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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默默个跟着两只蜘蛛穿梭在连绵的垃圾山之间,火红的夕阳将身影拉得线长,而后再一点点消逝在朦胧的夜色之中。大文学

    烟雾渐渐稀薄,成堆的垃圾明显减少,间或可以看见一些就着垃圾山搭建的简易窝棚,穿着防护衣的居民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再往东走,隐约可见破旧但功能还算齐全的建筑物,三三两两的连成片区,如同远古时期的部落一般。

    终于,飞坦和窝金在一栋哥特风格的古老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天天眯起眼,细细打量房屋前方的一片狼藉——那灰黑色的碎块儿应该是曾经的围墙吧?还有那焦黑的土地偶尔还能寻到一丝青草的碧绿,琢磨着应该是个小花园来着;碎石子铺成的小路还算有个全貌,弯弯曲曲连接到古铜色的大门之前。

    沿着古铜色大门,天天目光一转,忽然就不淡定了。

    原本可能是一扇窗户的地方此时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从砖块断裂的痕迹来看应该就是最近才遭破坏。一位身着黑色宽松长袍,梳了个冲天发髻的小胡子叔叔塔拉着眼皮骂骂咧咧的拎着一只铁皮大桶从窟窿里走了出来,瞥见门口的两人面无表情的打了个哈哈:“回来得好,一起把这墙补起来。”

    这货不是信长还能有谁?

    “那群老鼠又来闹事了?”窝金粗犷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话虽如此却还是上前去接过信长手中的铁桶,而后将肩上的东西甩给飞坦。

    飞坦扛起那几乎和他一样大的麻袋沉着脸越过满地残骸走进了里屋。大文学

    “呸,那群杂碎也就只敢玩阴的。”信长显然有些恼怒,蹲下身子从碎块儿堆里捡出几块还算完好的,“蹲点看我们人少就搞突袭,好在老子早有防备。”

    窝金将混泥土抹在砖块之上狠狠地拍下:“可恶,等团长回来咱去去烧了他们老窝!”

    信长挑眉:“团长回来了,在楼上看书。”

    “啊?”强化系的某只果然神经大条。

    “虽然有些丢脸,但那群老鼠也不好对付,你知道的,有几只真的让人讨厌。”说道这里信长忽然拍了拍脑门,“刚还忘了说,今天可千万别去招惹玛琪,她那条宝贝蓝裤裙刚才给让毁了大半,这会估计正在气头上……”

    “啊!你怎么不早说!”强化系的某只居然难得反应迅速,一声惊呼之后慌忙扔下手中的半桶混泥土,转身就往里屋跑,这一忙完全没有顾忌脚下的一片狼藉,被半截砖头绊住右脚,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本来还在关注“老鼠指的是什么人”的天天终于后之后觉的回过神来,来不及感叹自己的神经怎么会比强化系的笨蛋的还要粗一晃眼就把此次跟来的首要目的给搞忘,心下一动,“嗖”一声飘到窝金前头冲了进去。

    窟窿连接着一楼的客厅,也就是只要走进去一楼的一切便一目了然。

    现在的情况可以总结这么一句话“劝架的话肯定是晚了,看热闹的话来得正巧”。

    天天果断的飘到两人中间,眯着眼睛摸着下巴等看好戏。大文学

    话说回来,玛琪作为团花还真不为过,五官小巧而精致,微微上扬的眼角平添几分冷艳的味道,蓝紫色的碎发为经任何修饰,散散的垂在肩上。

    当然,此刻的重点是她捏在左手的那一团东西,从那物体的扭曲程度不难估量施力人的愤怒,

    飞坦的脸色也不好看,金眸透漏着冷冷的寒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首先开口的人是玛琪,她快速挥出纤细的食指指向刚刚赶来的窝金,视线却未从飞坦脸上移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得没错。”而后又指向飞坦,接着道,“四肢不发达头脑却简单也算难得。”

    ……

    默默……

    窝金石化了,定格在一个被雷劈的夸张姿势之上。

    信长郁闷了,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努力保持严肃却弄得面部表情和是纠结。

    良久,天天合上有些发酸的下巴,如果拥有实体,恐怕此刻已经在鼓掌表示对这高难度吐槽的敬佩之情了吧。

    飞坦比较淡定,只是握紧的拳头泄漏了他的情绪,他的话更简短:“出去打。”

    玛琪挑眉,似乎“嗯”了一声。

    天天只觉眼前一花,而后是一阵闷响,就连那所谓的“一阵黑影”都没有的见,思维跟上行动的时候飞坦和玛琪已然不见了踪影,那久经风霜的墙壁上的人形窟窿记录着曾经发生了生么。

    “哈!今晚这墙还能砌好么!”信长怒骂。

    窝金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能想到出门再动手已经很不错了。”

    “真是的……”信长揉揉眉心,后面的话却没说出口,视线停留在大厅中央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团长,吵到你了?”

    本来还琢磨着是留下来看两大叔吐槽呢还是出去看两蜘蛛决斗的天天耳尖的听到此话之后猛地转过头,那速度快得堪比飞坦。

    黑头发黑眼睛黑眼圈黑大衣……

    吊眼角主席头十字架大耳环……

    如此经典而彪悍的形象也只有团长大人能够驾驭。

    黑衣上的大白毛微微荡漾……居然真的白得那么彻底……真的没有半丝灰尘……

    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天天已然趴在团长大人的肩上,无比的认真的研究着“究竟要如何保养才能在垃圾堆里穿白色皮草”这一高难度问题。

    而事实证明,团长大人的世界是不可理喻的。

    库洛洛手握杯子慢吞吞的从楼梯上走下,目光在残破的墙壁上停留片刻而后侧身走到茶几旁的双人椅上坐下,道:“无妨,不是活动时间大家随意。”

    看来这样的打斗似乎很是常见,还不足以达到“残杀”的地步。

    窝金和信长也拿上工具继续修补那多灾多难的墙壁。

    天天开始有些庆幸自己目前的状态,其实做一只鬼也不错呢,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一些以前敢都不敢想的事情。

    事实上很久以前就觉得这个男人很不可思议了吧,课本下小心翼翼压着的漫画还真让人怀念。

    她飘到团长面前,挨得很近,几乎要贴在身上,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细细打量着神秘的蜘蛛头。

    库洛洛发呆的模样很是专注,身子斜斜地靠着椅背,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毫无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盖不住浓浓的黑眼圈,淡黄色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居然有些柔和的感觉。

    就如曾经反复琢磨他的所有台词却依旧不得而知,为什么那么矛盾的东西在他身上能够表现的如此和谐。

    摸摸下巴,天天索性坐到库洛洛身边,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纤细的食指。

    陌生的房屋、危险的男人、一墙之隔的院落里激烈的打斗……

    仿佛回到那年夏天的课堂上,暖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的洒了一地,软软的脸蛋紧紧贴着黑白漫画,压出浅浅的粉色痕迹。

    “叮——”

    沸腾的热水升腾起雾气,暖暖柔柔的模糊了脸庞,“哗啦啦”的声响之后淡淡的茶香弥漫着整个屋子。

    库洛洛晃了晃杯子,开水在杯子里打着旋,细长的茶叶缓缓舒展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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