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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 局势危急

    台北制造局街道。

    当日军骑兵突然从制造局另一端的街道冲出,一路砍杀沿途的红标军时,所有人都不由大吃一惊,因为初入台北城的外地人要想在这交错纵横的台北街道上很准确地找对道路是不容易的。

    当时的台北城并没有严格的城市规划,随着人口的增长和城市的扩张,许多小巷小坊便沿着主干大街建立起来,交错曲折,纵横密布,这也出现了很多死胡同和死巷子,如果不熟悉道路,凭着方向很可能绕了大半的城也绕不到你要去的地方,再加上红标军在制造局另一端布置了街垒与卫兵,如果有日军杀来,至少还可以抵挡一阵子,以便后面的人赶上去增援。

    但是谁也没想到,日军骑兵早已包抄到红标军的后方街道,但却没有马上攻击,而是等到横谷川次郎的第三大队再次向制造局十字路口街垒发起攻击时,再从红标军的后方杀出,以雷霆之势冲破一个口子,然后蜂拥冲入制造局街道,肆意砍杀留在后方的红标军伤兵。

    “草,杀啊,干死这帮狗日的臭鸡掰!”赵成栋端起毛瑟步枪刺刀便向犹如潮水一般冲来的日军骑兵冲去,他的身后也紧跟着一大群的红标军,不过他的离去也使得军心浮动,整个十字路口防线都变得风雨飘摇,混乱动荡,毕竟阵地的前方正杀气腾腾地冲来整整四个中队的日军,此次横谷川次郎已经将所有的人马都押上去,不成功,便成仁。

    制造局墙头上的郑逸看到这一幕,也不由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也想不出办法来解决这一困境,已经冲上街道的日军骑兵正和红标军们混在一起,他在墙头上虽然布置了两台马克沁,却根本不敢开枪,因为那会涉及到己方的士兵。

    一个红标军士兵被日军骑兵的铁蹄撞翻在地,双手撑着地想爬起来,“嗒嗒”两声,马蹄便像铁锤一般重重地踩在他的胸口上,两排肋骨立刻发出“噼啪”崩碎的声音,他立刻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便倒在地上,尸体被后面的马蹄暴踩,眨眼间便踩得血肉模糊。

    “啪啪!”红标军们在路旁举枪向这些骑兵射击,因为过于慌乱,打出的子弹大半都击了空,有些甚至还打到自己人的身上,显然红标军的单兵素质并不高,尤其是面临突发局势的时候,时常表现出惊惶失措的举动。

    一个日军骑兵大腿被击伤,他扭过头来看见路旁一个红标军正在低头换弹,便不由狰狞着脸,一提缰绳,转过马头便向那红标军冲来。

    “小心啊,狗日的冲过来了!”旁边的一个红标军见状,不由大声提醒道,“快闪开啊!”说着,他从一旁冲了过来,将那还未反应过来的同伴一下子便推倒在一边,险险地避开了那日军骑兵挥来的马刀。

    “噗哧”一声,日军骑兵的马刀虽然没有砍中那正在换弹的红标军,却把一旁那个冲过来推开他的红标军的肩膀砍出一个大口子。

    “草,你个狗日的鸡掰,老子今天一定要干死你!”那肩膀被砍得血肉飞溅的红标军痛得发出怒吼声,大声骂道,“林娘去死吧!”他从背后拔出工兵铲,因为够不着对方的上身,便干脆狠狠地朝小腿砍去。

    只听“哗啦”一声,那锋利的德制工兵铲竟像菜刀一般切到了日军骑兵的腿骨里,整个骨头都硬生生地切断,甚至还插进了马腹中,当那红标军将工兵铲拔出来的时候,鲜血像涌泉一般喷射出来,已经分不清那是人血,还是马血。

    那日军痛得脸都扭曲成一团,脸色紫青,浑身痉挛,身体摇摇欲坠,再加上座骑吃痛猛地抬起前蹄,他一个没拉住缰绳便从马上翻了下来,正好伤腿踩到地面,顿时像触电一般弹跳起来,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但他还未倒在地上,那红标军便挥着工兵铲扑上前来,狠狠地朝那日军的脖子砍去,因为用力过猛只一刀便将他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鲜血像红色的雨雾一般扑面而来,一下子便迷住那红标军的眼睛,他眨了眨眼睛,却仍然看不清前面的事物,不由手去抹了一下,睁大了双眼终于看清前面景物,只见一道飙骑像快速移动的巨石猛地向他冲来,当他看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

    那日军根本就不需要砍下马刀,光光凭着座骑强大的冲击力便将那红标军撞得骨折筋断,像皮球一般重重地弹到背后的墙上,只听“啪嗒”一声,当他从墙上滑下来的时候,一团凄厉腥秽的血带便重重地抹在了那残椽断墙上。

    “清国奴,西涅(去死吧)!”那日军见地上挣扎着一名红标军,便从座骑上探下身来,挥起马刀准备狠狠地砍那红标军,但他的马刀还未来得及挥下,“啪”地一声枪响,不远处的墙壁角落里的一个红标军朝他射了一枪,正好打在他的脖子上。

    那日军吃痛,“哎呀”一声便从马上跌了下来,他捂着被打断的脖子浑身不停地痉挛着,双手拼命地向空中抓着,仿佛像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脸色越来越紫青,最后乱舞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脑袋耷拉在胸口,再也没有气息。

    “我草林娘,干叼毛!”一个红标军轻机枪手端着机枪一边冲,一边向那冲来的日军骑兵反冲而去,枪口中不断地喷吐着炙烈的火舌,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索,凡是触及的人都将被拖入死亡深渊。

    一个日军骑兵迎面向那红标军轻机枪手冲来,一串火舌打在脸上,他立刻大叫一声,整个人都向后仰翻去,扑通一声便摔下马来,那座骑又往前奔了几步,红标军轻机枪手的火舌延伸到它的额头,只一下就打得脑浆迸射,哀鸣一声便腿脚一软摔在地上,因为巨大的惯性在积水的街道上居然还滑行了五、六米,最后滑到那红标军的脚下这才停住,那马儿在死前发着低低的呜鸣声,眼角似乎啜着泪花。

    又一个日军骑兵向他冲来,不过很快便连同座骑一起被打倒在地,这一回那日军骑兵直接被座骑压在下面,然后后面的日军骑兵可不管这许多,争先恐后地踩踏上去,竟活生生地将那负伤的日军活活压死。

    那红标军轻机枪手还想再往第三个日军骑兵射击,但是已经晚了,因为那日军骑兵已经飙扑到面前,举起马刀狠狠地向他脸上劈来,只一刀就将他举枪的手掌砍断,并且还一刀劈开他的脸,翻卷的血肉将里面森森白骨露了出来,其惨烈模样令人不寒而栗,那红标军痛苦地发出惨叫声,还未倒下便被那日军骑兵给撞飞得翻着筋斗摔在一旁街道的尸堆中,已然没了气息。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一个日军骑兵军官见己方从后方冲破红标军的防线,正摧枯拉朽一般扫荡着沿街的红标军,不禁兴奋地挥舞着马刀,大声吼道,“大日本帝队必胜!”

    “板载!板载!”周围的日军骑兵也被这激烈而动荡的战斗刺激得血液沸腾,纷纷跟着发出怒嚎,肆意砍杀街道上的红标军,因为骑兵的速度极快,而且声势极猛,在平坦的街道上,在这短短的几十米的距离,即便是机枪手也无法抵挡这一骑兵巨浪一般的猛烈冲击,哪怕骑兵们不用马刀挥砍,仅仅用速度来冲撞,也能将红标军撞得粉身碎骨,血肉横飞。

    “板载!板载!”从制造局街道十字路口对面冲来的横谷川次郎四个中队的日军步兵见红标军的阵地陷入一片大乱,己方的骑兵已经从红标军后方突袭成功,不由兴奋得浑身颤抖,亢奋地发出欢呼声,像一道道波浪一般猛烈地冲击过来。

    “哒哒哒!”格林炮哑了火,就只能依靠轻机枪的火力,本来还有十余挺的机枪,但被赵成栋带走一半去迎击后方突袭来的日军骑兵,因此正面阻击日军步兵冲锋的机枪便显得不够用,再加上雨雾天气机枪容易受潮,不断有机枪打着打着便也哑了火,这让红标军所面临的局面更加艰险危急。

    两名日军冲到红标军十字路口设置的街垒前二十米,被轻机枪射出的一连串的火舌打倒在地,但他们才刚一倒下,后面便涌出更多的日军,黑压压一片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

    “库鲁死!库鲁死!”日军们仿佛陷入了无比狂热的疯癫之中,圆瞪着通红的眼睛,张着白森森的牙齿,扭曲着狰狞的脸孔,眨眼间便潮水一般冲到了红标军的街垒阵地。

    一个日军想搬开由木头、墙砖和桌椅、家具组成的杂乱的街垒,但他很快便被一棱子弹打得手脚乱舞,身上不停地飙射着凄厉的血箭,最后扑倒在街垒之上,而后面的日军则干脆便踩着他的尸体踏上街垒向后面的红标军杀来。

    “扑通!”一个日军脚下一滑,没站稳,一条腿便踩空滑到街垒的空隙之中,半天都拔不出来,他急得哇哇怪叫,但无论怎么用力,除了让那腿变得越发的鲜血淋漓,却余事无补,最后一个红标军举着刺刀,将他生生地刺了一个透心凉,这才结束他的生命。

    “草,手榴弹,谁他妈的有手榴弹?”一个红标军见日军像蚂蚁一般,密密麻麻地涌到街垒前面,正在疯狂地攀爬着,准备翻越街垒杀过来,不由心急如焚,好像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一般,对周围的同伴大声吼道,“谁他妈的有手榴弹,快给我一个,好炸死那帮狗日的臭鸡掰!”

    没有人回应他,大家全都没有手榴弹,因为赵成栋从制造局带出来的手榴弹在他们向日军冲锋的时候,就已经全部用光了,这个时候再回制造局拿手榴弹已经是不可能,因为满大街都是日军骑兵,制造局大门一开,很可能最先冲进来的不是红标军自己,而是日军。

    “没有手榴弹,就不能打狗日的吗?”另一个红标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咆哮道,“用刺刀,用双手,用牙齿,照样也能干死狗日的东洋鬼!”说着,他举着刺刀将一个爬上街垒,准备跳下来的日军一刀挑到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踩那日军的脸,只踩几脚,那日军已经满脸是血,脑壳也变形凹陷,挣扎的手脚也停止了摆动。

    “库鲁死!”一个日军从街垒上跳了下来,将那红标军一脚踢翻在地,然后举起村田步枪刺刀活生生地将其钉死在地上,当刺刀拔出来的时候,鲜血从动脉的创口处喷射出来,像泉水一般射得老高,溅得那日军满身都是血污,他哈哈大笑道,“清国奴死啦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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