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末日头一天
赵文兵睡的并不舒服，前半夜还好，后半夜则是一种煎熬，感觉全身放佛置身火海，全身都是汗水，燥热异常，全身疼痛，没有一点的力气，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在梦中，全身皮肤一会儿黑色一会儿红色，一个小时候，赵文兵才慢慢睡踏实。
一直到九点钟，赵文兵才起来，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床上都是湿漉漉的，地面上还有一些水泽，让赵文兵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做梦了，那种痛彻的疼和燥热难道真的发生过？习惯裸睡的赵文兵飞速地穿起昨天准备的红内裤，然后把蓝色T恤和黑色的耐克运动短裤穿好。
习惯性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赵文兵才发现，原来停电了，只有腾讯的两条消息还在闪烁，赵文兵打开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太阳耀斑爆发，多处信号通讯中断，美国最为厉害。
第二个消息是：美国发生大规模变异病毒感染，感染源可能同太阳耀斑爆发有关，我国专家认为，我国受灾可能很小，大家不用惊慌……
“真TM扯淡，电都停了，看来受灾很严重……外面怎么没有车的声音，也没有拆迁的声音，真是奇怪了！”
拆迁停工是好消息，而且这里的拆迁工作推进的很慢，一个月拆不了两个房子，据说是资金紧张，但是国道上没有车的声音就不正常了，往日里，这里车流量能达到每分钟十几辆，怎么会突然都没有了声音呢？
赵文兵马上向二楼走去，说来也奇怪，原来因为游戏而已经快掏空的身子，今天却感觉非常好，甚至能赶上原来投标枪的劲头。
“难道是红内裤的原因。”赵文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然后摇摇头，先不去想这么多事情了，吃完这些东西，赵文兵决定继续混日子等死。
小独院的一层都是三米半高的双层砖墙，隔音很好，上了二楼后，赵文兵被外面的动静惊呆了。
国道上零散地有几辆车停在路边，有几辆则是翻倒在旁边的田地里，路上都是沙沙的走路声，走路的都是一些怪物，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褶皱的脸，秃的头和外露的两颗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好多的怪物！”
这是赵文兵的第一反应，楞了五秒钟，马上向楼下跑去，他想要逃走……
刚到大门口，赵文兵又开始犹豫了，出了门，向什么地方逃，没有吃喝，没有住的地方，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又没有人知道，未知的风险太高了，刚推开大门的赵文兵马上又关上了大门。
双手紧紧推着大门，赵文兵全身都是冷汗，生怕外面的怪物冲进来，但是又没地方去，背靠着大门歪坐在地上，赵文兵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全身高度紧张，但是又不敢动一下，赵文兵就这样在门口慌神地坐了两个小时。
“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了！”
赵文兵躲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不停地在搓手在地上来回走动着，昨天被张艺激活的本能斗志也开始渐渐消失了，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和恐慌之中。慌乱中度过了两个小时，赵文兵终于缓了过来，赶紧把大门弄好，躲入自己的小屋里，把门紧紧关上。
“五千块钱，你一直在这里住着，够便宜了，而且你看，这门，这墙，都是加厚的，为了隔音，我加了一倍的用料，你不吃亏，这么说吧，窗户都是隔音的防盗玻璃……”
这是租房时候，房东说的话，让赵文兵想到了些什么，这个房子很坚固，但是已经生锈的大门，未必能挡住外面变成僵尸一样的怪物，得想办法堵住门窗……
慌乱中，赵文兵从院子里开始找工具，地上铺的转头能用，从工地上偷回来的水泥除了做井盖外，还剩下不少，也能利用下……
想到水井，赵文兵不知道水有没有被污染，如果水源也能被污染，那么，人类真的就要死绝了。
赵文兵神经高度紧张，一会儿想食物，一会儿想安全，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恍惚，不知道到底应该先做什么。
过了小半天，赵文兵才从恍惚中走了出来，世界末日的预言应验了，人们感染了不知道名字的病毒，开始变成电影中的丧尸，美国是第一个倒霉的国家，估计也是最严重的一个国家，爆发的时候，中国正是晚上，情况可能会稍微好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些丧尸是不是如电影中的那样，心脏和脑袋是他们的弱点。
赵文兵把食物藏在二楼，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搬到了二楼，如果有丧尸冲破围墙，他就固守二楼，至少把握会高一点。赵文兵租住的小独院儿是早先的农家院儿，没有楼梯，要想到二层楼，只能爬一个三米多高的木头梯子，运送食物花了不少的时间。
门外的路上和田地里，零散的丧尸正在向W市和D镇两个方向走动，应该是受到了空气中血腥气息的感染，他们正在向人多的地方聚集，反倒是没有一个向赵文兵小院这个方向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穷有穷的运，只是不知道政府会有什么举动，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自从亲人去世后，赵文兵除了一台八千块的联想超薄电脑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电视、手机、收音机统统没有，跟外界根本没有办法联系，让他现在很是郁闷，不过心里并不难过，现在的情况跟末世前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至少对赵文兵来说，自己原来一无所有，现在依旧一无所有，他光棍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也谈不上担心和牵挂。
一直看了三个小时，天已经快要黑了，丧尸依然不停地在路上穿梭，甚至数量又增加了很多，赵文兵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了电，也就没法用电了，幸运的是，赵文兵做饭都是用蜂窝煤，倒是不会因为停电而吃不上饭。
天气燥热，已经到了中秋，却好像是夏日一样，除了太阳落山比夏天早一点以外，其他则没有任何的不同。
两公里外，突然出现了一片丧尸，赵文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今天下午见的最大一批，大概有一百来只，行走的速度跟平常的一样，正常人三分之一的速度，只是他们不需要休息，不知道累，所以速度并不慢。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肩膀上扛着一个人手中提溜着一个银色箱子，正在向赵文兵这边跑，路上不断地会有丧尸加入围攻的队伍，女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却没有办法躲避越来越多的丧尸，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半个小时，女人绝对没有地方躲了。
“背着一个受伤的，想逃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真是一根筋……我靠，竟然是红色的细卷头发，难道是老张的闺女？”
细想之下，赵文兵越看越像，越看越着急，因为女孩子背着的是老张，从衣服上就能看的出来，而且老张身上在滴血，虽然看不到张德江的脸，但是情况肯定非常的不妙。
“救，一定要救，就是死也要救下来。”
赵文兵下了决心马上准备下去，看到自己空手准备出去，又开始合计怎么救人，大门后堆了很多的杂物，为了堵住门外的丧尸，赵文兵上午就堵上了，现在又开始着急怎么救人。
“不管了，先把东西挪开，救了人再堵上。”
赵文兵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动手搬堵在大门口的杂物，其实，赵文兵心里也没底，这么多的怪物，他根本不知道门口的杂物能不能堵住他们，不过现在他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从心里他还是非常感谢老张的。
赵文兵不知道猫猫能坚持多久，赵文兵用了五分钟就把大门打开了，拿着一根从橱柜里翻出来的擀面杖就冲着猫猫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这边，快点，来我这里。”
赵文兵一边跑一边喊，两人距离不到两百米了，中间却隔着三十多丧尸，赵文兵和猫猫都是绕着丧尸走，自然速度慢了很多。赵文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冲了出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开始害怕了，嘴里大嚷着，生怕猫猫听不到他的声音。
躲过了几个怪物，赵文兵内心的恐惧渐渐消失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至少他知道这些丧尸想要把自己围起来并不容易，他们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这些丧失走路类似于僵尸，胳膊肘关节和膝关节似乎不协调，全部都是直愣愣地，攻击也很单调，只是爪子非常的锋利。
“把箱子和人给我，你跑到大门里！”
赵文兵伸手把箱子拿了过来，但是猫猫却不让他背着人，赵文兵不敢耽误时间也没有多数，跟在猫猫身后，护着猫猫和老张向大门处跑了过去，赵文兵面对百只左右的丧尸根本无从下手，只是看到有丧尸靠近，就用擀面杖拨开对方的爪子，然后和猫猫换方向跑。
两人安全到达大门后，身后已经围了两百多只丧尸，赵文兵的身体本来有些虚弱，今天却感觉好了很多，在关上门的瞬间，赵文兵还是瘫坐在了地上，听到外面有爪子挠门的迹象，马上起身，开始用木板和砖头往大门的方向堆去。
猫猫面色蜡黄，眼睛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水灵，泛着黄色，脸上都是泪水的痕迹。
“猫猫，放下你爸爸吧。”赵文兵不时地回头看看大门，边说话，边把杂乱的东西全部堵在大门口，堵了一半，赵文兵的心才踏实下来，这大门还是非常不错，并没有被砸破的迹象。
“谢谢你救了我，我爸爸他……他已经死了，呜呜……”猫猫的眼睛里含着眼泪，轻轻低抽噎着，刚刚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猫猫，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爸变成了丧尸，不过他不想伤害别人，因此在完全变成丧尸后的五分钟清醒时间里，他用改锥刺穿了自己的头部。”
猫猫的声音没有了昨日的清脆，略微带着些许的沙哑，看似简单的话，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赵文兵这才看清楚猫猫肩膀上扛着的张德江，已经完全变形了，体型小了一号，眼睛凸起变大，皮肤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嘴里上下有四颗獠牙露出，手上的皮肤同样变得的干瘪，似乎只有褶皱的皮肤包着骨头，指甲已经变形，两公分长，微微弯曲。
“节哀顺变，不过，咱们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对了，你妈妈呢？”
听着门外数百丧尸在不停地抓挠着大铁门，赵文兵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把手中的箱子放下，然后帮猫猫把张德江的尸体放在院子里，回屋找了两件衣服替张德江盖上，陪着猫猫到二楼坐会儿。
“爸爸送我和妈妈出来，结果在路上，我抱着箱子一路傻跑，回头的时候，妈妈已经……被丧尸吃掉了……只剩下衣服的碎片和白骨周围的血迹……”
张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装着很冷静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犹若寒冰，赵文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倒是沉默了下来，只是张艺想吃人的表情，让赵文兵很是担心，嘴角上已经有了点点的血迹说明张艺很愤怒，而且随时准备报仇……
丧尸身上都带着腐臭的味道，赵文兵刚开始没有觉得，等两百只丧尸聚集在门下的时候，鼻子里一阵阵的腐臭传来，让人干呕。
张艺坐在赵文兵临时做的瞭望台上，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与昨日调皮的萝莉相比，整个人好像完全变了一样，悲愤中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猫猫，听你爸爸说，你是医科大学的，你觉得人们为什么会变成丧尸？”
赵文兵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伤心中的猫猫，就想给猫猫找点事情做，她是学医生的，自然应该对这些有研究，兴许能让她忘记一些不痛快的事情。
虽然丧尸不能对铁门造成威胁，但是赵文兵还是不放心，把自己的破床赶紧收拾下，让猫猫去睡觉，送到嘴边的便宜，赵文兵很想占，不过看到猫猫伤心的样子，他只好放弃了，而且张德江的死，让赵文兵也很不是滋味儿，这两年来，也就遇到的张德江跟自己关系最不错了。
“放心吧，别想太多，你休息下，我去把大门再处理一下！”
赵文兵明白猫猫的心思，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一天内失去最亲的两个人，任谁都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一狠心向楼下走去，准备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堵在大门口，以防万一。
一直到九点钟，赵文兵才起来，身体没有不舒服，只是床上都是湿漉漉的，地面上还有一些水泽，让赵文兵开始怀疑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做梦了，那种痛彻的疼和燥热难道真的发生过？习惯裸睡的赵文兵飞速地穿起昨天准备的红内裤，然后把蓝色T恤和黑色的耐克运动短裤穿好。
习惯性地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赵文兵才发现，原来停电了，只有腾讯的两条消息还在闪烁，赵文兵打开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太阳耀斑爆发，多处信号通讯中断，美国最为厉害。
第二个消息是：美国发生大规模变异病毒感染，感染源可能同太阳耀斑爆发有关，我国专家认为，我国受灾可能很小，大家不用惊慌……
“真TM扯淡，电都停了，看来受灾很严重……外面怎么没有车的声音，也没有拆迁的声音，真是奇怪了！”
拆迁停工是好消息，而且这里的拆迁工作推进的很慢，一个月拆不了两个房子，据说是资金紧张，但是国道上没有车的声音就不正常了，往日里，这里车流量能达到每分钟十几辆，怎么会突然都没有了声音呢？
赵文兵马上向二楼走去，说来也奇怪，原来因为游戏而已经快掏空的身子，今天却感觉非常好，甚至能赶上原来投标枪的劲头。
“难道是红内裤的原因。”赵文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然后摇摇头，先不去想这么多事情了，吃完这些东西，赵文兵决定继续混日子等死。
小独院的一层都是三米半高的双层砖墙，隔音很好，上了二楼后，赵文兵被外面的动静惊呆了。
国道上零散地有几辆车停在路边，有几辆则是翻倒在旁边的田地里，路上都是沙沙的走路声，走路的都是一些怪物，虽然穿着衣服，但是褶皱的脸，秃的头和外露的两颗獠牙，让人不寒而栗。
“好多的怪物！”
这是赵文兵的第一反应，楞了五秒钟，马上向楼下跑去，他想要逃走……
刚到大门口，赵文兵又开始犹豫了，出了门，向什么地方逃，没有吃喝，没有住的地方，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又没有人知道，未知的风险太高了，刚推开大门的赵文兵马上又关上了大门。
双手紧紧推着大门，赵文兵全身都是冷汗，生怕外面的怪物冲进来，但是又没地方去，背靠着大门歪坐在地上，赵文兵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全身高度紧张，但是又不敢动一下，赵文兵就这样在门口慌神地坐了两个小时。
“世界末日真的来临了！”
赵文兵躲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不停地在搓手在地上来回走动着，昨天被张艺激活的本能斗志也开始渐渐消失了，陷入了极度的不安和恐慌之中。慌乱中度过了两个小时，赵文兵终于缓了过来，赶紧把大门弄好，躲入自己的小屋里，把门紧紧关上。
“五千块钱，你一直在这里住着，够便宜了，而且你看，这门，这墙，都是加厚的，为了隔音，我加了一倍的用料，你不吃亏，这么说吧，窗户都是隔音的防盗玻璃……”
这是租房时候，房东说的话，让赵文兵想到了些什么，这个房子很坚固，但是已经生锈的大门，未必能挡住外面变成僵尸一样的怪物，得想办法堵住门窗……
慌乱中，赵文兵从院子里开始找工具，地上铺的转头能用，从工地上偷回来的水泥除了做井盖外，还剩下不少，也能利用下……
想到水井，赵文兵不知道水有没有被污染，如果水源也能被污染，那么，人类真的就要死绝了。
赵文兵神经高度紧张，一会儿想食物，一会儿想安全，整个人都已经有些恍惚，不知道到底应该先做什么。
过了小半天，赵文兵才从恍惚中走了出来，世界末日的预言应验了，人们感染了不知道名字的病毒，开始变成电影中的丧尸，美国是第一个倒霉的国家，估计也是最严重的一个国家，爆发的时候，中国正是晚上，情况可能会稍微好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些丧尸是不是如电影中的那样，心脏和脑袋是他们的弱点。
赵文兵把食物藏在二楼，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搬到了二楼，如果有丧尸冲破围墙，他就固守二楼，至少把握会高一点。赵文兵租住的小独院儿是早先的农家院儿，没有楼梯，要想到二层楼，只能爬一个三米多高的木头梯子，运送食物花了不少的时间。
门外的路上和田地里，零散的丧尸正在向W市和D镇两个方向走动，应该是受到了空气中血腥气息的感染，他们正在向人多的地方聚集，反倒是没有一个向赵文兵小院这个方向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穷有穷的运，只是不知道政府会有什么举动，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
自从亲人去世后，赵文兵除了一台八千块的联想超薄电脑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电视、手机、收音机统统没有，跟外界根本没有办法联系，让他现在很是郁闷，不过心里并不难过，现在的情况跟末世前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至少对赵文兵来说，自己原来一无所有，现在依旧一无所有，他光棍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也谈不上担心和牵挂。
一直看了三个小时，天已经快要黑了，丧尸依然不停地在路上穿梭，甚至数量又增加了很多，赵文兵只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没有了电，也就没法用电了，幸运的是，赵文兵做饭都是用蜂窝煤，倒是不会因为停电而吃不上饭。
天气燥热，已经到了中秋，却好像是夏日一样，除了太阳落山比夏天早一点以外，其他则没有任何的不同。
两公里外，突然出现了一片丧尸，赵文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今天下午见的最大一批，大概有一百来只，行走的速度跟平常的一样，正常人三分之一的速度，只是他们不需要休息，不知道累，所以速度并不慢。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肩膀上扛着一个人手中提溜着一个银色箱子，正在向赵文兵这边跑，路上不断地会有丧尸加入围攻的队伍，女人的速度很快，但是却没有办法躲避越来越多的丧尸，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半个小时，女人绝对没有地方躲了。
“背着一个受伤的，想逃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真是一根筋……我靠，竟然是红色的细卷头发，难道是老张的闺女？”
细想之下，赵文兵越看越像，越看越着急，因为女孩子背着的是老张，从衣服上就能看的出来，而且老张身上在滴血，虽然看不到张德江的脸，但是情况肯定非常的不妙。
“救，一定要救，就是死也要救下来。”
赵文兵下了决心马上准备下去，看到自己空手准备出去，又开始合计怎么救人，大门后堆了很多的杂物，为了堵住门外的丧尸，赵文兵上午就堵上了，现在又开始着急怎么救人。
“不管了，先把东西挪开，救了人再堵上。”
赵文兵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动手搬堵在大门口的杂物，其实，赵文兵心里也没底，这么多的怪物，他根本不知道门口的杂物能不能堵住他们，不过现在他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从心里他还是非常感谢老张的。
赵文兵不知道猫猫能坚持多久，赵文兵用了五分钟就把大门打开了，拿着一根从橱柜里翻出来的擀面杖就冲着猫猫的方向跑了过去。
“来这边，快点，来我这里。”
赵文兵一边跑一边喊，两人距离不到两百米了，中间却隔着三十多丧尸，赵文兵和猫猫都是绕着丧尸走，自然速度慢了很多。赵文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冲了出去，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却开始害怕了，嘴里大嚷着，生怕猫猫听不到他的声音。
躲过了几个怪物，赵文兵内心的恐惧渐渐消失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倒是轻松了许多，至少他知道这些丧尸想要把自己围起来并不容易，他们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这些丧失走路类似于僵尸，胳膊肘关节和膝关节似乎不协调，全部都是直愣愣地，攻击也很单调，只是爪子非常的锋利。
“把箱子和人给我，你跑到大门里！”
赵文兵伸手把箱子拿了过来，但是猫猫却不让他背着人，赵文兵不敢耽误时间也没有多数，跟在猫猫身后，护着猫猫和老张向大门处跑了过去，赵文兵面对百只左右的丧尸根本无从下手，只是看到有丧尸靠近，就用擀面杖拨开对方的爪子，然后和猫猫换方向跑。
两人安全到达大门后，身后已经围了两百多只丧尸，赵文兵的身体本来有些虚弱，今天却感觉好了很多，在关上门的瞬间，赵文兵还是瘫坐在了地上，听到外面有爪子挠门的迹象，马上起身，开始用木板和砖头往大门的方向堆去。
猫猫面色蜡黄，眼睛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水灵，泛着黄色，脸上都是泪水的痕迹。
“猫猫，放下你爸爸吧。”赵文兵不时地回头看看大门，边说话，边把杂乱的东西全部堵在大门口，堵了一半，赵文兵的心才踏实下来，这大门还是非常不错，并没有被砸破的迹象。
“谢谢你救了我，我爸爸他……他已经死了，呜呜……”猫猫的眼睛里含着眼泪，轻轻低抽噎着，刚刚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猫猫，你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爸变成了丧尸，不过他不想伤害别人，因此在完全变成丧尸后的五分钟清醒时间里，他用改锥刺穿了自己的头部。”
猫猫的声音没有了昨日的清脆，略微带着些许的沙哑，看似简单的话，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赵文兵这才看清楚猫猫肩膀上扛着的张德江，已经完全变形了，体型小了一号，眼睛凸起变大，皮肤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嘴里上下有四颗獠牙露出，手上的皮肤同样变得的干瘪，似乎只有褶皱的皮肤包着骨头，指甲已经变形，两公分长，微微弯曲。
“节哀顺变，不过，咱们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对了，你妈妈呢？”
听着门外数百丧尸在不停地抓挠着大铁门，赵文兵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把手中的箱子放下，然后帮猫猫把张德江的尸体放在院子里，回屋找了两件衣服替张德江盖上，陪着猫猫到二楼坐会儿。
“爸爸送我和妈妈出来，结果在路上，我抱着箱子一路傻跑，回头的时候，妈妈已经……被丧尸吃掉了……只剩下衣服的碎片和白骨周围的血迹……”
张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装着很冷静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字字犹若寒冰，赵文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倒是沉默了下来，只是张艺想吃人的表情，让赵文兵很是担心，嘴角上已经有了点点的血迹说明张艺很愤怒，而且随时准备报仇……
丧尸身上都带着腐臭的味道，赵文兵刚开始没有觉得，等两百只丧尸聚集在门下的时候，鼻子里一阵阵的腐臭传来，让人干呕。
张艺坐在赵文兵临时做的瞭望台上，默默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与昨日调皮的萝莉相比，整个人好像完全变了一样，悲愤中带着一丝丝的绝望。
“猫猫，听你爸爸说，你是医科大学的，你觉得人们为什么会变成丧尸？”
赵文兵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伤心中的猫猫，就想给猫猫找点事情做，她是学医生的，自然应该对这些有研究，兴许能让她忘记一些不痛快的事情。
虽然丧尸不能对铁门造成威胁，但是赵文兵还是不放心，把自己的破床赶紧收拾下，让猫猫去睡觉，送到嘴边的便宜，赵文兵很想占，不过看到猫猫伤心的样子，他只好放弃了，而且张德江的死，让赵文兵也很不是滋味儿，这两年来，也就遇到的张德江跟自己关系最不错了。
“放心吧，别想太多，你休息下，我去把大门再处理一下！”
赵文兵明白猫猫的心思，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消除，一天内失去最亲的两个人，任谁都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一狠心向楼下走去，准备把剩下的东西全部堵在大门口，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