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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活的味道13

    苟邑从酒吧里冲出来之后万念俱灰,就想找个大学寝室的人出来哭一下什么的,可是要不怎么说他倒霉呢——这个也不顺利。

    他给邵浪打电话,邵浪的经纪人接的,说他先自爱正在工作,并且趁机还对他说:“苟先生,我不得不善意地提醒下你——最近还是不要和邵浪接触太亲密比较好,你们刚刚出了那样的绯闻,让媒体捉到什么不好。”

    苟邑只得饮恨。

    他又向胖萌求助,结果胖萌一直也不接电话。苟邑就一边擦眼泪一边打,最后终于有人接了,确实胖萌的姘头佟卓。

    佟卓用低沉的声音喘息着咆哮:“我们睡觉呢,你总来吵什么?!”说着就给挂了。

    苟邑愣了,眼泪一瞬间也挂在脸上,然后隔着电话痛骂:“睡个P觉!你们根本就是在爽!见色忘友!”

    然后他想,那就给萧月见那货打个电话吧,顺便让他给自己做做法避避邪什么的。

    这次是萧月见本人接的,也没有和乱七八糟的人做乱七八糟的事。

    苟邑哭咧咧地说:“你在哪?”

    萧月见思考了下,说:“在路上。”

    苟邑说:“去哪啊?”

    萧月见又顿了下,“去那眼力所不及的地方。”

    苟邑暴躁了:“滚你的!你是要去死么?!黄泉路上你青春作伴好还乡么!!”

    萧月见说:“从宏观上讲真是这样,人,生下来,活下去,终点都是死亡。那个小匣子才是我们永远的家园……”

    苟邑挂断电话,晦气地呸呸了好几下,他现在本来都已经羞愧得要死了,还要跟那个神棍讨论这种黑色的东西!

    最后他只能找万福河当靠山了。他其实不太想找万福河,这个人心眼太多,虽然吧外表看上去挺会照顾人的,可是实际上他大学的时候忙着打工挣钱,毕业工作了又很忙,还找了个女的当媳妇。

    可是现在也不能挑剔这么多了,万福河也比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要强啊。

    他打过电话去,怕被最后一个室友拒绝,就哭吼着:“你现在过来陪我!你不要我就去死!!”

    万福河那边顿了下低声说:“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苟邑说:“他们都看不起我!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你觉得我工作没你好,没有你会讨老板欢心!找对象也总是遇到坏男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贱?!”

    万福河正在车上副驾驶的位置,老板坐在他后面,也不知道苟邑这一顿狗咆有没有被老板听去,他不想给人留下公事时间处理私事的印象。

    可是苟邑的情绪似乎真的不怎么好。

    万福河捂着话筒,低声跟他说:“你冷静点,我这边暂时走不开……你这样,你现在找个地方先坐一坐,我办完事马上过去找你……很快的……啧!你不要这么搞!我也很难办……”

    终于他的窃窃私语引起了后面董事长的注意,“小万,什么事?”

    万福河回头赔笑说:“不要意思董事长,我一个朋友一点私事,马上就处理好。”

    董事长说:“不是女朋友嘛?”

    万福河说:“不是,就是朋友。他最近有点不顺利想找人聊天。”

    董事长点头,“那让他一起来吧。”

    万福河马上说:“这怎么好意思……”

    董事长说:“没什么不好意思,反正我去会所也是消遣,怎么好让你牺牲陪朋友的时间来陪我?”

    万福河还有点犹豫,苟邑那边却哭天抢地的,最后闹得他没有办法了,只好就让苟邑到某某会所来。

    撂下电话万福河心里越发有不好的预感。

    苟邑这个人不必说了,色心很大,色胆很小,动不动就暗恋个谁,然后把自己往低作践。他唯一能够活到今天的理由是——他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本事也很大。

    而他们董事长这个人,万福河跟了他几年也是有点了解的——虽然不敢说了解全部。

    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玩弄人心,拿感情游戏消遣什么的。

    这两个见面,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下董事长,见他如往常闭目养神,精神不济的样子。

    他心想:这个病夫!

    这世上哪有员工不暗自恨老板的呢?

    这个是阶级矛盾。

    等万福河到了某会所下车,殷勤伺候董事长向里走,突然苟邑出现,冲他大吼:“有你这样的吗?安慰人还要人送上门来?!你这也叫朋友嘛?!”

    万福河顿感尴尬。

    他们董事长顿下脚步,朝这边看过来,然后笑了。

    万福河顿时毛骨悚然,这个笑容……很危险啊。

    他急着要把苟邑拉到一边去。

    苟邑还有点不乐意,而他们董事长则直接说:“你朋友既然来了,不介绍下吗?小万。”

    万福河只好硬着头皮说:“这位是我们董事长。董事长,这位是我大学同学苟邑。”

    苟邑眼睛还红着,甚至有点鼻涕拉吓的,哭咧咧地跟董事长握了个手,说:“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我借福伯用一下,您不介意吧?”

    “福伯?”董事长笑眯眯地看万福河,第一次听说他这个外号。

    万福河试图解释说,“那是……”

    董事长继续说:“借走他我可是很头疼的。我这个助理是我的左右手,离了他我也会不开心。”

    苟邑就有点不会了,一般人不会拒绝这个吧!

    “不过,”董事长亲切地说,“我们可以共享他。”

    福伯愣了。

    董事长笑说,“我今天除了见几个老友聊天也没什么事,如果苟先生心情不好就是一起吧。和陌生人聊天有时候最能驱散人心中的不快——你需要拓展下圈子。”

    万福河试图抢救朋友,“董事长,我看……”

    董事长看了他一眼,笑说:“把你的朋友带进来一起吧。”

    然后他先行走了。

    苟邑看了万福河,意思是问:“咋办?”

    万福河皱眉头,百般思索。

    苟邑不好意思地说:“内个……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万福河说:“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点晚了。”

    苟邑就又有点要哭了,“那我就不跟你去了,反正你老板也就是客套下……我自己找个地方那啥吧。”

    万福河有点烦躁地说:“你能不能把眼泪鼻涕的擦一擦?你是GAY,又不是女人!”

    苟邑说:“那我走了,不耽误你抱老板大腿了!”

    万福河拉住他:“你往哪去?!——我老板说让我带上你,如果不带的话会很麻烦!”

    苟邑说:“你老板人真好……”

    万福河按着额角,一副头疼的样子,警告他说:“你可不要有多余的心思!”

    苟邑说:“啥多余心思?”

    万福河说:“你知道自己的老毛病,比如暗恋某某、又暗恋了某某某,永远在暗恋某某!”

    苟邑说:“你少看不起人!我现在哪有那种心情!——你都不知道薛谛最近是怎么欺负我的……”有点哽咽的样子。

    万福河说:“服了你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会不管我老板跟你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当真,他是这城里第一大的玩家,无论做什么都是逗你玩的!”

    苟邑侧目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危机感了?”

    万福河说:“你什么意思?”

    苟邑说:“我觉得……你好像对你老板有一种变态的独占欲!”用那张眼神看着万福河。

    万福河说:“给我闭嘴吧!你们这些GAY!真搞不懂为什么我大学要和基们住在一个房间里,毕业了老板又是个无节操双的,而且还偏基一点!……”他截住一下子如滔滔净水涌上来的吐槽口水,正了正领带,说:“总之今天你自求多福,看好自己!”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贵宾室,里面隐隐传来大佬们的笑语。

    万福河一丝不苟地敲门,脸上带着职业的恭谨的笑,把苟邑带了进去。

    苟邑以前见客户也不是没到过一些休闲或者娱乐场所,但是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整个房间一看便知道是用钱堆出来的,但又不仅仅是钱那么简单。老板们用钱买了设计师的品味,一片片贴起来,显得更值钱了。

    万福河的老板李淳风正和几个也是老板级的人物喝茶聊天,见到苟邑他们就友善地招招手,“小苟,过来这边坐。”

    苟邑受宠若惊,像刘姥姥手里拉的那个板儿进大观园一样,乖乖地过去站在一边。

    李淳风让他坐,苟邑看看万福河,万福河微微点头说:“董事长让你坐你不要客气。”

    苟邑想,也是,客气啥!

    就坐下了。

    李淳风还郑重地向其他大佬介绍了他,其他人心照不宣地觉得这是李淳风最近的猎物,只是心里觉得他的口味还真是越来越多元化,这个叫“小狗”的,一脸倒霉相……难道是那个比较强?

    他们的目光里又多了点淫邪。

    李淳风说:“小苟是小万的同学,今天心情不好,恰好让我知道了就让他出来散散心。”

    他亲自给苟邑倒了一杯红酒,递过去,温柔地笑说,“今晚玩的开心点,不开心的事情就放一放,如果实在放不下也可以和我们几个老家伙说一说,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可是社会阅历和感情经验都算丰富,作为过来人可以给你提出点建议也说不定。”

    苟邑心里窜过一阵暖流,心想多好的人啊!脆弱的他此刻正需要一个善解人意的心灵什么的!

    于是他就果真一点也不客气地哇啦哇啦把薛谛的事情说了,其中还包括薛谛是如何欺负自己的,比如说猜柠檬啊、见到包大人啊、牙齿里有一棵菜啊……一边喝一边哭诉。

    大佬们哈哈大笑。

    李淳风笑的比较内敛,他始终是不温不火的,看上去还带着点关切和同情,这让苟邑更加有好感,说:“董事长……如果我那个上司有您一半、不、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和蔼可亲就好了……他这个人心眼太坏了!”

    万福河试图阻止他,把酒夺下来什么的,说:“好了,不要说自己老板坏话了,他人不错,不是还收留你住下。”

    苟邑又把酒抢回来,说:“那是邵浪替我争取的好不好!薛谛那家伙是因为被邵浪拍了裸照才不得不收留我的!我在他家里就是个保姆!做牛做马!电池漏电的时候他还嘲笑我来着!”

    万福河想捂住他的嘴,可是还是被老板们捉住关键词,问:“你说邵浪?——和那大明星同名的?”

    苟邑说:“就是那个邵浪,他是我同寝的,和这个小万都是一起住了四年的哥们!”

    大佬们深感兴趣,就问了他很多问题什么的。

    李淳风始终面带微笑地听着,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邵浪也是你们同学——小万这个人嘴很紧,很少谈论自己的事情。”

    苟邑有点开始喝好了,就又开始开挂了,比比划划地说:“福伯这个人啊——哈哈,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哟。”

    万福河大惊失色,制止他:“你喝多了不要随便乱说!”

    然而现场一直就不是万福河在操控,苟邑转眼就把他的丑事抖落了好几件,比如茅房爆炸事件、干啤酒理解成干女生事件什么的。

    万福河汗都下来了。

    这回连李淳风都笑弯了眼,他别有深意地看着万福河,“原来小万也是性情中人么。”

    其他老板也纷纷表示说:“没想到你这个精英左右手也是从稚嫩成长起来的嘛。”

    万福河胡乱谦虚了几句,想劝苟邑走,结果苟邑就是不走,反而拉着李淳风的手臂说:“董事长都没撵我,你着什么急?——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一个人霸占董事长是不是?”

    李淳风笑呵呵地问他:“小万想霸占我?”

    万福河这次下来的是冷汗,急忙解释:“不是的,董事长!……”

    苟邑说:“他说让我不要信你的话,说你是个玩弄人感情的人,让我离你远点——董事长你人这么好,他根本就是怕我和你认识了之后惺惺相惜么!——他对你,绝、对、不、简单!”

    万福河身上有十二斤的血一齐涌上脑袋,辩解说:“董事长他喝醉了,还是让他回去吧,这样太失礼了。”

    李淳风默不作声,就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万福河手指尖都凉了。

    其他的老板都笑着打趣,李淳风半晌才说:“小万,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就早点说么,何必用这种手段?你知道我虽然不吃窝边草,但是对身边人向来不薄。”

    苟邑说:“就是!董事长人这么好,我要是你早就掏心挖肺跟人好了,你要是摊上一个薛谛那种心眼坏的上司哭都哭死……”然后就哭天抹泪的。

    老板团有人问:“按你说你工作做不好就只是因为你的老板咯?”——其实对于这个多少还是有点在意的。

    苟邑就大着舌头说:“其实我工作搞不好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妓女,上面老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搞自己人——我特么怎么能把这个觉睡明白?你倒说说!”

    老板团一阵热议,最后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又以老板说:“你这个人还是很有思想的么!”

    苟邑大着舌头挥了挥手,说:“我不总是这样——就只有喝醉了才会变得很睿智!”

    万福河也疑心他一喝醉就释放出第二人格。

    老板团为了验证他所谓的“睿智”的自我评价,就说:“那么我再问你个问题——疯牛病怎么来的?”

    苟邑嘿嘿地说:“这个很简单啊——养奶牛的一天挤十次奶,牛却一年□一次!”

    老板不解。

    苟邑大喊:“天天揉你**,一年才干你一次,你不疯么!!”

    老板团纷纷夸奖,觉得这个很科学!

    又有一位老板想问点实际的问题,说:“我是开食品厂的,去年从德国引进一个先进的生产线。这边猪进去,那边香肠就出来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十分高档。但是有一天我十五岁的儿子问我一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他说:有没有一种生产线,这边香肠进去,那边猪出来?——小狗,我问你,是否有这样一种生产线?”

    苟邑嘿嘿笑起来,脸上露出点猥琐来,说:“有的哟——你媳妇不就是!”

    那老板愣了愣,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香肠进了他媳妇这个生产线,然后出来的是猪一样的儿子……老板恼羞了。

    其他人也纷纷悟了,笑得不行。

    李淳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至少下次你可以很好地回答儿子的问题了——小狗的回答还挺有道理的。”

    老板碍着李淳风的面子不好发作,嘻嘻哈哈的混过这个场面了。

    然后这个问答游戏就越发玩起来——

    有人问:“时间是怎么回事?”

    苟邑说:“时间如嫖客,转身即断情,没有节操,没有留恋。”

    有人问:“历史是否是真实的。”

    苟邑答:“历史如□,谁强陪谁睡,没有**,没有发言权。”

    他们都忍不住喜爱起苟邑来——虽然这种喜欢到第二天并不具备任何实际的意义。

    有人说:“这位小狗还挺可爱的嘛——李董,既然你们这么投缘,要不就受他做个‘干儿子’?”

    “干爹”和“干儿子”在眼下是怎样一种公开而又私密激发人无限想象力的关系,自然毋需多言。

    苟邑醉眼朦胧地看李淳风,眼里突然冒出点桃花来,有点娇羞地低头说:“如果、如果是董事长这样的干爹……我觉得挺好的。”

    李淳风呵呵笑了两声,就要说点什么,万福河实在于心不忍了,不顾自己的身份,把苟邑给拽出去。

    他心里那个气,可是也知道苟邑就是这德行,喝醉了就管不住自己,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给李淳风那人给祸祸了——虽然看样子苟邑也不差着一顿祸祸了。

    可是他们不管怎样万福河觉得还是不想以后落下点内疚。

    干爹什么的,等苟邑清醒了要去磕头什么的自己也实在拦不住。

    他不敢把苟邑带回自己家——他女朋友不喜欢他这些同学。

    想单独给苟邑在宾馆开间房休息,可是苟邑很显然还没到折腾睡的时候,扔下一个人不管是不行的。

    可是这个时候李淳风又打电话给他,让他安顿好苟邑就回去复命,“今晚我还没给你下班。”李淳风这样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万福河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他擅自带苟邑出来已经扫了李淳风的兴,如果自己不再入虎穴的话,恐怕会惹得那个老病夫更加不快,带来什么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他在李淳风身边伴君如伴虎地过了几年,这个人阴阳怪气,不过一点是很好理解的——他记仇。

    万福河正在想要不要花钱雇个失足妇女,出包宿的钱,让她帮忙照顾下。

    这个时候苟邑的电话想了,显示是他口中的坏老板薛谛。

    万福河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接了电话,劈头就说:“学弟,你到某某宾馆来,苟邑喝多了被几个老板缠上,差点认了干爹——你快点来救人!我一个人搞不定。”

    万福河有点阴暗地想:既然邵浪能够把薛谛当做兜住苟邑的办法,我也能。

    他把苟邑送进宾馆,半小时后薛谛果真来了,万福河如释重负,把人交给他,说了声拜托,就溜之大吉了。

    当万福河连跑带颠地回到附近的会所,他老板李淳风已经在车上等着他了。

    万福河硬着头皮走过去,要上车。

    李淳风说:“坐到后面来。”

    万福河就放弃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到后面去。

    他想无论如何还是要先道歉的吧,就咳了咳说:“董事长,苟邑他……”

    李淳风说:“我现在不想交谈。”

    万福河就闭上嘴。

    李淳风如往常一样闭目养神,或者在酝酿什么阴谋。

    万福河乱糟糟地想,这老狐狸未必会因为一个苟邑而产生什么古怪的想法——可是万一他起了兴致怎么办?

    他有点坐立难安,大脑如一台精确的电脑那样开始自动演算起李淳风的进攻模式和自己的防守,推出因自己的不同应对反应而产生的不同结局。

    他强迫自己停止自己吓自己的做法——安慰地想:在这病夫身边这么几年,如果他想要怎样早就动手了,何必等一个苟邑的胡言乱语?他不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只是个普通男人,有女人,他知道的……如果他想要……暂时也只能认栽了。

    他想着想着就冷静下来。

    他从2寝出来的,说到底早就从心里认同了这种事情,当落到自己身上,虽然无奈,但是不至于天翻地覆。

    不过是被插PG而已,他冷静甚至冷漠地想,并且想到一个类比的句式——

    既然有的人可以祈祷“用自己身上二十斤的肥肉换华夏大地一年的风调雨顺”,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自己PY的贞操换此生二十年的平步青云”?

    听上去也没什么不公平的。

    其实他挺赞同苟邑酒后吐真言的关于职场的那部分——像他这种出身不够高贵的人,想要出人头地,“上面”没人是不行的。

    夜色中,车身上滑过城市斑斓的浮光,万福河无论看了多少遍都觉得大城市的夜景比农村好看一万倍,小时候在穷困的家乡,一到晚上他看到的就是黑暗而已。

    到了李淳风在半山的别墅,万福河看仰躺在那里仿佛已经入定或者睡过去的老板,等了会才小心翼翼地说:“董事长,已经到家了。”

    李淳风微微睁开眼,示意自己已经醒来。

    万福河察言观色,立刻下车绕过去给他开车门。

    李淳风下了车,向门口走过去,万福河微微松了口气,以为就要有惊无险地度过这个夜晚。

    李淳风却没有急着进家门,站在那里含笑地说:“关于你那个同学小苟——”他故意停顿。

    然而深知他秉性的万福河一路上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所以倒没怎么提心吊胆,稳妥地听着。

    李淳风挑挑眉,他这个年轻精明的助理很有城府,有时候就不那么好玩了——或者其实换个玩法也会很好玩。

    他继续说:“他说你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你要怎么解释?”

    万福河说:“他喝醉了,没有的事。”

    李淳风现在头不那么疼了,并且也有兴致和他调**什么的,“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证明你没有?”

    万福河说:“还有句话叫‘日久见人心’,我跟了董事长这么久,该有的早就有了,没有的也不会有。”

    李淳风说:“你说那个‘日久’是哪个‘日’?”

    万福河对于这个苟邑风格的笑话才更加意外,并且有点压力了,他在面对李淳风的时候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他慎重地说:“不敢……”

    然后这话剩下的内容被堵在嘴里了。

    万福河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然后他没有轻举妄动,在他嘴巴里搅动的舌头带来一点点红酒微醺的味道,万福河的表情由oOo慢慢变成了=o=,暗自叹了口气,一边稍稍配合调整角度,一边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病夫的性子是不能硬扭着他的,如果他大惊失色或者抗拒,或者一脸正色地说我不是那种人,那么最后的结果多半都是被李淳风拖上床吃干抹净不留渣。

    所以根据万福河多年的工作经验,他最好的反应是满足下老板的好奇心和坏心眼。

    一吻毕,李淳风替他擦了擦嘴巴,还拍了拍脸蛋,笑说:“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很知道怎么让我打消念头么。”

    他们之间的距离仍旧很近,万福河不敢松懈,只是垂下眼,谦虚地说:“不敢。”

    李淳风说:“你确实不肯敢,不过……你那个同学小苟我看也蛮有意思的——我阅人无数,最近其实有点审美疲劳了,很久没有人能够像他那样带给我快乐了。你说我把他收了怎么样?”

    万福河说:“这个董事长您定夺就好。我们下面的人不好插嘴。”

    李淳风说:“刚刚看你不是有点……不想让我和他接触么?”

    万福河说:“那是因为他喝多了,如果他是清醒的话,我不会置喙。”

    李淳风冷笑,“那你现在是否清醒?”

    万福河咬咬牙,点头,“是。”

    李淳风说:“今晚留下不必走了可好?”

    万福河比刚才还要痛快地答应,“好。”

    李淳风顿感索然无味,并且又有几分微微头疼,完全没个刚才的意思。

    他冷淡地说:“算了,你做助理比做暖床人更合适。让司机送你回去,明早要准时上班。”

    说着就撇下他一个人走了。

    等到关门声一响,万福河才彻底松懈下来,两腿都要瘫软了,他不仅谢天谢地谢神谢佛,又逃过一劫哟!

    他简直想给老婆打电话告诉这个喜讯——你老公的菊花今晚也仍旧放心地紧闭着呢!

    他得承认自己有点自私,这个时候全然没有想到被他单方面不负责任地丢给薛谛的苟邑此刻的状况应该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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