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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深感挫败

    司云音听得她的话,却是唇角轻挑,低低地笑开,声线清澈悦耳,似清风拂过耳际,撩拨得人心中痒痒的。

    “王妃所言,似乎也有些道理。”他似乎思忖了片刻,而后轻喃着开口。

    唇齿间的柔软香甜,和指尖上的柔嫩细滑,若光看这两样,倒真是他占了便宜了。

    思及此,幽深的眸间有流光微闪,荡开点点涟漪。

    墨蓝奇怪地望着他,对于他的大方承认先是感到有些疑惑,紧接着明白他话中意有所指后,顿时觉得有些羞恼,刚压下去的火苗又隐有抬头之势。

    “你心里明白最好!”她冷哼一声,用僵硬的脸色掩饰内心的尴尬,“所以就别指望我会谢你了。”

    司云音点点头,表示同意:“本王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自然不会再指望王妃的感恩,反而,要好好回报王妃才是。”

    “回报我?”墨蓝狐疑地瞥着他,“怎么回报?”

    “不如就让王妃看回来,摸回来如何?”司云音淡淡开口,面色沉静,口气真挚。

    靠之!

    墨蓝猛吸一口气,怒气丛生,简直有想一鞋底抽死他的冲动!

    就知道他不会有好话,她就不该傻兮兮地问出口!

    “你小子真是司云音吗?”她忽然低头凑近几分,眯着眼冷睨着他,眼中划过深深的探究之色,“难道是被人调了包?又或者是中邪了?”

    以这小子的个性居然能说得出这种骚包话来调侃她,她表示十分之怀疑!

    司云音看着她忽然凑近的脸,红唇一张一翕,仿佛还有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心头不由地掠过点滴酥麻之感,这种感觉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让他略有些茫然。

    他略一偏头,无视她灼灼的视线,瞥见一旁耷拉着脑袋装木头人的筝儿,想起初时某女大呼小叫的话语,于是自动忽略了她异想天开的问话,只颇为淡定地转移了话题。

    “不是饿得快要投胎去了吗,怎么会还有这么多力气来怀疑些乱七八糟的事?”

    墨蓝这才想起有关那只食盒的事,连忙揉了揉发瘪的肚皮,招呼筝儿将饭菜摆到了桌上。

    而筝儿在做完这一切后,又听到墨蓝随意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先下去吧”,立马如获大赦,转身便是一阵风火狂奔,一如往常。

    墨蓝无语,似乎每次只要有司云音在,这小丫头离开时从来都是用逃命的姿态,跟躲洪水猛兽似的,那小子就真这么可怕?

    正这么想着,不由地转过头去想要打量一下某人,却不期然与司云音清冷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她分明能够看到,那双幽深的雾眸中,此刻正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人均是一愣,而后飞快地各自转移了视线,空气中仿若有种不知名的情绪在蔓延。

    “对了,你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墨蓝干咳了两声,随意问着。

    不会真是无聊到来逮她的把柄,抓她已然醒来的现场证明吧?或者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过来看看?又或者是,想她了?

    如斯邪恶地想着,墨蓝嘴边溢出猥琐的奸笑。

    司云音似是没有看到她那副诡异的表情,只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道:“本王的房间被霸占了三日,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过来看看。”

    “……”

    这小子是在讲冷笑话吗?

    墨蓝翻着白眼猛吸了两口气,而后极为鄙视地重重冷哼一声,直接端起饭碗开始扒饭,凶猛粗鲁,毫无形象可言。

    司云音无言地瞥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略显不自然的右手上:“身上的伤如何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唔,没什么大不了的,休息个几天又能活蹦乱跳了。”

    墨蓝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甚在意地随口应和着。

    其实她原本以为,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也会半残,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伤势就恢复得如此之好,看来这小子也没少费心。

    想来他之所以要亲自动手为她疗伤,定是因为筝儿什么都不懂,而王府内也没有个能处理伤势的女侍卫吧?

    说起来不就被他看光了而已嘛,又不是被吃干抹净,她竟还为了这么点破事躲了他两天,是不是有点太不识抬举了?她何时也跟这里的古代女子一样,变得这么矫情了?

    她暗自自我鄙视了一把,却又忽然紧锁了眉头——

    其他的都还好说,可是她的手腕……

    思及此,墨蓝将手中的饭碗放下,轻轻地转了转右手,感受到一阵疼痛和僵硬,她抬眼静望着司云音,口气很是平淡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我的手,是不是废了?”

    她将烈秋罗的手给废了,贺林定然是要以牙还牙的吧?她虽然不懂医术,但好歹枪林弹雨里来往了这么多年,对于自己身体受伤的情况还是能心知肚明的。

    对于她将事情了然于心,却还能表现得如此平静,司云音似乎有几分意外,只不过片刻,他轻然地开口道:“只不过暂时的几日,不必多虑。”

    墨蓝抿了抿唇,没有再问什么。

    司云音既然能说得这么笃定,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办法,而且,这件事必定是正在进行时。

    忽然觉得有些挫败,自己来到珉王府,一直大言不惭地说要将他治好,结果到现在才进展了那么一丁点儿。反倒是她,惹了一堆麻烦事,每一次,却还都是要他来擦屁股,真真是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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