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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回魂(补齐)

    “夫人,午时三刻即将到了,请准许我们先带犯人赴刑。”英布催促着,虞妙弋正了下面色,“我来就是传达霸王的命令。斩刑取消,霸王让你们将犯人羁押回牢房,听后发落。”

    “呵,夫人可有手谕凭证?”英布并不放行。

    虞妙弋板起了脸,斥道,“怎么?你怀疑我假传霸王的命令?”

    英布弓下了身,诚惶诚恐着,但口气却仍旧强硬,“末将岂敢。只是末将听闻霸王下了死命,不见任何人,不知夫人是何时见到的霸王,拿到的口谕?”

    “英布,够了!羽哥不见任何人却不会真不见嫂子,他们伉俪情深你不会不知道。”见英布死咬不放,项庄急了,但英布却仍从容不迫,咄咄相逼,“我知道霸王和虞夫人情深似海,但你也清楚,那都是以前。如今今非昔比,夫人,烦请您出示凭证,不然我们不会取消斩刑。”

    虞妙弋昂然傲视步步相逼之人,已然恼了,“英布,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你若非要把戚懿押赴刑场,就一并将本夫人绑走!她死,我也死!”

    “夫人您这是恃宠而骄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夫人您一再罔顾法纪,知法犯法,休怪末将无礼。来人,拿下。”

    “住手。”龙且拦住了英布,“不可对夫人无礼,否则霸王怪罪下来,英将军你未必担当得起。”

    “我会担当不起?”英布嗤笑,曾经受过黥刑而在脸上留有刺字,此刻他笑起来,难言的诡异。不顾龙且、项庄的阻拦,英布亲自拿住了虞妙弋的手腕,昔日项羽独宠虞妙弋时,他会忌惮她三分,但现在,谁都可以看出她已失宠,他还忌讳什么?“夫人,是您敬酒不吃吃罚酒,莫怪末将!”

    “你……”虞妙弋挣了下手腕,怒视英布,完全没想到这个黥面贼竟会如此大胆无礼,龙且和项庄出言阻止,一时间,牢房越加的混乱不堪。

    “谁敢碰她!”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让喧闹的牢房瞬间鸦雀无声,一见来人,所有人都齐齐跪下,英布的脸色更是一白,而虞妙弋却怔在了原地。一眸双瞳,那双稀世罕见的眸子自一进来就凝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如火炬,似刻刀,仿佛要把将她的一容一貌烙印在心头,镌刻进灵魂般,一瞬不瞬的深刻凝望扎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开始隐隐揪痛。

    他靠近的每一个脚步似踏在她的心头,一步步,那样的清晰,一步步牵动她的心跳,牵动她的呼吸。然后,他停住了脚步,而她却忍不住向他迈进。他笑了,盛芒的阳光下,英朗魁梧的他宛如天神,他对着她伸出了手,炙热的凝望后是脉脉痴望,当他深情地呼唤出她的名字时,泪终于滚落她的眼角,她再也不顾其他,飞奔而起,冲入了他的怀抱,让泪汪洋他的衣襟,让笑印上他的唇角。衣袂翩飞共舞,发丝相交相缠,阳光下,紧紧相容的身影再也分不清彼此。

    他在她的鬓间回落一吻,告诉她,妙弋,我回来了。有我在,不用怕……

    *

    牢房一场骚乱后,懿儿被无罪释放,霸王命令英布继续追捕刘邦,一月为限,若没有找到人,英布就提头来见。看着英布煞白的脸,凤雅就觉得解气,谁让他对夫人那样无礼的,现在就是他为自己的无礼担当的时候!

    得到开释,懿儿拜谢霸王、夫人后,她毅然选择入道,斩断凡尘孽缘,但凤雅却听说在她入道的那天,一道观的道士、女道士突然间全都不见,后来才知是有人重金买下了整座道观,遣散了他们,而这人不是别人,自然是项庄。懿儿想入道,想住在道观,项庄就买下送给她,他会让她成为观里的女主人。但最后懿儿是否真的放下成见当了观里的女主人,这点凤雅还不得而知,因为自那天后,这间道观的门就没有再开启过,里面到底上演着悲离还是欢合只有天知地知他们两人知了。而同样的,自那天后双双闭门不出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她的夫人和突然又深情起来的霸王。

    那天一听说项庄劫狱,夫人震惊不小,留下她照顾霸王后立刻赶去死牢相救,而霸王,自从太医过来给他的背部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再喂他喝下半碗汤药后,他就开始呓语,凤雅拉长耳朵,费了好大劲才听出他喊的竟是夫人的名字。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她这霸王的心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以前他是那样的宠爱夫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但这次她从虞溪回到夫人的身边所看到的霸王却是那样的冷漠无情,对待夫人又拉又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夫人病了不闻不问,小公子一出生他就让人抱走,夫人都不知憔悴了多少,她这个小丫头看着都心疼,而他却无动于衷。

    然后,现在呢?病入膏肓才又念起夫人吗?凤雅一点都不想同情一个负心汉,但那时的霸王昏迷着,却也挣扎着,他不停地呼唤,眉峰紧锁,一张俊脸惨白一片,因痛苦扭曲着,不可一世的男人,这一刻的脆弱实在让人看着揪心。

    还好,醒来的霸王也没有让人失望,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问她夫人在哪,听到夫人去了死牢想救劫囚的项庄时,他担心极了,不顾自己病弱的身体硬是要亲自前往。最后也是他的及时赶到才喝止了以下犯上的英布,保护了夫人,赦免了懿儿和项庄。

    死牢中重逢,凤雅发现夫人呆呆愣了片刻后哭了却又笑了,难以言表的欣喜之情流露在夫人的脸上,让她情难自禁。当夫人不顾一切向对她伸出手的霸王跑来时,点点泪光沿路洒下,阳光下,晶莹剔透,跃动着喜悦之情,而她的笑更是动人心魄。之后两人忘情地相拥一起,紧紧,久久,仿佛要把彼此镶入骨肉,从此永不分离。

    夫人的泪更是汹涌,但笑却也愈加的粲然美丽,当她将笑印在霸王的嘴角时,凤雅发现,铁骨铮铮的霸王眼眶也红了。这一幕太过煽情,仿佛是饱尝无数凄凉苦楚,历经生离死别才得以重逢般,让站在身边不远的小丫头也忍不住落下了泪。

    虽然有些的看不懂,凤雅还是很欣慰地看到霸王突然恢复的深情,看着他又将夫人宠溺地呵护在怀,不顾自己还很虚弱的身子一路抱着夫人徒步回来,小丫头的眼就又酸了,但心里却由衷地感到高兴和释怀。可……

    宠溺归宠溺,霸王也不可以这样抱着夫人进屋,门一关,就是三天的闭门不出吧。凤雅不得不又开始为夫人担心了,毕竟她坐月子的身子是折腾不得。所以每次小公子哭着要吃奶时,凤雅一定来敲门,但是每次来应门的都会是霸王,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夫人了,也不知她这“不见天日”的几天过得好不好。

    不过来应门是霸王也好,每次见到他,凤雅一定不忘叮嘱,让他小心夫人还在坐月子的身子,她强调着“坐月子”三个字让每次听到这话的霸王脸色就是一沉,黑黑臭臭的脸色堪比茅坑里的石头,拉长的脸就更像极了马脸。但凤雅一点也不同情,因为更可恶的是,一旦夫人喂饱了小公子,霸王绝对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小公子提出来,然后毫不迟疑地丢进她的怀里,厌烦地说了句,“快抱走”!瞧瞧,有这样当爹的?

    连她这个旁观者都气愤了,更别说小公子,所以有一次,看着哭闹的小公子狠狠地咬了霸王一口,她在心里直为小公子拍手叫好,不过小公子也被他这可恶的霸王老爹打了下屁股。看着霸王当时剑眉倒竖的凶样儿,凤雅在心里打鼓,为小公子屁股开花的下场预先默哀,还好,屋里传来夫人一声幽幽柔柔的“项郎”,霸王重哼一声,立刻将小公子丢给她,转身进屋,反手又把门关上。

    凤雅在心里无奈一叹,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到头,夫人又会怎样。她此时此刻一如既往站在门口抱着哭啼的小公子边哄着他,边等着霸王、夫人的召见。终于,门开了,而让凤雅欣喜的是,这次应门的竟是她挂念的夫人。

    “夫人!”激动一呼,凤雅差点喜极而泣,虞妙弋对她露出温柔一笑,上前抱走了哭闹的小公子,摇着安抚他,“项郎刚睡下,我们到隔壁去,别让鼎儿吵了他。”

    瞧夫人多体贴,凤雅更是愤愤不平了,边跟着她到隔壁的楼阁,边气愤地替她出头,“夫人,您这样太不值了,想当初他那么无情地对您,您一点也不介意?”然而回答她的却是虞妙弋无所谓的轻轻一笑,“都过去了。他已经回来了。”但后面这句凤雅根本没有听懂,“回来?霸王不是一直在吗?”然而回答她的又是夫人轻轻的一笑,这一笑略带神秘,凤雅眨巴着眼儿,刚想继续追问,虞妙弋已经开启了阁楼的门,屏退守着阁楼的侍卫,她进去后,凤雅立刻随手关门。

    “夫人……”

    “嘘。”坐上凉榻后,虞妙弋给了凤雅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讲明一切。我只能说,现在的他是项郎,以前对我不好全是他身不由己,我不会怪他。”

    “啊?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问了好不好?凤丫头,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有些事我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毕竟重生、恶灵附身、前世今生什么太过于玄乎,虞妙弋不保凤雅接受得了。

    “好吧……”凤雅耷拉下脑袋,不大甘愿地应了声。本来好奇心就会杀死一只猫,夫人不但不讲清还这样神神秘秘地扼杀她的探知欲,让她好奇得更是心痒难耐。但她又奈何不了自家的夫人,只能退在一旁,看着她开始解开衣带,哺喂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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