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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等一下,哈利你说你喜欢维奥莉特,想要和她在一起?”

    维吉尼亚放下手中的刀叉,餐桌上一片寂静,哈利和维奥莉特在桌布下悄悄握着手,仿佛这样就能带来无限的勇气。

    “妈妈…”

    “等一下”,维吉尼亚阻止维奥莉特开口,她看向哈利,“你想要和我女儿在一起?是认真的吗?”

    “绝对认真”,哈利丝毫不退缩地迎向维吉尼亚的视线,“我可以发誓。”

    “发誓就不用了,以后在牧师、所有人的面前你有得好发誓了”,维吉尼亚上扬嘴角,露出笑容。

    维奥莉特有些惊喜,“妈妈…你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我觉得这很好,非常好”,维吉尼亚举起杯子朝哈利和维奥莉特眨眼,“这样一来哈利就会永远留在我们家啦!”

    维吉尼亚一直将哈利当成自己的儿子看,维奥莉特爆发出欢呼声,“妈妈,我太爱你了。”

    赶紧擦嘴,维奥莉特在维吉尼亚的脸上啵了一下,发出声响。维吉尼亚问她,“哪我和哈利,你爱哪一个比较多?”

    “啊?”维奥莉特红了脸,这少见的场景让维吉尼亚笑了好久。

    维奥莉特气鼓鼓地说,“讨厌,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天狼星在一旁也笑着,如果被外人看到,一定觉得这只狗嘴咧开地有些不可思议。

    吃完晚餐之后,维奥莉特和哈利在厨房间洗碗,维吉尼亚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餐桌上,她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一边摇晃着酒杯。朱红色的酒在杯沿上留下波浪似的痕迹,她能够听见哈利与维奥莉特说话的声音。

    维吉尼亚微微一笑,“孩子们都长大了,不是吗?小天狼星?”

    趴在维吉尼亚身边的大黑狗竖起耳朵,维吉尼亚摸摸它的头,“恢复原样吧,我知道长时间变成狗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大黑狗抬起两只脚,做出直立行走的样子,下一秒就变成一个高大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小天狼星语带沙哑的说。

    “从几年前我第一眼看见哈利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似曾相识,他长得既像詹姆也像莉莉”,维吉尼亚苦笑地说,“其实真相一直就在哪,我只是不愿意去回想起过去。”

    与海伦娜和卡桑的谈话让她意识到,她的逃避彻底毁了小天狼星。(1)

    维吉尼亚放下酒杯,她走到小天狼星的跟前细细打量他,“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去魔法部说出一切…你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的苦痛,我真的很抱歉,就只是因为我的怯懦,软弱地想要遗忘…”,所以当时身体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让她忘记过去,一片空白。

    “没关系”,小天狼星轻轻握起她的手,虽然维吉尼亚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年轻,她的手也变得有些粗糙,但他的心情仍像当年那样激动。

    小天狼星举起她的手,并在亲吻她的手背。非常温柔、只是碰触的吻,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让维吉尼亚有些想哭,为什么到最后才知道,能令自己感到幸福的是谁?

    “我会在你身边,所以没事的”,小天狼星用力地抱紧维吉尼亚,将她拉近怀里,“我们可以慢慢来。”

    那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暖,维吉尼亚闭上眼睛想,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真好。

    哈利和维奥莉特扒着门,彼此面面相觑,虽然他们都不知道维吉尼亚和小天狼星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抱在一起……但总觉得这个场景也很难出去打搅他们。

    “哈利,你先出去”,维奥莉特推推他。

    “不好吧”,哈利摇着头想要拒绝。

    哈利和维奥莉特的声音远远传来,维吉尼亚轻轻从小天狼星的怀里挣扎出来,她呼了一口气顾做平静的回头,“哈利,维奥莉特,怎么了?洗碗洗好了?”

    “啊?”

    “洗好了…”

    被维吉尼亚点名的两人有一些心虚,哈利抬起头瞧了一眼小天狼星,他的教父笑得很开心,甚至比上个学期死里逃生时笑得更欢。

    能生活在这个家里,能够遇见维奥莉特和维吉尼亚真是太棒了!哈利再次感受到这一点。

    哈利走到小天狼星身边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小天狼星也同样勾着哈利的肩膀,他拿出魔杖挥舞着,维奥莉特从窗外看能够看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蔓延着,发出淡蓝色的光,将整幢房子笼罩在其中。

    维吉尼亚猜测的说,“结界?”

    “如果有人进入我会知道,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再变成狗”,小天狼星有些遗憾的说,“当然如果离开家,我还是不得不掩饰真身。”

    小天狼星很自然用着‘家’这个字眼,对他来说,维奥莉特和哈利就像他的孩子,他和维吉尼亚共同的孩子。

    维吉尼亚在厨房间爆着爆米花,那香味让维奥莉特蠢蠢欲动。

    小天狼星坐在哈利身边挑选等一会要欣赏的电影,就像一家四口那样,所有人窝在沙发里愉快的聊着天,看着电影。

    第二天维奥莉特和哈利开始理行李,他们觉得才回家没多久又要回学校有些遗憾,难得维吉尼亚和小天狼星也相处得这么好,就真的像一家人一样。

    更何况,即使在霍格沃滋上学当然很开心,可以学到很多与魔法有关的东西,哈利和维奥莉特也不能像在家里那样随意。

    在家的最后一天,维吉尼亚自己给自己放假,她开始有意识地查看维奥莉特和哈利的魔药学作业,即使十几年不曾接触,与药剂配方仍然深深地印在脑海的某处,她几乎可以指出维奥莉特魔药学论文中所有的错误,当然她也发现哈利的魔药学一塌糊涂。

    “因为哈利不是很喜欢魔药学的老师,斯内普教授”,维奥莉特不认同的说,“虽然教授话不多,却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妈妈上次有在马尔福那里遇见过他对吧?”

    ‘斯内普’,光是听到这个名字,维吉尼亚的心就开始隐隐抽痛起来,这十几年他的不闻不问并不让她意外,想来最初斯内普就不喜欢她,在一起也只是因为伏地魔将这场婚姻强加于他。但是维奥莉特……

    “妈妈?妈妈?”维奥莉特轻声呼唤着,好一会维吉尼亚才回过神来。

    “啊,没事,我只是”,维吉尼亚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说,“我只是有些累了,很久没有如此仔细地看过这么长的论文。”

    维吉尼亚开始帮维奥莉特检查她的行李,维奥莉特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和小天狼星讨教的哈利。

    乘着他们休息的间隙,维奥莉特悄悄问哈利,“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拼命?等到霍格沃滋再学习也可以…”

    “我怕太迟,至少现在我就要抓紧时间,为了将来能够保护你”,最近哈利有时会头疼,他晚上做的梦都是关于维奥莉特的,记得最清楚地就是她被带走的噩梦。

    “不管他们施展什么手段,我都没有离开你的打算,保护你的觉悟,我早就做好了!”哈利双手握拳,郑重地承诺,“即使我还没有那份力量,只要你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哈利那双瞳孔中一如既往地不夹杂任何谎言,清澈如洗。

    “哈利,我一直都在依靠你哦。”

    “那还不行,我应该更加地…更加的努力”,哈利认真的说。

    维奥莉特闻言一笑,哈利总是说他不会甜言蜜语,殊不知他的话总能触动到她。

    “那么我们一起努力吧”,维奥莉特踮起脚尖,轻轻地在哈利的耳边说,“如果只是被你守护着,也不行哦…偶尔我也要保护一下你呢~从格兰芬多可爱的学妹那…”

    说这话时,维奥莉特的脸颊微红这更显出她的可爱。

    哈利有些吃惊地说,“我才不会和学妹们…怎、怎么样…”

    维奥莉特贴近他,在他的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我是在开玩笑呢,看你紧张得~~”

    哈利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并试图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啊,真是的,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是怎么还能轻易脱身呢?”

    其实哈利并没有用力,维奥莉特也站在原地,仰起头笑着说,“哪有过分?”她才不信哈利真的会‘惩罚’他。

    “唉,真是敌不过你”,哈利回吻她的额头,随即维奥莉特的脸上浮现更漂亮的绯红。如此的靠近,哈利觉得心里欢欣的鼓动愈发明快。

    “吃饭…”,维吉尼亚从楼下开门进去,小天狼星靠在门边上对她示意。

    “让他们去吧,总觉得我这个教父已经完全被无视了呢”,小天狼星叹了一口,但他眼睛里满满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忽视的不悦。

    维吉尼亚和小天狼星掩上门悄悄离开,将这一片天地独留给维奥莉特和哈利。

    “很开心呢”,小天狼星笑着,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容不由得暗淡下来,“如果詹姆和莉莉还在…”

    这正是维吉尼亚最不想听他提到的话题,“小天狼星,你还打算去找小矮星吗?”

    小天狼星双拳紧握,眼睛瞪起,他在动摇。好不容易可以和维吉尼亚在一起,他还要放弃如此幸福的时光,再去苦苦追寻杀害莉莉和詹姆的真凶吗?

    “就算要去,也要在孩子们放假的时候回来”,维吉尼亚小声的说,“你不在,他们会担心你的。”

    随即,小天狼星反问她,“那你呢?你会担心我吗?”

    维吉尼亚垂下眼,她啜嗫的说,“我、我也会担心…”

    这么长一段岁月过去,终于回忆起过往的维吉尼亚已经能够明白当初小天狼星对自己的感情,她喜欢斯内普,小天狼星喜欢她。而这些感情丝毫也没有被十几年的时光所消磨掉,只是维吉尼亚在经历沧桑后,不在敢轻易地谈论爱与不爱。

    眼下的安定是她所最迫切需要的,她逃避似的回到厨房,小天狼星也像不愿意放过她一般,跟着进了厨房。

    被小天狼星盯着,维吉尼亚总觉得自己连切菜的手都在抖,最后她放弃般地叹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呢?”

    “我什么也没说”,小天狼星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

    的确他是什么也没说,所以维吉尼亚才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说服他,两个人保持原样、或者是说两个人做普通朋友比较好。

    维吉尼亚低下头打算继续切菜,小天狼星走过来从她手上夺下刀,不太熟练地切起来。那咚咚得声音非常大,看他那么生硬的姿势,维吉尼亚想什么时候小天狼星切到自己也有可能。

    “…”,小天狼星缩回手已经来不及,食指出现一个割伤,血慢慢渗出来。

    “我来吧”,维吉尼亚试图推开小天狼星,但是他纹丝不动。

    “还是我来,万一你伤到我还不能用魔法治疗你”,小天狼星抽出魔杖将自己的伤口治愈完毕,他又将魔杖对着砧板。(2)

    小天狼星轻轻挥舞着魔杖,结果菜刀以不可思议、四处乱切、非常粗暴的方式将一条胡萝卜剁成泥状。

    维吉尼亚囧然,“……其实我只是想把胡萝卜切块。”

    小天狼星深仇苦恨地看着砧板上被剁得惨不忍睹的胡萝卜,事实上除了红彤彤的一滩,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他想,他果然与厨艺什么的无缘。

    结果这一天的晚餐上出现了一道诡异的菜——胡萝卜泥。

    维奥莉特好奇地尝了一口,立刻皱起小脸,“这个…味道好奇怪。”

    维吉尼亚以前经常做土豆泥,但胡萝卜泥这道菜似乎前所未闻,而且也很难吃。

    “这个其实是我搞出来的”,小天狼星点着头自我肯定的说,“人总有失手的时候”

    哈利和维奥莉特面面相觑,小天狼星居然在做菜,他们差一点噗笑出来。

    维奥莉特屏住笑意说,“没事…小天狼星,总有一天你的做菜水平会和哈利的一样好。”

    小天狼星有些吃惊地望着哈利,哈利无奈的说,“要不是因为放假的时候,某人饿着肚子却手艺很烂,否则我不会这么厉害。”

    维奥莉特用自己的汤匙轻敲哈利的碗边,她嘟起嘴说,“什么嘛,原来你不是心甘情愿的?”

    “我哪里有这么说?我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哈利推了推眼镜,他看了眼维吉尼亚和小天狼星,然而两个大人一点都不介意他们时不时陷入甜蜜的气氛。

    晚上又是哈利、维奥莉特、维吉尼亚、小天狼星聚在一起的时间,他们聊着天、打着牌,直到维奥莉特哈气连天才结束。

    哈利拉着维奥莉特上楼梯,回房间的时候她那满脸睡意的样子,乖巧又可爱。

    哈利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晚安。”

    维奥莉特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放,眯着眼睛说,“再陪我一会嘛,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哈利笑着揉揉她的发,“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看你一碰到床就会睡着哦?”

    “比起床,我想粘着你!”维奥莉特哼地一声,摆出一副‘我绝对不放’的表情。

    一旦到了霍格沃滋以后,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多独处时间,维奥莉特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格外地不希望今天就这么过去。

    哈利坐在维奥莉特的床边,一直坐到深夜才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哈利将眼镜脱下也打算睡觉。

    呲……如同细小的电流般刺痛感,哈利额前的伤口再次开始隐隐作痛。他闭起眼睛在床上翻覆了好一会,才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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