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以身试毒
“他们那么地信任我，对我唯命是从，但是现在……现在却落了个惨死的结局……这全是我的错……”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残月感觉到了我心中的感受，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你也不例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会有这种遭遇。”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沉声道。
“我从来不会安慰别人，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残月说着语气又恢复冰冷。
“是谁下的毒手？”我一个字一个字从我的牙缝中挤出声来：“我要将那杂种碎尸万段！替这些惨死的士兵们报仇！”说着我双手使劲攥紧，关节中发出了“嘎唧”
的响声。
“你想知道吗？”
我心中一抽：“怎么，你们难道知道是谁下的手？……”
“是个叫做‘水魍’的杀手干的。”残月说道。
“他是个非常隐秘的人，行踪诡异，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姓名，相貌如何，或者师从何门。”莎娜接着说道：“他杀人时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只用一招，一招封喉，或者一招将敌人胸口刺穿，而被他杀死的人身体上都会出现毒发时的特徵。”
“水魍？”我咬牙切齿地来回嚼着这两个字，将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但随即脑袋中感到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的身份？难不成你们当时亲眼看到了吗？”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残月冲莎娜道：“让他看看吧。”
莎娜应了一声，将自己右肩头上厚厚的绷带解开，露出了自己白暂的，还有肩上一道非常深的伤口。那伤口边上的上泛起一层紫黑色泽，与凯思伤口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她接着又将绷带缠起，说道：“这伤口是一两个月以前的了，他当时在蓝月城外伏击我们，我根本没看清楚便被他刺中。之后我一直在用自己体内的魔力与这伤口抗衡，本以为已经将它的毒性压制了下去，谁知道这几天接触到了凯思身上散发的毒气以后它突然起了变化，变得一天比一天恶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看着莎娜的肩头，心中疑惑更多了：“他为什么攻击你们？”
残月淡淡地道：“他的真正目标其实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我闻言不禁大吃了一惊！
残月说道：“至於水魍为什么出手要杀死你的手下他们，我不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将凯思救活的原因，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
“水魍他为什么要杀了你？”我沉声问道：“难道说他跟你有仇吗？”
残月冷冷地道：“想杀死我的人很多，所以有人请了水魍这样的杀手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她说着冲莎娜使了个眼色，莎娜随即将屋门打开，冲一直待在外面的葛纳说道：“葛老，请进来吧，可以开始了。”
葛纳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茶杯，里面装着一些刚刚煮开还冒着泡的黑色液体，一股药气扑面而来，竟然将屋子里那种恶心气味给压了下去。
“郡主，这个就是老……夫这些天来废心熬煮的汤药，用了二十八味的极品药材，配上千雪城的雪莲，功效当可化解世间一切毒药。”葛纳信心十足的说道。
“但愿如此。”残月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雪千军交到她手中的小灰盒，打开盒盖，那沁人心脾的香气瞬间充盈屋内，立刻又将药气和毒气给冲得没有了踪影。
葛纳嘴里“啧啧”两声，赞道：“这雪莲当真名不虚传，闻一下便已经觉得全身舒坦多了。”
“这朵雪莲跟普通的还有所不同。”残月说道：“它是用生命泉水浇灌成长起来的。”
“乖乖，那这可是个不多见的宝贝呢。”葛纳吃惊得吐了吐舌头。
残月小心将手指伸入小盒子中，轻轻一捏，已经从里面夹出来了一片白嫩如玉的雪莲花瓣，然后她手一挥，那花瓣自己飘了起来，准确地落入扔进了葛纳手中的茶杯之中。
“好了，下面的看老夫的了。”葛纳说着将自己的手指探进那茶杯之中，也不去管那水温，就这么直接用手搅拌起来。
不一会儿，液体中的黑色渐渐淡去，最后竟然变成了透明的了。
“嘿嘿，莎娜将军，下面换你来。”葛纳笑道，将茶杯端到了莎娜的面前。莎娜随即从身后抽出了那柄白色的长剑，用剑尖探在了杯子之中，一声娇喝，那剑上立刻冒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气，看样子是想将那杯药中的液体给冻住。
“原来她竟然能用‘冰’和‘火’两种不同的魔力。”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她使用白剑，这才知道她也有发出冻气的能力。但是莎娜的冻气比起雪千军那能瞬间冻结空气的本事可要差得远了。
几分钟以后那茶杯里的药水终於被完全变成了冰块，葛纳微笑道：“开工开工！”
说罢他已经将一跎冰从茶杯里倒了出来，手一搓便将其分解为了若干小块，然后他以左手托住冰块，右手五指连弹，将冰块一个接着一个地准确地弹到了凯思伤口之上。
那用药水凝结起来的冰一接触道凯思的身体便立刻好像接触到了高温似的被融化，转眼间已经没有了踪影。
“成功与否，就看这次了！”葛纳很快就将手中冰块弹完，顺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我们四人然后都不再说话，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凯思的身上，他却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凯思，你一定要活过来呀。”我嘴里不断地小声念着同一句话，心里也开始有点紧张了。
※※※
“难道药效不够？”残月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半天他没有一点的动静？”
“我出去再端一杯过来，咱们再试一次。”葛纳说罢便要走出屋子，谁知道这时候凯思全身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然后他“哇！”的一声惨叫，吐出了一大口又腥又臭的黑血，接着他身上的紫黑色突然一下子变深，脸上的肌肉更是扭曲得没有了人样，比以前更加痛苦了！
双手抵在凯思身后的伯古和凯思两人现在血气相通，立刻也受到了波及，身上也狂震了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该死！”葛纳也不顾凯思身旁的毒瘴的利害，冲过去掐住了他的手腕，号了一下脉搏，脸上立刻出现了惊奇无比的神情，叫道：“看来这药不仅没用，倒还他奶奶适得其反！”
“怎么会这样？”残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水魍身上的毒难道真的如此利害，竟然连雪莲都无法化解？”
“不错！而且更要命的是，雪莲配成的解毒散进入他的身体后更像是火上浇油！他现在毒气攻心，要不是有这个同伴豁出性命保护他的心脉，他早已经死了。除非我们能够迅速找出解药，否则他随时就会玩儿完！”葛纳摇了摇头，将凯思的手扔开：“没想到老子花了无数心力配出来的解毒散竟然如此没用，他***，这次老子的脸可丢大发了，妈的……”
“那么——”残月看了一眼身旁的莎娜，问道：“莎娜肩头上的伤是否也会越来越恶化？”
“肯定如此。”葛纳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无奈的神情：“而且只会越来越糟。莎娜将军本身魔力深厚，修为自然不是这小子能比的，当可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种毒发得非常缓慢，能一点一点腐蚀人体，令人越来越痛苦，而且还无解药……”
“葛老，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残月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冷，看来在她心里是很关心莎娜的。
葛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声叹了口气，续道：“请容老夫再好好想想，这毒怎会如此利害？水魍这毒是用什么东西配出来的？”
“郡主你用不着替属下着急，我还没那么脆弱。不过既然没有解药的话，我现在便要试着用我的力量迫毒气出来了，这肩头上又痛又痒的感觉我是不想再让它继续下去了。”莎娜洒脱地说道，俏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看来现在只能如此了。”葛纳道：“但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是最糟糕的方法，稍有不甚，将军将会魔力倒倾，毒发而亡，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关系的，我不怕死。”莎娜说道便冲着残月半跪了下去，声音这时才变得有些激动：“假如一会儿毒发身亡，那属下现在便向郡主告别了。郡主多年栽培，属下感恩不尽，就此别过。”
残月闻言身体剧震，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从她的心头传进了我的脑海，充满了无奈与空虚，敏感得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感觉似的。
“你当时为了保护我，硬接了他那一招，我现在却无法救你……”残月看着莎娜，眼神中的冰山在渐渐消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情也悄悄地涌现了。
※※※
“等等，我可能有办法找到解药。”我说道，将他们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半天没有出声，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关乎着我生死的决定。但当残月那复杂的心情传进我的思想中时，我一下子明白该怎么作了。
“你怎么救？”葛纳冷冷说道：“老子号称医神对於这毒还束手无策，你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破解这毒？”
“很简单——”我一拍自己的胸膛：“我要以身试毒。”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葛纳从地上跳起，吼了一声：“嫌自己活得不长吗？”
“听我解释。”我说着一指肚子上的剑：“这个剑从我的肚子里穿过去都没能杀了我，我猜是我的身体为了救我，所以将这把剑化成了我的一部分。而假如我也中了那毒的话，没准我的身体也能够自动分解出对抗这毒的解药，到那时大家不是都得救了吗。”我说着看了一眼残月，她闭起眼，好像在思考我这几句话。
“妈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你当你是金刚不死之身吗！？赶快给老子滚一边去！”
葛纳吼道。
“我心意已决。既然你们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不如就让我来试试，也许会成功呢？”
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再胡说八道看老子怎么抽你！”葛纳说着便要冲上来，看那样子是想煽我俩嘴巴，却被残月拉住了。
“葛老且慢，这方法也许能行。”残月说道。
“郡主，你不会也傻了吧……”
“不。”残月冲葛纳说道：“他的确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方说他可以阅读兵器和人身体中残留下来的招数记忆。假如让他接触到水魍的毒的话，说不准他也能根据里面留下的记忆分辨出那些毒究竟是用什么配出来的，那时候我们再配解药就方便多了。”
“竟有此事？”葛纳奇道：“还真看不出这小子有这种本事。”
“那就这样定了。”我看着残月，她也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得多了。
“相信我吧，我死不了的。”我心中说道，她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思想，点了点头。
“不过——”残月将头转开，避开我的视线。
“你需要些帮助。”
“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残月感觉到了我心中的感受，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你也不例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会有这种遭遇。”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沉声道。
“我从来不会安慰别人，我说的只是事实罢了。”残月说着语气又恢复冰冷。
“是谁下的毒手？”我一个字一个字从我的牙缝中挤出声来：“我要将那杂种碎尸万段！替这些惨死的士兵们报仇！”说着我双手使劲攥紧，关节中发出了“嘎唧”
的响声。
“你想知道吗？”
我心中一抽：“怎么，你们难道知道是谁下的手？……”
“是个叫做‘水魍’的杀手干的。”残月说道。
“他是个非常隐秘的人，行踪诡异，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姓名，相貌如何，或者师从何门。”莎娜接着说道：“他杀人时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他只用一招，一招封喉，或者一招将敌人胸口刺穿，而被他杀死的人身体上都会出现毒发时的特徵。”
“水魍？”我咬牙切齿地来回嚼着这两个字，将它牢牢地记在了心里。但随即脑袋中感到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的身份？难不成你们当时亲眼看到了吗？”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残月冲莎娜道：“让他看看吧。”
莎娜应了一声，将自己右肩头上厚厚的绷带解开，露出了自己白暂的，还有肩上一道非常深的伤口。那伤口边上的上泛起一层紫黑色泽，与凯思伤口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她接着又将绷带缠起，说道：“这伤口是一两个月以前的了，他当时在蓝月城外伏击我们，我根本没看清楚便被他刺中。之后我一直在用自己体内的魔力与这伤口抗衡，本以为已经将它的毒性压制了下去，谁知道这几天接触到了凯思身上散发的毒气以后它突然起了变化，变得一天比一天恶化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看着莎娜的肩头，心中疑惑更多了：“他为什么攻击你们？”
残月淡淡地道：“他的真正目标其实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我闻言不禁大吃了一惊！
残月说道：“至於水魍为什么出手要杀死你的手下他们，我不知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定要将凯思救活的原因，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
“水魍他为什么要杀了你？”我沉声问道：“难道说他跟你有仇吗？”
残月冷冷地道：“想杀死我的人很多，所以有人请了水魍这样的杀手出来一点也不奇怪。”
她说着冲莎娜使了个眼色，莎娜随即将屋门打开，冲一直待在外面的葛纳说道：“葛老，请进来吧，可以开始了。”
葛纳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茶杯，里面装着一些刚刚煮开还冒着泡的黑色液体，一股药气扑面而来，竟然将屋子里那种恶心气味给压了下去。
“郡主，这个就是老……夫这些天来废心熬煮的汤药，用了二十八味的极品药材，配上千雪城的雪莲，功效当可化解世间一切毒药。”葛纳信心十足的说道。
“但愿如此。”残月说着从自己怀中掏出了雪千军交到她手中的小灰盒，打开盒盖，那沁人心脾的香气瞬间充盈屋内，立刻又将药气和毒气给冲得没有了踪影。
葛纳嘴里“啧啧”两声，赞道：“这雪莲当真名不虚传，闻一下便已经觉得全身舒坦多了。”
“这朵雪莲跟普通的还有所不同。”残月说道：“它是用生命泉水浇灌成长起来的。”
“乖乖，那这可是个不多见的宝贝呢。”葛纳吃惊得吐了吐舌头。
残月小心将手指伸入小盒子中，轻轻一捏，已经从里面夹出来了一片白嫩如玉的雪莲花瓣，然后她手一挥，那花瓣自己飘了起来，准确地落入扔进了葛纳手中的茶杯之中。
“好了，下面的看老夫的了。”葛纳说着将自己的手指探进那茶杯之中，也不去管那水温，就这么直接用手搅拌起来。
不一会儿，液体中的黑色渐渐淡去，最后竟然变成了透明的了。
“嘿嘿，莎娜将军，下面换你来。”葛纳笑道，将茶杯端到了莎娜的面前。莎娜随即从身后抽出了那柄白色的长剑，用剑尖探在了杯子之中，一声娇喝，那剑上立刻冒出了一股冰冷的寒气，看样子是想将那杯药中的液体给冻住。
“原来她竟然能用‘冰’和‘火’两种不同的魔力。”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她使用白剑，这才知道她也有发出冻气的能力。但是莎娜的冻气比起雪千军那能瞬间冻结空气的本事可要差得远了。
几分钟以后那茶杯里的药水终於被完全变成了冰块，葛纳微笑道：“开工开工！”
说罢他已经将一跎冰从茶杯里倒了出来，手一搓便将其分解为了若干小块，然后他以左手托住冰块，右手五指连弹，将冰块一个接着一个地准确地弹到了凯思伤口之上。
那用药水凝结起来的冰一接触道凯思的身体便立刻好像接触到了高温似的被融化，转眼间已经没有了踪影。
“成功与否，就看这次了！”葛纳很快就将手中冰块弹完，顺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
我们四人然后都不再说话，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凯思的身上，他却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凯思，你一定要活过来呀。”我嘴里不断地小声念着同一句话，心里也开始有点紧张了。
※※※
“难道药效不够？”残月皱眉问道：“怎么这么半天他没有一点的动静？”
“我出去再端一杯过来，咱们再试一次。”葛纳说罢便要走出屋子，谁知道这时候凯思全身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然后他“哇！”的一声惨叫，吐出了一大口又腥又臭的黑血，接着他身上的紫黑色突然一下子变深，脸上的肌肉更是扭曲得没有了人样，比以前更加痛苦了！
双手抵在凯思身后的伯古和凯思两人现在血气相通，立刻也受到了波及，身上也狂震了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该死！”葛纳也不顾凯思身旁的毒瘴的利害，冲过去掐住了他的手腕，号了一下脉搏，脸上立刻出现了惊奇无比的神情，叫道：“看来这药不仅没用，倒还他奶奶适得其反！”
“怎么会这样？”残月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水魍身上的毒难道真的如此利害，竟然连雪莲都无法化解？”
“不错！而且更要命的是，雪莲配成的解毒散进入他的身体后更像是火上浇油！他现在毒气攻心，要不是有这个同伴豁出性命保护他的心脉，他早已经死了。除非我们能够迅速找出解药，否则他随时就会玩儿完！”葛纳摇了摇头，将凯思的手扔开：“没想到老子花了无数心力配出来的解毒散竟然如此没用，他***，这次老子的脸可丢大发了，妈的……”
“那么——”残月看了一眼身旁的莎娜，问道：“莎娜肩头上的伤是否也会越来越恶化？”
“肯定如此。”葛纳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无奈的神情：“而且只会越来越糟。莎娜将军本身魔力深厚，修为自然不是这小子能比的，当可坚持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这种毒发得非常缓慢，能一点一点腐蚀人体，令人越来越痛苦，而且还无解药……”
“葛老，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残月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冰冷，看来在她心里是很关心莎娜的。
葛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低声叹了口气，续道：“请容老夫再好好想想，这毒怎会如此利害？水魍这毒是用什么东西配出来的？”
“郡主你用不着替属下着急，我还没那么脆弱。不过既然没有解药的话，我现在便要试着用我的力量迫毒气出来了，这肩头上又痛又痒的感觉我是不想再让它继续下去了。”莎娜洒脱地说道，俏脸上没有一丝惧意。
“看来现在只能如此了。”葛纳道：“但我早就提醒过你，这是最糟糕的方法，稍有不甚，将军将会魔力倒倾，毒发而亡，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关系的，我不怕死。”莎娜说道便冲着残月半跪了下去，声音这时才变得有些激动：“假如一会儿毒发身亡，那属下现在便向郡主告别了。郡主多年栽培，属下感恩不尽，就此别过。”
残月闻言身体剧震，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从她的心头传进了我的脑海，充满了无奈与空虚，敏感得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感觉似的。
“你当时为了保护我，硬接了他那一招，我现在却无法救你……”残月看着莎娜，眼神中的冰山在渐渐消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感情也悄悄地涌现了。
※※※
“等等，我可能有办法找到解药。”我说道，将他们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半天没有出声，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关乎着我生死的决定。但当残月那复杂的心情传进我的思想中时，我一下子明白该怎么作了。
“你怎么救？”葛纳冷冷说道：“老子号称医神对於这毒还束手无策，你小子能有什么本事破解这毒？”
“很简单——”我一拍自己的胸膛：“我要以身试毒。”
“你小子是不是疯了！”葛纳从地上跳起，吼了一声：“嫌自己活得不长吗？”
“听我解释。”我说着一指肚子上的剑：“这个剑从我的肚子里穿过去都没能杀了我，我猜是我的身体为了救我，所以将这把剑化成了我的一部分。而假如我也中了那毒的话，没准我的身体也能够自动分解出对抗这毒的解药，到那时大家不是都得救了吗。”我说着看了一眼残月，她闭起眼，好像在思考我这几句话。
“妈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潭！你当你是金刚不死之身吗！？赶快给老子滚一边去！”
葛纳吼道。
“我心意已决。既然你们没有其它更好的方法，不如就让我来试试，也许会成功呢？”
我语气坚定地说道。
“你个小兔崽子……再胡说八道看老子怎么抽你！”葛纳说着便要冲上来，看那样子是想煽我俩嘴巴，却被残月拉住了。
“葛老且慢，这方法也许能行。”残月说道。
“郡主，你不会也傻了吧……”
“不。”残月冲葛纳说道：“他的确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方说他可以阅读兵器和人身体中残留下来的招数记忆。假如让他接触到水魍的毒的话，说不准他也能根据里面留下的记忆分辨出那些毒究竟是用什么配出来的，那时候我们再配解药就方便多了。”
“竟有此事？”葛纳奇道：“还真看不出这小子有这种本事。”
“那就这样定了。”我看着残月，她也看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到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和得多了。
“相信我吧，我死不了的。”我心中说道，她自然也感觉到了我的思想，点了点头。
“不过——”残月将头转开，避开我的视线。
“你需要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