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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年霜刃今日试

    两人转回官道,运起轻功继续赶路。(请记住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谁料今日流年不利,不过走出几十里,前方竟又传来打斗之声。

    岳灵珊还是早上吃的几个馒头,这会天色将晚,肚子已经咕咕叫,看见前面七八个人在围攻一对少年男女,把官道堵得水泄不通,心中十分不乐意,正想拉着令狐冲一走了之。令狐冲却仔细瞅了一眼,扯了扯她衣袖道:“小师妹,这两人看来是衡山派的弟子,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咱们得救他们一救。”

    岳灵珊一听,便知这事没法不管,当下也不多问,往那几人看得几眼,拔剑在手说道:“左边四人归我,右边四人归你,速战速决。”足下一跺,一招白虹贯日,身剑合一对着左面那使双斧之人就杀将过去。她二人同门学艺,所走的剑路却是不同。令狐冲讲究谋定而后动,待看清对方招式破绽,才做出有效攻击。岳灵珊的剑术则追求“奇、快、狠、险”,往往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攻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有时候就算招式尚未成型也在所不惜。

    此际便是如此,她一招白虹贯日还未使全,见那执斧之人举斧横档,半空中一个转身,无边落木真气催动,一剑幻化出无数剑影,霎时间将左手四人,统统纳入攻击范围。那执斧之人显然是这伙人的领头,眼见就要将这对少年男女拿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一出手便是狠招。但他毕竟阅历不凡,一惊之下已是反应过来,对周围众人使个眼色,向这女子围拢过去。此时令狐冲也已经杀到,将右面四人的攻击,尽数接了过来。那对被围困的衡山弟子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见来了帮手,都是精神一振,剑法转而犀利起来。

    岳灵珊一剑招架四人,这四人除了当头那执斧之人,其余三人有两人使剑,还有一人手执一对判官笔。她深知执斧之人力道必然极大,也不与他硬拼,剑招一晃即变,将真气尽催至足下,在四人间不断游走,时不时刺出一剑,总要使其中一人手忙脚乱。

    不过盏茶功夫,她已经窥出这四人当中,最弱便是使判官笔那人,当机立断一招金雁横空,逼退使剑的两人,足下一点倒跃而出,恰好避过执斧之人的攻击,跟着一招金樽对月,猛将两手一合,化退为进真气绽放,“喝”的一声,剑气化作长虹霍地朝着判官笔那人直斩而下!

    她这碧水间亦是锋利异常,只听铮铮两声轻响,那人两支判官笔已被从中斩断,他本人则僵立当场,脑门正中,一道细细的鲜血流淌下来。

    岳灵珊一击即退,令狐冲与她配合默契,知道小师妹这招使出,真气必然大损,一个跨步转回她身边,两人互成犄角之式。衡山派那两名弟子也甚是机巧,趁机冲出重围与他两人会合。

    那执斧之人不提防一招之下,己方便有一人被对方斩杀,犹豫片刻,突然揽起使判官笔之人的尸体,一声呼喝,余下六人尽皆往后撤退,转眼便不见踪影。

    岳灵珊这才松懈下来,拄着剑不住喘气。

    那两名衡山弟子,女孩连忙伸手来扶她,急道:“这位师姐,你没事吧。”令狐冲在旁边笑道:“没事,没事,她只是使用真气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衡山派那男弟子,慌忙过来拜谢道:“在下衡山派柳一寒,这是舍妹柳如霜,多谢两位相救。”他面色苍白,身上有好几处伤口,右肩上更是被深深刺了一剑,兀自血流不止。

    令狐冲连忙掏出伤药给他兄妹,这柳一寒能在八人围攻之下支撑良久,显然剑术也十分精湛,当下表明自己二人身份,只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互相援手,本是分内之事。”助他裹好了伤,一时又问,“不知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会围攻你们?”

    柳一寒面上露出愤然之色,一拳砸在身旁土壁上,道:“这些人乃是魔教妖孽,我跟妹妹路过旬阳县,正好看见他们血洗于老拳师全家,一时激愤出手,没想到这些人武功甚是了得,我兄妹二人救人不成,还差点折在当场,好不容易脱身出来,打算上武当山报信,没想到在半途被他们追上,一路逃到这里,幸而遇上两位,才将这些恶贼惊走。(请 记住

    岳灵珊缓过了气,听他这一说,有些好奇的问道,“魔教为什么要去杀那于老拳师,这当中难道有什么□?”

    柳一寒正要回答,他妹妹柳如霜在一旁嗔道:“哥哥,你看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能找个地方咱们坐下来,慢慢再说麽!”她被兄长护在身后,反倒没受什么伤,只是鬓发凌乱,衣裳也脏了,看上去很是狼狈。

    柳一寒听她一说,连连点头称是,说道:“前方此去不远就是旬阳县,这会天色已晚,令狐师兄,岳师姐,不如我们找处客栈先住下,小弟再慢慢说与两位知晓。”

    旬阳县城位于陕西、湖广两行省交界处,又有汉江、旬河自城中流过,向来为人口聚居之地,如今城中约有百姓三千余户,算得上一个大镇了。

    柳一寒兄妹显然对这个县城十分熟悉,自西门而入,就径直带着他二人进了城中最大的一家云来客栈,要了四间上房。四人梳洗一番,下来大堂中用晚饭。

    这对兄妹似乎是出身大户人家,那柳一寒年有二十六岁,生得文弱俊秀,谈吐亦是彬彬有礼,柳如霜刚满一十八岁,此时换过衫裙,头上挽了双髻,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极是活泼,给人一种颇有几分、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的感觉。

    令狐冲不过略微问了几句,已经把他们的来历摸得一清二楚。这两人乃是金州柳员外的子女,因父亲与衡山派第二把手刘正风有旧,从小便拜入衡山派学艺,柳一寒更是刘正风亲传弟子之一。这次两人是回家探亲路过这里,恰好碰上四名魔教中人火烧于老拳师一家,五岳剑派向来与魔教势不两立,两人也是愤而出手,只没料到除了这四人,还有几人在暗中帮手,武功竟还不弱,尤其最后赶来那使双斧之人,正是魔教在汉江一带的香主,名叫韩百愁,力大绝伦十分了得,如若不是令狐冲二人来得及时,只怕他兄妹俩都要给魔教捉去。

    柳一寒最后道:“我听周围百姓说,于老拳师前些日子辗转得到一块天外陨铁,或许是此物为魔教窥视,从而招致杀身之祸。”

    “然则你之前说,要去武当山报信,又是什么缘故?”岳灵珊忽然抬头,问了一句。

    她一直没怎么说话,柳一寒还当是小姑娘脸嫩,并没在意。此时听她相问,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登时心中不禁一凛,先前只觉这少女气息颇为冷冽,此时直视她的眼睛,竟仿佛置身冰天雪地,一股森寒透骨而来。

    柳一寒性情温和,平日接触的女性也以柔婉可人居多,尚是首次见到这般锋芒外露的女子,当下也不敢多看,轻咳一声说道:“于老拳师是武当派外门弟子,在下还听说,那块陨铁本来是要送到武当山的,如今被魔教劫了去,也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

    岳灵珊便不再说话了。令狐冲想着自己师兄妹要赶去武昌送信,若是半途改道武当山,怕事要耽搁大半个月的时间,但倘若就这样把他两人留在这里,又担心那伙魔教妖人再返回来,柳一寒身上带伤,到时恐怕凶多吉少。

    他略一踌躇,柳一寒已经微笑起来:“令狐师兄不必担心,想来那几个魔头今日碰壁,应当不会轻易再来。况且事情闹得这么大,武当山上定然也得了消息,我兄妹二人拟要在此歇息几天,等武当派来人,也好将事情始末分说清楚。”

    令狐冲闻言松了口气,便也笑道,“既然如此,我跟小师妹也要休整几天,不如就跟你们一起吧。”

    柳一寒心知他是担心自己的伤势,抱拳谢过不提。

    岳灵珊对这样的决定完全没有意见,他二人这一路行来,多半是令狐冲在打点行程,她极少下山,对于这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十分之不了解,在这县城里住几天感受一番,倒也有点新鲜。

    令狐冲性格爽朗,没多会就跟柳一寒聊得起劲,他俩都是五岳剑派核心弟子,说到平日里练剑打坐、交朋结友、风土人情,都很有共同语言,说得几句,顿时生出一种相见恨晚的心理。

    岳灵珊不耐烦呆在客栈里,见天的在街上乱晃。有时也跟柳如霜一起,两人逛逛裁缝首饰铺,寻些小吃来品尝一番,倒也滋润得趣。柳如霜天真纯朴,一路上叽叽喳喳,把自己和兄长衡山学艺的经历说个不停,岳灵珊不时插上几句,一来二去,两个也渐渐熟络起来。

    待到几天后武当山派了弟子前来探查,岳灵珊两人跟柳家兄妹告辞,双方都多出了几分依依不舍之情。柳如霜更是连连相邀,请他二人有时间来衡山做客。两人均是点头答应。

    ·

    岳灵珊与令狐冲出了旬阳城,一路南下,不过大半天的功夫已经来到汉水畔。其时天色将近傍晚,渔民纷纷收网归航,江面上空空荡荡,只见得有一艘渡船,还停靠在岸边。

    令狐冲上前大声问道:“船家,可能渡我二人过江?”

    那渡船上的艄公弓腰驼背,戴着一顶斗笠,看上去年纪颇大,闻言也无甚热情的说道:“十个铜板一人,爱上不上。”

    “好!”令狐冲一口答应。他与师妹前些日挑了那霸天虎的山寨,搜到不少金银,假公济私也拿了一些。要知道华山派地处穷山僻野,并没有多少营生,弄得他们这些华山弟子,各个两袖清风,就连出门的盘缠,都颇有几分拮据。令狐冲与小师妹探讨之下,一致认为偶尔做些黑吃黑、劫富济贫的勾当,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那艄公听得令狐冲应声,转身从舱内拿出一根竹篙来,冲他二人道:“上船。”

    天气闷热,他师兄妹两人也不想进仓,并肩站在船头。此时天边金乌西沉,江面上浮光跃金,粼粼洒洒,微风吹拂人面,将空气里残余的几分暑气也吹散开去,格外让人觉得清爽舒意。

    岳灵珊半眯起眼眸,耳边听得令狐冲大发感叹道:“小师妹,这场景正应了师父说的那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岳灵珊忍俊不禁,奚落道:“大师兄,平日里叫你多读些书吧,肚子里多点墨水也好,这里可哪来的大漠孤烟?”

    令狐冲闻言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指着岸上渔民飘飘袅袅的炊烟:“喏,那不是?”他说着装模作样的唏嘘一阵,摇了摇头,“师父都说要活学活用,些许细节就不要太拘泥了,你啊,还是嫩了点。”

    岳灵珊哼了一声,偏头道:“你就会牵强附会,我懒得跟你说。”

    令狐冲嘿嘿笑了两声,转头看她半边雪白的脸庞在夕阳余晖下,微微散着金光,只觉心中微微痒,想伸手摸上一摸,又怕她生气,便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会,忽然听岳灵珊咦了一声,语音中透着几分警惕:“大师兄,那船夫怎么不见了!小心有诈!”

    令狐冲霍然惊醒,回头一看,果然见那原本站在船尾的艄公,已经不知去向。此时船行至江心,无人掌舵,横在水面上打起转来。

    “不好!船舱进水了!”令狐冲见船体渐渐往下沉,止不住心中一惊。他反应也是极快,唰唰唰三剑齐出,将船柱砍了下来,远远抛进水里。“小师妹!待会船沉之后,跳进水里抱着柱子,千万不要撒手!”

    “恐怕没那么容易,小心!”岳灵珊长剑一挥,喝道一声,将从水下射上来的一根钩索打偏。两人正追寻水底那人方位,耳边但听得当当当数声钝响,自水底接连射出十七八条钩索,直直钉入船体之中,霎时间轰隆一声大震,整条船竟被那些钩索齐齐发力,撕扯得四分五裂炸将开来。

    岳灵珊在最后关头,自木屑碎片中激射而出,她半空中将身一转,两手持剑,一声喝叱,直往旁边水面竖斩而下。只听一声闷哼,水下一缕鲜红缓缓浮了上来,那人却不见踪影。岳灵珊足尖轻点,落于浮在水面的半块窗枋之上,身体随着波涛微微起伏。

    这会令狐冲却已经不见身影。岳灵珊四下一望,但见水面空阔,竟然只余下了自己一人。她心中一沉,凝神屏息,感应着水面下的情形。

    突然间水波乍起,一条人影破浪跃出,迎面一道明晃晃的刀光,快捷无伦朝她直劈过来。岳灵珊身形微动,真气一转顿身而起,一剑直取来人眉心,竟是不闪不避,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她剑身比那人

    刀身要长,眼见剑尖即将给那人穿颅而过,刀锋也将劈上她的额头。那人忽然怒吼一声,将头一侧,堪堪从她剑脊旁擦了过去。

    岳灵珊早料到如此,当下反应极快,自空中身形一摆,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方位,一剑疾刺那人后心,只听噗嗤一声,剑身穿肉而过。那人也是勇悍,眼见避无可避,竟然迎剑而上,让长剑直直贯穿左肩,却以毫厘之差避过了这致命的一招。

    岳灵珊抽出长剑,抬手欲将他斩杀当场。谁料那人受此一剑,猛往下一扎,转眼就没入水中不知去向。

    岳灵珊身在半空,尚未及落下,忽听得底下哨声呼啸,心叫一句糟糕,已来不及躲闪,一条黑索如灵蛇般破水而出,只觉足踝一紧,身不由己被一股大力拉进水中!

    “唔!”

    岳灵珊骤然入水,眼前一片昏绿,蒙蒙中感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下意识的往前一挣,忽觉后背上骤然一震,剧痛随即铺天盖地袭来,痛得她几欲晕去。

    不等她得空喘息,又是一道劲力从后追击而至。岳灵珊被这一痛激发了心中怒气,将全身力量运至右手,反手就是一剑挥出,跟来人硬拼了一记,只听当一声闷响,两刃相击,她被那股反弹的劲力,生生震退了十余步。这还是拜在水下所赐,水的阻力极大,将来人力道卸去了大半,否则只这一下,她就要受到内伤。

    岳灵珊借此机会,足下一蹬,将头浮出水面,深深呼吸了几口,往下一个猛子扎回水里,碧水剑无声无息刺出。她刚才已经看清,来人手执双斧,四十来岁,国字脸膛,正是之前围攻柳氏兄妹的魔教香主,韩百愁。她刚才被对方一斧砍在背脊,还好往前错开了些,未伤及筋骨。但即便如此,背上传来阵阵刺痛,也令她心中有些焦躁起来。

    岳灵珊在华山莲花峰瀑布练剑,见日里在底下深潭厮混,水性也是精熟。手中长剑一晃,有凤来仪白虹贯日天绅倒悬一连串使出,剑光如银蛇灵矫飞舞,一时也攻得敌人手忙脚乱。

    那韩百愁手挥两柄斧头,向来以拙制巧凭力道取胜,偏偏此时被水阻力影响,力量大打折扣,岳灵珊尽挑些灵巧刁钻的剑招来使,所受阻力反而微乎其微,数招下来,顿觉得心应手,她心下稍定,招式更是凌厉了几分,直攻得韩百愁连连举斧格挡,不过数息已经是有些左支右绌起来,被她窥得破绽,一剑疾出,顿将他右边胳臂卸下半边来。

    岳灵珊正待趁胜追击,冷不防左手边,也是一道明晃晃的剑光疾刺过来,跟着右手边刀光一闪,却是刚才被她重伤那人,见情势危急,不顾伤势扑过来给韩百愁解围。

    岳灵珊此时一口真气已经憋到极致,在水下顿身直上,哗啦一声破水而出,冲上天空,只见底下一刀一剑,也跟着追击上来,刀光剑影,直奔她下三路而来。

    岳灵珊深吸一口气,窥准时机长剑一晃,自上而下身剑合一,恰从两人刀锋剑刃间擦过,眼见二人被这一下措不及防、忙乱变招,她于错身的瞬间反手一撩,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执剑之人咽喉。殷红的血珠自眼前串串飞过,与此同时,她只觉右臂一痛,竟被刀锋掠过,生生割下一片肉来。

    岳灵珊哈哈大笑,看准水面上一处浮木,左手一掌拍出,已然借力跃起,右手长剑自下而上,斜斜挥过长空,那执刀之人身负重伤,动作甚为迟滞,眼睁睁看着这一剑奔己胸口而来,却是如何也躲避不开,刹那间血花飞溅漫延视野,他只觉胸前一阵剧痛,全身力气突然被抽了个干净,一头自空中扎下,摔落在水面上,砸起浪花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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