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冥兮
道！那一字玄之又玄，很难有人说得明晰。
“道？太玄，我不懂。”云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根本不解其意。
“满心杀戮，你，是杀道！是凶道！”天书老人眼珠一瞪，语气中略带有一丝怒气。
云天吓了一跳，根本来不及应答，天书老人又接着说道：“凡道，始终逃不脱天道。”
“凡道是什么？天道又是什么？”云天一脸茫然，诧异地问道。这些，在书上根本没有过记载。
道就是道，怎么又分凡道与天道？这让云天百思不得其解。
“为情感所羁绊的道，便是凡道；天道，世事兴衰之道，生死轮回之道，阴阳虚实之道，天亦有道，道中有天，道法自然，天道乃成……”天书老人一起兴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停不下来了。
“先生，我懵了。”云天一脸错愕无语，连连摇头，对天书老人尴尬一笑。对于这些玄道之说，云天一窍不通。
天书老人轻咳一声，刚刚明显要讲出感觉，被这一顿，足为扫兴。
“修炼气虚，逆天而行，却也反抗不了天道，这你应该明白吧？”天书老人长吐一口气，刚刚辛辛苦苦说了一番道，不料尽是放屁，该懂的人，还是什么都不懂。
“也就是说，在天道面前，虚帝与凡人，根本没有差别？”云天重重地点了点头，反问道。
天书老人闻言，面色顿时柔和许多，“嗯”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你的意思是，修炼与否，完全没了意义？”云天皱了皱眉头。既然虚帝与凡人一样，天道面前，依旧如蝼蚁那般不堪一击，又何必要修炼呢？
天书老人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一丝诡异，粗糙的手掌朝两人之间的瓷碗横扫一拍。
“蓬”的一声，瓷碗瞬间化为碎屑，水花四溅，床板上湿了一大片。
“先生您这是……”云天惊讶地望着天书老人，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老者心性无常、难以琢磨，神秘得令人不由心悸。
“碗逆天即碎，水顺天却不灭，奈何？”天书老人安坐如山，指着床板上的水迹问道。
“老先生……”云天不知所措，无所应答。
“云天，记住，逆天者天必亡其，顺天者永世卑微。你，该有自己的真道，天道之上的道！”天书老人面色凝重，丝毫不像说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自己的道……天道之上……”云天愕然呢喃。天道之上，本难有道，而他，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凌驾于天道之上的道呢？何况，他的道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坚持自己的道，云天，我们有缘再见！”天书老人微微一笑，指尖朝云天虚空一点，随后老僧定坐，身形渐渐虚幻缥缈起来。
“先生！敢问姓名！”云天叫出他，赶忙问道。
“冥……兮。”天书老人化为流萤之火，逐渐挥散开来，只留下一道浑厚之音，徐徐回荡在云天耳畔。
“冥兮……”云天低着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突然间，体内的气虚异常起伏，渐渐向丹田口聚集，根本不容他插手。
邪气回笼，好像被封印在气虚本源之内，难以扩散而出。
望着床板上的水迹，渐渐淡化。云天依旧紧促眉头，思索方才与冥兮的对话，似有所明悟，却又似一无所获。
“逆天则灭，顺天则卑，自己的道，我的道又是什么？”云天苦笑一声，冥兮的话，太深、太玄。
“我不愿强木遭风折，也不愿卑微无颜活！”云天双拳攥紧，指甲陷入皮肤也全然不顾。
索性不去纠结道，万事但凭机缘，今日他明悟不了，明日、后日，或许日后便会有所参悟，太急，反而不能进方寸。
走出天书阁，已近黄昏之时，晚霞飞舞，映满一片苍穹。
“爷爷，我们得走了。”沐老、云天、云涅三人，在学院广场之上离别，却依依不舍。
“一些一阶奇丹和一些二阶奇丹……”云涅两眼湿润，还泛着一丝丝黑气，一宿没睡，精神略有萎靡。
“谢谢爷爷。”云天顿时泪如泉涌，心中感动万分。
“活着回来。”云涅背过身去，不知不觉老泪纵横。外面的世界神秘莫测，阴险狡诈之辈数不胜数，何其之多。
云天微微一怔，回想起当日，云涅为了自己甘愿向朱虎下跪求饶，不正是希望他能够活着么？
“小天不光会活着，而且会活得无比光彩！”云天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云涅恭恭敬敬地连磕三头。
“可以走了！”云涅并未回头，反是冷声道。他知道，温巢之下，尽是怕冻鸟。雨鸳将吴林带去九龙城，不正是为了云天能有个全力向前冲的斗志？
云天袖子往脸上一抹、鼻涕、眼泪一把捋尽，朝沐老轻轻点头。
“走咯！”沐老轻叹一声，离别难难分舍，他是外人，说不得什么。一把抓住云天，腾飞而起，向着日落西山出急速飞行，很快已经消失在红云之中。
云天长长的叹息一声，眼下遍地怪石林立，草木繁茂。依稀石缝间隐隐散发出一丝丝青烟，冉冉飘升。定睛一看，灵草闪烁，灿若繁星。偶尔几声野兽的凄厉咆哮，打破山间之寂静，倒分外显得孤寂。
“沐老，分开后你要去哪里？”空中，云天问道。
沐老略微踌躇，开口说道：“邪教聚集，我得去。”
“邪教……天宗……两者只能留一么？”云天喃喃道。
不管人立场是正或邪，不能说邪教人就是狡黠可恨之辈，也不能说天宗尽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是人各有别之处，不分天邪。
“呵呵，一山不容二虎，两方都想独霸，自古就是如此。不过，这一次，情况有些不对。”沐老长吁一声，无奈地说道。
“怎么了？”云天好奇地问道。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尽量别和邪教的人老往，如今的邪教，很乱。”沐老语气中略显失落和无奈，在他心中的光辉圣教，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预兆。
童话寄语：如此一来，小说已经点明了主题，大家应该也有所明悟了吧？别说没有，我可不想写个小说，还落个败笔。已是凌晨1点，方才老爸“破门”而入，正在艰苦码字的童话被逮个正着……我怎么就这么苦命呢~~~~给点支持，求推荐、求收藏、求咖啡供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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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老人轻咳一声，刚刚明显要讲出感觉，被这一顿，足为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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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老人闻言，面色顿时柔和许多，“嗯”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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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老人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一丝诡异，粗糙的手掌朝两人之间的瓷碗横扫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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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逆天即碎，水顺天却不灭，奈何？”天书老人安坐如山，指着床板上的水迹问道。
“老先生……”云天不知所措，无所应答。
“云天，记住，逆天者天必亡其，顺天者永世卑微。你，该有自己的真道，天道之上的道！”天书老人面色凝重，丝毫不像说笑，语重心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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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人立场是正或邪，不能说邪教人就是狡黠可恨之辈，也不能说天宗尽是光明磊落之人。这是人各有别之处，不分天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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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云天好奇地问道。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尽量别和邪教的人老往，如今的邪教，很乱。”沐老语气中略显失落和无奈，在他心中的光辉圣教，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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