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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活的味道15

    苟邑到了公司递辞呈,人事部门的经理有点准备,因为毕竟风闻他很不得上司的欢心,像这样被逼走也是必然的下场。

    他到办公桌收拾东西,找了个破方便面纸箱子,装了点破烂啥的。

    学弟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后面偷偷看着他,眼睛里充满怒火。

    他走出办公室,路过苟邑的时候眼神都没给他一下。

    苟邑撇撇嘴,谁稀罕。

    同事们纷纷表示同情。

    薛谛一直走出公司,开车回家,立刻找了个换锁公司,把家门的锁换了。

    这样他的心里才稍微好了点,冷笑地想了下苟邑进不了门的场面,然后又安心回去上班了。

    果真,苟邑辞职之后就直接回暂住的家来收拾东西,想着今天就从薛谛的家里搬出来,随便住哪都成,结果他开了门十分钟愣是没成功。

    问了楼下的保安才知道原来薛谛竟然吧锁给换了。

    “小人!诚心跟我过不去!”苟邑愤怒地想。

    他不知道薛谛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对自己做这么恶毒的事情,连搬家都要受到刁难。

    可是既然这么讨厌自己昨晚又占自己便宜……可能那种人讨厌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吧!——他得出结论。

    薛谛既然摆明就是故意欺负他刁难他了,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低头打电话求人什么的。

    不就是行李么!他就暂时放这了!

    苟邑一怒之下行李也不要了,就跑了。

    可是他能去哪里呢,身上也没什么钱,住的地方都没有着落……想了想,他还是想起了李淳风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什么的……要是真有那样的干爹就好了。

    他花痴地想,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救药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份心思。

    不过他现在已经重新又感觉到那久违的怦然心动的激情了。

    本来他想,经历了这么多次无果的单恋和无情的抛弃,他感动累了,觉得再也不会爱了,直到昨晚遇到李淳风,一切突然柳暗花明,世界重又恢复成彩色!

    万福河已经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很久了,接到苟邑的电话,一接通就被吼:“福伯!你昨晚把我害苦了!学弟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可以出卖自己的兄弟?!你今天给我出来说清楚!!”

    万福河说:“你让狗咬了?”

    苟邑说:“对!咬了一个晚上!我、我已经是个污秽不堪的人了……”

    万福河皱眉说:“你真的被学弟给上了?”

    苟邑说:“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万福河说:“……我没想到他有这个胆量,不是故意的……不过就当圆你大学时的一个梦吧。”

    苟邑说:“你麻痹!你说的还叫人话么?!”

    他已经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外,顿住脚低声说:“是人话。你是没看到昨晚你的丑态,要我说你被学弟上了也比留下来被我们董事长操好。你该感谢我。”

    苟邑那边突然就不做声了。

    万福河说:“没说的了就挂了吧。我还忙……”

    苟邑说:“内个,你们董事长咋样?”

    万福河下巴都快掉了,感情他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骂自己,而是惦记着董事长,“……你、你不会……那个我们董事长了吧?”

    苟邑有点羞涩地说:“我觉得你们董事长人挺好的,人很有风度,态度亲切,长的英俊多金,一点也不像你们说的老奸巨猾什么的。

    万福河说:“你赶紧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苟邑说:“你急什么……我不就是想想么。”

    万福河说:“想也不行!他这个人最会辣手摧花!这几年已经好很多了,据说以前每年都有几个为他寻死觅活的,他都当笑话一样看。”

    苟邑说:“我……我、你还不知道嘛,我就是心里暗暗地喜欢下什么的……”

    万福河气坏了,“你自己想吧!别把我扯进去!”

    苟邑说:“你别挂电话!我还有事!——我那什么、不是和学弟睡了么,在公司里是干不下去了,我辞职了!“

    万福河说:“那就辞吧,跟我说什么……你不会是……?”

    苟邑说:“对!这事你要负责!给我在你们公司找个职位吧!”

    万福河说:“你去屎!”

    他整理了下情绪,拿着文件敲门进了办公室,董事长现在正处于公事公办的态度,还正挺正经的。

    万福河想不就一衣冠禽兽的中年男人,瞎了狗眼的才会看上他啊。

    他略有些走神,李淳风翻着资料,突然一本正经地说:“对了,昨晚你那个同学叫……叫什么来着?”

    万福河很想说我也记不住了,但是很显然不行,只得硬着头皮说:“他叫苟邑。”

    李淳风签完字,微微一笑,很娴雅地看着万福河,“对,小狗——你他今天和你联系了吗?”

    万福河咬牙说:“没有。”

    李淳风看着他的眼睛,笑说:“昨天他说想认我做干爹。”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就六亲不认了,等醒酒了说不定就忘了这回事。再说他是一个粗人,怎么能高攀得起董事长。”

    李淳风摆摆手指,“既然是干儿子就没所谓了。关键是投缘——我觉得小狗是个挺可爱的青年,很愿意同他相处下。”

    万福河觉得如果此刻下跪有用的话他真想跪一个,求李淳风放过苟邑,在他面前苟邑还真是个孩子。

    但是很显然不行,别说跪一个,就是咬一个也好使……或许好使,但也不能真咬啊……

    万福河沉默无语。

    李淳风说:“你不高兴?”

    万福河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这个人啊……偶尔也理解下我这种老头子的兴趣嘛。要知道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知道快乐是多么难得。”

    万福河硬着头皮说:“苟邑的感情一直不是很顺利,他遇到过很多渣男,所以我总想他值得更好的。”

    李淳风挑眉,“你这不是挺敢的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叹气,“不过既然你执意剥夺一个老人家有限的乐趣,是不是也要相应地做出点补偿来——比如说代替你的同学陪我一阵子亦是好的。”

    万福河说:“董事长这样看得起我,我虽然有心不负恩泽,但是……我个有女友的男人。”他说的好像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

    李淳风笑说:“别的好说,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我向你保证,你的女人得到的转让费不会让她感到有一点失落的。”

    万福河沉默了下说:“董事长,还是说你和苟邑的事吧……我想通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情是没办法的。”

    李淳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突然翘起二郎腿,对万福河说:“哎啊,鞋子有点脏了,麻烦Steven你帮忙清理下。”

    万福河只犹豫了一秒,就跪在这财阀老板的脚下,抽出手帕,捧起李淳风的鞋子,在锃亮的鞋面上仔细地擦拭起来。

    李淳风自上而下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万福河的头顶的发旋,淡淡地说:“你也许听过关于我的很多传言,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强求过任何人,会屈服在我脚下的人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归根到底是有所求。至于我呢,我是无欲则刚。”他闷声笑起来。

    万福河一边跪着给权贵擦鞋一边心态良好地想,“笑个P!装模作样的变态!”

    万福河的工作是总裁特助,每天的工作时间和压力都很大,别人可以正点下班,他不行,总裁要出去喝花酒他也得跟着。

    可是这一天他特意在下班时间告假,为了防止苟邑耐不住寂寞跑来在李淳风面前转悠。

    他走出办公楼的时候苟邑果真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拉着人赶紧走开。

    万福河把人带到一家常去的餐厅,苟邑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万福河说:“……你今天没吃饭么?”

    苟邑说:“中午、中午吃了点面条——我现在彻底没钱了,连行李都让薛谛给扣下了,钱包里就剩下五百了。”

    万福河说:“我真是奇怪,看你也不是很笨,怎么把自己的生活和事业经营到这种地步?”

    苟邑说:“你奸!就你奸!——你多好啊,有那么好的一个老板……我要是有那么好的老板我也会经营啊。”酸溜溜的。

    万福河想说好个P!自己刚才还跪在那变态脚底下给人家擦鞋呢!可是这么不堪的一面他是不习惯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

    在万福河的心里,自己是农村出来的,起点和这些城里人不一样,自尊心也高一些,在他向外人表述的故事里,不好的一面自动就被过滤了,拿出来展示的都是光鲜的一面。

    所以此刻,他绕过那些屈辱和艰辛的细节,只是笼统地说:“不要太天真了,看东西不要只看表面。李淳风在商场里有玉面狐狸的称呼,做成今天这么大的事业难道是吃素的?他对你笑,很可能是想着怎么一口一口吃掉你。像你这样的人在他手里面一个回合都过不了就被干掉了。”

    苟邑说:“被干掉我也是自愿的!”

    万福河想,其实你是想被干吧!……真是无可救药的家伙!

    他叹口气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爱情这回事首先要门当户对,要地位平等,年龄相当。你说你和他……那能和谐么?”

    苟邑脸红说:“爱……只要用心就行了。”

    万福河忍不住说:“有本事你就用心,别用床啊!”

    苟邑说:“……你真下流!”

    万福河说:“……咱俩到底谁下流一点……我说真的,裸狗,我看你这么多年东一下西一下的不容易。就算搞基吧,你也搞得稳妥点。你看胖萌,一生一世一双人,不也挺好?你说你……你的口味不单重,还杂,我这么些年都没摸清你的套路,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苟邑对这个问题也比较茫然,想了想,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最后说:“我也不奢求发展到soulmate,能有个人穿着我的T恤,跟我一起在天空下发呆,就很满足了。”

    万福河说:“你这点想法还是靠谱的……不过你觉得李淳风能穿你的衣服发傻吗?”

    苟邑说:“是发呆,不是发傻!——我和你这种实用主义者不一样,我随遇而安,遇到什么是什么,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果最开始就要算计,那得到的还能是纯粹的爱情吗?”

    万福河想说P纯粹的爱情,爱情是能当吃还是能当喝?可是他也知道和苟邑是说不通的,自己的路自己走,他又不是人家的老子,顶多就是建议而已。

    苟邑继续说:“内个——就算我没有对你们董事长有那个意思,我现在这种情况能投奔的也就是你了……你看你现在在你们公司位高权重的,能不能……给兄弟走个门路?”

    万福河很为难,苟邑不是那种没事就赖上来讨饭的人。实际上苟邑这些年一直也没求过他什么,都是自力更生的,现在困难也是实实在在的,可是坏就坏在苟邑这个花痴的性子上,还有李淳风那个时刻磨爪的老饕。

    苟邑是不知深浅的主,他把人安排在自己公司,不是等于把狗肉送到狐狸嘴里么……

    他沉吟半晌说:“我也不是你说的什么位高权重,大公司你也知道,人言可畏,李淳风在公事上是个很严厉的人,你也知道,公司进人不是简单的事情……”

    苟邑挥挥手,“你要是这么为难就算了,我自己总还有办法活下去。”脸色很不乐意的样子。

    万福河说:“我也没说不帮忙……回去再给你掂量掂量吧。”他掏出钱包,从一沓钱里抽出二百塞回去,剩下的都给了苟邑,“这些你先拿着用。”

    苟邑推却,但万福河坚持要给,只得拿下,说好是借。

    苟邑温饱思□,又开始琢磨起李淳风来,又想起薛谛说自己昨晚一个劲叫干爹,就觉得这事挺美妙的。

    如果真有李淳风这样一个疼人的干爹,他真是……愿用真情换此生!

    有诗为证:

    亲爱的干爹

    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亲爹喂你吃奶,

    干爹吃你的奶;

    亲爹要你养,

    干爹要养你。

    小时候亲爹抱你睡,

    长大了干爹抱你睡;

    亲爹用语言交流,

    干爹用身体交流;

    亲爹前半生的选择,

    干爹后半生的选择;

    干爹,雅蠛蝶!

    作者有话要说:菊接下来要离开十多天去台湾香港玩了。今天是旅游前最后一发,以飨读者。

    另外,新文《女杀手的窘迫生活》可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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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完的亲还没看过菊其他的文可以去专栏里翻翻看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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