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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三人用完酒菜,商全亲自将琴书子二人引至早就备好的客房休息。*非常文学*

    见琴书子对房间甚为满意,商全又对琴九说:“琴少侠,您的房间与先生房间相邻,请随商某来。”

    “多谢商东家好意。”琴九将墨琴小心地放在窗边案几上,“可琴九从不离公子身侧,就不用麻烦了。”

    “这……”商全沉吟一瞬,看了看琴书子,点了头,“是商某考虑不周了,我这便去命人抬张软榻来。”

    “有劳商东家。”琴书子拱手一礼。

    “无妨,无妨……”商全连连摆手,退了出去。

    未消片刻,商全领着三名下人将一张宽大的软榻抬进了琴书子的房间,嘘寒问暖一番后带着下人们离去。

    琴书子走到窗边坐下,琴九起身将房门关上,斟了茶,二人就在窗边静坐饮茶。

    许久后,琴九低声开口:“公子……”

    琴书子冷然瞥他一眼,以手指蘸了茶水,点在桌上。

    琴九会意,息了声,以茶水在桌上写道:“公子,之前敖牧世子身边似有一人想对您出手。”

    琴书子以传音入密对他说:“小心些就是,一人还不足为患。”

    琴九还欲写些什么,却突闻外间一阵诡异风声。

    琴书子眸色一寒,拂袖将桌上水渍擦去,顺手拽过装有墨琴的布囊带子,取出墨琴,警惕地盯着窗户处。

    琴九也从腰间抽出软剑,闪身靠在窗边,附耳静听外间动静。

    风声近了,但闻硬物轻击窗栏之声响起,琴九握剑的手又紧了紧,琴书子却是心念一动,以眼神示意琴九暂缓出手。

    又是一声轻响,琴书子低声道:“何方朋友来访?”

    “是我!”外间一道男声应了。

    琴书子一愣,让琴九收了兵器,同时起身拉开窗户:“你怎么来了?”说着将来人一把拉入房内,小心地往四周扫视两眼后才关上窗。

    “慕公子?”琴九略感诧异。

    慕孜染寒着脸点点头,半眯着眼打量化名为琴书子的凌云,默然不语。

    凌云摸摸鼻子,在窗边坐下,一边为慕孜染斟茶,一边招呼道:“坐啊。”

    慕孜染不为所动,凌云叹了口气,伸手拉着他的袖袍,让他坐下,扭头吩咐零零九:“出去看着,有人靠近,即刻示警!”

    “是。”零零九看了看慕孜染,抱拳出去了。

    “你要作何事,我不拦着你,可也得知会一声吧?”慕孜染冷冷地说道,取过她递来的茶水一口饮尽,“你知道凌老将军会担心,于是告知老将军,难道我就不会担心?”

    “我……”凌云开口欲言,却发现不知该如何说,伸手揉了揉眉心,不再答话。

    慕孜染见她不语,更是气愤:“你这般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难道就不怕没命回京?”

    凌云闻言蹙眉,柔声安抚:“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你!”慕孜染低喝一声,一手直指凌云鼻尖。

    凌云看他片刻,无奈地摇头,伸手将眼前那只有些颤抖的手拉过:“大战在即,韶州多变,你不该亲自来的。”

    慕孜染眸色一暗,冷声道:“你还有理说我?”低头瞄一眼拉着自己的手,又缓和了语气,“罢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倒是跟我说说,此举是何意?”

    凌云神秘地眨眨眼,静听四周无动静后,起身走到慕孜染身侧,附耳道:“敖牧、云封、蒋熙照各有所动,但全都在暗处,我此举是为设法将他们逼出洞。”

    慕孜染诧异回首,一把将凌云拉入怀中,贴在她耳边说道:“可这实在太过危险!”

    “没法啊,我们太被动!”凌云撇撇嘴。

    慕孜染思索一番,眼中精光一闪:“你将奇人录搬出来,又把蒋熙照抬到第一的位置,是想让敖牧、云封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不错!”凌云笑着点头,“三国大战在即,北方五城与我们僵持不下,若置之不理,必定后患无穷;可若此时发兵攻打北方五城,对我们又太过不利。.何不假借他人之手,乘他羽翼未丰,先行除之?”其实,在她心里,若真有这么个奇人录,蒋熙照还真就该居第一位,可这话,她是不会对慕孜染说的。

    “那又为何将敖牧世子置于第二位?”慕孜染不解。

    “敖牧世子的确厉害!据我看,如今的敖牧王位,怕是泊栖愿意让敖牧王坐,他才能坐得稳;若是不愿,嘿嘿……”凌云闷笑两声,其意不言而喻。

    “那你还把我拉出来给他们做垫背?”慕孜染低头瞪她一眼。

    凌云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这十大奇人录就只列敖牧、云封的,不是引人生疑么?再说了,这也只是为了让天下人信我先知之能罢了,主要目的还在其后。”

    “嗯?”慕孜染轻哼一声,挑眉看她。

    “如今,天下人皆知兮哲兄弟俩势成水火,此时的南宁居于劣势。”凌云面色一正,“我要让天下人知晓,这只是内部争斗;若三国战事一起,南宁这两股势力便会集结在一起,一致对外。如此一来,敖牧、云封若想与南宁开战,必先灭蒋!”

    “好主意!”慕孜染低声赞道,沉思一瞬,“可蒋熙照恐怕不会让你如愿!”

    “那又如何?无论他如何动作,即便是挥师攻打南宁,在敖牧、云封看来,那也只是争权。”凌云笑了,“再者,两国是宁愿兮哲稳坐南宁江山,也不愿蒋熙照辅助礼亲王登基,将两股势力集结到一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敖牧、云封信了三成,就足够了!”

    慕孜染皱眉点头。

    “龙符的消息是蒋熙照放出的,他既然敢把战线拉到韶州,就必定有所布置。”凌云偏头看了看他,又是一叹,“现在,你我二人均在此处,万一……”

    “你身陷韶州,我岂能置之不理?”慕孜染挑起凌云的发带把玩着,“放心,我慕氏来了不少人,又有你们凌氏五长老在,保我们安全撤离已是足够。还有两日,你小心些,两日后,我来接你回京。”

    “不可。”凌云蹙眉摇头,“听我说,我们不能一同回京,否则前功尽弃!明日你便启程回京,不可耽误。要不你我都在此处,万一京中生变,如何是好?难道一切都丢给你爹和我爷爷他们去扛着?”

    “可是……”慕孜染剑眉一竖,就待反驳。

    “没有可是!”凌云“呼啦”一声钻出他的怀抱,“你快回去吧,切不可让人看出端倪。路上小心,若有人跟踪,立即斩杀,绝不能留下活口!”

    “我自省得!来时,凌墨寒让我告知你,若有事可点燃此弹,他必会尽快赶来相救。”慕孜染从怀中掏出三支细竹筒递过,伸手拍了拍凌云的肩,“我走了,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嗯。”凌云反手覆上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去吧。”

    慕孜染不再多言,转身拉开窗瞅了瞅,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她一眼,才闪身远去。

    慕孜染刚走,零零九便回来了。凌云是女子,在刹盟十大精英面前早就不是秘密,她与慕孜染有情,他们也多少知道些。

    想起慕孜染那活像捉奸一般的表情,零零九小心地打量着她,问:“公子,没事吧?”

    凌云白他一眼,反问:“能有何事?”

    零零九干咳两声,不敢再接话。

    夜了,凌云和衣躺在床上,阖目沉思。零零九将软榻移到窗边,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外间偶尔风吹草动,手便不由自主地搭上腰间软剑。

    二人均是一夜无眠,所幸,一夜风平浪静,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

    翌日,凌云早早起了,唤零零九出去打水进来洗漱,易容好后出了房间。

    梦庭轩内已满座,闹哄哄的众人看见琴书子的身影便安静下来。

    凌云眼眸一转,唇角微勾,徐步登上高台,她又是名震天下的先知——琴书子。

    她刚坐下,调好琴弦,便有人发问:“先生,昨日您说那贾韶辅还排不上奇人录前五之位,那这第五位是……”

    “这第五位嘛,也是云封之人。”琴书子左手按于琴弦之上,右手挑起垂到腮边的发带一撩,“云封除那聂姓女官之外,另有一人姓金名焕然,此人并未入朝,却有丞相之才。云封女王对其倍加尊崇,已让王女拜金焕然为义父!云封未来命运如何,端看聂、金二人啊……”

    “什么?云封王女居然唤此人为父?”

    “云封有这么个人,我等毫不知情,先生却如此清楚,果然不愧先知之名啊!”

    看着泊栖与图勒干布身后各有一人悄然离去,琴书子不动声色地垂首抚琴,心中暗喜。

    此时,昨日提起贾韶辅的那名蒙面女子端起茶盅,斜拉开面纱,饮了口茶水,放下茶盅后却将面纱撩开一半,冷冷抬眼望向高台。

    琴书子感觉到她的视线,侧目一瞄,以唇形读出“飞敏”二字。

    女子眼神更冷了几分,盯视琴书子片刻后,将面纱放下,轻轻撩起耳侧发丝绕弄。

    看得她那奇怪的举动,琴书子暗暗留了心。果然,未见那女子发号施令,身后已有两名高手飞速离去。

    一直静立于琴书子身后的琴九也瞧见这番动静,一双剑眉缓缓拧起。

    云封突然冒出这么位金焕然,梦庭轩内众人好奇不已,低声议论中,又是一人问道:“那这第六位奇人,总该排上南宁那位太傅了吧?”

    “不错。”琴书子轻拍琴桌,“正是那贾韶辅。”

    “先生,依在下看,这贾韶辅可并不逊色于前两位啊!”蒙面女子邻座一人起身言道,看琴书子斜斜一眼扫来,微一抱拳,“南宁夺嫡之争,若不是这贾韶辅在幕后出谋划策,南宁新皇如何能外抵礼亲王,内抗肃亲王?”

    琴书子眼神微闪,垂首理襟以作掩饰,心中却在琢磨,为何云封能如此清楚地知晓南宁内情?静默一瞬心中已有对策,对下方提问那人一笑后,扫视全场:“尔等以为南宁新皇能顺利登基是此人功劳?”

    “难道不是?”看四周投来怀疑的眼神,那人急切地反问。

    “此人多少起了些作用,不过……”琴书子淡淡开口,话锋一转,“真正助南宁新皇顺利登基的乃是慕三公子与另一位南宁奇人。”

    “什么,南宁还有奇人?”

    “这……南宁实力岂不是三国之最了?”

    “又是何人?”

    “暂且搁下不谈,待会儿自会说到此人。”琴书子潇洒地一摆手,“先来说这奇人第七位,乃是敖牧皓伦王子身边一谋士,无姓氏,人称索屠。此人于四年多前出现在皓伦王子帐中,至于来历,在下也不得而知。”

    “索屠?”

    “不错,敖牧王子身边确有此人!”

    “皓伦王子对此人是言听计从啊!”

    “那这第八位呢?”

    “第八奇人乃是云封萧家家主,萧氏女荫萌。”琴书子顺口接过话头,“此人看似无害女子,却是心机深沉,更因自幼在瑶族长大,善用蛊毒,媚术。”

    “看来,虽说奇人前三,南宁就占据两位,可敖牧、云封的势力也都不弱啊!”

    “三国能鼎立,自是势均力敌!”

    “若问当世第九位奇人,敖牧文龙是也!”琴书子不愿再拖沓,直接将第九位抛出,“此人帐下有千余名死士。多年来,世人见他只混迹江湖,皆以为此人无心天下大事,却不知他本人就是泊栖世子的死士。”

    “啊!文龙竟是泊栖的人?”

    “敖牧王百年之后,皓伦王子还能坐得稳王位?”

    “泊栖处世故作散漫,却在私下广织势力!皓伦王子……堪忧啊!”

    “啪”地一声,图勒干布一掌拍上身前案几,案几应声坍塌,虎目瞪大如铜铃,凶狠地扫视议论纷纷的众人:“既然诸位已经知晓,我也不妨说个清楚!”抬头望向琴书子,“你纵有先知之能又如何?我敖牧的命运掌控在我王手中,他日,皓伦王子继承王位,泊栖世子便为一字并肩王。他二人均是盖世奇才,届时联手还怕谁来?”

    “皓伦王子是否真会将泊栖世子立为一字并肩王,与他同掌敖牧江山,咱们暂且不说。”琴书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说以这二人之力便能拧了天下,恐怕有些牵强!图勒家主如此笃定这穹冉终将是敖牧的天下,不过是仗着敖牧兵强马壮罢了。”

    “琴书子,你是南宁人,当然心向南宁。可你也是聆牙子的徒弟,别辱没了令师先知之名!”图勒干布冷哼一声,负手斜瞄高台之上,“我敖牧就是兵强马壮,我敖牧军队就是天下无敌,这一点你不可否认!”

    “图勒家主,在下之前就曾说过,若要抬着身份,就请自便!”琴书子冷声道,面色沉下,“在下登台说的只是书,至于诸位怎么听、怎么想,那是诸位的事。”

    “是啊!咱们是来听书的,可不是在朝堂议事!”

    “在我们南宁地界还敢如此放肆,简直是可恶至极!”

    “对,先生说得对!”

    图勒干布咬着牙瞪一眼四周,一撩袍子,重重坐下。

    琴书子无声地冷笑着,抬起双手制止了下方的喧哗声:“图勒干布也别不服气,这天下无敌的军队还真不是敖牧王军,而是南宁武家铁骑!”

    “武家铁骑?”

    “先生,可是那仅凭千余人便平了瑶族之乱的武家铁骑?”

    “正是。”琴书子点头道,“这第十位奇人,便是现任的武家家主,也是当年创建武家铁骑的武茗青武将军!”

    “第十位奇人竟然是武将军?”

    “什么?那凌家军呢,凌老将军呢?”

    “是啊,难道凌老将军都排不上这奇人之位?”

    听得下方质疑声四起,琴书子高声道:“诸位之前不是问起南宁新皇登基,谁该论首功吗?正是这武茗青!肃亲王殿前兵变是武茗青窥破其诡计带兵镇压,礼亲王留在朝中的势力不敢有所动作,也是畏惧此人,畏惧武家铁骑!”又是一番极为惋惜地摇头叹息,“反观凌家,老将军已年迈,凌氏自少主凌风失踪后,是再无人可托啊……”

    “素来知晓武家军骁勇,可却不知有这么厉害啊!”

    “当年,武将军带一千铁骑平定瑶族之时,才多大年纪?”

    “是啊,当年便知此人定是南宁栋梁!”

    “哼!”图勒干布重重地哼了一声,掀眼扫视众人,“即便铁骑能与我敖牧王军相抗,也不过千余人!”

    “在下不过是将自己所知告知天下罢了,并无偏颇,图勒家主何必争锋相对?武茗青将军之所以能列入十大奇人,缘由莫过于三点。其一,武氏世代将门,忠君报国;其二,武将军本人,武艺高强且为行军布阵之奇才;其三,武家铁骑无敌于天下!”琴书子面带微笑,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眼神一转,又缓和了语气,“武将军实力不俗却仅居第十位,自是如图勒家主所说,武家铁骑虽强悍,毕竟只千人。”

    “嘶……”此言一出,台下响起一阵吸气声。

    众人待要追问,却见商全登上高台,站于木梯之上抬起双手示意:“诸位,诸位……现已申时,今日书会便就此打住可好?”见众人一脸讶然,脸上堆起了笑容,“诸位提问,先生知无不答,可这时辰久了难免耗神,再说,腹中也已空空如也啊?商某在庆丰楼定下了酒菜,诸位若不嫌弃可移步庆丰楼畅饮一番,待明日再继续听书。”

    商全此言合情合理又给了众人台阶,众人倒也不再多言,三五成群由梦庭轩的小二们引着往庆丰楼去了。

    琴书子每日说书后必抚琴一曲,虽只一日,可商全已知晓这是习惯,便安静地站在梯上静候,待曲毕后,方上前问道:“先生是同去庆风楼还是就在内堂用膳?”

    琴书子撩袍起身,扫一眼下方空荡荡的大坝道:“我喜静,就不去凑热闹了。”

    “既是在下做东,少不得去庆丰楼作陪,就不能陪先生畅饮了,还望先生见谅。”商全拱手作礼,“在下这便命人在内堂为先生设宴。”

    琴书子点头应了声,商全遂即快步下了高台,吩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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