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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再战制造局

    台北制造局。

    雨夜中的闪电像钢鞭似的,不时把乌云抽出一条条冒着烟火的裂缝,仿佛要把整个夜幕都撕裂成碎片一般。

    “倭寇,是倭寇!好多倭寇!”在制造局高高的墙头上,一名红标军忍不住发出惊呼声,他看到街道的尽头正簇拥着无数的人影,寒光凛凛,杀气沉沉,一把把刺刀在夜色中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东洋鬼终于杀过来了!”另一名红标军则兴奋地磨搓着手掌,朝手心里吐了口水,端起麦德林轻机枪对准街道尽头黑压压的人群,激动道,“老子今天又要大开杀戒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干,老子今天就要干林娘!”

    “全都不许擅自开枪,听我命令再射击!”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日军,台北制造局留守连长赵成栋一边抹着脸上湿漉漉的雨水,一边对墙头上的红标军机枪手们大声喊道,“全都他妈的都支起耳朵给老子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一回东洋鬼来多少我们就干他多少,一个都不许漏过,绝不手软!干,你们都他妈的听明白没有?”

    “全听明白了!”墙头上的红标军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兴奋地应喝道,“东洋鬼他妈的来多少,我们就杀多少,干死这帮狗东西!”

    “哒哒哒!”就在红标军机枪手们准备对日军冲锋队进行射击时,从制造局街道的一端突然窜出一道凌烈的火舌,像钢鞭一般一下子便狠狠地抽打在墙头上,红标军们顿时被打得措手不及,好几个人当场被打得手脚乱舞,翻着跟斗从墙上摔了下来,尸体上的枪眼多得就像马蜂窝一般,呼呼地不停地仍在往外冒着血水,这一次谁也没想到日军居然将格林炮给调上来,把红标军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好不狼狈。

    “草,是格林炮啊!”赵成栋头皮上也被流弹划出一道伤口,血液呼呼地往外冒着,里面的皮肉都翻了出来,几乎都能见到骨头,他痛得不由呲牙咧嘴,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对墙头上的马克沁机枪手大声喊道,“将我们的马克沁都对准那个草鸡掰的格林炮射击,给老子狠狠地打这帮狗日的,杀光他们!”

    刚刚被突如其来的格林炮压制得几乎抬不起头的马克沁机枪手早就窝了一肚子气,这个时候听到连长下命令射击,哪里还再等待,立刻调转枪口,对准黑暗中不停喷射长长火舌的街道角落“哒哒哒”地进行火力覆盖,凛烈的弹幕就像瓢泼大雨一般层层地将其笼罩,一下子便将日军的格林炮阵地变成死亡之角。

    格林炮相对马克沁机枪来说,缺点是明显的,虽然与马克沁机枪一样射速惊人,威力无比,但格林炮操作需要4个人,而马克沁机枪只需要1个人便可以完成,而且格林炮相比马克沁机枪还存在一个更大的弱点就是射手在战场上由于激动和杀红了眼而不能控制自己,会发了疯似地把手柄转动得越来越快,直接造成机枪卡壳或爆膛,而且格林炮一旦卡壳起来,处理就十分困难,在炮火激烈的战场上,可以说格林炮一旦卡壳,很可能就被对方火力压制从而失去战斗力,基本上可以退出战场。

    果不其然,日军从街道角落里推出的格林炮仅仅响了一阵便出现卡壳现象,半天都射不出子弹,而墙头上的红标军马克沁机枪手看到此景,全将火力朝着躲在暗处的日军格林炮位置进行覆盖似扫射,因为子弹射击过于集中,甚至连厚厚的掩体砖墙都被打穿出一个个洞口。

    经过马克沁机枪几分钟的火力覆盖之后,日军格林炮阵地全被打成一片稀烂,格林炮手避无可避全部被击倒在地,附带着连一旁进行防护的日军卫兵也跟着遭了血霉,被马克沁机枪暴雨梨花般的子弹覆盖之下打得体无完肤,肢离破碎。

    “天皇板载!帝国板载”更多的日军从黑暗中狂叫着冲了出来,在板载冲锋中,他们的士气一下子沸腾到了鼎点,完全不要命似地向制造局大门冲过来,不过血肉之躯如何能对抗钢铁之坚?在马克沁的延伸射击中,日军纷纷倒下,有时马克沁子弹甚至连续射穿两名日军身体,被击穿的躯体通常都留下一个大大的血洞,血液像涌泉一般呼呼地涌出来,怎么也止不住,其惨烈景象让再勇敢的士兵也会感到不寒而栗。

    制造局门前街道本来就覆盖着一层层肢离破碎的尸体,这也使得日军的冲锋变得极为的艰难,不少日军冲锋一半便被脚下的尸体拌翻在地,而他们再想爬起来通常已是不可能,因为来自墙头的红标军机枪手根本就不给他们生存的机会,只要看到有人影在蠕动爬行,一串串火舌便延伸过来,直打得毫无气息为止。

    日军在连续冲锋了三次,均被无情地打退,空留下上百具尸体,却是一无所获,这让日军指挥官愤怒的发狂,在阵前连续劈下几名小队长的脑袋之后,这才稳住几欲崩溃的军心。

    “大蛇军的火力太猛烈了,我军无法靠近!”一名日军中队长少佐一边抹着脸上的血污,一边颤声道,“除非把炮兵调上来,否则我军很难攻下大蛇军的墙头!”

    “来不及了,也等不及了!等炮兵那帮马粪调炮上来都不知要等到何时了!我步兵健儿就是啃,也要把大蛇军的火药库给啃出个口子来!”日军大队长中佐呲着牙发出愤怒的吼叫,“再冲一次,再冲一次!”

    “呀叽给给,呀叽给给!”那日军中佐军官挥舞着武士刀,对着身后的日军大声喊叫道,“天皇的武士们,我们都冲上去,将清国奴通通杀光,全部杀光!”

    “板载!板载!”无数的日军端起村田步枪狂热地冲出黑暗中,冒着疾风暴雨一般的弹幕拼命向制造局大门冲来。

    “打死那个鸡掰囝!对了,就是那个举着刀的鸡掰囝!”赵成栋发现那个在黑暗中不停挥舞武士刀的日军中佐,立刻对着马克沁机枪手大声喊叫道,“打,给老子狠狠地打!干死他!”

    “哒哒哒!”数串火舌像燃火的鞭子一般从高高的墙头甩了出去,一下子便将黑暗中的日军中佐身体撕裂成碎片,凌厉的子弹当场就将他的腰部射穿,只剩下上半身的尸体刚滚翻在地上,再次被疾雨一般射来的子弹打得从地上弹跳起来,滚到角落里的时候,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完全看不出生前的模样,马克沁的威力之巨令所有日军都感到毛骨悚然。

    从黑暗中奔出的几十名日军一边向制造局大门冲来,一边向墙头的红标军机枪手射击,这些日军毕竟训练有素,单兵素质比起红标军来说要强得多,就这样靠着单兵冒死射击,居然还将墙头上的红标军机枪手打得人仰马翻,不少红标军直接从墙头翻滚下去,然后再被日军冲上去用刺刀扎死。

    墙头上的三台马克沁机枪很快便全哑了声,赵成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负责射击的马克沁机枪手全被日军用村田步枪从墙头上给打下来,而处于其他位置的红标军轻机枪手也不少被打翻在地,眼看越来越多的日军开始冲击制造局大门,而墙头上的枪声越来越稀薄,很可能防线就要失守,他不由急得大吼起来,对着院子里忙着团团转的红标军士兵大声道:“快爬上来,你们他妈的别东张西望,全都爬上来给老子补机枪手位置!干那帮狗日的鸡掰囝!”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咆哮道:“对了,你们他妈的都将手榴弹箱抬上来,越多越好,鸡掰的东洋鬼就在下面,我们就用手榴弹炸死他们!”

    “啪!”墙头上一名红标军轻机枪手额头被流弹击穿,发出一声惨叫,人便向后仰,重重地摔到下面的院子里,将两名抬着手榴弹箱的红标军砸得鼻青脸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手榴弹箱哗地就从裂开的箱子里滚了出来,幸好没有爆炸,不过却也吓得众人脸都青了,如果这箱手榴弹真要炸开了,院子里至少二十人要在一瞬间便灰飞烟灭,死无完尸。

    “别……别踩,草,那是手榴弹,你们他妈的不知道那会爆炸吗?”一个红标军拼命地拨开人群乱哄哄的脚,大声吼叫道,“你们他妈的眼睛就不能看着点吗?那是手榴弹,不是皮球,都他妈的当球踢,踢到角落里,让老子到哪里去找?”

    “啪嗒!”院子里一个正在疾步奔走的红标军突然脚下滑了一下,整个人便飞了起来,一屁股摔在地上,直痛得哇哇大叫,腿上都磨蹭去一大块皮,他不由骂道:“草,什么东西滑了老子一下,可他妈的摔死我了!”当他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枚手榴弹的时候,后面的话根本就说不下去,脸刷地就骇成了死青,浑身禁不住痉挛起来,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运气非常的好,被地上乱滚的手榴弹拌了一下,居然还没有引起爆炸,要不然引起连锁殉爆反应,恐怕他自己就要炸成几瓣肉块了。

    赵成栋见院子里乱成了一团,不由气得大骂道:“干林娘,叫你们上来,全都磨磨蹭蹭的做什么?不要像娘们一样哼哼叽叽的,还不赶快给老子爬上来二十个人,其他人都他妈的去捡滚掉的手榴弹!”

    听到连长的骂声,红标军们大声应采,纷纷攀着竹梯爬上用竹架在墙头搭成的一圈脚手架,补上空缺的机枪战位,很快墙头上的枪声再次密集地响起,红标军新补充的机枪手开始拼命地向街道上的日军进行射击,本来都冲到制造局大门前的日军躲避不及,一下子又被打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在如此猛烈的火力之下,除了不停制造尸体之外,再无任何寸功可立,日军不得不纷纷后退,重新退回街道尽头的掩体后面。

    “啪啪啪!”红标军们打退了日军集群冲锋之后,便开始对着街道下面负伤爬行的日军伤员进行点射,这些红标军射击准头比起日军来说差了许多,但由于子弹够多,并且居高临下,全当是当那些日军伤兵做为枪靶练习射击,有一枪没一枪地射,零星枪声响了许久直到街道上所有日军伤员全没了气息,化为冰冷尸体,这才停止射击。

    整个街道再次陷入死一般沉寂,冰冷的空气渗透着浓厚的死亡气息,鲜血汇成河流汩汩流淌,地狱的景象也莫过如此。

    日军此次板载冲锋最大的成果便是终于有人冲到制造局大门前,但也只是冲到门前,而不是破门而入,但他们付出的伤亡却极为惨重,比起第一波的日军小队更为惨重得多,将近两百人在半个时辰之内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成为这个地狱战场里的死亡成员,而红标军的伤亡却只是连日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其惨烈的死亡对比,让许多生还的日军都不禁失声痛哭,掩面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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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话:马克沁真是好东西啊!不愧为战场上的绞肉机!@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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