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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力量爆发

    “其实我的脱身之策很简单,假如用七个字来概括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假如用四个字的话,就是:跪地求饶。

    说实话,我不是个胆小的人,但是现在可是面临生死关头啊,要是在这里就挂了的话那我岂不是连在这个异界“称霸天下”的白日梦都没法做了。

    所以面对着比我强大得多的龙风,一心要杀死我的龙云,还有后面那个仿佛深藏不露对我虎视眈眈的老头,我第一次产生了对死的恐惧。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其实不过是个普通的人罢了,我怕死,就好像好多人会害怕一样。而在死亡的面前,人类会条件反射地寻找救命稻草。这并非完全是因为胆小,而是一种本能。

    从小就深印脑海‘除死无大事’的教训在这个时候浮出了我思绪的海面,生死关头假如我还继续顾忌我男人面子的话,那似乎是太傻了。但是不是俗话有男儿膝下有黄金吗?我生来除了给我老妈跪过以外,还没给别的人下过跪。况且还有龙云这么个漂亮的MM在,我无论如何是腆不下脸去求饶的。“

    我脑海里在进行这激烈的思想斗争,这一切都发生在“跪地求饶”出现在我脑海里的几秒,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我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呢?”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你杀了三王。”龙风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冰冷的声音:“坏了我的大事。”

    听他这语气是杀我而后快了,我于是彻底打消了求饶的念头妈的,要死也得死得有点骨气,受了那么多年英雄烈士们事迹的教育,现在是我将它们给发挥出来的时候了。况且我还自称“东方不败”,哪里有东方不败跪下求饶的道理?我心中叫道:“江姐,董存瑞,东方阿姨,令狐冲,赐给我力量吧!”

    膝盖刚才是一会儿软一会硬,但现在我还是站直了抬起了头挺起了胸,看着面前高大的龙风,感受着他强大的气势在我身边凝聚,大声地笑了起来。

    “想杀我——就凭你?”

    “噢?”龙风好像也感觉到了我精神上的变化:“我不配么?”龙云和那老者的脸上也都显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因为在刹那之前我一脸愁苦几乎全没斗志,而突然间又变得信心满满地,这个转变也实在是太快了。

    “要知道所谓的气势,其实就是人的精神。”——记得好像黄易在他的某部书里说过这话。

    “我的剑从来不轻易出鞘。”我说道:“对付你这个低手,还用不着我的剑。”说罢我将剑别回腰带之上装起大爷来,两双手看似悠闲的怀抱在了胸前,嘴向龙风努了一下,示意他“请便”,其实我的后背已经开始渗冷汗。

    龙风的气势稍微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我究竟在卖的什么菜,也不能确定我是真的游刃有余还是在装罢了。当然,我敢打赌他们从来没有见识过代人考四级的枪手的利害。当下心中一振奋,立刻感到一股清凉之气由丹田传入了我的脑海,心情立刻平静下来,对身周的压力不再有所顾忌。

    这时候我脑海中渐渐变得清明无比,脑筋也更灵活了,想起了古龙前辈经典的“剑道”之论,心道没准能把这几个人给吓到也说不定。

    “就让我跟你说说我剑法利害的地方吧,好让你在接招前也长长见识。”我朗声说道。

    “倒要请教阁下对剑法的高见。”龙风冷笑地说道,绝强的气势又把我包围上来。

    “我的剑法分了四层境界。”

    “第一层境界,练剑术,学习剑的走势回势,学习舞剑之法,这时的剑在我手中。”

    “剑法的第二层,是练心术,练精神。学的是剑的精神,剑的神髓,学习的是御剑之法,用自己的精神去和手中的剑融为一体。”我看着龙风的脸色,他神色开始变得有些惊奇,似信非信的。

    “剑法的第三层,是练我心中的剑,让它被我的精神所同化,变成我精神的一部分。

    这时的剑,就是我自己。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人就是剑。“

    “而我剑法的最高一层,就是当我心中的剑完全消失,天地万物都与它融和为一体,天下万物都是剑,一草一木都是剑气,这才是我剑法的最高境界。”我自己心下得意起来:太***能拽了。

    偷偷看了一眼龙风,他脸色变了一下,但立刻回复原样。龙云的神色却比较复杂,她是见识过我杀死“三王”的那一剑的,所以对我这番从古龙前辈处借鉴来的“剑道”仿佛真的信了三四分。而那个老头还是皱着眉闭着眼,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龙风冷笑起来:“什么境界什么剑法?我问你,你的剑法可能接下这一拳!”说着他突然大吼一声,胸口高高鼓起,脚下坚硬的石块地立刻被迫碎得七零八裂,他气势变得如同怒海中腾飞出来的狂龙,整个屋子仿佛都被他那一吼弄得震动起来!

    太可怕了!被他打中一拳我是必死无异啊!

    我敢紧冲龙云说道:“还是你来杀我吧,我要死的话也宁肯死在你的手里!”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龙云拨了一下脸上的红发,额头上的玫瑰刺青变得越发娇艳:“临死的还这么多嘴。”

    “既然要死了那废话就更不能不说了。”我说道:“你跟我的关系你哥哥不知道吗?”

    “关系?什么关系?”龙云俏脸冷了下来说道。

    “我们做都做过啦,你哥哥那小叔子也当上了,怎么现在要谋杀亲夫吗?”我这是要激龙云来攻击我,在她手底下我恐怕还有逃命的机会,在这龙风手下我恐怕还没见到他出招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龙云这时候脸色大变,秀美的双眼中却射出了怨毒的怒火,拿住了手中的小刀子,气势鼓起,立刻就要冲上来似的,但却被那老头给拦了下来。

    “嘿嘿,你这么污辱我和龙云,我更要杀死你了。”龙风冷笑道,右手随意向旁边一击,那堵离开他三四米的墙上立刻被印出了一个巨大拳印,他看向我,眼神中出现了令我窒息杀气!

    “我倒要看看你的剑法有多利害,看看你怎么跟天地万物融和一体挡我的拳头!”

    说罢他向我走了过来,我立刻感到如同一座山向我平平压了下来,竟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这时我已经是骑虎难下大难临头,自知绝对无法挡下他这一击,但还是很勉强地装作无所谓,拼了老命挤出了个笑容:“想来见识一下剑法的最高境界就来吧。”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头却突然走到了龙风的面前,半跪了下去,用一种听起来如同破锣的声音说道:“少主,还是由我来对付此人吧。”

    龙风顿住,用眼角看着这老头,很明显是在问:“为什么?”

    “这里虽然是我们的地盘,但是外人眼线还是太多,您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

    “对付这种胡言鼠辈哪里用得着少主出手,老奴代劳就是。”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龙风听罢闭了一下眼,长吁了口气,胸口恢复了原状,绝强的气势在瞬间消失,我立刻感到身上压力减轻了不少。

    “妹妹,我还有要事要办,你在这里看着,不要让他活着出去。”龙风冲龙云说道,龙云答应了一声。

    “假如你今天能活着从这里走出来,我将来一定领教阁下剑法的奥妙。”龙风冲我冷笑起来,一样的不屑的神情,一样的看不起样子,这令我心中不岔至极啊。

    “可惜,我是没有那个机会了。”龙风笑道。

    “小兔崽子,老子要是今天死不了的话必要让你被世界上最丑的恐龙夜夜轮奸啊。”

    我把这个世界上最毒的诅咒在他身上用上了,当然我还是冲他微笑着的。

    龙风又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阔步走出了屋子,又出了大厅,就这么走开了。

    那老者目送着龙风走远,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闪耀,突然变得如同剑锋般锐利,我只接触了一下他目光立刻感到自己身上的毛(头发,腿毛,,腋毛)都竖起来了,心下惊骇不已,刚刚压下的恐惧感觉又蹿了上来。

    老头缓缓地将手伸到了背后,从后面抽出了一柄全身青色的古朴长剑,那剑上长满了锈,就好像有几百年没有用过的出土文物似的。

    他的手放开了剑柄,那剑竟然没有掉落地上,而是漂浮在了他的身前。锋利的眼神渐渐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他身前的剑好像突然和他身体合二为一似的,释放出一种锐利的杀气,充盈了我身周的空气之中,令我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这架式,这老头的实力绝对不弱龙风。而他给我心里的恐惧更是有过之而不及,由他来对付我恐怕我死得会更惨。

    “小姐,请您也出去,把门给关上。”老者突然沉声说道:“不要让外人进来。”

    “这人有我来对付就够了。”

    “嗯。”龙云点了点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听话地走出了这个房间,将房门带上。

    而我只听得一阵“乒乒”的关门声,看来真的是要把我给困在这里啊。我开始慌了,想起凯思他们正面临大兵压境,我得赶快给他们送信去才行,但现在我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到,更不要提他们了。

    不管怎么说,先混过这关再说。

    “敢问前辈名号。”我拱手说道,同时脸上出现了一个特尊敬的神色。

    “老夫名叫安德烈。”

    我“噢”了一声,赶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地把大帽子拍了出去,想跟他拉拉关系。老头却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老夫已经20年没有出山,你怎么会久仰我的大名?”

    “那还不是因为前辈名气太大了嘛?前辈事迹早就遍传天下,当年仗剑行天下,哪个不知,哪个不哓,如今金盆洗手,大名却永远地在我们小辈中流传。提起您来那一个个都要竖起大拇指来叫声好。”这几句话其实很含糊,一点也没有说清他到底有过什么事迹,但又捧又拍的,是武侠小说里拍马屁的必备桥段。

    “老夫年轻之时是一大盗,杀人无数,恶事作尽,多少人想杀我而后快,你为什么要崇拜我?”安德烈说道。

    “我们崇拜的是您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勇气,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是很多人都能做到的。这一下子就把您的觉悟提高了几个挡次。”我正色说道。

    “不要妄想逃跑了。你那些伎俩我早就看透了。”安德烈低声说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亲自杀你吗?”

    “不知道。”我这次没有说谎,确确实实是一点也不知道。

    “很多年前有一个人跟我讲解剑法之道,跟你说得一模一样。那个人说,剑法的最高境界是天地万物皆为剑,但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没能碰到这个人。”他叹了口气。

    “你身上带着的是勇者之剑,你是勇者的什么人?”安德烈看着我问道,立刻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怎么回事?怎么又多了个认识勇者的人?

    “我么,呵呵,我是勇者的……”我还没想好应该如何编这个谎话,安德烈已经带我说了:“莫非你是他的儿子?”

    “是啊,是啊,大叔你认识家父?”我赶紧打蛇随杆上,不敢放过这个机会,心道要是能混过去不要说勇者的儿子了,我连他孙子都能装。

    “认识,当然认识。”他本来波澜不惊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忘记——”他这话一出我立刻知道自己打蛇打得太过草率——用上这种语气的,十有八九是仇人!

    “一个令我死过一次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忘记?!”他猛地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扯开,露出了胸上纵横交错的十几道伤痕,周围皮肤都被伤痕弄得向上翻起不似人样,当真惨不忍睹,当年他受的伤一定极重。

    我一拍脑袋:果然不出所料!但还来不及庆幸自己准确猜测,立刻想到了我现在是在非常危险的境地:这安德烈老头八成有“父债子偿”的思想,那我岂不是把勇者当年作得孽给担下了吗?你说我又是惹了谁碍着谁了。

    我差点儿脱口而出:“我已经和那老家伙脱离父子关系。”这句话,但是却忍住了,决定先静观奇变,不到最后时刻不走那一步。

    “前辈,家父闭关已达百年,您又是如何和他碰上的?”我问道,心想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看这老头的年纪不过60来岁,而勇者早就归隐过百年了,他又怎么可能碰上勇者的?

    “闭关百年?不可能”安德烈脸上出现了一点点不解的神色:“那我怎么能在20年前碰上他?”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碰上的。”我心道,皱起了眉毛,说道:“前辈难道一定确定碰上的人就是家父?”

    “一定是他,不会有错的。”他说道,脸上出现了沉思的神色:“他的相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还有他的那把剑——”他看了一下我手中的勇者之剑,又在我脸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个来回:“仔细一看,你的眉目之间跟他长得倒真像,几乎一模一样啊。”

    像个屁,老子跟勇者之间的关系差着好几个世界呢,完全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这老贼八成是对我是勇者“儿子”的理论先入为主了,况且他和勇者的决斗已经是20年前的事情了,这王八怎么还会记得勇者长得什么德行。

    我心如电转,正想编个“有人冒充勇者打伤他”的假话去搪塞这安德烈,但他突然一摆手,将我的话头给打住。

    “20年前他重伤了我,令我生不如死,我当时就发誓要杀死所有持有勇者之剑的人。”

    他说着,漂浮在身前的剑轻微地震了起来了:“而你,只能说这是命运的安排,这剑落在你手里算你倒酶!”

    老王八用破锣嗓子高声说道,语言十分坚决,看来是要出手了。

    “我靠,这次是真的逃不过去了。”我心中寒道:“难道我真的要命丧这个窑子之中。”想起自己当年幻想嫖妓的时候可完全没想到会这么个结局,当下心中愤恨难当。

    “妈的,死就死吧!”我大叫一声,从腰间拔出了勇者之剑,想“先下手为强”,但我还没有冲上去,一股凛冽的能量已经从安德烈身上冒出,把我整个人包裹起来,然后我眼中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唯一能看到,不,是感觉到的,的就是安德烈的那柄青色长剑。刹那间我只感到这把剑由一变十,再变百,变千,变万,无数次方地增长下去,在我的身周密密麻麻地排列起来,四周全是剑,剑无处不在!它们缓缓地向我刺了过来。行得极慢,但却代着一股无坚不催的气势,我立刻吓得就要尿裤子!

    想大声叫嚷,但是全身肌肉都好像被麻痹了一样无法动弹,只有大脑却还清晰无比。

    明明知道那些剑向我刺来却不能动,这就好像一场恶梦一样!我心下恐惧无比,神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就在那无数剑向我削到的千分之一秒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身上被削割得没有了人形的男人,跪倒了在另外一个身着灰衣,看不清面貌的高大男人的身前。灰衣男子身上却没有一丝血迹,但我凝视一看,他的手中竟然拿着一柄剑——勇者之剑!

    在接下来的千分之一秒里,我的眼前出现了“天下”两个发着光的大字,心中一震,感到一股极强能量从勇者之剑的汹涌冲进了我的身体里面,手脚不听使唤地动了起来,跟上次对付三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但不同的是这次我是清醒的!

    天下

    剑气纵横千万里。只身着布衣。长剑飞舞杀敌处。剑下亡魂,无数尸骨弃。

    争霸天下腥风起。悟出无敌秘。荣华似梦初醒时。我之天下,只道世人迷。

    一道充满了圣洁灵气的霞光从勇者之剑上冒起,我手轻轻一晃,接触到那光的青剑立刻支离破碎,变成了粉末!

    霞光暴长,如同烈日的光辉一般,将我身周的剑的世界硬生生地斩破斩碎,瞬间就将所有的青剑消灭。我只觉眼前一亮,身体变得立刻能动了,这时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过。

    再向四周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这个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切割成了牙签大小的小木条,四周墙上更是有着无数道剑痕,看得令我心惊胆战,赶紧摸了一下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少,还好好活着。但只顿了那么一下,我立刻感到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咬牙看去,自己全身上下竟然被安德烈的剑气割出了无数道口子,幸运的是那些口子都不深没有伤到我的筋骨,否则我也早就变成牙签了!

    而那个安德烈,呆呆地站在我面前,身上没有任何的动作,身前浮着的青剑“碰”

    的一声跌落地上。

    “20年了,我……我的‘世界’竟然还是无法破这一招。”老头喃喃地说道,突然胸前鲜血迸射,飞溅开去。

    他跪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那景象,仿佛就是我脑海里画面的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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