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拥抱我吧,叶思远

正文 84、如果

    我不知道叶思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是他自己走了的呢?还是被我赶出去的?

    总之等我冷静下来时,发现小屋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我颓然地坐在一地狼藉中,身上还裹着他的衣服,我静静思考着之前发生的一切,明白自己太冲动了。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激动过了,失控是因为什么?我当然知道答案。

    揉着自己的脑袋,我站起身去洗漱,低头看到那些被我丢了一地的东西,我笑了笑,刚才的叶思远是怎样的心情?猛然间看到这些陈年旧物,他会不会记起我们的曾经?还有那些被我撕碎的照片,望着那些碎片,我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后悔,也许,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这些照片一样,支离破碎后,再也修复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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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瘸一拐地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上班。刚坐到办公桌前,女孩子们呼啦一下就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我打听前一晚的事。

    “jojo,你真的和叶先生认识?”

    “你俩是什么关系呀?”

    “jojo,你的手怎么了?脚扭了吗?”

    “眼睛怎么那么肿啊?”

    ……

    我趴到桌上向她们讨饶:“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看我实在不想说,女孩子们才不情不愿地散去,但是我依旧能听见她们小声地讨论着什么。是啊,关于叶思远,总是能引起许多话题,她们会好奇再正常不过了。

    关小姐依旧与我联系着,可是我回避和她见面,只在电话和邮件里与她交流,碰到必须要当面谈的事,我就打发设计师过去。关小姐没说什么,可我能感觉到她很不高兴,但是我真的不想再与叶思远碰面,即使是因为工作上的事,也不行。

    我和程旭没有再见面,只是偶尔通一下电话,他约我吃饭,我拒绝了。渐渐的,他就不再打来。

    11月中旬,我搬了家,找了个搬家公司,只装了半车就把我全部的家当搬去了新租的房子。在等待婉心出狱的过程中,我意外地接到了一个故人的电话。

    “陈桔,还记得我吗?我是冯啸海。”

    “记得啊!你现在怎么样?好久没联系啦!”

    “是啊,我是想问你,婉心出狱那一天,我和你一块儿去接她,行不行?”

    这真是我没想到的事,一直到坐上冯啸海的车,和他一起去了郊外的监狱,我还没反应过来。

    冯啸海胖了许多,头发剃得短短的,穿着一身夹克衫,原来精瘦矮小的一个人,现在也多了一份沉稳气。他告诉我他在小冬青服装市场拿了两个店面,这几年一直在做服装批发生意,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有去监狱探望婉心,只是婉心从没有告诉过我。

    看到婉心的时候,我哭了,冯啸海也哭了。蓝天白云下,婉心向我们走来,与我拥抱后,就与冯啸海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突然就明白了一切,爱情的小花在我毫无知觉时已经悄然绽放,冯啸海用他的不离不弃,早已虏获了婉心的芳心。

    我们三个人去饭店里大吃一顿,当做为婉心庆祝。整个过程中,冯啸海都紧紧地牵着婉心的手,他还没有婉心高,样子也不帅,可是看着他俩走在一起,四目相对的画面,我竟然觉得他们万分般配。我替婉心感到高兴,真的,我以为婉心的未来会很艰难,可如今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其实不少,只是年轻时的我们都被一些外在、虚幻的东西蒙蔽了眼睛,无法看到一个人的真心。经过了叶思禾的事,又碰到冯啸海,我相信婉心早已明白了爱情的真谛。

    冯啸海送我和婉心到了我租的小屋子,他留了一会儿就礼貌地告辞离开了。

    我拉着婉心坐下来,问她和冯啸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婉心脸红了,低着头轻声说:“有三年了吧,他对我说他会等我,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是他叫我不要多想,说他一定会等到我出来的那一天。我和他磨了大概有半年,后来我想,不如就试试看吧,反正我在里面也没损失呀。但是我还是叫他不要错过别的好女孩,要是有好姻缘,就把我给忘了,没想到,他真的等了那么久。”

    我看着婉心的脸,她留着齐耳短发,一张脸不施脂粉,依旧年轻靓丽。狱中的岁月似乎磨平了她的焦躁气,令她变得沉静、温和,尤其是一双眼睛,淡然地令我有些唏嘘。曾经那么骄傲那么张狂的婉心,如今却像个小女人似的,享受着久违的爱情和友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真的令我既心酸又高兴。

    晚上,我和婉心睡在一起,我想了很久,终于告诉了她我和叶思远早已分手的事实。

    婉心一直没有说话,很久以后,她凑过来抱住了我,说:“对不起,小桔。”

    “你说什么对不起呀!”

    “如果不是我那么冲动,伤了叶思禾,你和叶思远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和你无关的,婉心。”我叹了口气,“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咱们都要好好过日子,冯啸海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要辜负他。”

    “我不会的。”婉心顿了一下,突然说,“对了小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这些年,我一直不知道叶思禾的状况,你能不能帮我去打听一下?”

    “啊?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我傻了。

    “不是,我不是惦记着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管好,还是坏,我只是想心里有个数,知道以后,我就能放下了。”

    我想了想,答应了她。

    我苦恼了好些天,找谁去了解叶思禾的现状呢?我早已断了和叶家人的联系,虽然现在叶思远近在咫尺,但我不可能去找他。细细思索后,我试着拨了一个电话,想看看那个久未联系的人,是否已经换了手机号码。

    电话居然通了。

    “你好。”清雅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还带着一丝惊喜,“小桔,是你吗?”

    “是我,阿理,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他笑起来,笑声如记忆中一般爽朗,“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真是好多年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婉心的问题,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婉心已经放下了,她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现在和他们家联系也不多。你知道的,当年的事发生以后,我大舅和二舅彻底闹崩了,这些年二舅一家几乎都在意大利,很少回来,只在外婆去世时才全家回来了一趟。”

    “奶奶……去世了?”我震惊了,想到那个笑眯眯递给我红包的老太太,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却印象深刻。

    “是啊,你们出事的第二年,外婆就中了风,撑了两年多,去世了。”秦理叹了口气,继续说,“外公现在身体还好,还是与我三舅一家住在一起。至于叶思禾,我很少见到他,不过去年,他结婚了。我们家没有去喝喜酒,只有三舅一家去了,听思颖说,叶思禾开了一家汽车美容店,已经经营了好些年,似乎生意还不错。”

    我消化着这些信息,又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好像还行,总之肯定比我好。哈哈哈哈……”他笑起来,我竟然觉得心酸,秦理说,“他恢复了许久,几乎算是痊愈了,只是因为被摘了一个肾脏,所以不能太过劳累,其他应该没什么影响。对了,听思颖说,叶思禾快要做爸爸了,他老婆已经怀孕几个月。”

    我松了一口气,奇怪地发现,听到这个当年我希望他下地狱的人,如今生活得还不错,心里竟然觉得轻松、平静。

    “挺好的。”我想着晚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婉心后,她应该会与我一样觉得心里石头落地。

    “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恩恩怨怨,过去就过去了,你叫婉心不要记在心里,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她还年轻,未来还很长。”

    “恩,我会转告她的。阿理,你现在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啊,你放心。倒是你,那时候的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声抱歉,这些年来都没给你打个电话,有时想想真的很不应该。”

    “没关系啦,我挺好的。”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人,迟疑着开了口,“阿理,我最近见到叶思远了。”

    “哦?”他顿了顿,“他好像在h市开了分公司,是他去找你的吗?”

    “不是,是偶然碰到的。”

    “这样啊……”秦理的语气听着有些奇怪,“思远,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有。他只说了对不起。”我笑起来,“阿理,这真的很奇怪不是吗?他说对不起算什么意思呀!他要么就把当年的事说说清楚,要么就待在意大利一辈子都不要回来!我给的期限刚过,他就出现了,他是在耍我吗?”

    “他……其实我也不知道,思远究竟是怎么想的。”

    “阿理,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一定有理由的,叶思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要与我分手?”

    我承认,我放不下,不能从叶思远那里得到答案,也许可以从秦理这里知道一切。

    “你们没有交流过么?”

    “交流个屁!他根本什么都不说!”

    “我并不知道所有的情况,你知道,那时候我和他有好些年没见面,不过你刚坠楼那会儿,他曾经和我说过一些话。”

    “什么话?”

    “那时,你还在抢救,一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二舅妈执意要思远去意大利,思远不肯去,就给我打电话,希望我们家能出面劝劝二舅妈。思远在电话里对我说,如果你死了,他就不活了,如果你残疾了,他会守着你一辈子,如果你完全康复了……”

    他没有说下去。

    “他会怎么样?”我的心快速地跳起来,几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就……离开你。”

    “为什么?!”我快要疯了,这是什么逻辑,叶思远,你的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办法保护你。小桔,思远的心思很细密,你我都清楚。当时事情刚发生,他的压力非常大,我一时没有来得及赶去h市,但是我妈去了。听我妈说,当时你爸爸对他态度很恶劣,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都是因为他,说了许多伤人的话。思远并没有做辩驳,但是他情绪非常消沉低落,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与你在一起说不定就是一个错误,像他这样的人,注定无法给你幸福。”

    “……”我浑身颤抖,死死地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不过后来,我劝住他了。我自认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我告诉他,你从未在意他的残疾,发生的事是个意外,与其他因素无关。你要是康复了,他就更应该好好地和你在一起,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切,即便你真的残疾了,甚至是死了,他也应该好好地活下去,毕竟在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值得珍惜的人,相信你也不会希望他为了你而放弃生命。”

    “可是……”我想说,既然你劝住了他,为什么他还是对我提了分手呢?

    “后来的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当时,我的确劝住了他,思远也答应了我,会振作起来,会鼓励你,陪在你身边。尤其是在你醒过来以后,他一直都做得很好,不是么?他告诉我他会在圣诞节时回来看你,他告诉我他再也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几个月后,他还是对你提了分手,当时我很震惊,问了他,劝了他,却没有用。我知道,他是下定决心了。”

    “阿理,我托你转告给他的话,你转告了吗?”

    “转告了。五年之约,清清楚楚地转告了,其实我一直在劝他,但是他很固执,我觉得他似乎钻了牛角尖,走不出来了。”

    “那他现在又回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秦理的声音很低,“小桔,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

    “思远一直没有找过女朋友,我觉得,他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了。我猜,他回来,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吧。也许本来,他根本没有打算与你见面的。”

    挂下电话,我的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秦理的话:

    如果我死了,叶思远就不活了;

    如果我残疾了,叶思远就守着我一辈子;

    如果我康复了,叶思远就……离开我。

    叶思远,你就是个笨蛋!混蛋!王八蛋!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傻瓜!!

    @@@@@@@@@@@@

    我根本不用为婉心的工作担心,她去了冯啸海的店面工作,两个人像夫妻档一样干了起来。冯啸海耐心地教着婉心,她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还捧着笔记本电脑写心得,在网上不停地查资料。

    我竟然有些失落,和婉心开玩笑说她重色轻友,干脆别和我住,搬到冯啸海那儿去得了。婉心摇头笑,悄悄地告诉我她一直没有与冯啸海那个,更没有打算与他同居。

    “那时候太年轻了,不懂得珍惜自己。”婉心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对我说,“啸海说他想和我结婚,我觉得有些草率,想和他交往久一点再说,毕竟我们对彼此还不太了解。”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女孩子真的应该多多爱护自己,我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悲催例子,我为了那个人甘愿放弃生命,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12月初的一天,婉心给我打电话,说冯啸海叫我晚上一起去吃饭。

    “叫上王佳芬,大家很久没见了。”

    “好啊!”我答应了,读大学时,我们几个人常常一起活动,唱歌、吃饭、打牌,简直就是一个跨年龄跨地域跨专业的聚会小分队,想起来,把这些人联系在一起的那一个,貌似就是我。

    下班后,我赶到婉心所说的餐厅,进了包厢,就发现婉心、冯啸海、王佳芬和她先生倪健已经到了,婉心正在逗着王佳芬怀里的朵朵,笑得很开心。

    “嗨!抱歉,我迟到了。”我坐下来,与他们打着招呼,以为自己是最晚的一个。没想到冯啸海说:“没事儿,还有两个没到呢。”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脑子一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我忿忿地看向婉心,她心虚地扭开头去,我知道,这一定是冯啸海的主意。

    王佳芬小声地对倪健说:“一会儿我们有个老同学要来,他身体不太方便,你不要大惊小怪。”

    “好。”倪健只认得我,王佳芬已经给他介绍了婉心和冯啸海,我心里小鹿乱撞,坐在婉心身边觉得浑身难受。

    对着叶思远,我可以在同事们和a.r.的工作人员面前保持镇定,可是在这一群熟悉的人面前,我怕自己装不下去,会再一次崩溃。

    20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刘一峰走了进来,向我们笑着打招呼。

    冯啸海与他热烈地拥抱,两个人搭着肩膀就聊了起来。

    “思远呢?”冯啸海看看刘一峰身后,疑惑地问。

    “他去洗手间洗个脚,马上就到了。”

    “你有没有告诉他……”冯啸海朝我努努嘴。

    “没有没有,我可不敢。”刘一峰连连摇头。

    我生气了,大声说:“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有你们这样儿的吗?”

    “陈桔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你不来么,现在婉心回来了,一峰和思远也正好在国内,机会多难得呀,我们这几个人有多少年没聚过啦!”冯啸海向我赔不是。

    我抓起包往门口走:“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婉心拉住我:“小桔,别这样啊。”

    我甩开她的手,回头瞪她:“苏婉心!你把不把我当姐妹?联合他们来耍我!很有意思吗?”

    我的声音很响,王佳芬怀里的朵朵睁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我们,突然就“哇————”一声哭了起来。

    王佳芬一边哄着朵朵,一边对我说:“小桔,来都来了,坐下吧,你瞧你都把朵朵吓哭了,一起吃顿饭而已,我们那么多人呢,他还能欺负你了?”

    婉心和冯啸海七手八脚地把我按了下来,我闷闷不乐,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

    叶思远走了进来,他没有穿西服,而是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棉衣,深蓝色的牛仔裤,棉衣的袖子塞在口袋里,看不太出他的残缺。

    这样子的叶思远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我看着他,突然像是回到了几年前。

    叶思远看到一屋子人,表情有些楞。

    他也是被骗来的,也许,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一次老室友聚餐。

    他的视线掠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我身上。

    我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接着就低下头去。

    王佳芬对倪健说:“那是刘一峰,这是叶思远,都是我读大学时的好朋友,我们六个人那时候常一块儿玩。”

    倪健打量着叶思远,眼神有些迷茫,叶思远用脚勾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点头与倪健打招呼:“你好。”

    “你好。”倪健向他伸出右手,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佳芬的脸红了,叶思远的衣服袖子挺鼓的,倪健一定是没有发现。

    叶思远盯着倪健伸到他面前的右手,微微一笑:“抱歉,我……没有手。”

    倪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面色尴尬,立刻收回手:“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一会儿我还得用脚吃饭,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真的抱歉。”

    叶思远一笑,他的视线落在了王佳芬怀里的朵朵身上,朵朵正眨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了叶思远一会儿后,她突然笑了,伸出小手往叶思远脸上摸去。

    “哎呦!宝贝儿!你这是干啥呢!”王佳芬把朵朵往后抱了抱,对叶思远说,“这孩子一直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见着小桔也喜欢让她抱,这以后找起对象来可怎么办啊!”

    冯啸海插嘴:“就是!刚才我要抱她,死活不让我抱,一抱就哭,思远,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呀!”

    叶思远笑得更开了,问:“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名朵朵,大名倪朵阳,快7个月了。”

    朵朵的小身子在王佳芬怀里扭来扭去,伸着小手还是要往叶思远身上凑,嘴里依依呀呀地叫个不停。王佳芬抬头看看叶思远,又低头看看多多,笑:“我说呢,叶思远你发现没,我们朵朵也有两个酒窝,怪不得她见着你会这么兴奋,估计是把你当失散多年的亲人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却没有笑,看着叶思远微微欠身逗着小朵朵,心就绞了起来。

    虽然他笑得很舒展,眼神也是柔柔的,但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深深的遗憾的。这么漂亮可爱的一个小孩子在面前,他却不能给予她一个拥抱,甚至连一丝触碰,都不行。

    菜上桌后,大家都开动起来,叶思远对着倪健抱歉地一笑,就把脚搁上了桌面,刘一峰帮他倒了饮料,插上吸管,又为他夹起了菜。

    在很多年前,这是我的工作,他不愿意其他人帮他做这些,可现在,我只能坐在圆桌的另一面,看着他伏□子,脚趾夹着筷子将碗里的菜拨进嘴里。

    我已经好多好多年没见过叶思远吃饭了,再一次见到他白皙灵敏的脚搁在餐桌上吃饭的样子,心里依旧会疼,吃到嘴里的菜也变得毫无滋味。

    大家为婉心重获自由而碰杯,叶思远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我们把酒杯碰撞到一起。

    大家祝福冯啸海和婉心能够早日修成正果,叶思远只是微笑,听着我们述说。

    大家讲述着这几年各自的工作和生活,h市的发展变迁,q大的最新新闻,回忆往昔,展望未来,叶思远很少说话,只是看着我们,偶尔将视线投射到我身上。

    王佳芬一直对叶思远心存不满,之前我与她见面喝茶时,已经告诉了她我与叶思远见过面的事,吃了一会儿后,王佳芬问他:“叶思远,你这趟回来,除了开分公司,还有其他事儿没?”

    叶思远夹着筷子的脚趾微微地动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有,不过已经做完了。”

    “做完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等这里的事告一段落,我就回意大利了,到时候一峰会留在这里主持工作。”

    “你!”王佳芬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不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大家都沉默下来。

    我想离开了。

    心里想到秦理说的话,叶思远回来,也许只是想看看我过得好不好。

    也许,他根本没有打算与我见面。

    也许,秦理的猜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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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埃斯:冯啸海是本文最好的男人,鉴定完毕!!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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