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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孟拂申的话落,房间里忽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大家各自沉思,路一扬当初身受重伤,且他的势力也深受重创,手下的死士团也因为傲尘的控制进而瓦解,可以说他的势力已经分崩离析,不堪一击,绝没有崛起的能力,甚至是将他救走。//

    可是大家也没有忘记,路一扬的背后的组织,天煞,隶属于离夜夕的一个神秘组织,也是离夜夕隐藏的一柄利剑,当初也正是因为这天煞组织才使得云清等人在冰原山上经受了大创,历经了生死大劫。天煞的能力不可小觑。

    路一扬是败了,可若是天煞出手,想要在守卫坚固的天下第一庄劫走他,似乎也能说的过去了,只是他们费此心机,究竟图的什么?

    如今,天煞重出,是否意味着离夜夕又开始了下一轮的行动,他的计划又是怎样的?

    云千澈低眉垂首,手捏杯盖,轻刮着茶汤,寂静中,只听到杯盖轻刮过杯沿的声音,一声声清脆如山间清泉,敲在人的心上,动作悠然,一举一动中都透出浑然天成的优雅贵气,一缕缕青雾袅袅升起,雾霭蒙蒙,散发出阵阵清香。白玉面具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更显出一丝神秘之感,白色云锦华贵大气,身上隐散着王者之气。

    他眉头轻挑,看了一眼沉思中的孟拂申,心里一动,道,“依孟盟主所看来,路一扬的背后暗藏了什么?”

    孟拂申将情况说清,便不再言语,他知道此刻云姑娘与云霄宫主正在思考,他静静的看着他二人,不免也被云千澈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所震,心里也渐渐安定下来。

    孟拂申皱眉,回道,“孟某不才,种种迹象表明此事背后都隐藏着极大的阴谋,只是这个阴谋是什么,孟某暂时还堪不透。还请云霄宫主提点一二。”

    云千澈眼里露出赞赏之意,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武林中的魁首,心思缜密,目光深远,仅仅只是从路一扬的身份上便可以推测出诸多来,令人佩服,薄唇轻扬,缓缓道,“虽不中亦不远亦。”

    孟拂申心里一震,双目中露出凝重的神色,沉吟片刻,谨慎道,“不知云霄宫主可有良计对策?”

    云千澈放下杯子,直视着孟拂申透着凝重的眼睛,直看得孟拂申有种被透视了的感觉,他才淡淡的开口,“静观其变。”

    是的,就是静观其变,目前来说,就他们手上掌握的情报来看,劫走孟拂申的已是天煞无疑,离夜夕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沉寂了三年,看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而君国的内应,云千澈嘴角斜挑,寒眸中折射出点点星芒,亮的让人心惊,思绪有一瞬间的飘忽,恍惚又回到了那年的春天,漫天梨白下,那一袭玉树临风的飘逸身影,高贵优雅,俊美出尘,明亮的眸子像极了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少年唇红齿白,面容俊秀,席地而坐,轻拂古琴,像极了梨林中的仙子。*非常文学*

    既然那人已经出手,他势必是要与他一争高下。多年前的情义在心中发酵,有一丝酸酸涩涩的东西在心头扩撒,萦绕心间。

    望着云千澈惘然的眼神,云清心头攀上一层疑惑,清眸不解的凝视着他,那里面有回忆,有美好的,有心痛,有愤怒,有不舍,亦有不甘,总之复杂之极。云清垂眸,终是没有说话,伸手覆上那玉般的大掌,掌心处立刻传来一阵凉意,短暂的怔愣,云千澈反手握住云清纤细的小手,细心的感受着掌中的温暖,丝丝甜蜜漫上心头,驱散了那抹烦躁。

    云清嫣然一笑,笑容温暖而干净,云千澈回以一笑,眼神明亮清澈,在不见一丝迷惑,心中默言,云儿,你所受的苦,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他们之间的积聚的默契外人岂能懂,孟拂申虽有不解,然却仍是被云千澈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慑服,但看他一脸惬意,胸有成竹之态,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放下了。心念一转,隐隐有些明白,道,“说的是,是孟某心焦了,孟某只需‘静待佳音’便是了,若是有用的着在下的地方云霄宫主但说无妨,孟某一定竭尽全力。”

    孟拂申说的诚恳,云千澈笑道,“孟盟主客气了,云某也要多谢孟盟主这舍命相送的消息,真是犹如雪中送炭。”

    云清回眸,扫视了孟拂申一眼,心下有着了然,也是,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能想到,自然对方也能明白,绝不愿他们能得到这消息,这一路上肯定是要死命的拦截了。

    孟拂申一愣,随即明了,也是,以这二人的心思这点猫腻怎么会看不透?想到这,他只是笑笑,云淡风轻道,“那些人太抬举了在下而已。”

    几人相视一笑,接下来便开始商量着对策,虽说他们以大致上掌握了对方的情报,毕竟对于对方即将要使得手段还是不甚了解,而这件事涉及太重,他们必要将一切危机掐灭在萌芽状态。

    月影西移,更深夜重,明灭的烛光下,云清忽而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烛光下那一张充满正义的脸庞,眉头微蹙,心里似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迫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孟拂申直觉的有种压迫感迎面而来,他抬眸,眼里有着不解,心里思虑一番,道,“云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云千澈也看向了云清,略微一想,也不在说话,只是在心中默叹,人个有命,天意弄人啊。

    云清反复回想着早上看到的那副卷轴,心里的疑惑一阵阵涌来,伴随着心痛和憎恨,面对着一双信任的眼睛,她只觉的心中一窒,被堵的难受,不觉起了一丝怒气。孟拂申一直盯着云清,讶异于她神色间的变化,心中不解对方眉宇间的那抹戾气是从何而来?

    风穿过回廊假山,发出呜咽的声音,云清看向浓黑的夜色,目光没有焦距,良久之后,才开口,声音轻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却夹杂着隐隐的沉重,“孟盟主可还记得孟老前辈?”

    孟拂申一怔,神色变化间似是风起云涌,最后归为平静,只是也多了抹苍凉,缓缓的开口,“一辈子不敢相忘。”爹和爷爷一生的遗憾,他明明有希望却无法提他们完成,心里的感伤和憋闷可想而知。

    “云姑娘何故提起大伯来?孟拂申小心翼翼,眼里隐含着一抹炙热的期盼。

    云清不知该如何和他说这件事,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若是这么贸然的告诉了他……

    看出了云清神色间的凝重和犹豫,孟拂申心下一凛,云姑娘的意思,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当初说过不会将伯父的埋骨之地相告,那么此时提起,原因为何?心思一转,脑海里忽而划过一道亮光,莫非云姑娘已经找到了残害伯父的凶手?孟拂申直觉的有一股火瞬间窜上了心头,熊熊燃烧,他在此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越发确定了心中的预感。

    是了,也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让云姑娘旧话重提。他定了下心神,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之后,紧紧盯着云清,沉声道:”还请云姑娘据实以告!“

    云清一顿,接着从身上取来一幅卷轴,交到孟拂申手里,”你先看看这幅画。“

    孟拂申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秀挺的鼻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画卷慢慢打开,忽然,孟拂申的眼眸狠狠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画中女子那秀美的脖颈上戴着的一方莹莹玉佩上,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是那块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爷爷送给伯父的那块玉佩,连玉佩上的‘秋’字都隐在其上,由此可见,作这幅的人要么就是观察甚微,要么就是对那块玉佩甚是熟悉。

    云清红唇微抿,沉声启言,”我本想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在告之与你,可又觉得或许你更想参与其中亲手处理这件事,亦不愿坐观其成,我要告诉你的是,目前来说这件事,我并不确定,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孟拂申觉得有一副热流快速的冲上了眼眶,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玉佩肯定是自家伯父之物,也明白了云清心中所想,心中既恨且怒,他猛的抬头,怒睁着双眸道,”请问云姑娘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画中的女子又是何人?“

    根据孟寒秋所言,当年他离开家之后,曾与一女子相爱,并为了大舅哥的聘礼而上了冰原山,历时三月之久最终却因为爱人的背叛而魂断云谷。他曾将这块家传之玉送于心上人,只在真相来临,最后一刻他在落崖之前反手将此玉扯断,自此,这块玉便随着毒邪老祖一起销声匿迹。

    如今这块玉出现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那么不言而喻,此女必定就是那名为素心的女子了。

    孟拂申只知此玉是家传之物,却不知,这也是一块掌门信物。

    孟寒秋当初继承了师父的毒术,青出于蓝,更是继承了师父所创立的山门五毒门,只因为孟寒秋此人不喜束缚,是而从来不管山门事宜,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方令人不可小视的势力,当初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会招来众多的仇家,也会给素心带来许多的危险,这掌门信物在手,便多了一层保障,可谁知最后却是所爱非人,孟寒秋在最后关头,心死心伤至极,愤怒不甘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却只来得及将这块玉佩夺下,而素心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块玉佩所包含的爱有多深多重。

    ”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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