼翼揣进紧贴着胸膛的衬衣口袋里。

    最后才拾起那团纸,褶皱的小小纸团外,沾了她的点点血渍,那一抹红,又痛辣了他的眸。

    他轻轻一阖眼,怎么也想不到,在那样危急的时刻,她竟把那张纸揉成小小一团,塞进盘高的发髻里,论他也不一定能比她藏的好。

    估莫这世上也只有安然一人能在那样的紧要关头还能保持这样冷静的头脑了罢。

    这时,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看着针头里滴答下的血,“哎……怎么又不小心把针管弄掉了。”

    换了根新的输液管,让安然把手伸出来给她插针,一看到她那只手背吓了一跳,一只肿成馒头一样的手满手是血。

    “你手都肿成这样了,血管都看不清了,还想插得进针?换臂弯吧。大文学”护士微微皱眉说道,用皮筋箍住她了臂弯,涂抹了酒精,拍打了几下,再把针插进去。

    她没说一句话,僵持着那个姿势,闷头安静躺在那里。

    护士走时,小心对肖远睿说了一声,“用温水给她洗洗手吧。”

    肖远睿看向床上那白白的一团,全无生气,要不是有跟输液管连着她的手臂,他为把她当做一具置在太平间的尸体。

    他突然很想冲过去将被子掀开,看看她究竟在干什么,可是一抬腿,腿脚似灌了铅般,想抬起都难。

    他直直伫在那,就那么不近不远地望着他,不知有多久,他一阖眼,终是什么都没说,罢了,罢了,一个不贞不忠的女人,还爱着作何?任她去罢……

    终究,他拖着微倦的双腿出了门。

    门“嗙”的一声被关上,就像是一道铜墙阻在了二人中间,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谁也不想再先跨出那一步,直至二人的心一天天变凉。

    直到她听到关门声,她才稍稍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忍不住颤抖着,死死咬着枕头,低哑地悲痛地哭出了声。

    *

    “文霖,这次你总算办了件聪明事。”那个身上带着冷玉般气质的男人淡淡说道。

    “我就知道依着安然的性格,即便对我有旧情,但也不会背叛肖远睿。所以我耍了个计,将他们的关系弄的再糟糕点。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得不到那份合约,他肖远睿也别指望得到。”许文霖伪善地笑着,又谄媚说道,“那我上头那里,您能不能看着提点我几句,好让我快点复职啊。大文学”

    “那就升回副局罢。”男人轻轻吹了吹碧嫩的茶叶,微微抿了口。

    许文霖看着对面有着玉树兰芝身姿的男人,浅香的水雾氤起,他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一张清温的俊脸,嘴角总是嵌着淡淡的笑,但这种笑却更让人心慎,上次他一句话,就把辛辛苦苦熬到的正局长给撤了。

    他巴结地维诺点头,“好,好,您说怎样就怎样。”

    “李欣可是肖远睿的心腹,你是怎么说服她跟你合作的?”

    许文霖唇一掀,便回,“人总是有她的弱点,她喜欢肖远睿,前两年一直碍于安心,不敢表露。现在却突然又多了个安然,她离老板夫人的位子真是遥遥无期了。现在只有连同我一起解决安然,先解决了一个敌人,以后她再寻着机会对安心下手,这样对她百利无一害。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会跟我合作了。”

    “呵呵……也是,就如你,为功名利禄,甘愿做我的一条狗。”男人淡漠一笑,唇角卷起,一抹讥诮。

    许文霖只能恭敬地苦笑,眸里却闪过一道利光。

    此时,这两人还沉浸在喜悦里,殊不知,事情却已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许文霖此举,反是弄巧成拙,助了肖远睿一把。

    *

    肖远睿刚走不久,叶天梵哼着小曲,捧着一束艳红玫瑰,美滋滋地溜进安然的病房。

    叶天梵一进房,凉飕飕的屋内浸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他眉一皱,仔细看去,地上有几滴血渍,又瞧了瞧,怎么安然把头闷在被窝里睡。

    他突觉不安,忙走过去,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猛的一掀开被褥,急的推了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安然,安然……”

    安然怎么觉得这声音有熟悉感,稍稍侧眼,从凌乱的发丝缝隙里窥去,微微一惊,虚弱道,“叶四少,别推我,麻烦把我的被子给我盖到你没扯

    <divclass="read_content">之前的样子。”

    叶天梵见她还能出声,就证明她没出什么大事,长眉一挑,有些恶作剧地一笑,便道,“安然,你闷在里面睡,不觉得难受吗?出来透透气多好。”

    “我要蒙在被窝里睡才能睡的好,麻烦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安然淡淡的语气透着些许不耐烦,她现在心情太糟,说话嫌累。

    “奥。”叶天梵很委屈地憋了憋嘴,帮她把被子再盖到头上,忽然,又猛的掀开,唇角弯弯,阳光气十足,“安然,我带来了玫瑰给你,你闻闻看,是不是很好闻?”

    他把那束玫瑰凑到她枕头前,满是期待着望着她,希望她会回过头来看一眼,闻一下。

    “哎……叶天梵,我真心不想看。而且我今天还没洗脸,样子很难看。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赶紧走,行不?”安然紧紧蹙着眉,心里烦躁的很,心累的时候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休息下都不行。

    叶天梵则充分发挥他的无赖本性,扬扬唇,“可是我真心想你看,看看呗,就一眼,你快把脸侧过来,快,快,否则我赖在这不走了。”

    在叶天梵好磨歹磨下,心想这叶天梵真是磨叽。

    她长呼出一口气,稍微转了点,微微眯着眼,“看过了,挺漂亮,麻烦放在那边的花瓶里。”

    谁想她微微一扭过头,就被他逮了个正着。

    他已把花搁在了床上,两手捉住她的脑袋。

    “叶天梵,你干嘛?”安然哑着声急急喊道。

    “我就想看看你在干嘛呗?谁叫你大白天的,把头蒙在被子里睡,难道你的脸还见不得光了?”他一手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小心翼翼拨开她遮住脸的发。

    安然气恼羞愤,透过发丝看到他明锐张扬的脸,无力地轻嚷着,“别看,别看……别……”

    她现在太过难堪,连自己都不想去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鬼样子,叫外人看了岂不是笑话了去?

    人总是有那么一个时刻,不想任何人来搭理,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只想躲在暗处静静地独自舔自己的伤口。

    而眼前此人非要把她血淋淋的伤口揭露出来,此刻她的心情,无疑就像被人生生刨了祖坟一般难受。

    她倔犟地硬是想要把头掰过去,可是怎么敌得过他的手上的力道?

    她挡在脸上的发已教他清理干净,她的整张脸好像突然被暴晒在毒辣辣的日头里,她脸上有种灼痛感。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吧?”她尽量用毫不在意的口气淡淡说,她紧紧蹙着眉梢,用受伤的眼神望着他,她微微一愣,看到他总是熠熠发光的眸子一下子暗了,端着她脸的手不可遏止地轻轻颤抖。

    “安然,我……我……心疼。”一向能说善道的叶天梵却在看到她脸的那刻,结巴了。

    *

    ps:今天早上两节大课,中午宿舍一女生生病,云把她送到医务室,照料了她一会,连饭没吃,就赶紧滚了回来上传,今天更的晚了,抱歉啦。向乃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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