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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南皇剑觉醒

    ——潇湘书院《首席炼药师》潇湘书院——

    大厅中的气氛陡然压抑下来,方才的那股悲痛被一扫而空,余留下的,是继悲痛之后,面对现实的沉重闷然。*

    阙蓉却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情绪被努力压制住,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声音却已经陷入平静里头,此时的她,不是要作为上北家主母说话,而是一个长辈。她不想要柳风进入这一场风波,却也不想左右她的选择,她要做的,就是将一切的弊端清晰地摆放在她的面前。

    南柳风是南稔和阙青纥的孩子,这两个人在各家都是受宠的存在,他们的后代,即便是不想卷入这场风云,他们所有人,也不会强求。如今,阙蓉要做的,就是让柳风,清楚地认知这一点,然后尊崇自己的心,去做选择。

    “柳风,南稔何等天才之辈,四岁修炼魄力,六岁成为魄者。八岁成为魄师,十岁成为大魄师,十二岁成为魄灵,十五岁成为魄宗,十八岁,魄王。二十一,魄皇强者。二十四岁,已达至魄帝境界。”阙蓉的声音沉重,可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隐含的颤抖,这还是在面对一个超级天才之时的惊羡赞叹,更有知其陨落之后的遗憾颤栗。

    “十五年前,南稔二十七岁,他站立云层之中,手持火炙,不过二十回合,已让他再受不得,可是却仍旧背脊铮铮,顶天立地,最后一击,几乎让人产生出劈天裂地的错觉!”阙蓉的声音开始有力,让柳风透过阙蓉的话,仿佛看到一个坚韧的背影,屹立高空不倒。

    阙蓉继续道:“那一击,云层燃烧,整个天空绽放一片云海,南稔上半身衣衫尽数破裂开来,一片狂乱爆戾。当时我就觉得不好,却是已然晚了。”

    阙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可是呼吸却是越发急促:“他胸口的印记绽放出紫白色的耀眼光芒,然后扩散而出,火焰笼罩他的周身,他弃剑覆入……自爆己身,却是为我们留下了一条后路啊!”

    阙蓉的眼睛陡然一亮:“紫白色,那可是紫白色啊……炼魂者在使用魂力之时,胸口处会有自身魂力印记光芒闪现,平时却也不知他达到了何等境界,当时一看……紫白色……那可是依然快要挣脱魂帝级别,进入魂神了啊!这样的成绩,又岂止是卢比亚第一天才?”

    炼魂者并不是没有等级的外在标志,他们的魂力本心在胸口处,在他们使用魂力之时,胸口处便有各自魂力的标志印记,而他们的等级,则由胸口处的色彩划分:魂师红色,大魂师橙色,魂宗黄色,魂王绿色,魂王蓝色,魂帝紫色,魂神为白色。只不过炼魂者等级的外在标志因为穿衣的缘故不易显现,所以也就隐晦得太多了。

    阙蓉的眼又陡然黯淡:“可是,这又如何?自爆而亡……这何等绝然……”

    阙蓉低头又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柳风:“柳风,我只想要告诉你,当年的南稔何等强大,即便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半脚踏入魂神境界的半神修炼者,可是仍旧不敌,更只能以自爆的方式断了那传送通道,保我们暂时的安全。”

    柳风从阙蓉的眼中看出了凌厉之色,她是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的心做出选择,危险太大,一去可能就是永世的覆灭:“柳风,你不必想太多,无论是上北家还是南家,我们都会支持你的选择。”然后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南镇天,接着道:“你是南家唯一的希望,可是更是我青纥唯一的孩儿。”

    没有人答话,所有人都懂。希望也只是希望,敌人何等强大,即便是有希望,也不一定能够有所抵抗。青纥和南稔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他们自然也不喜欢,他们的后代,再赴那条旧路,若是……若是这人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定要后悔终生!

    柳风微微一笑,阙蓉的所想她如何不明白,但是藏头露尾、不顾责任,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她现在是真正的南柳风,是南家的人,身体中更流着南家的血,她不可能不顾。再说,她是那种明显知道面前有血雨腥风还想要逃的人么?那种血腥,足够让她疯狂弃命而上,她的灵魂,属于嗜血的暗狼。

    “谢谢。”柳风轻轻一笑,看向阙蓉,声音微微顿了顿,有些不习惯,却还是认真地道出了她的称为:“谢谢你,外婆。”然后也不看阙蓉顿时又泪眼婆娑的模样,移开目光,却不知道为何,竟然不自主地落在了琞曌的脸上。

    勾唇一笑,瞬间打破这满室的凝重,一缕轻狂的微风拂面而来,让人心陡然激荡。

    柳风勾着唇,缓声道:“艰难困苦,血雨腥风,即便是死亡之沿,我也要去踏一踏,我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绵羊,我是会一口一口咬仇人血肉的狼。^非常文学^这种要敌个你死我活的大好事儿。”柳风转开眸子,灿烂一笑,“可别将我给丢一旁去了。”

    “柳风……”

    看着柳风这模样,不知道怎么的,许多人脸上都涌现了一丝笑意,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激动,兴奋,或者是欣慰。

    实际情况是,这种欣慰之情绝对是他们想得太多了,柳风那话绝对不是为了安抚他们,而是柳风心中实实在在的想法。

    柳风却是快速进入主题:“告诉我,应该如何做?”

    这次回答的是南镇天,毕竟柳风攸关南家存亡,由他来说,自然更好不过:“南皇神器为南皇剑,柳风,你是南家唯一的希望不假,因为如今,也只有你,有机会让南皇剑火炙认主。”

    南镇天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南皇剑遗失上千年,同北帝弓一样,自身更有结界护体,非自我认定者无法感知甚至使用,南北两家成立初期,被各自藏于罗马,至于地方,却是不知。千年来,南皇剑火炙未认一人为主,甚至让我们都快以为,那认主之言甚至是南皇之剑都不过是传说的时候,火炙却对老二有了感应。

    老二的南皇血缘是南家第一个觉醒之人无疑,但是血脉觉醒,仍旧有高有低,老二血脉虽然觉醒,却并不纯净,南皇剑虽然让他使用,却是没有真正认他为主的,也更因为这个原因,南皇剑本身的巨大威能,老二并不能完全发挥,这才造成当初的…局面。

    当初老二留下了南皇剑,可是南皇剑离其手,结界又生……这些年,我也让南家各个子弟自己认真去试,却无一有感应的,如今,也只有柳风你……最具可能。血缘觉醒,本就有循循渐进之势,老二作为你的父亲,许只是一个开端。”

    柳风点点头:“意思是说……即便是……即便是……你,也不知道南皇剑在哪里么?”对于南镇天的称呼,柳风还是在是不习惯,白天才被骂了一通,然后斗了一次,她实在是叫不出那一声爷爷来……再说最近,亲戚多了是在太多,对于以前独来独往的暗狼来说,真的是不习惯。

    南镇天深深看了一眼柳风,眼中划过一丝黯然,暗自叹了一口气:“只能确定的是,南皇剑距离这,不会太远。当初那场战役,老二虽然没了,却也在敌人进入罗马之前,阻断了通道,我南家虽然损失惨重,至少没赔了本家。”

    “通道?”柳风不由得有些疑惑。

    “那是连接两地的光影通道,平日里并不开启,因为我们这里……”南镇天眼中划过一道冷芒,“因为无论是卢比亚大陆还是奥特斯大陆,在那里,都被统一称为——流放之地。”

    “这是祖先传下来的消息,其他的,我们却也知道得不多了。两个地方毕竟都没有什么交集。”上北孤残也有些无奈。

    柳风点了点头,眼不由得看向了琞曌。琞曌的知识绝对不是盖的,如果说他会不知道,说真的,她还真的有些不相信。

    看着柳风的目光,所有人也不由得将视线看向了琞曌。

    这种视线的齐聚琞曌是体会惯了的,可是却嫌少有人会这么直线地打量他,这种放肆的举动,换做以往,是会没了眼睛的。

    皱了皱眉,琞曌却是开口:“做事勿好高骛远,有些事情,早知道,并没有好处。吾唯一能够说的,便是光影通道,虽然看起来有如实质,可是却不过是虚象,他们的实力,至少减半。”

    琞曌缓缓起身,看也不看其他人变色的脸,只看着柳风:“那些还不过蝼蚁而已,南柳风,你说,你怕是不怕?”

    眼眸深邃无波,却带着让人心悸的龙卷狂云。

    可是即便如此,琞曌的眼睛却仍旧透着一股清冽。

    柳风一眼就已经明了:“不怕。”

    “好。”琞曌微微一抬手,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南皇剑北帝弓乃是世间至宝,它们的威力又岂止是神器之威?若不是如此,那些家伙,又哪里会如此担心,犯了规矩前来找你们麻烦?”

    琞曌的话难得有这么多,可是偏偏无人敢打断,即便是不爽的寻遥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断了琞曌。

    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不外漏,却汹涌澎湃地一波一波击打你的心神。

    “南皇剑自身结界,只有等足够使其认主之人碰触之时,才会有所反应。如今你力量不够,并不能抛离那死规定感知到它的存在。”琞曌一步踏出门口,外面夜色还正浓,却怎么也褪不去他身上的白雪风华,身体缓缓浮空而上,琞曌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呼唤它。”

    话语落下,琞曌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缓缓抬起一只手,刹那间,万物寂静,再无声息。

    楽紫看着琞曌的动作,欲言又止,却只能撇撇嘴,又瞧了瞧柳风,然后嘀咕一声:“……真是不敢想象……”

    柳风看着琞曌的动作便是心头一跳,然后视野转换,周身一片白雾茫茫。很熟悉的情景。可是柳风却不由得眼眶一热。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南皇剑,她想要得到,可是她却也能够自己找的,花些时间也没有关系,反正就在这一代罢了。而琞曌如今使用力量,还是他的结界……他的力量,可是耗费了太久才达到如今的水平,这人虽然平日里不发一言,可是她却是知道,他究竟有多么渴望力量,渴望恢复。那般骄傲天神的人,竟然一次次为了她,消耗力量,身体虚弱……

    柳风不能不敢动。她不是没有心的人。

    琞曌结界一起,几乎耗费所用,笼罩住这全部的罗马城,出去上北家中人留给他们思考的能力外,其余人等,一律消寂五感。

    琞曌的力量在这结界中响起:“火炙,吾在唤你。”

    站立在半空之中,琞曌的眼已然是闭着,脸色开始有些微微苍白:“柳风!”

    柳风心头一震,虽然她不知道为何琞曌要如此帮她,可是她也不是一个喜欢浪费别人力量的人,立刻收敛心神,缓缓开口:“南皇之剑,南皇之剑……”

    声音很小,可是其中却带着自己的灵魂力量,真正是用心呼唤。

    琞曌在空中掌控大局,就在柳风这般呼唤声中,突然感觉到某个方向的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他抿着唇,冷冷道:“火炙,还不出来!”声音中既然带着威严,慑人无比。

    “噔——”

    一声嘹亮的剑鸣之声不知从何传来,在这白雾茫茫的世界一端,一大片的火烧云陡然浮现,然后一物划破长空,被火烧云缠绕,席卷而来!

    琞曌的手一颤,脸色顿时苍白,嘴角一丝鲜血缓缓溢出,他低低一声道:“接住。”手一挥——

    柳风不敢分神,顺着琞曌的力量朝着那个方向而去,没有去看琞曌,那股力量一出,她的心就跟着颤了颤,不仅强大骇人,而且还有一种难言的亲昵。

    看到面前的一团龙卷火烧云越发近了,柳风抬手而起,猛地朝下握住!

    痛和热,皮肤焦灼!

    剧痛入骨!

    可是柳风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体内力量陡然倾泻而出,刹那便将手中握着的火烧云震动开去,然后是闭眼,所有的灵魂力量,如洪水般,朝着里面灌入!

    力量无阻而入,柳风渐渐觉得,一切的感知都消失了。在她的脑海中,竟然有一一幅幅画面开始缓缓浮现。

    一片火红岩浆之海,一名红衣俊美男子随意而坐,嘴角挂着狂妄的笑意,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浑身缠绕在火中的宝剑:“以吾之血,熔于尔身,再聚集天地至尊之火淬炼,置于此至热之所,两千年融合,三千年淬炼,四千年孕育,一千年打造,万年时光,宝器终成!……哈哈哈哈!既是炙热之间,则赐名火炙!南皇之剑火炙!哈哈哈哈!”

    ……

    四处皆是山峰,一片仙雾疼绕,在山峰之上,两名男子对视而立,一男子红衣狂妄,一男子金袍尊贵,两人对视,相视一笑。

    那红衣男子笑道:“小北,万年之隔,如今我有火炙,你有辉华,我们来看看,是我的火炙强些,还是你的辉华强些!”

    那金袍男子微微一笑,笑容清雅无双,声音五分冷五分热:“万年不见,你却还是这般恋战~不过,我却也很想一试!”

    两人相视一笑,后方景色若梦若幻,竟然开始渐渐暗淡了。

    ……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子,风华万丈,一袭蓝衣倾城倾国,一双蓝眸清澈如海,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缭绕。

    红衣俊美男子冷漠地站在她的对面,一双黑眸幽深无波,浓浓的煞气在里头酝酿而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不是你可以妄想的人!更不是可由得你打主意的!我有没有说过,打他主意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剑出,红衣男子的一招狠绝凌厉,那女子竟然也不躲,就这么看着他的剑刺入自己的胸口,笑得越发飘渺,却带上一种解脱:“我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从来也没有……我只是想……快点结束……”

    远处,一个声音痛苦传来:“不!”

    ……

    两人再度相向而立,一红衣,一金袍,可是两人眼中却在没有了那一次的暖意流转。

    金袍男子一脸冷霜,手持一把华美金色弓箭,已经是拉弓上弦,冷冷道:“上次我已经说过,兄弟之情,已然结束,再次相见,便是不死不休!”

    “兄弟之情?不死不休?”那红袍男子也冷冷一笑,“你当真那么在乎她?她不爱你!她不爱你!你竟然也这样在乎她?!那样污秽肮脏的女人,那般虚言假语,你竟然爱她如此?”

    “你闭嘴!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

    放手,一道金光无声息地划破长空!

    同时,那红衣男子却是拿着火炙抬手朝前!

    “噗!”弓箭没入胸口!可红衣男子快要挥动手腕的瞬间,却是将手陡然一转!朝着前方的剑势陡然朝着两方砍去!

    “碰碰!”两方山峰当腰斩断,山后方,一排一排人影显现而出。

    红衣男子将手缓缓移动到自己的胸前,然后猛然一扯——

    弓箭被毫不留情拉出,朝着一旁一丢,红衣男子却连眉头也没有皱,将目光从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落在金袍男人身上,一字一句道:“你稀罕那女人!就将我们的感情当了屁!你好!你好!看看这是什么?这四面围剿是什么?哈哈哈!”

    然后再不看金袍男子,仰天长笑道:“我知道你在这!我知道你在!你要等的不就是今天么?你说期盼的不就是今天么?”

    他的脸陡然变得狰狞:“可惜我不会如你的愿!今生今世,我再不愿看到你!永远也不!”

    话音落下,他所有的力量倾泻而出,源源不断,竟然是庞大到如斯!让周围所有人脸色剧变,就连那金袍男子的脸色都微微一白。

    却看到那红衣男子陡然伸手往前一扯,空间陡然撕裂而出,一大片虚空黑海浮现!

    “不要!”就在一声疯狂而撕裂的吼声之中,男子一步踏入其中!

    红衣如血,一瞬湮没!

    ……

    画面再次转变,一片黑暗之中,一红衣人就坐在那虚无缥缈之中,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孩,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只道:“我不杀你……我留下这条血脉,只求有一日,有人能拿着火炙,出现在那里……让他心碎心裂,让他疯,让他狂,让他时隔千年万年再次想起我!想起他欠我的!永远欠我的!而我就在这虚空中,永永远远地诅咒他!永远不会再见他!哈哈哈哈哈!”

    声音褪去,却有着让人恐惧的癫狂!

    ……

    一幅幅画面游走,柳风只觉得自己仿佛置于其中,那红衣人的情绪仿佛从那画面中脱离而出,一点一滴地浸透了自己。

    兴奋、快活、愤怒、痛苦、绝望、癫狂、恨如骨髓!

    柳风的心头一紧,觉得恍若梦境,自己跟着那人,竟然有种要跌落的感觉,灵魂都开始被那最后最癫狂的恨所浸染。

    “不能!不能!”柳风狠狠咬唇,一双眸子陡然睁开!

    而她的手中,赫然便紧紧握着——南皇剑,火炙!

    火炙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如火般耀眼,但是它的体积不是一般的大,说是南皇剑,却有些像一把巨大的刀,拿在手中,倒是说不清地潇洒帅气。

    可是此时此刻,柳风竟然觉得这把剑握在手中,说不清的沉重!

    “南皇……我不是你,我是南柳风!我不是你!”柳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头低喃,眼睛更是不断清明,然后猛然抬头,看向了上空。

    琞曌站在高空,看着柳风手中的那把剑,南皇之剑,眼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谢谢。”柳风轻轻开口,然后看到琞曌已然收手,身体在半空中一晃,已经是缓缓朝下落来。

    柳风赶忙上前扶住。

    而众人,已经在方才那片刻的白雾之中脱离出来,眼中一片惊艳地看着柳风手中的火炙:“这便是真正的火炙!同南稔拿在手中的不一样!这才是真正的火炙吧!”

    琞曌微微闭了闭眼:“火炙已经彻底觉醒,彻底觉醒的火炙,不会有引起那里关注的能量波动。”

    原来当初那里能够这么快找到南稔,便是因为南皇火炙没有真正的觉醒,对于自身的力量不能完全收敛而造成的外露。

    柳风却不在意这个,也不去看其他人的眼神,只道:“他累了,我先带他去休息。”可是脑海中,方才出现的一幕幕却不断重演。

    压在心头,竟然是沉闷不已……

    南皇北帝,还有那没有看见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潇湘书院《首席炼药师》潇湘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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